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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都做了些什么。”石幽梦垂下眼帘,静静听着。
残月开始说每一个情节,比划着每一个动作,边说边笑。
石幽梦的眼眸猛然睁开,冷冷道:“是说黑鳞问太后谁最喜幽兰花?”
“是啊。问得还有模有样的,太后哪知道这个啊,倒是那个孙嬷嬷,她知道是谁,便笑着插了嘴说是长公主,黑鳞一杯茶水直接泼到孙嬷嬷脸上,冷声怒道,主子说话岂容一个下人开口?太后的脸都绿了,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可是黑鳞却丝毫不给太后面子。”残月学着她们说话的模样,手舞足蹈,说得不亦乐乎。
石幽梦的瞳孔骤然扩大,小手不自觉攥紧,难怪黑鳞对她的胎记那么感兴趣,一而再强调她的胎记,原来如此。黑鳞还真是高手,得了便宜又卖乖,明明是孙嬷嬷给了他他想要的答案,却掩饰得这般天衣无缝,还装着责怪她人多嘴?真是黑鳞,够黑心,看来没少被那腹黑的南宫无忌所染。
“王妃,黑鳞已经向太后辞行过了,明早我们便可离宫。”残月见石幽梦不语,她轻声说道,缓步走过去,看了看石幽梦,最后自己把在床边守护着。
第二日,突然电闪雷鸣,天边雷光四射,狂风四起,极速下起几粒大雨,兰馨公主的车辇到了养心殿,她穿梭在长廊上,直奔南殿。
凌霄公主一夜好梦,刚打扮干净走出来就看到了兰馨公主,身上还挂着几滴豆大的雨滴。凌霄公主妩媚一笑,扭动了一下柳腰,柔美而妖娆,幽幽笑道:“王爷,你的桃花运来了。”
兰馨公主看到凌霄公主,脸上顿时染上一层醋意和怒气,却狠狠压制着不发作,温柔一福身,说道:“凌霄公主,本宫找的是逍遥王,请让路。”
“本宫?要知道,在王爷身边,没有公主,只有人或者奴。你自求多福吧!”凌霄公主妩媚挥了挥手,朝西殿走。
“谢凌霄公主提点。”兰馨公主微微低下头,可是那炽热的眼神却不断瞟向殿内那美艳的人儿,她朝思暮想的人。
“凌霄,将这圣果带上,昨夜冷美人一夜未能好眠,让她补补。”逍遥王手中的一盘水果飞出大殿,直击凌霄公主,凌霄公主利索接住。
“昨日八百里加急就是为了给大美人一盘新鲜的圣果?还真是有心!”凌霄公主红唇扬起一抹嗤笑,说话间酸溜溜的,伸手拿了一颗放进唇边,那撩人而轻盈地脚步缓缓走向西殿。这么多人都对大美人好,大美人,你还真是桃花运不断,看来今年你命里犯桃花,挡都挡不住了。
走到西殿,才知石幽梦居然住进了东殿,由于天气变化,太后婉言留她,她居然这般大胆直接住进了东殿?凌霄公主的心猛然一紧,却治好沿着长廊走向东殿,东殿是养心殿的中心,也是最大最奢华的宫殿,凌霄公主看到石幽梦一个人独自坐在凉亭中,一个人自顾自地下棋,恍惚世间的一切都没法打扰到她。
一抹明黄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凌霄公主那美丽的桃花眼一眯,看清了那人,居然是慕容哗,他坐在石幽梦面前,似乎只是为了打发着雨天的烦闷,随意捏起一枚棋子,优雅落子。
凌霄公主没有动,只是站在远处,催动内力听他们的声音,却被雷雨所淹没,什么都听不到。
“承认!”石幽梦淡淡道,拾起他的黑棋放在石桌边。
“不但武功高强,就连下棋也是高手,南宫无忌还真是与众不同,得此贤内助!”慕容哗漫不经心再次落下一子,这次,却吃了石幽梦两个棋子。
石幽梦轻轻抬眼,淡淡道:“果然是你的风格,若有人得罪了你,必双倍奉还!”
