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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符合她们条件的并不少,无须为面前这几个把事情弄大。
“你们还想纵狗到哪家行凶,定王府又不是京城顺天府的衙役,哪有权力闯进别人的家,昨天的事已经有御史上书了,老夫还是劝你们乖乖回府里待着,等着降罪的旨意吧!”既然开始管了这事,苗尚书就不能让她们再霸道下去。
怎么会连御史也惊动了?这京城人没别的事干了吗?红衣和紫衣丫环心里有点慌了,主人吩咐这事不能闹太大动静的!
“阿黄,我们走!”紫衣丫环往回叫狗。
“汪!汪!”阿黄仍盯住马车不动地方。
马车里好象也是个小童…红衣丫环不由得也多看了马车好几眼,不过这知道是礼部尚书的家人了,回去告诉主人,一定要主人帮她们出口气,这姓苗的老家伙居然敢出头,就得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两个丫环带着狗走了,人群中还走出几个带刀侍卫打扮的男子,也跟在她们后面,但明显这些事都是由那两丫环主导的,侍卫主要是扮木偶,壮声势。
看她们走远了,苗尚书才转身上马车:“进宫去!”这事他一定要说说的!
……
等这些官家的人都散了,一旁的人群才哄的一声开始热闹了,好几个人奔向脂粉摊:“孩子他妈!”“娘子!”“女儿!”
女子单独上集市的极少,这些在挑脂粉的女子几乎都有伴,不过一堆女子挤在一块,她们的男伴可不方便也跟着挤,这些男的有的在不远处等着,有的则去买别的东西,不过定王府这么一闹,原来离开的也闻讯奔回来了。
但没人敢上前,没一个男的敢挡在他们孩子的母亲,妻子,女儿这些至亲的前面,一条小狗还不至于吓住这些大男人,可是定王府…
谁都盼着有个能先出头的,然后大家就可以一拥而上拉走自己的亲人,法不责众,定王府也不会怪罪这许多人吧?
都想着别人先上前,结果没一个上前的,如果不是那位苗大人…
接回妻女的男人们几乎都低下头,他们在心里给自己找理由——这狗又没伤人,要真咬人了他们一定不会旁观的,一定!
可听着妻女的哭声,他们的头怎么也抬不起来…
“三妹妹…三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啊!?”杜长平他的确不知道杜若香也在这脂粉摊前,他是听伙计说外面定王府的狗来了,好奇才出来看的,他还以为杜若香还在材料室呢,还想着回去讲给她听。
本来苗大人走了,脂粉摊前的女子也陆续被她们的亲人扶走,杜长平也往自家店里走,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又回头看了一下,结果看到个哭哭啼啼的大姑娘被人搀着离开,而大姑娘身后还站着个小女孩,那衣着…
杜长平魂都快吓飞了,他飞奔过去扶住杜若香就连声追问。
杜若香只呆呆的看着他,她是认出这是自己大哥了,但大哥在说什么?她怎么什么也听不见?
杜长平更急了,妹妹的表情明显不对,身体隔着衣服还热得很!“香儿别怕!大哥带你看郎中!别怕啊!”他背起妹妹忙回奔。
……
还是赏心轩的老师傅遇事稳重,他们一边让人跟着杜长平送杜若香回家,一边让人去通知杜如海。
进了家见到何氏,杜长平心慌意乱根本说不清发生了什么,还是店里的人说了三小姐去脂粉摊玩,结果被定王府的狗吓到了。
何氏匆忙让人请汤郎中来,汤郎中来了诊脉,说是惊恐忧思之症,七岁孩子能忧什么,当然是被恶犬吓坏了!
那是定王府的狗!何氏还能上门找王爷王妃说理?她只能把闻讯赶回来的丈夫埋怨,这非要今天去制造坊吗?明知道女儿就初一十五两天的上午去,当爹的就不用看孩子了!?
