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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戚咬紧牙关，吼道：“一个女人而已，何苦逼死她。”
“我都是为了四爷。”
“狗屁。”轩辕戚骂出声，箭步上前紧紧的拽着姜瑜恒的领口，蹙眉，“如果她死了，四哥的身边绝对不会再有你的位置。你好自为之吧。”
在场所有人都已经看出了轩辕灏对慕容嫣的态度，虽然是一副随意的态度，只是当她出现的时候，甚至是随意的一个小小动作，轩辕灏的目光总是忍不住的随着她而转动，甚至是叫他的名字：小灏子。
这是不爱吗？这难道只是纯粹的联姻吗？
瞎子都看得出来轩辕灏对她的心，只是，爱面子罢了。
如果，有一天爱着的她死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的面子又该如何？
就如此时此刻一样，毫不避讳的统统抛掉，怀里是奄奄一息的她，心里是堵得满满当当的她，生命力，只想留住一个她。
只是，事与愿违。
她，在他的怀里渐渐的松开了他的手，就如他松开她的手那般干脆。
爱，这般，何苦呢……
“嗒、嗒、嗒……”
摇摇晃晃，连着惯性。
身体在毫不预设的情况下左摇右晃，但是却稳稳的落在了被褥之上。
胸口处，依然是有些疼痛，好似被人狠狠的蹂躏了一番，全身上下酥软无力。
渐渐的，久睡不醒的慕容嫣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眼前，是一片白雾茫茫。
漫无目的腾升的白雾弥漫在她的周围，待着点点芬芳与她亲密接触，她的手不以为然的一闪而过，嘴角上扬，恰似仙境一般。
这里是天堂吗？
“醒了？”
一声质疑的问道将她拖回了现实，她诧异的瞪大双眼，再一次的看清楚了眼前的环境，什么仙境？这里是马车；什么白雾？那是香炉。
搞了半天，她还没死？
第三十二章 认清事实
慕容嫣眨眨眼，再次认认真真的看了看身前细心轻抚过她额头的手掌，的确，那是一只手，手上还带着血痕。
她似笑非笑，难以掩饰心中的万分疑虑，那毒药她明明吃下去了，为什么没死成？
难不成是还没有死透，所以回光返照了？
“先别说话，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不过你别担心，我们正在去医仙谷的路上，本王会彻底清理干净你体内的余毒。”轩辕灏笑意满满的坐在她的身边，看着渐渐恢复血色的那张脸，心坎里悬了三天的心终于缓缓落下了。
慕容嫣显然还未来得及回过神，仍然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目光瞪着他，两只眼珠子圆滚滚的看着他，就像是UFO降落在了她的眼前，一只外星人正在与她四目对视。
一切，再次又在无言中……
“四嫂醒了？”欧阳怡掀开马车帘子，看了看马车塌上瞠目的某女后欣喜的跳上马车。
轩辕灏只是皱了皱眉，随后却是淡笑道：“本王出去看看，你在这里陪陪你四嫂。”
“嗯。”欧阳怡直接答应，其实她已经跳上了马车。
慕容嫣见着离去的背影，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我没死？”
“四嫂，四哥是不会让你死的。”欧阳怡脱口而出。
慕容嫣微微蹙眉，“可是他根本就不相信我。”
“四嫂，你不会真的以为四哥会杀了你吧，其实我们都知道的，四哥根本就不会杀你，他心里——”
“他的心，我终于看清楚了。”慕容嫣深吸一口气，晴儿小姐，那位清纯脱俗的上官语晴的确跟他是郎才女貌。
欧阳怡撇嘴，四嫂是真的明白四哥的心吗？可是她为什么不高心呢？四哥为了救她连那颗舍不得给晴儿姐姐吃的四神丹都给了她，她为什么还不高心呢？
“欧阳小姐——”
“叫我怡儿，四嫂。”欧阳怡毫不在乎身份之说，自来熟。
