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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昨夜,大哥根本就不在洞房,大嫂当然有时间和那两个婢女玩啦。”迟锋在一旁接话道。
“迟翔,可有这事?”老元帅的声音听着似乎是生气了。
迟翔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回爷爷,是有这事。孙儿觉得新娘太小,想等她再长大一些,再同房。”迟翔话音刚落,满屋子里的笑声。
“伊人,你告诉爷爷,迟翔可有说谎?”老元帅没笑,问伊人。
伊人忙点头。
“想不到我大哥,南疆国第一勇将,竟有这等怜香惜玉的情怀。小弟我真是自愧不如啊。”迟锋故作惊叹状。
迟飞喝完茶,将茶杯放回托盘,又问道,“伊人,你确定你的手不疼吗?”
伊人摇摇头。
“迟飞,你要叫她大嫂。伊人虽然年岁小,但是她是你们的大嫂,这规矩可不能逾越过去。”说话的是荣凤娘。
“我觉得伊人这名字挺好听的,大嫂叫着多无趣啊。”迟飞望着荣凤娘说道。
“迟飞,不许对你大娘无礼。”老元帅呵斥迟飞。
迟飞站起身来,兀自走了。
第五节:话说迟府
伊人捂着受伤的手从大厅出来时,新月正在门口焦急地等着。伊人和新月回到房间时,蛾眉已经端着凉水候着了,敬茶时,发生的事情,早就在迟府传开了。
“新月,蛾眉,刚刚的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是吗?”伊人说这话时,鼻子有一些酸酸的。
“大奶奶,别往心里去。奴婢给您准备了凉水,您将手泡一泡,就不会那么痛了。”蛾眉心疼地说道。
“若是用凉水泡了,我这手就废了,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一处养着仙人掌。蛾眉,你去讨一点来。”伊人朝着伤手吹吹气,蛾眉依言出去了。
“大奶奶,方才,三爷递给奴婢一样药膏,说是可以治烫伤的。”新月举着一个小瓶子,递给伊人看。伊人笑笑接过来,揭开瓶盖闻了闻,便将它放在桌子上,然后说道,“新月,待会,将这还给三爷。”
“为什么?”新月愕然。
“无功不受禄,和他又不熟,受他的礼干什么?”伊人淡淡的说道。
“大奶奶,这府内,三爷为人是最温和的了,在咱们下人面前也没有什么架子。不像二爷,整日里对我们下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新月一边帮伊人吹着手上的伤口,一边说道。
“哦,那大爷呢?”伊人随口问道。
“大爷啊,平日里很少在家的,总是驻扎在边防。逢年过节,才会回来,这回回来,也是因为婚事。大爷平日里不爱笑,不爱说话,下人们也摸不透他的脾气。那海棠姨娘……。。”
“好了,不说了。”伊人打断他的话,不让她接着说下去。
新月懂事地不再往下说了。
没一会儿,蛾眉便捧回了一大片鲜绿的仙人掌。蛾眉按照伊人说的,拿一个碗来,将仙人掌捣碎,然后将捣碎的仙人掌涂抹在伤手上,并用一块白纱布给包扎起来了。
新月望着伊人被包扎的如粽子一样的手,不禁担忧地说道,“大奶奶,这水葱似的的手,怕是要留疤了。”
伊人朝她笑笑,“放心,几日后,我的手保证会完好无损。”
新月笑着说,“大奶奶你的方子准没错。”
伊人望着自己包扎的面目全非的手,说道,“你们两人给我讲讲这府内的事吧,今天在大堂内看到,这迟府真是一大家子的人哦。”
蛾眉慢条斯理地说道,“咱们府上最厉害的人是老元帅,但是家里正经管事的是迟夫人,咱们大老爷去世的早,所以我们下人都认为,这迟府最有实权的是迟夫人。大爷和二爷是迟夫人所出,大爷常年驻守在外,二爷、三爷在京城内经商,经营着好些商号呢,二爷娶了好几房夫人,这些夫人,各个都是一等一的漂亮,整日里把二爷逗的别提多开心了。”
