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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心下狐疑,难道太子……
罗公公走到近前,众人纷纷围上去,罗公公被围得水泄不通,咳嗽了几声,身边的兵士就刷拉一声拔出兵器,众人又纷纷退开,惊惧地站着不敢做声。
罗公公满意地扫视了一圈,才缓缓道:
“各位大人久等了,今日太子事忙,恐怕没时间上朝来,请各位大人移步偏殿稍歇,明日就是太后寿辰了,今晚大人们谁都不要离开,好好为太后朝贺一番!”
罗公公此话一出,所有官员们谁都听出了异样。
这是变相地限制了他们的自由,看来太后和泰王占了上风,此时就是逼他们就范,只怕这个时候,宫门已经关了,他们全都出不去了。
“罗公公,我今日正有要事,可能要出宫交代一下,等晚些再进来给太后贺寿啊!”一位官员想要溜。
罗公公神色一凛,收起笑意,森森地看向那人:“大人你是想要违抗太后的懿旨吗?”
“……”那人眼睛瑟缩了一下,罗公公凌厉地扫视了一圈,沉声道:“来人,请洪大人去太后宫里喝茶!”
洪大人来不及说话,立刻就有两名太监上来架了他,众人不敢阻拦,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带了出去,没多久,就听见一声惨叫,众人心里一凉。
罗公公脸上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容,凉凉地看着其他人,声音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各位大人,就好好呆在宫中,等一下会有人来招待大家的!咱家还要伺候太后老人家,就不陪各位,先告辞了!”
众人唯唯诺诺地应了,罗公公离开,却将留了十余名兵士,引着众人去了偏殿。
方言和沈倾城也混在其中,他给了沈倾城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挑了个靠近门窗的位置,离众人远了些。
“小——顺”方言唤这个名字还是有些不习惯,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沈倾城侧过脸看他,方言低声道:“此时时间尚早,宫里还算平静,咱们先静观其变,我已经派人去打探消息了。”
沈倾城点点头,如今进了宫,可是不敢轻举妄动,否则,稍有行差踏错,就会送了性命。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沈倾城熬不住,坐在椅子上打起盹儿来,若是平时,一定会有人注意到异样,可是现在完全没有人理会她,不然她一个“小厮”跟他们平起平坐,早就有人跳出来了。
日子难捱,好不容易天亮了,太阳出来跑了一遭,近午时又躲进云里去了,慢慢地阴云密布,乌云在天边聚集,越来越多,越来越厚。
“鲁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有人看着黑云压顶,且还在不断地加剧,心里渐渐涌起一股恐慌。
鲁大人看着黑沉沉的天空,现在刚过了午时,可看这天色,似乎已经要黑了,他的心也不由得慌乱起来,忧心忡忡地道:“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这等恶劣的天气,估计很快有一场大雨大家别出去,赶紧躲好!”
他心里很不踏实,就算是变了天气,哪有正月里就是这个样子的,即便是最变化无常的夏季,也不可能白昼如夜,他心情忐忑着,这种诡异的天象,他还真没有见过。
“难道是天下要易主了?”有人小声道。
众人皆惊,天象往往带着某种示警意味,这易主也不是一两回了,看今日这情势,也不知道场面会如何惊心动魄。
天空的黑云越聚越多,忽然,轰隆一声巨响,人们最初的震惊之后,纷纷涌向门外。
“快看那边!”有人惊呼一声。
众人纷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东北方向的天空,原本堆积的黑云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了一道口子,从里面透出一道炫目的白光来,照在地上,炫花了无数人的眼。
那裂缝想来就是刚才的巨响所致,大家惊慌失措,有的尖叫着抱头鼠窜,有的兴奋地看着天上,想要看个究竟。
方言小心地护着沈倾城,生怕她被人挤散了,沈倾城也顾着肚子,这么多人来人往,她不得不掉以轻心。
“沈小姐!”沈倾城听见有人在喊她。
两人同时转过头去,惊愕不已。
“安普!你怎么来了?”方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并没有通知安普,他是如何进宫来的?
安普却没有回答他的话,一双眼睛灼灼地看向沈倾城,里面流转着炽烈的火焰,呼吸都急促起来。
“安普,收敛一些!”方言怒了,这人太不知礼数,竟然这样盯着一个女子看。
安普眼神一闪,却顾不上他,急急地对沈倾城道:“沈小姐,你想好了吗?”
沈倾城早在看见他的那一刹那,就呆呆地僵在了原地,良久,她才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你、是从那里来的吗?”
安普摇摇头,又点点头,方言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皱眉道:“你们在说什么?”
安普环视四周,拉着沈倾城的手,“此处并非说话的地方,你们跟我来!”
方言神色不悦,安普已经拉着沈倾城穿过人群,来到一处僻静之处。
沈倾城心潮澎湃,望了眼天色,心情复杂地看向他,迟疑着开口:“那是不是你说的天门?”
