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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伸手将那盅燕窝推到一边,轻轻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迟翔停下手中的筷子,正色道,“你若好好待自己,我也不用操这个心。”
“我们之间,早就什么都不是了,你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伊人一句不让。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是无痕说了算。”迟翔说着,将燕窝推到了伊人面前,眼睛看着无痕,说,“无痕你要好好吃饭,可不能学你娘。”
无痕听了,笑着说,“娘,这燕窝很甜的,我刚才偷偷尝了一口,你也尝尝吧。”
水伯本来一直在静静地吃饭,也出声到,“伊人,在孩子面前,别闹别扭。赶快吃。”
在这几重压力下,伊人只得端起盅子,尝一口,这燕窝果真很甜,很合口味,不知觉中,竟然端起盅子一饮而尽了。
迟翔虽然吃着自己的饭,嘴角却挑起了笑意。他早就知道,伊人就是一只纸老虎,表面上对自己凶巴巴的,但是在众人的压力下,她也只能收起自己的爪子,乖乖地听话。
在伊人喝燕窝的时候,迟翔又给碗里夹了好多菜,这些菜以往都是伊人最爱吃的。无痕见迟翔不断给伊人夹菜,边好奇地问道,“叔叔,你为什么总要给我娘夹菜?我娘自己不会夹吗?”
迟翔听了这话,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说,“你娘当然会自己夹啊,可是我怕她不好好吃饭,所以就夹菜给她,你看,我也给无痕夹菜。”
说着,便给无痕碗里夹了一大筷子的菜。
无痕笑嘻嘻地说,“我娘也总给我夹菜,她是因为喜欢我,才给我夹菜的。你也喜欢我娘是吗?”
这话如一枚重型炸弹爆炸在饭桌上,大家都停下手中的筷子,定定地看着无痕。无痕这孩子,总有那么多问不完的问题。在听风寨时,全寨上下上千人都被追着问过,最后,一千多人都不得不避着他,因为,那么多的为什么,总会有一个问题将他们问倒。
迟翔听了无痕的话,笑出了声,说,“当然喜欢啊。”
无痕听了,却皱起了眉头,说,“可是如是师父也好喜欢我娘的,那怎么办?”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无痕这一句话犹如生化武器般,让桌面上的人都瞬间石化了。
伊人抿着嘴,瞪着无痕,吼道,“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竟说一些瞎话。”
无痕受了训斥,闭着嘴巴,很是委屈地看看伊人,又看看柳如是,最后看着迟翔。
迟翔的脸色早就变了,他看着柳如是问道,“无痕说的话,是真的吗?”
“都说童言无忌,无痕的话,当然是真的,我和伊人自小青梅竹马,我当然喜欢的紧。”柳如是直面迟翔的眼睛,一字一顿,说到。
“哼。就凭你。”迟翔很是不屑。
“对,就凭我。”柳如是毫不示弱。
桌面上,很是尴尬,伊人低着头吃饭,不敢抬头,迟飞早已停了手中的筷子,看着这场好戏。
水坤也停了筷子;看着两人。花谷和水伯虽在吃着饭;脸色却难看的很
第一百七十四节:暗夜
水伯虽一脸怒相;但因是埋着头吃饭;众人也没见到。迟翔冷哼一声;侧身回望着伊人;淡淡问道;”你的心思如何?”
这样的问话;让伊人的心酸酸的;她索性停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来;绕到无痕身后;伸手将无痕牵到身边;轻轻说;”无痕;我们回屋吧。”
无痕虽是孩子,但是他也察觉到桌子上气氛的诡异,十分顺从地紧贴着伊人站着。伊人刚挪动步子,迟翔一反手就牢牢抓住了伊人的手臂,人也随之站了起来,“你怎么可以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伊人微怔了一下,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轻笑道,“我的心思便是如是哥哥的心思。”
“什么?”迟翔低吼一声,更用力抓住了伊人纤细的手腕,面孔因生气而变得狰狞,“世间女子皆薄情,短短5年的时间,你又芳心他许。你还敢说你不是水性杨花?”
这话音刚落地,对面就传来了椅子撞击地面的声音,柳如是如一阵风似的,疾步走过来,一把抓住迟翔的手腕,“放了她。”声音凌厉,面部早不似往日那般和顺。“伊人,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早就轮不到你来评说。”
迟翔并不答话,扬起另一只手,一掌拍在柳如是的胸上,掌风袭来;躲无可躲;柳如是生生受这一掌;但他人好端端站着,并未退开半步;迟翔的手却被震得生疼。他略微皱了眉头,一脸惊诧地看着柳如是。
柳如是毫无怯意迎接他的目光。
就在这样的静谧中,水伯拍案而起,声音之大,足以震慑在场的所有人,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水伯身上,只见他涨红了脸,双目含怒,眉头紧紧地拧着。他深呼吸,说,“没教养。”众人还在等着下文,他却拂袖而去了。
花姑着了慌。一边叫着,老头子,一边追了出去。水坤本想留下来再看看,犹豫了一会,还是随着母亲,跑了出去。
诺大的桌面上,迟飞端坐着,双手挽在胸前,冷眼看着面前的事态。
“没教养”这三个字,重重抽打在迟翔和柳如是身上。两人同时放了手。伊人眼眶中早已盈满了泪水,她牵着无痕的手在微微的抖着。
她什么话也没有说,牵着无痕的手走了出去。大厅里,虽留下三个男子,但是里面却是死一般的静寂。
良久。迟飞才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说,“好没意思,在孩子面前如此失礼,难怪水伯说没教养。”说着,也走了出去。
屋子里就留下了迟翔和柳如是。
迟翔看着柳如是,拧着眉头。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怕了吗?”