“哼,那些姨娘又算得上哪门子的夫人,正经的夫人还是碧云轩的**奶了。”新月在一旁插上了话。
蛾眉是温和性子,并没有和新月争辩,又接着自己的话说。
“三爷是隔壁祥和苑的姨奶奶所出,三爷虽然是庶出,但是老元帅着实喜欢,所以旁人不敢说三爷半个不字。三爷性子好,对我们下人都是极好的。”
“大奶奶在吗?”三人正谈的有趣,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蛾眉去开门,不一会儿,听到蛾眉在屋外叫着,“大奶奶,**奶来瞧您来了。”
伊人一听,忙起身出来,刚走到门口,整个人呆在门口,再也迈不开步子,嘴巴不知觉地“啊”了一声。
门外所站之人,脸肿如盘,双眼镶嵌在圆盘之中,只能寻得两条细线。
蛾眉乖巧,见状,忙向伊人介绍到,“大奶奶,这便是**奶,听说您的手被烫伤了,特意过来看看。”
伊人也觉察出自己的失态,忙上前施礼道,“多谢**奶挂念,现已无大碍了。”
**奶站在原地,并不曾上前,笑笑说道,“方才,在院中,见蛾眉过来讨仙人掌,便顺口问了一句。蛾眉这丫头也没说多清楚,我怕一片仙人掌不够用,特意让小翠搬过来一盆仙人掌。”**奶说着,便让身旁的小翠将手中的仙人掌搁在了台阶上了。
听**奶这样说,伊人更觉得过意不去,连忙招呼她进屋坐。
**奶却摇摇头,说道,“我这幅怪摸样,可别沾污了新人的新房。若没事,我就先回去了。”说着便转身招呼小翠一同走了。
待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伊人三人还站在门外,没有回过神来。
就这样站了好一会儿,伊人问道,“她脸怎么肿成这样,为什么不找个大夫给瞧瞧?”
“大奶奶,是有所不知了。这病来的突然,似乎是春天的一个夜晚,**奶整个人就肿了,请多少个大夫都瞧不出病因来。二爷有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姨娘,见**奶的病总不见好转,便索性不理了,不再请大夫来医治了。”新月说道。
“大奶奶,您是不知道,这**奶以前可是这京城数一数二的美女,二爷花了多少心思才娶回家的,哪知红颜薄命,好了没几年,却摊上这个病,现在二爷连一面都不想见她,那些姨娘仗着二爷的胆,早不把**奶放在眼里了。二爷若不是惧着老元帅的厉害,早就将**奶休了。哎。。。。。”
听蛾眉的话,话语里竟是惋惜。
“原来是这样啊。”伊人听着她二人的话,若有所思地说道。
话说迟翔和伊人一同出了大堂,伊人和新月回了新房,迟翔径直去了书房。多年戎马生涯练就了他淡漠的性子,不喜热闹。
前几日,老元帅强行命令他回京城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子成婚,为这事,他大为恼火,和老元帅大吵一架,但老元帅说,这是军令,军令如山,必须接受。
迟翔见老元帅那么强硬,还以为是京城的哪一家名门闺秀,可是婚礼时,才发现是一个半大的丫头。
迟翔坐在书桌前,想起刚刚在大堂时,伊人那个傻样,心中着实烦透了。
“将军,我是海棠,给您送一些甜点。”门外是海棠甜腻腻的声音。
“进来。”
海棠端着盘子,弱柳扶风般走了进来。她将盘子搁在了书桌上,整个人软软地靠在迟翔的身上。
“盘子端进来了,你可以出去了。”迟翔看着书,并不理睬海棠的一腔柔情。
“爷,昨日,您对海棠百般疼爱,今天这是怎么了?”海棠有一些不高兴了。
“那你希望我怎么对你?”迟翔看着海棠问道。
“我,我……”海棠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爷,就让海棠在这陪着您,好吗?”