安普激动地点点头:“沈小姐,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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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已毕,祝大家读文愉快。
☆、348 玄天镜
沈倾城身子突然一个激灵,回去?她何尝不想?尤其是刚来到这里的那段时间,她日夜都思念自己的亲人,可是才一年多时间,她在这个世界上多了许多牵挂,让她割舍不下。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方言忙上前关心地询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安普刚才是用法语说的,他听不懂,但看沈倾城的反应,他直觉不是好事。
沈倾城抬眼看了他一下,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沈小姐,你知道我从什么地方来吗?”他看了眼四周,将沈倾城拉到一旁,“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安普在拐角处一个僻静的角落停下,见四处无人,掏出一个东西递到沈倾城面前。
沈倾城惊愕地张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捂住嘴,才没有惊呼出声,因为此刻呈现在她眼前的景象,足以跟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一样令人不敢置信。
安普见她有所动容,继续道:“我以前只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并不清楚你以前的世界,但是,我刚刚从你之前的世界回来,你现在所看到的,就是那边正在发生的事情。”
熟悉的现代病房,各种先进的医疗仪器发出嘀嘀嘀的响声,病床上,躺着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孩,紧闭着双眼,身上插满各种管子,看起来生命垂危。
一个中年妇人坐在床边,拉着女孩的手,脸上淌着泪,喃喃低语:“倾城,我的女儿,你快醒醒,只要你醒过来,妈妈再也不逼你做淑女了,你快醒醒啊……”
她不断地重复着,重复着,眼里写着绝望和不甘,哭道最后,嘶哑着嗓子嚎哭起来:“老天爷,你要是惩罚我,就带我走吧,不要折磨我的女儿……”
……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沈倾城还是不敢相信,那分明就是她出事以后的样子,那个中年美妇就是她的亲妈!
安普解释道:“这面镜子叫做玄天镜,我也是最近才得到的,透过它,我可以看到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包括以前的你!甚至,它能带你回去,我刚刚就是通过它去了一趟你之前的世界,你的母亲已经在病床边守了三个月了。”
“三个月?”她来这里不是快两年了吗?
“这两个世界是两个平行的时空,几乎没有人知道它们彼此的存在,我今天早上去的,刚刚才回来,那边却已经过了三天,所以我猜测,两个世界的时间概念不同,你在这里过了两年,但那边却只有三个月,这段时间,你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就跟现在这样。”安普再次解释。
沈倾城接受不了,呼吸都急促起来。妈妈原本保养得体的容颜已经苍老了许多,以前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凌乱不堪,她伸出手,好想抚摸她一下,安慰她一下,告诉她,自己在这里过得很好,很好……
可是,触手之处,只是冰凉的镜面,她的妈妈依然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玄天镜里的景物还在不断变幻着,熟悉的钢筋水泥建筑,熟悉的时尚潮流,熟悉的喧闹大街,这些曾经熟悉的事物,此刻在她的眼前,显得陌生悠远,令她的心像被谁用一双手不停地挫揉着,疼,说不出道不明的疼!
她用手捂住眼睛,捂住耳朵,不敢再看,不敢再听,无力地蹲下。
“今天是最好的机会,你以后还会不会有,我也不知道,你,尽快决定吧!“安普还是希望她能回去,她的母亲,那样骄傲的一个女人,现在却沉浸在失去女儿的伤痛之中。
沈倾城蹲了好一会儿,忽然小腹一阵猛缩,她脸色煞白,冷汗从额际滑落。
她猛地惊醒,用力地摇头:“不不,我不能回去!”
孩子,她肚子里还怀着一条小生命,她不想失去母亲,但也不想失去孩子,还有,爱人……
她吃力地想要站起来,安普并未发现她的异状,还在游说她:
“你父母可还在等着你呢,你难道都不想回去看看他们吗?”
沈倾城语塞,她怎么不想?可是,现在她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她在这里有爱人,有亲人,已经成了她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方言被混乱的人们冲散,好不容易才追过来,就看见沈倾城满脸是汗,安普在不停地说着什么,他一把推开他:“你疯了,她如今还怀着孩子,你想害死她么?”
“王妃,你还好吧?”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凝固了,如果沈倾城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辈子会愧疚至死。
虽然他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但是,沈倾城的表情看得出,她如今正在面临着难以抉择的什么,安普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扶我……起来……”沈倾城虚弱地道,一定是刚才蹲太久压迫到肚子了,再加上情绪紧张,孩子在里面不舒服了。
方言忙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沈倾城大口大口地吸了几口气,拼命让自己平静下来,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腹部的不适终于渐散,冷汗也不再渗出来。
方言松了口气,不悦地瞥向安普,想要斥责几句,不经意间,玄天镜的影像出现在眼前,他愣怔了。
安普见沈倾城没事,也放了心,可是,时间不等人,他该说的必须要说:
“方兄,你不要插手这件事,她来到这里本来就是错的,上天既然让我发现这件事,我就有责任纠正过来。”
他认真地看着沈倾城,并不避讳方言,这次用的是方言能听懂的语言:“你好好想想,天门最多会开一个时辰,是走是留,尽快决定!”
沈倾城眉头紧紧地纠成结,走?还是不走?
一边是生她的父母,一边是爱人孩子,她不停地后退,飞快地跑开,想要逃避,她,不要选择!
“王妃……”方言想要上前去追,安普一把拉住他,“不要管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