……
杜若香是真的不舒服,她浑身像是火烧一样难受,眼皮沉甸甸的怎么也睁不开,头脑也昏沉沉的,许多记忆像是走马灯似的显现。
那是她被杨家赶出来的晚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她大喊着求救,她不是一个人过来的,爹娘陪嫁她十八名仆从呢!
房后还探头探脑的,她认出那是杜家的仆人,怀着希望再喊…人却缩回去了,再也不露面,三小姐的父母可是得罪了新皇啊!
又是在香粉摊前,杜若香前面的女子在小声哭泣,嘴里喊着夫君,她怕的不敢动,想着夫君能过来救她,可她的夫君离她不过百米远,却也一步也不敢动,那拦阻她们的可是定王府的狗啊!
这人怎么都这样!?
家仆不尽忠,救过命的忘恩负义,就连结发夫妻的情分也在一条王府的狗面前露出凉薄的一面!
还活着干什么!?这些人都喂了妖魔鬼怪算了,她拼命重生干什么,这人间有什么好的,她那么努力干什么!?
杜若香呼吸沉重,脸色越来越红,这让守着她的父母兄长都慌了:“香儿!?”“三妹妹!?”
“怎么办!?怎么办啊!?”何氏急的也快要晕了。
“冰块!快去找冰块!先降温!”还好有汤郎中在场指挥。
第四十六章放心
昏沉沉的杜若香突然感到一阵与众不同的清凉,说是与众不同,是因为之前她额头也被凉压住,不过那凉只是表面的,一下子就又热起来了,不像现在这股清凉,这凉爽爽的感觉是先从她左腕升起,然后经过全身的经脉。
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杜若香忽然又想起了云雾山的种种,她不能动,素音师父怕她寂寞总是陪在她身边,给她讲外面的见闻,就是非要出门了,师父也会提前约隔壁山的修道者常看她。
师父说,她当了五十多年的树一定很孤单,师父为了她到处找仙友求助,最后甚至连在天上的师祖都请下来了。
“师父…”杜若香觉得脑子清楚不少,眼睛也睁开了。
“香儿?”一直守在她身边的何氏又惊又喜的唤她。
“娘…娘亲?”杜若香眨眨眼才看清面前的是谁,看清楚就吓了一跳,何氏的眼睛又红又肿,这是哭了好久才会造成的,“出了…事?”
“没事,没事,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何氏伸手试女儿额上的温度,“谢天谢地,烧总算退了,你现在觉得办?想吃吗?”。
“水…”杜若香只觉得嗓子还有点干。
“水在这儿”乳娘苏氏忙端杯,她眼睛也是红着的。
“来,点…”何氏亲自扶女儿起身喝水。
几口水下肚,杜若香的思路也理顺了,她想起是回事了,看来累娘亲伤心的正是娘亲,对不起…”
“别再说这个了,你发烧这几天嘴里一直再说对不起,说没本事保护爹娘哥哥…”何氏心疼极了,女儿才七岁,应该是爹娘兄长保护她啊她说这个了?那她有没有说定王爷当了皇帝,杀了杜家满门这类的话?杜若香忙问娘亲,我究竟说了?”