慕容嫣略微迟疑了一番，后直接改口，“怡儿，那位晴儿小姐跟晴儿姑娘，她们不是两个人是吧。”
在她的心里，反正都死过一次了，相比轩辕灏现在也不会因为她纠结这两人的关系而再杀了她吧，应该不会吧，某女自我催眠着。
欧阳怡仍然是笑逐颜开，解释着说道：“晴儿小姐是我的表姐，晴儿姑娘是我的表妹，她们压根就不是一个人，只是名字里有个晴字罢了。”
“那她们跟轩辕灏是什么关系？”慕容嫣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声，这个问题应该不至于再起杀机吧，她继续催眠着。
“四嫂很想知道？”欧阳怡试探性的问了问，她明白四哥留下她的意图，一定要对慕容嫣这个四嫂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好彻底打消她心头的疑虑。
其实她欧阳怡就是一个变相的和事老。
“嗯，我差点因为这件事死掉，当然想要知道害死自己的人究竟是谁。”她叹一口气，当然她不愿意说自己哪能强迫她啊。
欧阳怡莞尔，“她们对四哥而言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两个女人，公孙晴是明道上的，晴儿姐姐是暗地里的，平日里我们来往都是公孙晴，而实质都是靠晴儿姐姐易容而来。”
“公孙晴是皇后的亲侄女，她很疼她的，皇后为了掌控四哥，随即让她与四哥接近，而公孙晴也是一个很好的细作，不禁把四哥身边的所有计划悉数告诉了皇后，甚至还出谋划策怎么杀掉四哥。”
“不过百密总有一疏，皇后到死或许都不会知道自己的亲侄女早就成了四哥的人，一直以来的计划败露都是靠四哥告诉公孙晴，然后经由她告诉皇后。”
慕容嫣苦笑，反间谍啊反间谍。
“而至于上官语晴，晴儿姐姐跟四哥从小认识，后皇上钦赐晴儿姐姐为太子妃，当然还未行册封礼。”
“晴儿姐姐待在太子身边也是为了四哥……”
故事的确很长，长到由欧阳怡从四岁两人相识直接讲到现今时段。
慕容嫣也糊里糊涂的明白了一点，这两个女人，一明一暗，一个反间谍，一个暗特工。
而之所以见过上官语晴的人必须死的理由便一目了然，她是个特工，如果曝光了，那还特个头啊，逃命都来不及。
对于轩辕灏宁肯错杀一百，也勿纵一人也着实令人胆颤，如果那天她没有以死明志，今天或许还真是躺进了棺材。
因为上官语晴跟她自小——青梅竹马。
感情，比她更深三分。
“四嫂，你不会因为我的多嘴而记恨四哥吧，他跟晴儿姐姐——”
“晴儿小姐是个很伟大的女人。”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以身犯险日日徘徊在敌人阵营，还要故作陌生的相助自己的敌人迫害心爱之人，这世上又有哪几个女人能做得到？她慕容嫣也是自愧不如啊。
第三十三章 我只爱你
欧阳怡神情恍惚的走出马车，边走边自言自语。
轩辕戚见她傻傻发呆，走上前，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却听见她喃喃自语说道：
“伟大的女人？那意思是说不在意吗？为什么呢？”
“小丫头，你在胡说什么？”轩辕戚随意而笑。
欧阳怡回过神，眨了眨眼，“我想不通四嫂话里的意思。”
“什么话？”轩辕戚有些担忧，难不成是她——
“我把晴儿姐姐的事告诉了四嫂，结果她非但没说四个利用跟她联姻的关系，反而夸赞晴儿姐姐是个伟大的女人。”
轩辕戚微微呆愣，下一刻却是眉头紧皱，“小丫头，你没事说这些做什么？要解释也是四哥自己解释，你这不是添乱嘛。”
欧阳怡被轩辕戚抛下，轩辕戚马不停蹄的跑到轩辕灏身侧，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最后，他神采奕奕的走进马车。
这一次，换成轩辕戚恍惚的走回欧阳怡身旁，嘴里也是自言自语。
“四哥跟你说了什么？”欧阳怡看完好戏后，心情突然大好。