“敢于直言不讳,而又能活生生站在本宫面前的,这世间,寥寥无几。”慕容哗一向自视高傲,唯我独尊,岂会将世人放在眼里?昨夜若非没有耐性的逍遥王打破了出口,打草惊蛇,他岂会坐在这里?而今地宫之中早已经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这皇宫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只等最后的消息,若无用,便大可离去。
“真不知这是幸运还是悲哀!”石幽梦嗤笑一声,轻轻落下一枚白子,稳住整个棋局。
“当真是智谋过人,不愧是南宫无忌的女人!”慕容哗见石幽梦下的这几个字都妙不可言,不由赞叹一声。
“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石幽梦好不谦虚,淡淡道。
慕容哗那美丽的紫色眼眸闪过一道细细的碎光,声音突然轻如细雨,几乎被这雷雨声淹没:“很久以前,也有人说过同样的话。”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巨雷炸响,似要摧毁一切的轰隆声,两个人不自觉地抬起头,看着黑压压的天空,雨帘之下的景致格外凄凉,渐渐地只剩下倾盆大雨,疯狂而止。
两个人再次低眉静静下棋,凌霄公主迅速一闪入亭中,身上还是挂了不少雨滴。
“哝……新鲜的圣果,我尝了,没毒。”凌霄公主将果盘往石桌上一放,目的很明确,破坏这场棋局。
可是果盘没有落在桌面上酒杯一股强大的内力打飞,凌霄公主一个闪身,一跃而起,袖中一道红绸飞出将果盘护住,稳稳落在亭边,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不喜就算了,我自己吃。”
石幽梦已依旧不动声色,只是静静观看这这盘棋子,却突然感觉,这盘棋很奇特,似乎这里的每一枚棋子都寓意着一个人。她白皙的小手猛然一颤,秀眉不自觉轻蹙。明眸子的波光似盯着其中两枚黑子,心中的一谜团更无法言喻。
“能看懂这棋局的人不多。”慕容哗淡紫色的眼眸轻轻一眯,盯着石幽梦略显诧异的神情,很显然,她看出来这一场被他慢慢带动成这两军对垒的棋局。
“原来你是诱导我下出这样的局面!”石幽梦倒吸一口冷气,这个人居然这般毫不费力让她中计,他不过是想要她看清时局,一个敌强我弱的时局。
“本宫不过是见你聪明,这些不过是占卜之术,预示着眼下和未来的时局。”慕容哗幽幽站起来,挺拔的身子透着他唯我独尊的气势,那如炬般的眼神死死盯在石幽梦脸上,心中不由惊叹,这样冷静而沉着的女子,智慧和美貌集于一身,身上透露着清新淡雅的气质,格外怡人。
石幽梦两只捏紧白子,凌霄公主听到慕容哗的话,脸色一白,大步上前低头看棋局,黑子居然瞬间因为一枚棋子突然占据上风,白子岌岌可危,处于下风。
“可知为何白子处于下风?”慕容哗淡淡道,负手而立,却似天地间的霸者。
凌霄公主的妩媚早已一扫而空,严肃问道:“为何?”
慕容哗不语,只是淡淡转过身,目光慢慢移向远处的景致。
“你倒是说话啊?你的占卜之术预示的事情,从未失算了,难道这就是接下来的时局?”凌霄公主早已按耐不住,焦急万分。
石幽梦轻轻放下一枚白子,嘴角慢慢勾起,淡淡开口说道:“太子,你可听闻,事在人为?”
那清澈的落子声,在这喧哗的雨声中居然格外响亮,她的声音很轻,却让四周瞬间寂静,天地间,只剩下她坚定的一句话,那泛着淡紫色光芒的眼眸猛然一睁,却慢慢锐利,眸光慢慢收回,顿时冷光迸裂,定向棋局,唇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慢慢抬眼,再次看向石幽梦,竟看不出那眼神中的涵义。
“看来这两颗黑子的关系比我想得还复杂,似乎紧紧相连,谢太子提点!”石幽梦扬起坚定的小脸,那一双明眸却似璀璨的星辰,只是浅浅一笑,天地瞬间黯然失色,慕容哗俊眉轻蹙,却只是一闪而过,眸光竟明亮了一分。
凌霄公主的视线盯着棋局片刻,这样的做法,十分危险,常人不会考虑这种做法,但是不管如何,至少平衡了两股力量,她松了一口气,刚抬头,看到慕容哗的视线居然毫不避讳,稳稳罩在石幽梦身上,她的脸色顿时不善,手中的托盘瞬间送到石幽梦面前,绣着繁花的袖子挡住慕容哗的视线,凌霄公主冷冷道:“吃吧!”
