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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零闻笑轻笑,站起身来跪到了龙案之前:“臣若娶郡主为妃,愿长驻京城。”
一句话,听得满帐子人马无不惊怔。这次策旺仍然没来,理由虽然冠冕堂皇,可到底是有几分薄视挑衅的意味的。不过他的这位世子倒是很会说话做手段,只是再往平扯也不过是表面文章罢了。策旺这几年扩张得那样明显,皇上怎么可能放心?现在这计,康熙笑眼一眯。这招恐怕是那父子两个早想好的,以策零为质停留京城,换来葛尔丹的暗中膨胀。更何况现在有了风萨这么个苗头!横竖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世子有心风萨?”
话头象有些松了。策零起身跪地:“臣确实非常爱慕风萨郡主,还请皇上成全。”
这样啊!
康熙一时有些为难,摸摸下颔,半晌没说话。
帐内顿时一片静寂,各部亲王都在瞧这出戏往下怎么个演法时,原本一直背对着众人的风萨郡主却是转过身来了。轻步几步,转到了策零面前,上下看看,又围着绕了三圈。最后坐定到了康熙身边。
“怎么样?中意吗?”小狐狸应该知道要怎么往下演吧?
老康笑得温柔,希颜眼帘却微微一低,把玩着腕上玉菩提珠下的一对小玉蝶一会儿,轻道:“皇上,风萨可是见过男人的。这位世子论身材不如海善,论样貌嘛,俊美不如胤禟、英朗不如十三,帅气不如十四,充其量也就和四哥一个档次。一时半会子,风萨还真是看不出他哪儿出色。”
太诡异的见解,听得康熙顿时闷笑。好歹憋住给这位世子一点面子,略略轻咳后,问话策零:“世子,听见了没有?朕虽然中意你,可朕的格格瞧不上你。还有什么优点,说来听听。”
从昨夜她两句话就摆平了罗布藏丹津后,策零就知道这个丫头不好对付!适才那番话,确实是挺伤人的。不过:“我若娶了郡主,定然不会再娶别的女人。”
“这点不稀罕,这种话有两个男人已经说过了。”一个海善一个实格。麻烦换个别的!
“我是葛尔丹大汗的世子,我阿玛只有我一个嫡出的儿子。”
“了不起就是个汗妃嘛。还得二三十年以后的事了。在京城,本姑娘十年之内就能混个亲王大福晋当的。”裕王活不过五年,恭王打死自己也顶多让他再活个十年。风萨对这位的条件可是越来越不满意了。
策零听得眉头顿时激扬起来,这个小妞很有趣嘛!
眼神一眯,笑道:“郡主好象还没有认真看过在下吧。策零果真就一点优点也没有?”策零自信,自己这张脸还是长得很招女人喜欢的。
希颜听话抬头,头一次仔仔细细的瞧这位阿拉布坦的嫡子。长相嘛,刚才说得实在有些过了。超有性格的一代帅哥型男啊!只是这位的气质不同于自己在大清朝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豪贵霸气却又长着一双温柔多情的眼眸,只是略薄的双唇透出了他机敏杀伐的个性。眼神太深,心机太重!
策零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次碰到敢这么看自己的女人。而且不管是从她的脸色还是眼神里,居然真的看不出一丁点的欣赏,冷冷的透视一切的逼视。这位郡主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勉勉强强还算是过了眼吧。世子自然是有优点的,最大的优点莫过于对皇上的忠心。”不然也不会自请于质了。
“那郡主可同意下嫁了?”
“我怕阁下养不起我。”这对玉蝶儿雕得实在不错。“世子大概不知道风萨在京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吧?风萨用的瓷器都是皇上亲赏的御瓷,茶叶一年四季也都是从贡茶时往下拨的。衣服鞋袜床铺帷帐都是十公主亲手做的。首饰钗环喜欢什么尽从太后的库里拿便是。这些倒也罢了,风萨身子弱,每年只用药一项就要花费皇上四五千两的银子,当然这其中不算任何一味补药。当然,葛尔丹大汗家财丰厚,想必也是出得起这些价钱的。只是有一项很是麻烦。风萨有敏哮之症,不能见扬沙风絮。敢问世子,这点,你要如何办到?”准噶尔可是一片荒沙。
这丫头太刁钻了!
