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事实上,自打鼓点一起,场上大半的人马目光全集中在了舞场东侧。风萨原本出舞时,不过是一袭男装,只凭鼓点乐曲取胜。可待到舞尽情起,衣带一散,雪白的舞裙现出,腰间一袭七彩藏彩绸长愈七尺,一半系在腰间衬出纤纤若不赢一握的纤腰,另一半则随着她的舞动飞旋划出一道道如绽极烂的美丽身影。发绳散褪,一头如云似瀑的青丝比那舞带更加迷人惑骨。
舞到乐曲,场上早已经只剩下了她一只美丽的身影。蒙方的乐师根本挡不住风萨谱曲的激昂,又兼之这极其难得一见的绝美舞姿更是让人无法下弹。没了乐曲相伴,又毫无底势的索苏早已经一脸的悬颜欲泣了。
只是,就这样一败涂地,那位风萨格格还不肯罢手。
乐曲终尽后,轻轻滑步来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一个摘手扯下了覆在她脸上的面帘。轻轻的笑,无比自傲冷言讥俏:“就长成你这样,也敢和我叫板!”
☆、岔戏
有人曾说,美女是男人最大的恶梦。
可希颜却一直认为,美女是美女最大的恶梦。当然后者比之前者的姿色自然是要稍差些,才作数的。不管是大美女还是小美人,从小因形容娇好,自然是心性极高。然后,乍乍然遇到一个不只容貌比自己强,才艺更高出不是一丝半点,最重要的是她还决定着自己情思所爱之情况下,所受到的打击自然是不可用世间任何语言来形容的。
索苏格格在看到风萨那张隐在面帘下,美得根本无法比拟的容貌后,又羞又气,当场就哭得跑走了。
情况搞得有些过头,场面一时很是有些尴尬。
罗布藏丹津的脸上青青白白,正想寻个由头发怒,却没成想,那位风萨格格却是笑着走到了桌前。执起台桌上的银壶,满满的斟了一盏给厄鲁特亲王,然后又斟了一只小盏给自己。举杯一笑:“风萨适才失礼了,还望亲王不要见怪小女儿意气之斗。”
先干为敬!还是这么美的一个美人儿先干为敬,罗布藏丹津纵使不甘也没办法不喝这酒。只是:“风萨郡主的眼光还真是高。”居然看不上我的女儿。
看来这位的气还是没出来嘛!
风萨又弯身倒酒,只是这次动作稍慢了些,且借着低腰之际很是轻轻的说:“亲王,以您女儿的那种脑袋,嫁给十四她也活不了多久。您舍得?”这话说得虽轻,但是却挡不住邻桌人的倾听。听起来很是为这父女二人的亲情着想,可实际上呢?皇上不同意,你女儿嫁过来也没用。撒气的主儿找错了!
罗布藏丹津怎么会听不懂这里面的意思,心下冷笑。然后三干三敬,就算是把这篇揭过去了。
索苏虽然气跑了,可蒙古美貌的格格多的是。不多时一场一场的歌舞就是献了上来,场面很快恢复了正常。只是:“你还是把帘子戴上吧?”胤裪的性子算是慢的了,可也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场面上纷纷射到隔壁桌子上的爱慕目光。风萨确实长得有些太好了!看这人招的。亏的是海善没跟来啊,否则真要麻烦了。
胤祯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风萨今个儿难得化了薄妆的样子,实在美得让人不想不看。不过十二哥的话有道理,风萨是咱们家的人,想什么时候看不成?干什么便宜别人?只是帕子今儿已经用掉了。好在,九哥那边很快扔过来一块。帮她戴上,果然好多了。
因明日要起程,所以老康玩了一阵子后,就是退席了。风萨自是起身陪同回帐,仔细请过脉案后,回到帐中取了一枚舒肝润春丸和一枚晴风朗月丸。老康这一路上其实都有些奇怪,这小妮子做什么不好好煎药,都取成药往开兑。今天又是,一阵皱眉:“丫头,懒成这样?”
