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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这话什么意思?不信的话,可以找个太医来验脉。”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海善笑得冷冷:“要太医有什么用?只要你坚持不吃药,再小的病也会拖重。”证据就在每天从他屋子里倒出去的漱桶里,全是浓浓的药。
“十三,你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不然实在犯不着用这种法子来装病。
就知道这位二哥有一天肯定会查到自己头上来的。
既然揭穿,也没必要再装了,虽然嗓子是真痒,不过:“二哥,别把我看得太厉害。我不过是比你还有屋子外头那些人多知道一丁点罢了。”话毕,屋外听风的一干阿哥推门而入。胤禟杀气腾腾的走在第一个,瞪在十三的身上的眼光冷如利刃。这个十三,他和风萨到底藏了多少事!今天,要不是海善提醒,大家还真当他是病号了。
待所有的人都落坐后,胤祥还有心情招呼人上茶,只可惜,他有心情别人没心情:“十三,到底怎么回事!”一声怒吼出自胤祯。胤祥听之顿时皱眉,可怜呐,居然又变回十三了。风萨啊风萨,你把哥又给我变没了。
不过瞧瞧四下,好象大家心情都很不好。挑挑茶盏,慢条斯理:“十四,按道理来讲你应该是头一个觉得不对的主。不过你……算了。直接点说吧。有一天我和风萨闲聊,话题是札克萨喀这胎是公还是母。我逗她: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嘛,不认得人都有本事推断男女,这回怎么就不成了?可风萨却气得吐血,她说:我师父只教我了我人生,没教我马生。”虽然话才出口,立马掩住,可到底是漏馅了。
“师父?她哪来的师父?”太诡异的江湖名称和风萨的身份实在不配。一堆人全部发呆,可也有几位很快反应过来了。“你是说当初给海青接生的那位江湖游医?”海青生风萨时极度难产,好不易生下来了却出大红。若不是当时一名当湖怪医经过,这母女两个早死了。一直以来只当这事只是一时传闻,却没成想:“怪不得这妮子的医术那么好。”原来是有名师从小□。
只是:“十三,你把话说得明处行不行?”胤祯实在没心思在这个当口还和人猜心思。
胤祥无奈,喝了一口温茶润润发毛的嗓子眼:“我只是猜的,不一定对。十之八九,风萨这次是自己偷跑的。那位劫她的人,不是她师傅就是她师兄师弟什么的。”一语继出,屋内人一片怔忡。自己跑的?为了什么?
海善闪进脑海里的第一个理由就是:“二哥,你先别犯气!风萨有这样的条件,要是不耍你想跑,在京里照样有机会。”何必跑到外蒙,把皇阿玛气个半死再玩这种把戏?
“十三!”海善这回是真发火了。恼胤祥不好好说话是假,恼他怎么就把风萨的心思猜得那么准才是真。
吃醋的男人惹不得啊!
胤祥可不想真惹毛了海善,当即很顺溜的解释:“我开始真的是不知道,生病确实是真的。可后来听到风萨不见的消息后,却突然想起了她临走前和我说的奇怪话。状似遗言!”想到此处,胤祥心下一阵黯然。风萨,她真是有本事,居然把情绪藏了那么深。当时那些话听得实在让人不会往别的地方想,毕竟两个人交情极好,好友之间谈那种事实是正常。只可惜:“你们几个就没收到过这种类似遗言的交待?”
胤禟脸色顿时一白,脑海里想起了风萨那天说的那句话:“我没有骗你,只是承诺的那天基本上没有希望。”当时听来确实是够假够扯,什么不是骗又没有希望的。可现在听来,想必那个时候她已经打好主意要走。可又不愿意让人发现她的心思,所以才说了那种话。这样一想,其实风萨这回出门确实怪了些。表现得太乖,沉默得太久,而脾气也发得太大。那天她和皇阿玛在帐里吵什么,只有实格和李德全知道。可从皇阿玛最后下的那道旨看来,风萨肯定把皇阿玛气得不轻。不然皇阿玛也不会打了她的脸!