“你待在这干什么?这些军事图你能看的懂吗?”迟翔淡淡地问道。
“我,我可以帮您斟茶倒水,还可以帮您磨墨。”海棠说的有一些急切。
“出去吧,我喜欢清静。”迟翔已经埋首在那桌前的军事图了,将海棠晾在了一旁。
海棠讨个没趣,只得离开。走到门口,又回转头去,问道,“爷,您今晚,也上我屋吗?”
迟翔没理睬,海棠只好走了。
出了书房后,海棠径直去了伊人所在的院落,站在门外,看着装点喜庆的院子,眼中闪出一些异样的光来。
想起,昨晚,和迟翔在新房对这个新娘子的奚落,心中惬意的很。
虽然迟翔这么多年,只有她海棠一个女人,但是,说到底,自己只是迟翔的一个暖**的丫头。
本来以为只要自己在迟府再努力一点,便会被扶正,成为迟府的大奶奶。可是老元帅却不声不响地帮迟翔娶了亲,想到自己在迟府这么多年的隐忍,却依然只是一个暖**的丫头,心中的怒火便在周身燃烧起来。
海棠站在门口,心内千回百转。只听得门嘎吱一声响,新月和蛾眉簇拥着伊人出现在了门口。
第六节:饭桌上
正午阳光正好,一身素粉的衣裙,衬着一张干净素净的脸,犹如一朵开在午后阳光中的百合,美好不染一丝杂色。海棠盯着眼前的伊人,心被伊人那周身的纯净所刺痛。
“海棠姨娘好。”新月蛾眉给海棠请安。
海棠抬抬眉头,将眼睛从伊人的身上挪开,淡淡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回姨娘的话,刚刚老元帅命人来请大奶奶前去用餐。”蛾眉答道。
伊人立在一旁,轻轻说道,“我们走吧。”说着,便朝前走了,新月蛾眉紧跟着也走了。
目送着三人远去,海棠立在原地,思量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迟府乃将门之府,院落甚是讲究。曲曲折折的回廊,大小错落的院落,伊人走了一会,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心中不由自主地感叹道,“真是大户人家,这样大的人家,在百花城还真找不出一处来。”想起百花城,心内不由地想起远在千里的爹娘来,心中不由得感伤起来,眼圈也渐渐红了起来。
“大奶奶,您这是怎么?”新月见状,忙问道。
“没,没事。只是风迷了眼睛。”伊人抽出帕子,拭着眼角,掩饰道。
“今日阳光正好,哪儿来的风呢?”身后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
伊人忙转过身去,只见三爷迟飞正走过来,阳光洒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显得特别的精神。
“三爷好。”新月蛾眉忙给迟飞请安。
迟飞站在伊人面前,盯着她看了一会,便笑着走开了,伊人被看的莫名其妙,新月和蛾眉也是莫名其妙的。
正走的不耐烦时,新月和蛾眉在一处屋子前停下来,说到了。屋子开着门,伊人探头朝里看,又是一屋子的人,不由得想起早上的囧事,有些后怕,拉着蛾眉,不肯撒手。蛾眉很是为难,说道,“府中的规矩,这是老元帅设的宴席,其他房的丫头是不可以进去的。”伊人只是拉着她的手不放。
正当二人在这拉拉扯扯的时候,海棠挽着迟翔往这边来了。伊人见了,忙放了手,低头退到一旁,海棠和迟翔正眼都没有瞧她,擦着她的身子过去了。
蛾眉见状,心内也是酸酸的,走到伊人身旁安慰道,“大奶奶,别怕,老元帅在里面,不会让您难堪的。”
伊人抬起头朝她笑笑,转身朝里走了。
见伊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新月“呸”了一声,“一个名不见转的姨娘摆的是哪门子的谱。”
“哎呦,我的个祖宗,你这是讲的什么话。还不快小点声,这要是被听到了,那还了得啊。”蛾眉老成,见新月这样,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新月是一个性子傲的,拉下她的手,依旧愤愤不平,“我就是见不惯她这张狂样,把我们家大奶奶都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