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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你倒真是会躲懒。”
“怎么?这楼里也有我的一份,使唤不动他们?”
一句话刺激得胤祥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当即举手投降。
左右无事,便亲自送她回海上繁花。
四月中旬的北海边子上,虽无莲荷飘香,却已经是碧波浮漾了。晚风吹来阵阵荷叶的香气,浮萍轻藻,都是清新的香气。闻在身里,舒适安心。
“有多久没见你这样平静了?”上次见她这样适淡开笑,好象还是去年的事了。这半年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还真是够多。半年前,风萨在别人的眼里还只是个脾气刁钻、机灵诡诈的小女孩。可现在,京中权贵不论男女提起她来,无不暗中佩服。佩服她的医术了得,更佩服她十足聪明的脑袋。八哥的手腕一向是很得人信服的,可却几次三番没制住她,反而让她反逼了好几次。自己把丢了的面子里子找补个齐全!胤祥思来想笑,说起来自己也是头一次见八哥败成这样咧。
十三在笑什么,风萨知道。对于自己的成果嘛,思来想想也很是满意。只是有一桩事,虽不大合适却还是要说的:“你也不小了,替自己打算打算吧。”那位乐姑娘,怕是等不上了。
话出,胤祥脸上一阵黯然。在风萨跟前,他不怕忌讳、更不必掩藏自己的情绪,当然心里的打算更不必瞒她:“你还怕我少了女人?皇阿玛总有一天会看不下去,赏下来的。我何必自己去操那个心。”动心两次,下场却皆是如此。胤祥真的是怕了!与其追逐可能是再一次的伤心结局,不如干脆放开。由皇阿玛胡闹吧,他给谁自己就要谁,不过是女人而已,哪个和哪个并无多大的区别。想到这里,突然想起来很多年,风萨说过的一句话:“不过是陪人睡而已,哪个都一样。”
风萨听言,顿时大笑出来。胤祥也觉得这话有趣,跟着笑了起来。
如意楼离海上繁花并不远,没一会子那座精巧却繁华的郡主府就出现在了二人眼前。胤祥笑笑:“我就不进去了。”省得让人看见,给风萨找麻烦。
有这样的朋友,可真是好!
希颜在三百年后,女性朋友人数不少,男性朋友可连两个指头都用不了。胤祥,算下来真是第一个如此亲近的挚友。一时之间,很有些不舍。反手抚上颈子里还挂着那只血玉,伸手欲解,却让十三按住了:“别解。你不用还我,它留在我这里没多大用。放在你那儿,总还是有机会能派上用场的。”虽然母妃过世多年,可胤祥知道皇阿玛的心里是有母妃的位置的。风萨的身份依然敏感,万一哪天出了事,也许它真能救她一命也说不定。
“可,这是你额娘的生灵。”放在自己这里,不太合适吧?
