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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说知道;便欢天喜地地出去了。
第二日;迟府上下都传开了;说是海棠姨娘不见了。迟夫人来找迟翔询问;迟翔说海棠在这迟府呆着;会触景生情;所以离开了。迟夫人虽然疑惑重重;但是见迟翔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迟翔还让迟夫人收留小绿。小绿本来做事勤快;很得迟夫人的欢心;现在小绿要回来;迟夫人自是高兴。
当太阳的光芒挤进柴房时;伊人主仆三人早已醒来。新月看到身上盖着的被子;高兴地叫着;”大奶奶;你看这被子;是大爷房里的;昨夜;大爷来过了。”
伊人坐起身来,抓起被子一看,果真是迟翔房里的被子。伊人掀开被子,站起身来,扒着柴房的木板,朝外看。娥眉也站起身来,跑到柴房门口,问到,“卓将军,昨晚,大爷来过吗?”
“是的,昨晚大爷来,怕冻着大奶奶,特意让我拿来被子。”卓辉答到。
“大奶奶,大爷真的来过了。”新月高兴地跟伊人说。
伊人转过身来,面对着新月,说道,“来过,就来过,竟然值得这样大惊小怪。”
新月指着伊人的眼睛,叫道,“大奶奶,您的眼睛?”伊人听了,伸手摸了摸眼睛,却发现眼睛肿得厉害,娥眉用手拍了拍新月,让她不要再说。娥眉走到伊人身旁,说道,“大奶奶,不碍事的,等一会用冷水敷一下,就没事了。”伊人听了,点点头,重又回到柴堆上坐着。
“三爷,早。”卓辉的声音传来。伊人还来不及朝外看,新月却叫起来,“是,三爷,三爷过来了。”
“卓辉,我能进去看看大奶奶吗?”这是迟飞温和的声音。
“对不起,三爷,大爷吩咐了,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卓辉说道。
迟飞笑了,说道,“其实也无其他事,就是拿来一些吃的给大奶奶。”
伊人走上前去,说道,“三爷,你也别难卓辉了,我这是重犯,理应严加看管。”卓辉听了,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迟飞透过柴房的门板,看到伊人略显苍白的脸和水肿的大眼睛,心里有些酸酸的。但是他却笑着说,“大嫂,果真是生命力顽强,在柴房过一夜,精神头也这么好。”
娥眉知道迟飞说的是安慰伊人的话,连忙过来接过话头,说,”那是。我们大奶奶可不是那娇滴滴的小姐。”娥眉这半真半假的话,却将伊人逗笑了。
迟飞在柴房门口打开食盒盖子,叫伊人三人过来吃。关到现在,滴米未进。当然饿得慌。也顾不得什么,盘腿坐在地上,开始吃起来。
迟飞看到伊人大口大口吃着,不禁想起那个夜晚,伊人拿着一包烤鸡肉请自己吃,那时虽是寒夜,心里却温暖的很。这样想着,嘴角不觉露出了微笑。
伊人见他一个人傻笑,问到,“三爷。在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迟飞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在想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伊人听了,也不再追问。依旧是静静地吃东西。
“迟夫人,早。”卓辉的声音又响起。
伊人三人朝外看去,只见迟夫人正冷着脸站在门口。
迟飞见是迟夫人,也站起身来,向迟夫人问好。迟夫人却说,“迟飞,伊人犯了这么大的事。你也该避嫌才是,怎么还给她送吃的呢?”
迟飞却笑道,“我给大嫂送点吃的,有什么不妥吗?难不成为了避嫌,让她三人饿死在这柴房里不成?”
迟夫人被问得说不出话,只得恨恨瞪着迟飞。
伊人不愿见到迟夫人。便起身走到柴房的另一处。新月、娥眉也跟着伊人走到另一处。迟飞见了,收起食盒,看了迟夫人一眼,擦着她的身子过去了。
迟飞提着食盒,拐过拐角。却碰到迟翔拎着一个食盒迎面走过来。
“大哥,你来迟了,大嫂已经吃过了。”迟飞笑着对迟翔说。
迟翔看到迟飞手中的食盒,脸色难看起来,“迟飞,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大哥,既然这样担心大嫂,又何苦将她关进柴房?”