“笑话,我堂堂大将军,会怕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柳如是冷笑一声,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伊人的心中,我永远都是她的如是哥哥。而你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只要我在,你永远都别想得到她。”迟翔决绝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你若真放得下那些所谓的名誉地位,放得下你大将军的头衔。我自是不会从中作梗。可是你放不下这一切,你要她为你空耗到白头吗?”柳如是愤愤地质问到。
“迟府的荣耀是我的祖辈用鲜血换来的,我当然放不下。可是我对她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所以我决不允许她的心中再有他人。”
“堂堂大将军,心胸如此狭隘,真是家国之不幸。”
“任你怎么说,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迟翔说。
柳如是冷眼看他一眼,丢下一句,“好自为之”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身心具疲的迟翔跌坐在椅子上,看着桌面上的残羹冷炙,心如死灰。他满心期望的就是一家人围在一处高高兴兴地吃一顿家常饭,为了这一顿饭,他特意去店家的厨房好几趟,嘱咐了又嘱咐。可是为什么是这样惨淡的收场?看着桌子上才动过几筷子的菜,在灯火的掩映下,发出惨淡的光,一股气憋在他胸口难受的很,随着一声大喝,他双掌用力,拍在桌面上,随着劈裂声,桌子轰然倒地,杯碗纷纷坠地,发出噼里啪啦的一阵混响。
踢翻了椅子,迟翔跨出大厅,站在客栈的院子里,夜色已经浓的化不开,楼上几间屋子里闪烁的灯火,到显得异常诡异。
迟翔抬头望着二楼最边上的那间客房,因愤怒而变得狰狞的脸上却现出了几分笑意。
二楼最边上的客房里,弥漫着闪烁的灯火,伊人正哄无痕睡觉。无痕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伊人,问道,“娘,如是师父和叔叔吵架了是吗?”
伊人心中酸涩,轻笑,“没有,他们在逗你玩呢。”
“可是,叔叔一掌拍在了师父的胸口,师父那么厉害,却没有还手。”
“师父很厉害吗?”
“很厉害的。”无痕很激动,一骨碌爬起来,说,“有一次,师父一掌就劈死了一只吊睛大老虎。”
伊人被无痕的样子逗笑了,点点他的额头,说,“又在说胡话了,如是师父就是一书生,一点点功夫用来防身就是了,哪有打死老虎的力气,再说了……”
无痕打住伊人的话,更加激动地说,“我才没有说胡话,等无痕师父来了,你问他便是。”
无痕正激动的时候,柳如是正推门而入,他笑着问,“无痕又在说什么呢?大老远就能听见你的嚷嚷声。”
伊人笑着说,“他在讲,你一掌能劈死一只大老虎?这不是孩子话,是什么?”
无痕抢着说,“师父,娘不相信我讲的话,你快告诉娘,我没有撒谎。”
柳如是到没有急着回答娘俩的问话,而是几步走到床边,拍拍无痕的小脑袋,对着伊人说,“小孩子家的话,你听就是了,何必那么较真?”
伊人自是听明白其中的话,忙朝着无痕点点头,说,“是,无痕没有撒谎,娘相信就是了。”
“我就说没撒谎,非要如是师父亲口告诉你。”无痕得意洋洋的说道。
“还这么多话,再不睡,明天就没有精神玩了。”柳如是让无痕躺在床上,并帮他盖好被子。
屋子里的人都不说话了,在这静谧中,无痕也慢慢进入了梦乡中。
柳如是低头去再去看他,见他睡着了,才笑着说,“明明就很想睡了,就是硬撑着不睡,这不知像谁呢?”
伊人一听,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柳如是嘴里的谁不正是自己吗?小时候,和如意都很好强,总是无端相出一些主意来。
有一次,两人就比谁能最晚睡觉。两人都熬着,熬到半夜,如意还是神采飞扬,伊人已经困意十足,却死撑着,为了赶走瞌睡,就不停嘴地说话,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比试结果当然是伊人输了。
“这些无聊的事,偏还记得这么清楚?”伊人娇嗔道。
柳如是并没有笑,神色很严肃,说,“伊人,收拾东西,我们赶紧走。”
伊人见他说的奇怪,问道,“这么急,干什么?我们还没有交涉好呢?”
“来不及了,再不走,恐怕就没有机会了。”柳如是的面色很凝重,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可是我娘呢?一大堆兵士正看守着他们呢。”
“这个只能从长计议了。再留下去,恐怕我们都走不了。”柳如是说着,就去抱床上的无痕。
伊人忙拦住他,说,“我们就这样走了,我娘会失望的,我们至少要跟她说一声啊。”
柳如是回过头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定定地看着伊人,说,“你舍不得走吗?”
伊人仿佛被说中了心思,脸红了,她忙说,“哪有舍不得走,只是这大半夜的,哪能说走就走。”
柳如是轻叹一声,有些无奈,说,“伊人,你到底还在幻想什么?”
伊人也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柳如是对她的好,她怎么不知道,她也努力让自己去回应这一份好,可是,等见到迟翔,那些并不曾远走的记忆又排山倒海的涌过来,她的心好乱,好乱。
“这是干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二人都吓了一跳。顺着声音望过去,却看到迟翔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当着孩子的面,也这样勾勾搭搭。在背人的地方,还不知干出什么丑事来?”迟翔冷冷的声音传来,伊人不知觉朝后退了几步,柳如是的手也从伊人的肩膀上抽了回来。
“这么晚,你过来干什么?”柳如是也冷着脸问道。
“我是伊人的丈夫,是无痕的父亲,你说来干什么?”
“请你出去,无痕已经睡着了。”伊人坐在了床沿上,轻轻说道。
“我出去?你们这对狗男女,就有机会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