胤祥转头看了看不远处喇嘛白塔上幽幽的佛光,怔忡半晌:“若真的在天有灵,我想额娘会看着我的。”东西,不过是一种念想,一样物件。重要提其中的心意,以前年幼想不开才整天挂在身上。如今终是想明白了。爱你的永远不会离开,离开了也不需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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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桂嬷嬷在知道自己已然用过膳后,让人提了水进来,服侍自己沐浴更衣。然后一边帮自己梳发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您这回出去,还是带何顺?”语中隐有委屈。
风萨一时很是想笑,从菱花镜里看到了桂嬷嬷的神情,强自忍住温语回话:“这次出门可不同承德,嬷嬷年纪还是有些的,不必去受那样的罪了。”
“可您一路上沐浴更衣,总得有人服侍才是。”何顺虽说是个太监,总是不方便做这些事的。桂嬷嬷还能不知道自家主子的本事,写字一流制药更是不必说,可梳起头发来实在是没法子见人。“春璇是德主子赏下来的,这次出门带上她吧。”
万岁爷这次出巡总共带了五位阿哥,胤禩胤禟肯定是一条裤子的,十四爷虽说和九爷走得近,可到底在主子的事上和他们是存了心思的。秋净是宜妃赏下来的,不能带上再添那边的事了,带春璇正好。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风萨笑笑,算是同意了。然后桂嬷嬷是拍手唤了春璇上来,把主子的话一转述,小丫头顿时喜笑颜开,千恩万谢。然后桂嬷嬷就开始和春璇整理起自家主子出行的衣装行李来了。“男装给您带了五套,女装只带了两身。一路上车马劳顿,您到底是不太方便总着女装的。”尤其这次出行,皇上没带后妃,阿哥们没带福晋。只有宫女嬷嬷,自家主子又那么漂亮穿女装太扎眼了。
“西蒙那边白天热晚上凉,棉里衣给您带了两身,另外还带了两只绒面斗蓬。暖靴子不必带了,奴婢给您加了两双皮垫,冷了垫上就好。首饰也不需多戴,只是也不能不戴。出门在外的还是带上两套玉饰金器来得好,可以避邪的。郡主,您说带哪套好嗯?”桂嬷嬷一边唠叨,一边在锦柜里翻腾,找出两套中意的来,拿锦盘托了过来时,却发现自家主子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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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门,总是要和太后道别的。孝惠又想把暖儿姑姑扔给自己,风萨赶紧拿了昨天对付桂嬷嬷那套来劝太后,又承诺这次自己是带了丫头的,孝惠才是罢手。只是听了一遍府里准备的东西后,还是觉得少了些,让暖儿又拿了一套孔雀裘来给风萨御寒。那件披氅着实是华丽非常,镶金点翠织金华纱覆面,又是厚实又华丽异常。孝惠看风萨披在身上,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这衣服还是我进宫头一年生辰,先皇赏的。”多少年都没穿了,色竟一点没变,果真是好货。
一提起那位顺治爷,风萨就一阵撇嘴,脱下来扔到一边后,到榻上搂住了孝惠,这个撒娇:“太后,那男人眼神不好,风萨香您一个吧。”说罢,在孝惠左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气得孝惠这个拧她!
又罗嗦了一阵后,知道风萨还有事要忙,就放她走了。
只是,摸摸左颊一阵心喜,可,指上的红晕是什么?看向暖儿时,早已经笑作了一团。
“这个死妮子。”
海上繁花什么好衣好料都有,却单单没有汉人的女装。
风萨是个急性子,昨日既答应了沅儿,肯定是要如她愿的。回府换了男装后,就带上春璇上街了。小妮子第一次和主子上街,高兴得不得了。尤其今天又是逛女装成衣铺子,更加高兴。主仆二人一劲走了三条大街还不觉得累。
只是:“嫂子,咱们又见面了。”
文殊保?
怎么又是这位?
风萨一阵皱眉,不过竟然撞见了,也就没招了。跟着走吧!
抚顺斋是回民馆子,一进门就闻得一股子牛羊肉的膻味来。春璇当即一阵捂嘴,正上楼阶的风萨看了扭头:“怎么?闻不得这味?”
“奴婢失礼了。确实是从小受不得这味道。”
“那就算了。你把衣服送到张府去得了,我吃了自己回去。”
“可………”春璇恨自己的不争气,可瞧主子脸色变淡了,赶紧是应下走人了。
二楼包间内,申德功宜布海善雅朗阿还有理盛阿,正围着桌子涮肉吃。见文殊保领了风萨进来,当时个个脸色变得极有趣,理盛阿更是极有眼色的把海善右手处的位子让了出来。这次也不必文殊保堆了,风萨自己就坐下了。
这么乖啊!
海善很是好笑的看着风萨,看得风萨心里这个火。怎么?不听话不对,听话也不对?海善这个好笑,赶紧招呼人把风萨又摆了一套餐具上来。
看着眼前桌上成色齐全的涮锅材料,希颜一时很是想笑。貌似诸多穿越小说里,女主做火锅都是一大绝技,却殊不保大清朝早已经这玩艺儿满地飞了。好在自己没干这种傻事,否则非丢死人不可。
“刚才干什么了?这么高兴?”