康熙听得都快忍不住笑意了。抬眼看策零,一脸苦笑不禁外,眼神倒是越发凌利明亮了。笑意浓浓:“郡主好象忘了一件事。适才策零已经自请入京了。”所以你的避讳根本无用。
这个浑蛋!
希颜眼神一眯后,转眼去瞧老康。可康熙却一脸轻笑什么表示也没有。心下一凉,确实,策零的条件很是优厚。策旺阿拉布坦只有这一个嫡子,有他为质起码可保十年的太平。战场之上,以时间来换取空间是最利落的法宝。自己这样,也算是为国捐躯吧?
想到此处,淡淡一声轻笑:“世子的聘礼好象简单了些。”只入京为质一项,未免太过单薄了。
聘礼?
策零眼前一亮,刚想说话,就听帐外一阵急报:“皇上,京中急信。”说话间,实格已经捧的一道红折进帐来了。
康熙一见折子的颜色,眉头就是一皱。然后一个摆手,各部亲王包括策零在内,全部退了出去。待帐内无人后,康熙松下了脸上紧张的神色,看也不看那只折子,只是一径笑的看实格。小石头最近的胆子可是一路剽涨啊!
“假传折旨,实格,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
听来吓人,可实格知道皇叔的心思,并不害怕他会处罚自己。他怕是另外一件事:“实格知罪。可,皇上,您不能把风萨嫁给策零。策旺阿拉布坦居心叵测,他日定是大清的心腹大患。策零入京为质,也不过是一时拖延之计。皇上,您不可上当!”尤其,不能让风萨嫁进狼窝。
这个实格真是太不会说话了!
什么叫皇上不可上当?就算是真上当了也不能这么说。这个死猪头,真是嘴笨到家了!希颜收收手指后,莞然轻笑:“实格,皇上怎么会上这种当?只是大清现下国库不丰,外蒙不定,若真动起战火,哪头势越大哪头吃的亏就越多。风萨幸蒙皇上眷宠五年,理当为国效力。”
话说得还真是有模有样,只是康熙心下十分的起火。冷眼看看风萨小妮子,她倒是想得开嘛!只是,心头一拱一拱的火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养不熟的野鹰。
一个耳光顿时打了出去,揍得风萨一下子从锦垫上倒了下去。摸着冰红的面颊,心下止不住的冷笑:“皇上,风萨不是白帮这忙的。实是有要相求!”纯悫说的,和她皇阿玛做买卖,从来都要一出一付。
“说。”
“风萨嫁了以后,您把乐殊放回来吧。”
李德全听言差点没有吓得坐到地上去,这个风萨郡主是不是又犯浑了。乐殊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再‘活’过来?想去劝劝,可瞧皇上的脸色已经阴得。赶紧冲实格使眼色,可那位五阿哥却是怔楞楞的直直盯着风萨看,象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人似的。
“风萨,十三可是很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把那玉给了你。”弄回乐殊来干什么?一女侍二夫?
就知道他不会懂!
希颜冷冷一笑,反手抚上了颈子里的红玉:“胤祥给风萨的这块玉,不是他的情思,是他的绝望。皇上应该知道十三待这块玉的心意。他原本是要把这玉送给他的妻子的,可乐殊走了。风萨是他在世上唯一一个曾经喜爱过的女子。他给了我这东西,就说明他再也不会动心了。”
嘴皮子很俐落!
只是:“你和十二,老九不也很好?”