“你总说对不起…哪有对不起啊,要说对不起也是爹娘没照顾好你,对不起你…”何氏说着又擦擦眼睛。
“娘亲,不哭,我没事了。”累娘亲如此伤心,杜若香真的很内疚,她抬手想抱何氏,左手上戴的白玉镯让她一怔,“这镯子…”
“这镯子是你宋伯伯送的,昨天有人拿这镯子去他的宝润轩卖,说是家里小儿的旧物,是在道祖前祈福过的,有镇静凝神的功效,因为孩子长大不需要,想给别的有缘人,你宋伯伯听说你受惊发烧了,就把这镯子送来…”这镯子一接触就有种清凉感,杜若香烧不退,家里都慌作一团,所谓病急乱投医,何氏就给女儿戴上试试。
这昨天傍晚戴的,半夜杜若香的热度就下来了,今天早晨杜若香就醒了,何氏心里也觉得这白玉镯真起作用了。
“三妹妹…三妹妹醒了?”杜长宁急匆匆的跑进来,他人本来在书房,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听书童杜忠说夏莲从三的绣楼下来去请汤郎中,冬雪则去厨房叫安排汤水,三醒了他就飞奔。
杜若香和杜长宁刚说上话,汤郎中也来了,老郎中在杜若香发病时就守着她,直到昨天半夜她烧退了才去杜家的客房休息,人老了累了就睡沉了,还是夏莲叫他才醒的,一听杜若香也醒了,汤郎中也是三步并做两步赶的。
郎中一到,至亲也得先让位方便问诊,汤郎中也是先试杜若香的额头,确定不烧了,再诊脉,又问了她几个问题,见她思路清晰,才微笑说道没事了,就是身体有点弱,刚醒来肠胃也有点弱,多休息休息,我开几贴药,过几天再给她好好补补就康复如初了”
确定了,何氏和杜长宁都是欢喜不尽,安排人去拿药,请老郎中休息,还没忘了让人给老郎中安排早饭。
说起早饭,何氏和杜长宁也还没吃,杜长宁一向起床后先进书房,读上几页脑子清楚了才有胃口,可这几天他书都读不进更别提吃饭了。
何氏比他还甚,自从杜若香迷迷糊糊的,她就一步也没离开女儿,杜如海劝不了,只好让厨房熬了参汤,何氏也这时候不能倒,才勉强喝了点,也全靠这个,她才能支持到现在。
杜若香详细情况还不,但娘亲和二哥的憔悴是明显的,半个时辰后陆续的父亲和大哥也强不了多少。
杜如海和杜长平一大早就出门了,父子俩一个去水月观一个去大慈寺,为的是抢烧头柱香,昨天宋大运送了玉镯,半夜杜若香烧就退了,连汤郎中也说玉有压惊安神的功效,可惜杜家好玉不少,但祈福开光的却一个也没有,见人家送的真灵,父子俩便想赶快去拜拜,再求上一堆。
这都是她不,才把家人折腾成这样,杜若香极抱歉却道不了歉,她刚一开口家里亲人就更心疼了,因为她烧得最昏沉沉的时候,就是一直在道歉的。
……
真的确定杜若香没事了,吃的饭量也和平常一样了,还能下床跑跳了,这已经是九月底了,杜家人的生活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杜若香醒了后才逐渐的,她原来发烧发了两天多,刚开始半天身上烫的吓人,是汤郎中给她额头放冰块,让丫环用温水给她擦身,才好不容易降下来,但也不能完全退烧,直到宋大运送的那白玉镯。
镯子现在就在杜若香手腕上,这个卖主就说是给小孩子戴的,杜若香戴的不大不小正合适,加上正是她戴上这镯子烧才退的,哪怕这只是巧合,就算这镯子是二手货,何氏也不敢让女儿摘了它。
杜若香本人更舍不得摘下它,当父母的是对这镯子宁信其有,她本人却救了她的真是这镯子,这镯子上的仙气实在是太熟悉了,那是她师父的啊想到这是有人去宋伯伯店里卖出的,杜若香就更确定了,这样的宝物谁家会因为孩子大了就卖掉了,大了会生孙子,孙子会有重孙子,子子孙孙都需要,而且她卖主的要价也不高,宋伯伯的宝润轩才有点起色,价太高他也收购不起。
素音师父这是借宋伯伯的手给她送,因为她说起过宋家与杜家有大恩,师父在帮忙让两家这一世关系更亲厚。
这白玉镯虽然被注入了仙气,但本身还是凡品,的确不是上等的美玉,也正因为这样,才不会让人怀疑为卖得不贵。
白玉镯也没有纳戒的功能,它并不是法器,有的只是那一股仙气,而当与杜若香所修炼的同源仙气进入她经脉后,镯子也就是一件普通饰品了。
杜若香看中这白玉镯的,也是它代表的意义——素音师父还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