“逛街,买了三身衣衫。”
海善听了一怔,看看风萨:“你的?”纯悫如果知道会气死的。
希颜摇头,夹了一只青菜扔到锅里后解释:“是送给沅儿的,昨天我把她衣服弄脏了。”
“沅儿?”又是哪位?
“表哥屋里的丫头,你没见过?”
一句话,海善顿时想起来了,昨天见了两眼:“那小丫头长得不赖。”虽不及风萨美艳,却有一股江南女儿的温秀灵动。
听这话,风萨眉头顿时大皱:“你别打她的主意。”
噗,桌上一半人喷酒的喷酒,岔咽的岔咽。雅朗阿勉强幸免于难,大难不死赶紧救场:“我说风萨,那小妮子是汉人吧。”就算不论满汉不婚,海善犯得着去大舅哥身边淘唤女人?当然,更要紧的是这位居然怎么真一点醋也不吃?
海善脸色顿时很是不好,希颜自然是看到了。不过她想的和这些人想的可不一样:“人家是好姑娘,再说枫书和她早好上了。”
这个理由不错,这回就放过她。
功宜布看海善的脸色缓下来了,心里犯鬼,笑着一指风萨碗里的白菜豆腐:“你怎么劲吃素?偶尔也开开荤嘛。”
含义太深了!理盛阿就坐在风萨右手边,赶紧是把脸扭到了一边去,其它几位也是赶紧故作正经。只有功宜布一个一脸诡异的看风萨,看她怎么去接这个话岔子。
这人还真是和自己犯冲犯到家了!
风萨美眸一眯后,瞬间轻笑了出来:“我哪有您胃口那么好,生冷不忌,冷热均吃。”
噗!
这下子一桌子的人再也忍不住了,尤其是海善,笑得眼泪都掉出来了,搂住风萨,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功宜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不过好在这种场面并不算难收拾,很快就找到词回敬了。风萨和胤禟斗嘴皮子斗了多少年,哪会怕这些?他有来言,我有去语。这通子斗嘴,一直斗到饭罢,功宜布也没有占了半点便宜。他一直忙着想招,没怎么吃饱,只气饱了。风萨却一路应付从容,照吃照喝。双方哪边更占优势?高下立见。
文殊保经此一役,对风萨的钦佩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并且看看功宜布一脸的不服气后,果然邀约:“小嫂子,咱们晚上再一起吃,如何?”这位明显今天心情好,不趁机会好好糗糗功宜布,岂不浪费?
只可惜:“抱歉!我晚上有约了。”下次请早。
才说完,就觉得腰上一紧,回头看看海善,果然脸色不好,这个无奈:“七嫂昨个就让人传话了,要我今天晚上必须去陪她用膳。”
一听说是和灿落有约,海善手劲松了些,只是:“她就那么喜欢你?”那位七福晋的性子可是足够奇怪的。
“切!她哪里是喜欢我,明明是爱屋及乌。”太过八卦的内容顿时勾起了一堆人的兴趣。理盛阿赶紧趁机打听详情:“不是说她喜欢的是那个吗?”以至于四年了,胤佑都没占了人家的便宜。
“你们怎么这么好骗?也不想想,落选的秀女躲皇上都躲不及,怎么会那么巧让皇上碰到?就算一万个不小心吧,装傻充楞总会好。”老康对儿媳的要求可是相当高的,如果灿落当时耍掉小招术,就算脸蛋长得再漂亮,也不可能会让老康一眼相中,半个时辰后就定给胤佑当大福晋。
听风萨这么一说,在坐众人也觉得确实是那么回事。皇上给儿子们挑媳妇,审查期从来都在半年以上,可灿落从前到后,不过半个时辰就得此殊荣。当然不会是只因为她长得漂亮!
可?
“老七就觉不出来?”自家福晋对自己什么个想法?每天在一起都不知道?
“他从来笨到可以!”起码这些年在他眼前真没见他干过一桩利落事。希颜这次绝对不是腹诽!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