风萨一边用玉砵研药,一边轻笑回话:“回皇上,煎药讲究的是七分药三分水。西蒙水质太硬,于药无益。更何况一路颠波,药质定然有损,不如取好好制了的成药兑开效果来得好。”
康熙博学,自然也是听过这些道理的。当下便不再说什么了,吃药用便罢手休息了。
从龙帐里出来,就瞧见平台下已然闹酒闹成一堆的各家蒙古台吉,还有老康带来的儿子侄子女婿们。那么个喝酒法呀,真是够呛。好在适才取药时,多取了六丸。
一帮年青人本来正在拼酒拼得热闹,却见一袭白影飘了过来。雪白的舞裙素雅似仙,可腰间七彩的藏绸却华丽得耀眼醒目。一头青丝在月光下幽然反光,可惜的是隔着帘子已然看不到适才那样绝美的容颜了,只是那玉一样的手掌心处六枚鲜红如滴的朱丸实在看得惹人喜爱。场面一时悄悄,希颜只当什么也没看见,然后老三一枚老八一枚老九一枚十二一枚十四一枚,最后一枚嘛,放到了实格的手心里。这是什么东西,阿哥们都知道,只是舜安颜有些委屈:“好妹妹,你也太偏心了吧?”居然没我的?
希颜眼帘一低,轻轻冷笑:“姐夫海量高雅,哪里用得着这些。”
胤禟近晚时就已经听说了下晌的事,就知道风萨不会白饶了舜安颜。此时闻言,顿时笑了出来。彼时风萨正站在他身后,一只脚踢过去,正中腰眼。又酸又麻,这死丫头还真是会找地方!恶狠狠的瞪过去,然后风萨自是恶狠狠的瞪了回来,然后莞然一笑,回帐睡睡去也。
一夜好眠,可临醒时却听到滴答答雨打蓬帐的声音。
“下雨了?”
桂嬷嬷知道皇上的习性素来早睡早起,主子每早必得过去请脉,又兼之今天要起帐,自是起得更早。却没成想:“下得还好大嗯!主子,看来今个是走不了了。”
看这位失望的,希颜心下好笑,接过净脸的热帕子擦醒一夜的香眠后,开口逗她:“嬷嬷不是有心上吧?”不然做什么急成这样?
桂嬷嬷脸上顿时一红,轻嗔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后,有些埋怨:“您也真是的。怎么一封信也不给二爷写。好歹出来大半个月了,您就不想二爷?”在桂嬷嬷的眼里,这两个已经好成那样了,想必应该是如胶似漆吧。可自家主子这大半月的反应,实在是让桂嬷嬷摸不着头脑。
希颜眼帘一低,没有说话。见此情状,桂嬷嬷一时有些犯悚。好不易自家主子最近才和自己好了,这回闲事是不是有些管太多了?净面后,服侍主子起身着衣,可却突然发现帐垫上居然染了几抹腥红。面色顿时大惊!看这位这个模样,希颜也有些奇怪,顺着目光投过去。脸色也顿时吓得苍白。反手一关右脉三弦,轻浮浅跳。我的那个天神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因那副邪药的关系,就算风萨这个身子今年已经十七了,可依然没有天癸。对于这码子事,希颜实在可以说是很满意的。且不说怀孕不怀孕的事了,就只可以避开每月的那些麻烦,就已经足够偷笑了。毕竟这年月可没有卫生条条,有那种东西实在太不方便了。
可没成想,今天……这到底怎么回事?两份药都过期了?来了这个,就意味着可能会怀孕。而最要命的是,自己的计划……老天爷,你太会耍人了!
希颜气得浑身发抖。可桂嬷嬷却理解错了。看自家主子青青白白的脸色,以为是吓着了。赶紧笑着哄:“郡主别怕,这可是上好的好事啊!”养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成效了。从此花开并蒂,喜结连理,天枝散叶,实在是天大的好事。
“您别怕,奴婢这就给您拾掇东西去。”再精于医道,也是头一次嘛。
“不许让人知道。”气到爆的声音听在桂嬷嬷的耳朵里却变成恼羞成怒,当下笑得应下就是出帐去了。
————————
康熙看看桌上这次带出门的八音自鸣钟,一时有些纳闷。都这个时辰了,怎么风萨还没过来?小妮子睡过头,桂嬷嬷也不会睡过头啊。出什么事了?一抬眼,李德全顿时走了过来,在耳边一阵低语后,康熙顿时大笑了出来。
“真的?”