“不饿。”石幽梦幽幽站起来,看着亭外的雨滴渐渐变小,一个诡异的身形,身子瞬间出现在远处的长廊。
“南宫无忌的女人,难不成你也要抢?”凌霄公主眼中带着妩媚和冷光,淡淡瞥了一眼那人神共愤的玉颜,真是祸害人间的妖孽。
慕容哗不语,两指轻轻捏起那枚白子,一身明黄色一闪,早已经消失。
“大美人,你今天真是桃花运不断,个个都是世间好男儿,你当真是艳福不浅,南宫无忌,我还真是替你不值,为什么不选择我?至少我,不会让你烦心和费神。”凌霄公主美艳的红唇扯出一个苦涩的笑,那美丽的桃花眼泛起细细的碎光,仰头测看乌云,却看不到阳光,也许,这就是她注定了的宿命,永远都无法走进南宫无忌心中,却一心只想为南宫无忌处理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且心甘情愿,不求回报。
雨后,太后身边的孙嬷嬷带着几个礼盒走过来,脸色多了一丝不满,却隐忍着,很显然是因为黑鳞扮演石幽梦时,泼了她一脸茶水,她心生怨恨,“王妃,太后说正好江南献上一匹贡品,瞧着觉得好,便挑了两块天蚕丝布料,一块赐给王妃,另一块赐给石二小姐,您和石二小姐毕竟是姐妹情深,而今她在东宫养伤,太后腿脚不便,也不能去看她,所以,劳烦您,将太后的心意一并带过去,也算是让您姐妹俩叙叙旧,毕竟日后石二小姐成了太子妃,在这宫中,低头不见抬头见,您说是不是?”
是与不是重要吗?
“太后既然让我将这一匹天蚕丝给她,我自然不怠慢,叙叙旧,也是应该。”石幽梦只是淡淡开口,笑容竟看不出有几分真几分假。
“王妃……”残月焦急压低声音唤了一声,想要阻止,却被石幽梦断然打住,石幽梦轻轻抬手,看来已经下定决心,脑海中全是慕容哗的那盘棋,她看出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这下,她不得不做她手中那枚白子,狠狠下一棋。
“不必多言,本王妃对这个乖巧的二妹甚是想念,岂能不去探望?真好借着太后的懿旨,去看看也无妨。”石幽梦答应得极其爽快,幽幽站了起来。
孙嬷嬷满意一笑,一个宫女将那两匹天蚕丝交到残月手中。
“残月,这匹布就送你了,你身上的衣衫也该换一套新的。”石幽梦淡淡道,当着孙嬷嬷的面,直接将这天蚕丝送给残月。
孙嬷嬷的脸色顿时显得很难看,却只是沉默,胸口憋着一口恶气,若非为了大局,她可未必这般隐忍。
“谢谢王妃。”残月开心一笑,她心下明白石幽梦的心思,开心等着看好戏,她可不稀罕这个天蚕丝,就是要气石香莲而已。
待众人离开,石幽梦不慌不忙走回桌前,目光慢慢柔和,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那幸福而甜美的味道溢出眼眶。
残月将那所为的贡品扔向软榻,她可不屑这些什么贡品赏赐,她家王妃可不缺这些,全国一年只产两匹又如何?王爷身上的金丝蚕云锦十年一匹,可王爷却拥有不下十匹,还稀罕这个?残月撇撇嘴,不屑冷哼。
石幽梦的手却僵在半空中,不知该写什么,原本千言万语,顿时不知该给他留下什么。石幽梦的眼眸突然闪过一抹刺痛,脑海中的过往,在她心田不断徘徊,他的细心,他的宠溺,他的付出,他的无微不至,可是,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