“我的事,你少管,伊人的事,你也少管。”迟翔脸色难看地说道。
迟飞笑着看了看迟翔,也擦着他的肩过去了。迟翔目送着迟飞远去,正准备朝柴房走去,却看到迟夫人正站在柴房门口。迟翔皱皱眉,闪到了一处。
柴房门口,迟夫人说道,“卓辉,把门打开。”
卓辉略显为难地说道,“可是,大爷说,不得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柴房。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末将才是。”
迟夫人皱着眉头,说道,“我也不行吗?”
卓辉拱着手,说,“不行。”
迟夫人,冷哼一声,说道,“不进就不进吧,这样晦气的地方不进也罢。你去告诉大奶奶,海棠姨娘心里善良,不予追究这件事,让大奶奶回别院反省吧,没有我的允许,大奶奶不许踏进正院半步。”
迟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甚大,她与其实说给卓辉听得,还不如实说给伊人听得。她知道伊人正站在柴房的另一端,这么大的声音,她定能听得见。迟夫人说完这一番话,也不多停留,就转身走了。
卓辉听了迟夫人的话,不知是放还是不放,正疑惑纠结中,却看到迟翔正站在柴房的背后,朝他点点头。
卓辉领会迟翔的意思,掏出钥匙将柴房门打开。
伊人三人走出这柴房,站在阳光里,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呼吸着空气中的新鲜味道。伊人情不自禁地说道,“阳光的味道真好。”
卓辉小心说道,“大奶奶,刚才夫人的话,你可曾听到?”
伊人笑道,“夫人那么大的声音,我怎么会听不见,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踏入这正院半步。”伊人说道后面时,声音加重了。
卓辉更不好意思了,低着头,不敢看伊人。
新月在一旁说道,“卓将军放心好了,我们大奶奶就是在别院也能过得很好。”娥眉做事一向谨慎,见新月这话说得稍重,忙陪着笑脸,对卓辉说,“卓将军不要见怪才好,新月就是性子急。”
卓辉忙说,“不碍事,不碍事。”
第九十四节: 月影
年后;迟府;海棠走了;小绿回来了;伊人又回到了别院;过着清苦的日子;迟府终于恢复了安静。
开春后;日子一天天暖和起来;大地各处开始泛绿;别院四周的枯黄也开始退却;绿色染上了草尖;孤零零的别院坐落在那盈盈绿色中;到显出几分诗情画意来。
这些日子;伊人、新月和娥眉三人在院子前面开垦了一块荒地,并在上面播撒了一些菜种子。三人没事就到这块菜地上浇水、施肥,总盼着这些种子快点发芽。
这日正午,太阳暖烘烘地照着,伊人搬一个小板凳坐在这块地的旁边,看书,听虫鸣,很惬意的样子。
这别院实在是一个安静的地方,就这样守着一本书,一亩田,太阳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开始西斜了,吹在身上的风也有了一些凉凉的味道。揉揉有一些胀痛的眼睛,合上书,站起身来,伸伸懒腰。可是伸出去的手还悬在半空,却看见迟翔正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站着。
这些日子不见,现在突然见到,竟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伊人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放下悬在半空中的胳膊。
揣着怦怦的心跳,伊人弯下腰拿起小板凳,夹起书,朝着来时路走去。身后,迟翔开口叫到,“伊人。”
伊人停下脚步,却不回头,背对着他站住。
迟翔从身后走上前来,说道,“才几日不见,你就变得这样生疏了。”
伊人将眼光投向远方,说道,“大爷,您若有事;就请说事;若无事;就请回吧。‘