“是真的没错,刚才桂嬷嬷亲口和奴才讲的。郡主正在帐里发脾气嗯,想是一时半会子来不了了。”
在女人堆里混了几十年,老康自然晓得女人有那些事时脾气多坏。不过想着继情事纠缠外,另有一桩事可扰得那个小丫头心情不佳,康熙就想笑。没法子,那只小狐狸聪明太过,不找点事整整她实在是看不惯!
李德全看自家主子这么开心,赶紧迎奉:“说来这还不都是皇上您的功劳。若不是您事先打听到呼达巴颜大法师会到归化。郡主哪来的那种佛缘?”皇上为了当年误信人言的事,可是恼了很久。派人四处打听,终是有消息了。呼达巴颜大法师最擅解邪镇恶,找到他应该会有法子解了那邪药的诡性!果不其然,一面之缘也不知那位大法师到底动了什么手脚。郡主果然就好了!
真是可喜可驾!
“那小丫头还真是得缘。”想到此处,康熙心头有些发黯。呼达巴颜自己统共见过两次,一次是父皇驾崩那年在太皇太后宫里见的,第二次是三征葛尔丹时胤佑受重伤时见的。若不是他的灵药,老七恐怕是活不下来的。只不过那位大法师似乎从小就和自己不对法眼,这次怎么就瞧风萨那丫头顺了眼了?难道科尔沁果真还有继后的福分?
“今天的搪报到了没?”明面上六天才到一次信使。可事实上,每天早上老康都会收到从京城来的最新报告,当然会拖上三天也就是了。
李德全服侍自家主子晨起烫脚后,将红漆匣子里的深蓝折子递了过来。挑开封蜡,康熙细细的看了起来。老二这回倒还算是安份,可是老大却不安份了。看这堆事闹事的,好在事先把老四和海善都留京了,没出大乱子。只是:“海善媳妇走了?”看这日子,五月二十,三天前的事!
“走了也好,省得太后不喜欢。再说赵佳氏病得也够久了,撑下去也是活受罪了。”李德全知道自家主子心上的黯然,婉转劝慰。
一桩事已经不太好了,接下来的一桩更让康熙看得头痛:“这个若辉怎么又病了?”前几年看林国康治得还蛮好,怎么打今年起就一次比一次病得重?看这上面写的,几次心厥。胤佑应该快急疯了吧!若辉这个苦命的孩子。
因天公留人,所以走是不能走了。所以用罢早膳后,康熙就请了几部亲郡王进龙帐来聊天,其中包括葛尔丹世子策零。只是这小子今天的神色似乎较前几日有些不同,尤其在看到风萨端着药枕进帐来后,眼神更是直直的锁在了风萨的身上,心下顿时好笑。
“风萨有恙来晚,还请皇上恕罪。”
“不妨事,反正你个丫头很是会偷懒。”拿成药兑,再晚也是来得及的。
话是逗人的话,可风萨却并不接岔,看那小脸阴得,老康实在是想笑。伸出手由风萨细细听脉,左右共听后。这丫头想是早料到脉象如何了,又拿了成药出来研兑。真是好笑啊!
“皇上,风萨郡主听说今年十七了,不知许人了没有?”策零很有深义的开话。听得希颜手下一紧,康熙听玉杵声音一顿,知道这丫头要来气了。龙目微眯了眯后,笑着摇头。
没许人就好!
策零转眼看看左案前那袭窕窈的身影,亲切一笑:“皇上,臣愿以正妃之名,请皇上将这位风萨郡主赐婚给微臣。”
玉杵声又停了!
老康心情这个好,看看策旺阿拉布坦的这个儿子,倒真的是很不错。模样有模样气质有气质,最重要是还很有本事!“母后素来最疼风萨,想必是不愿意风萨远嫁的。”何况一竿子支到西蒙边境去。
策零闻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