胤祯也觉得有些不妥,那天溜马,好端端的问自己后悔了没有?没错,那话在那样前后话的映照下,确实是十分正常的。可风萨一向极会说话,她到底为什么要走?听十三的话,象是不关二哥的事。也是,如果有个那么好的人接应她的话,在京里要跑的机会同样多多。她一惯疯些,没天没处的乱转悠,阿尔哈图又打不过那位,想跑随时有机会。可为什么到了外蒙才跑?
这两个不明白,海善却突然明白过来了。扔下兄弟们,上马一路就是跑进了海上繁花寝楼的二层。冲进书案里一顿翻打,终于是把那只漆红的匣子找到了。只可惜:“甭找了,不在了。”
回头一看,阿尔哈图。
这小子以护主不力,让皇上狠抽了一百鞭,回京后一直呆在这里养伤。看他走路的样子就知道鞭伤还没好!只是有桩事实是要问他的,除了他想必别人也不会知道:“你知不知道那信里写的是什么?”
阿尔哈图一阵摇头,表情既冷淡又气恼不甘:“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信里写了什么,因为那信里的字不是满文也不是汉文,我看不懂。我不知道那信是谁写来的,因为信皮上什么字也没有!我甚至不知道她每次回信里附带的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原来想不过是主子家里的一些秘密,可现在看来:“我一回京就翻过了,所有的书信全部不见了。”不只科尔沁那些有用的没用的,就连这次出门一路上收到的信,也全部被销毁了。
这中间肯定出了什么事!
可到底是什么事嗯?
“你把事和皇上说了没有?”阿尔哈图对那个主子可是更忠心的。
“说了。”不说的话也不可能被赏了那一百鞭。“皇上已经派人去科尔沁查了。”十天前动的身,想必再过几天就该有消息了。
而事实上嗯?两天后,康熙派往科尔沁的手下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却让康熙听得差点没吐血。“回皇上,科尔沁四位王爷都说他们写的信都是用满文写的。”绝对没有阿尔哈图说的那种不满不汉的文字。“而奴才也已经仔细问过那几个信使了,除了四位王爷的信也从来没有别人给郡主写过信。”
康熙听得一怔,回头看阿尔哈图。阿尔哈图这个纳闷:“不可能。那信我是亲眼看到的,一共六封全部都是从信使手里拿来的。就算信不对,可回礼呢?郡主每次都有回礼,装在匣子里带回科尔沁的。”
那位手下听得更楞了:“没有这回事,我查过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匣子。”
耶?
这事够玄啊!
其实在那天骂完人,发完旨后,老康很快就反应过神来了。这小丫头故意要惹自己下那种怪旨!目的为什么还没有想透时,那边风萨已经不见了。原先想的是让人劫走了,毕竟小丫头长得实在是有些祸害。可现在看来,这小妮子到底藏了什么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到底藏哪儿了?怎么就是四处找不到?当然,如果这丫头躲到什么深山老林,或者南省外蒙边境的话真的可以说是朕再有本事也翻不出来的。可就这么让她在外面鬼飘去?
“皇上,臣侄其实有个点子。”一溜子侄中,海善说话了。
康熙点头,示意他往下讲。
“依臣侄所想,风萨此时应该就在京城。”他这么一说,在场之人多半瞬间明白了。尤其是康熙,顿时好笑,自己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纯悫生产在即,风萨那个死妮子要是真落在别人手里也就罢了,可她偏偏是自己跑的。她和纯悫一向最好,风萨精于医术又知道纯悫的血脉生产不易,十之八九会放不下心来。可:“海善,你也太没用了吧。”既然猜到就在京城,干什么到现在都翻不出个人来。养的那票手下干什么吃的?