迟翔听了;轻轻笑一声;说道;‘并无其他事;只是过来告诉一声;我明日将要出征了。‘
伊人听了,眼神明显晃了一下,她暗暗吸口气。说道,“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我要先回去了。”说着,已经迈开了步子。
迟翔一把拽过她的手。说道,“其实,我想问你,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
“好与不好,很重要吗?”伊人的眼睛并不看他,语气淡淡的。
迟翔听了这样冷清的话,心如刀绞,他紧紧拽着伊人的手,声音略带伤感地说道。“我希望你一切都好。”
“我很好。”伊人说着,将手从他的手中抽落,擦着迟翔的身子过去了。
夕阳西下,四周,风过。草动,虫鸣,伊人白衣胜雪,孤身一人走在田埂上,走出迟翔的目光,走向那座寂静的小院子。
迟翔跺跺略显酸软的脚,也转身朝着正院走去。来时。太阳正好,在头顶暖烘烘的照着,回来时,却是暮色四合。
伊人走进院子,随手关上门,整个人倚靠在门上。心思起伏。许是听到了声响,新月从里面跑了出来,笑道,“大奶奶,怎么才回来。二奶奶都来了好一会儿,一直等着呢。”
正说着,翠湖从里屋笑盈盈地走出来,见伊人背靠着门,有一些喘气的模样,打趣道,“哟,妹妹这是做了什么坏事?喘成这样?”
伊人有一些不好意思,说道,“许是刚才走的急了些,所以有些喘了。”
翠湖笑着走过来,说道,“妹妹,这里真是好地方,我一来,就舍不得走了。”
娥眉走出来,说道,“二奶奶说的极是,我们大奶奶也是很喜欢这地方,前几天还开辟了一块地方,种了一些蔬菜。到时候,请二奶奶尝尝鲜。”
伊人笑着说道,“娥眉嘴真快,才撒下种子,也不晓得长不长的出青菜来,你就这样夸口。”
翠湖也笑着说,“伊人妹妹可真是小气,菜还没长出来,就这样护着,若长出来了,还指不定怎样护着呢。”
新月、娥眉听了都捂着嘴笑。伊人也笑着说,“姐姐的嘴就是厉害,我服输总行了吧。今晚,请姐姐留下来吃晚饭吧。”
翠湖笑着说好好好。
新月、娥眉都是十分喜欢翠湖的,见翠湖留下来吃饭,都高兴得很,连忙去准备了。
翠湖和伊人坐在院子里闲聊。伊人放下手中的书,问道,“姐姐,你院子里那从花可是叫‘月影?‘
翠湖点点头,说是的。
伊人打开面前的书,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书上的内容,问道,“姐姐,你看。”
翠湖好奇地凑上前去,一看,竟然叫起来,“哟,这不就是我院子的月影吗?”
伊人笑着点点头,说,“你继续往下看。”
翠湖又接着往下看,越往下看,脸色越难看,直至看完,脸上颜色已经黑的不成样子。
“姐姐,知道你的病因了吧?”伊人在一旁问道。
翠湖愣在原地,说,“有一点点明白,但是还是糊涂的很。”
伊人听了,说道,“这月影花靠风力传播种子,每当夜风起,月影花的种子便四处飞散,这花种子极其细小,肉眼看不见,若粘附在人身上,便会麻痹人的心智,且会堵塞人的毛孔,使得血液无法正常循环,故此人也会肿胀起来。”
翠湖听了这话,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到,“难怪每到夜晚,我便睡得昏昏沉沉,早上一起来,人便越发的肿胀起来。原来原因在这里。”
伊人又说道,“其实,月影花的种子是不喜黏附在人身上的,它闻不惯人身上的味道,人身上的味道会压抑它的繁殖能力。”
翠湖又不明白了,问道,“既然它不喜欢人的味道,为何要黏附在我的身上?”
伊人看着翠湖,说道,“姐姐,这正是问题的所在,那晚,我去你的院子里,见到那月影花是长在一丛草中,那草可不是普通的草,那草叫月弄,与那月影是相生相克。”
翠湖听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问道,“何谓相生相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