轩辕戚皱皱眉头，“四哥也夸了句伟大的女人。”
马车内，慕容嫣有些疲惫的靠在车座上，然后，睡意惺忪的欲闭眼。
突然车外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晃动声，然后，她木然的睁开眼，入目的是他一双泛着血丝的眼眸。
轩辕灏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在她的身旁，不时看看同样也是安静不语的她。
就这样，马车里再次陷入了沉寂。
“为什么要救我？”慕容嫣难以掩饰心里的疑问，他不是为了所谓的晴儿要杀了她吗？又何苦要救她，救了她最终还是会亲手杀了她，为什么同样的痛要她一个小小的身躯经历两次。
轩辕灏微低下头，只字未言，视线低垂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如同自己的脚底有什么异物看的他聚精会神。
“咳咳——”沉静的气氛让她忍不住的轻咳一声。
再次被打破的安静，轩辕灏终于不再沉默，说道：“你未得到本王的答案就这样死了，不后悔吗？”
的确，慕容嫣心里明白他的话里意思，没有得到他的答案，就这么死了，不值得啊，只是现在这答案还重要吗？
她难以失落的也看着自己的脚尖，“其实答案早已了然于心了，不是吗？”
“不——”轩辕灏倒吸一口气，苦笑，“本王说过不会让你死，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
“总有一天，你会。”慕容嫣抢在他的前面说出，“为了你的千秋大业，你容不下小小一个慕容嫣。”
轩辕灏失语，更是无语，他的心里只容得下一个江山吗？
“这好像——不冲突。”轩辕灏再次苦笑，“江山和你有什么冲突而言？本王要的不是中原统一，本王只要给你一片宁静之地而已。”
说的有些急，他竟然涨红了自己的脸，如果现在在他的面前有一面镜子，他一定会被自己此时此刻的表情惊呆。
慕容嫣也是震惊，为了给她一片宁静之地？这、这算是、算是表白吗？
可是，他确定自己没有搞错对象？
“你知道你这话应该对谁说吗？”慕容嫣也是一抹苦笑，她的晴儿呢？
“本王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你会娶她吗？”
“会。”
“呵呵。”慕容嫣自嘲一笑，会娶她，又不是那种关系，看来她的逻辑思维紊乱了，竟然理不顺这其中曲折。
“本王会娶她不是因为我爱她，而是因为本王欠了她太多太多。能还给她的只有一个名位，你明白吗？”轩辕灏咬紧牙关，解释至此，她应该会明白的吧，会明白吧。
如果现在在慕容嫣身前有一面镜子，她也会被自己此刻的表情惊呆，那纯粹就是不知所措的惊诧，惊慌失措的无语。
“那你……爱她吗？”慕容嫣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咚、咚、咚，杂乱无章，毫无规律。
“我们之间不是爱。”他深吸一口气，“是尊重。”
“那她知道吗？”慕容嫣恢复了那一抹笑颜，可是随即又是一抹难以解释的失落，掏心掏肺的对待一个男人，结果他却只能给她一个名分，除去之外，只剩下无尽的尊重，想到至此，原来女人真是可悲的动物。
“他会知道的。”轩辕灏如释重负的抱紧怀里的她，感受着她同样是炙热的身体，由内而外心情突然大好，很好很好。
慕容嫣贪婪的寻觅着他怀里的位置，肆意的嗅着他独有的味道，这莫非就是爱吗？全心全意的爱吗？
马车依旧是没有停歇之意的连夜奔波着，却因为慕容嫣体内余毒未清，不敢太过劳累，最后，轩辕灏还是不得不找最近的镇子然后入住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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