海善脸上也是一阵恼羞,确实,自打猜到这层后,两天了,一直在京城内外翻腾,可就是找不到风萨的影子。连猎犬都出动了,可就是连个味也闻不到。这个死丫头,真是会躲!
而接下来,海善想打什么主意。不只老康,连一向最不精明的胤礻我也猜到了。没法子,谁让风萨有那么个最大的弱点姓爱新觉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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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七一大早,纯悫公主府府门前就是闹开了。接产嬷嬷,太医,通贵人,暖儿姑姑,乾清宫二管家黄敬当然还有各位阿哥福晋,一拨一拨的往府里跑。大喜事啊!终于要生了。可好端端的热闹气氛却在时近黄昏时,变得有些变味了。难产,宫缩不力。李寿鹤作为妇科权威,自然是早就来了。可过了晌午却又是传来了好几位太医,到了近昏时,居然连扭了脚,走路一瘸一拐的林国康也带进了纯悫公主府。
再然后,纯悫公主府西花厅的一个角屋内,叽叽声音响起。然后隔空的床板下,一阵砖响轻动,不多时,一只纤细的墨色身影就是从地底下钻了出来。掩好来口后,打开屋子里的一只小柜,从里面抖出来一套早备下的太监服。正准备穿妥时,紧闭的房门一脚踢开,一张半阴不笑的脸冷冷的出现在了屋门口。
海善!
这个死妮子!
看看这身鬼装扮,堂堂的郡主不学好,居然穿了一身江湖人的短打夜行衣。只是,一身的漆黑益发衬得面颊白晳了,还有那薄薄的红唇。狠狠的咬在了她的颈侧,直痛到听到风萨的倒抽气时,才罢口。然后掩好衣襟,冷骂:“呆会再和你算帐。走!”
左绕右行,百步有余后,私下逃跑的风萨郡主就是让僖敏贝勒带进了纯悫公主府的中堂。堂中央正当位自是老康童鞋,然后左右之下,人马还真是够齐全,但凡能扯得上些边的全来了。
希颜有些讪讪,搔搔额头,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不知,海善却知道,一脚踢过去,后膝一软,风萨顿时跪在了当地。然后,不是很有诚意的略笑:“风萨给皇上请安,给众位阿哥请安。”吉祥话说过了,可座上却没有一个人说话。扭头看海善,居然也一脸漆黑的坐到一边去了。真个无聊!
看看这死丫头的德行吧!
包括老康在内的所有人全部看风萨不顺眼,衣装就不说了,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这大半个月,把上上下下折腾个半死,她倒悠闲。最要命的就是:“地道的那面是哪里?”
“回皇上,是间普宅民房。”昨天已经查过了,废弃过的屋子,里头根本没有住人的迹象。这么说来,康熙瞄了瞄跪在地上的风萨,心下这个恨笑。这小妮子果真死滑啊,还是没逮到她在京里的小窝在哪里。不过总会有机会逮到的,现下最要紧的事嘛:“小丫头,玩过瘾了?”
“回皇上,还没有。”你问的歪门,我回答得更是邪道。
这小妮子简直欠揍!康熙眼神一眯,唇畔微笑:“既然没玩过瘾,回来干什么?”
这个老康真是超不厚道的,明明就是猜到自己肯定会回来,才大大小小全堆在这里堵人的嘛。唔,如果仔细算下来的话,今天来这里的车轿实在是够多。放在平时,肯定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弄进来这么多人不让人发现。真是衰!
见小狐狸不说话,康熙心下一狠:“你既有你的要事要办,那么就犯不着回来了。走吧,我们这里不用你。”
耶?
这种招?
希颜听之有些发怔,原本自己准备下的那套好象一下子没用武之地了。老康不愧是千古一帝,这招术耍得实在是太有水平了。明明知道自己不放心纯悫才回来的,他却?“等纯悫生了,我就走。”
这死妮子居然还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