“所以风萨只是要换乐殊回来,并没有说要您把她赏给哪个。”要的,不过是再一次的公平竞争,再一次的心底希望。当然,最重要是为了十三。马尔汉仍然没有女儿,十三的嫡福晋到底在哪里?至于胤禟,那天把话都和他说成那样了,可那个死小子却依然一副解不开心结的模样。让乐殊回来吧,那位回来了,他就知道什么叫喜爱,什么叫喜欢了。
“你想好了?”想好,可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是,风萨想好了,请皇上成全。”
是成全!
朕会好好的成全你的。
康熙心下这个恨,这些年自己是怎么对这个丫头的。衣着起居,供给补养哪项比公主差了?而且由她疯由她闹,由她歪七八扯的做奇怪事,极尽宠爱。若不是如此,二哥福全也不会那么执着的要保绶娶风萨。为了这个死妮子,自己那可是真的第一次搏了二哥的请求。
可就算是这样,这个死妮子居然还是一副养不熟的野鹰骨头。聪明太过了!心太狠了,既然捂不热,那么就扔到冰库里算了。
“李德全。”
“奴才在。”
“传旨:博尔济吉特风萨抗旨违恩,骄矜放肆,剥去其郡主封号,由张若辉转禁桐城,永不回京。”
☆、催生
此次西蒙会盟,圣驾是四月二十离京的,原计六月初十回京。却没成想,只到六月初五,御驾就已经返京了。而且情况万分诡异的竟是——风萨郡主不见了!
京城内外消息灵通人士知情后无不面面相觑,各种传言私底下传了个满满当当的。有人说郡主这次不见是因为皇上不想答应准噶尔世子的求婚,才找个借口把郡主藏起来的。也有人说是郡主答应了那位世子的求婚却惹恼了皇上,听说皇上都下旨把风萨郡主的封号削了。当然还有最离谱的一种传言是当然非常与太皇太后投缘的呼达巴颜大法师相中了风萨郡主,结果皇上一怒之下就把郡主私下处决了。
朝野之间一时议论纷纷,可却没有一个敢把这些传闻带到台面上来。因为皇上自打回京后,脾气就变得暴燥异常,动辄处罚,削骂更是家常便饭。各家阿哥首当其冲成了出气筒!只是在皇上面前受了气,翻脸出门就把怒气往别人身上发。其中以九阿哥十四阿哥还有僖敏贝勒为最!
原因嘛,虽然与外面的传闻有些相关,但外头的传言不过都是前面的一部分事实罢了。这次最关键最要命的所在就是:那日皇上发脾气打了风萨后,当场就让实格舜安颜合力押送郡主回京!却没成想,走至陕西省境一处偏僻驿站时,一行主仆二十三人却全部当夜昏迷不醒。待到次日清醒过来时却发现风萨不见了。阿尔哈图被点了穴道立在院中!任随行侍卫用尽办法也解不开点穴的手法,直到三天□道自解后,才惊爆出惊天内幕——风萨被人劫走了。
一时间,知情人包括老康在内全部震惊。原本气风萨气个半死的老康马上发旨回京,要海善全力追捕,一定要把风萨找回来。可在大理寺任职多年,一向在逮人的本事上无人可其出右的僖敏贝勒这次却拿这位神秘的劫匪一点办法也没有。派出十几股人马四方打探,却始终音讯全无。
从事出到皇上回銮,整整二十天了,依然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上上下下一堆人全部急得冒火,却只有一个……
咳咳:“二哥,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我病还没好,可别过气给你。”床榻上,胤祥咳得一塌糊涂,形容似乎很是有些憔悴,可海善却一点怜惜的情绪也没有。因为这个十三病的时间真是太巧了。原先并没有在意,只当十三这回生病真如外头传言那样是风寒热感。毕竟前些天京城下了一场极大的暴雨,胤祥不凑巧据说当时正在外城跑马,然后就淋雨冻病了。
很是正经的理由啊!可惜的是:“十三,你就装吧。再装下去,可真的就要露馅了。”
“二哥这话什么意思?不信的话,可以找个太医来验脉。”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海善笑得冷冷:“要太医有什么用?只要你坚持不吃药,再小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