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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幽梦突然冷笑几声,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水,缓缓开口道:“贱人?既然薛太医是奉太后之命来王府,自然要作为一个公证人,薛太医,你说说看,朝廷命妇出言不逊,侮辱堂堂王妃,按定国律例,该当何罪?”
薛城的眼眸不悦扫过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愚蠢妇人,恭敬道:“王妃,花夫人不过是一时失言,王妃心胸宽广,定不会和她一般见识。”
戴高帽?以为我会领情?薛城,那你就大错特错。
“呵呵……那就看在薛太医的面子上,不将此事闹大,所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秋蝉,赏花夫人一百记耳光,让她好好记得,失言会惹出杀头之罪!”石幽梦漫不经心,缓缓开口。
秋蝉一愣,立马看着薛城,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下手,太后对丞相府一再关照,似乎有着某种密切的关系,她岂会看不清?这个花夫人,要是得罪了,日后她还有活路走吗?
“贱人,你别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压倒我,我今日来,是要问你,是不是你对老爷下的毒手,是不是你对香莲下的毒手?为什么每次你的出现他们都会出事?”花夫人怒着质问道,趾高气昂,不可一世。
石幽梦的目光落在手中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仰起头,迎上她恶毒的眼神,声音冷日从地狱传来,令人脊梁一寒,“花夫人,你当真是口无遮拦,本王妃平生最恨的,就是这两个字。秋蝉,还在等什么?”
秋蝉的身子一颤,战战兢兢上前,看到花夫人两眼一瞪,她的手都不敢抬起来。
“花夫人,还请择言。”薛城微微蹙眉,他突然觉得答应带这个花夫人来残王府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为什么要择言?她就是罪魁祸首,太后迟早将她处死,她就是一个贱……”花夫人大怒道。
‘啪’石幽梦手中的杯子被她扔到地上,她看了看秋蝉,淡淡道:“若不出手,这双手就不必留了。”
秋蝉看了看薛城,为了博得石幽梦的信任,她狠狠咬牙,一巴掌打过去。
“你敢打我?”花夫人一巴掌打回去,她永远都忘不了上次被打得像个猪头,心中全是怒火,挥手毫不留情,秋蝉跌坐在地上,嘴角带着鲜血,委屈看着石幽梦。
“本以为你有点本事,居然只是这么点,残月,替我好好教教花夫人怎么说话。”石幽梦不屑扫了秋蝉一眼,想要博取她的同情?可笑,她可没有同情心。
“王妃,容奴婢来吧。”秋蝉狠狠咬牙,她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只能一搏。
石幽梦嘴角勾起一个冷冽的笑,“好!”
薛城立马说道:“王妃,怎么说花夫人也是朝廷命妇,这件事情是不是要由太后决定再做定夺?”
“难不成太后无视定国律例?还是想要为他人遮羞?”石幽梦站了起来,眼中全是冷意。
“贱人,你不过一个残王的王妃,他注定一辈子站不起来,你以为太后能重视他?”花夫人咄咄逼人。
石幽梦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如冰的笑,冷冷道:“那就让你尝尝一辈子站不起来,是什么滋味!”
薛城一怔,立马出手拦住石幽梦,石幽梦的身法诡异快速,摸不透她下一招会出击那里,似乎声东击西,薛城第一次遇到这么矫捷诡异的武功,若非他练的是雪峰的盛岚之殇,他未必看到她的动作。
花夫人看到石幽梦居然会武功,脸色一白,往后退了好几步。薛城的武功要杀石幽梦不难,可是要在不伤她的前提下,拦住她,却很难。现在还不是光明正大杀她的时候,薛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未能缠住石幽梦,石幽梦的狡诈绝对不在他的预料范围,身子一闪到他身后,出现在花夫人面前。
花夫人脸色一白,大惊欲往后跑,却被石幽梦一脚踢倒在地,石幽梦一脚朝花夫人腿上踩下去,薛城大惊,出手挡住。
石幽梦眼中的冷意更旺,她今日非要废了她的双腿不可。
两个人出手很快,惹来了众多人围观。石幽梦一闪到一个侍卫身边一把抽出利剑,薛城手一伸,手中闪出一把带着红色光芒的利剑。
“王妃,恕微臣无礼了。”
“你拦不住本王妃!”石幽梦眼中带着浓浓的杀气,果然是雪峰高手,这么说,南宫无忌岂不是更高强?她突然发觉自己在速度上失了优势,在杀伤力上,她原本就不占优势,没有内力,成了她的弊端。
石幽梦再次向他的左手边出击,却只是一个幻影,她早已经朝右边出手,直朝花夫人。
“保护花夫人!”薛城大惊道。
一剑划过,鲜血横流,洒满了一地。
薛城大惊,眼中全是黯然,石幽梦眼中的恨意可没有因为这个场面收敛一丝一毫,还要出手。花夫人满脸被喷满鲜血,吓得花容失色,不敢动弹,身子不住颤抖着。她狠毒,但是却从未见过这样惊险的场面,那冰冷的利刃离她只有一寸,那剑的冷气清清楚楚告诉她,那是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花夫人吓到一动都不敢动。
薛城一把将花夫人拉起来扔出客厅,无视地上倒在血泊中的秋蝉。
“当真是无情,你的奸细,就这样抛弃?”石幽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眉看了看地上躺在血泊中的秋蝉。
秋蝉两眼猛然一睁,她一早就看穿了?秋蝉一只手按住脖子上的伤口,鲜血不断涌出,伤口不是很深,但是不及时救治,也必死无疑。
薛城那双如毒蛇般阴狠的眼眸死死盯着石幽梦,磨牙道:“原来你一早就知道?”
“一开始只是怀疑,当她对我说王爷是你的一个心结,还有你成为太后的心腹,这些事情可不是一个身在深闺的丫头能知道的,之后,在东苑,你对房间中任何一个丫鬟都不放在眼里,却偏偏看了她片刻,她轻轻冲你点了点头,我便断定,她是你的细作。”石幽梦手中的剑扔在地上,她可没有那么傻直接杀了花夫人,这样带来的后患麻烦,而且那么不足以平息她心中的恨。她要慢慢玩,将她所附加在她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还给她。
“原来如此!”薛城有种被人玩弄了的耻辱,磨牙道。
“哈哈……花夫人居然尿裤子了,哈哈……”残月突然肆无忌惮,捧腹大笑,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花夫人瘫坐在地上,地上湿了一片。大家低声唏嘘,对着花夫人指指点点,嘲笑讽刺的言语不绝于耳。
花夫人恼羞成怒,脸红到了脖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花夫人的丫鬟们立马抿嘴收住笑声,上前扶她。
薛城低眉扫了秋蝉一眼,冷冷道:“来人,将她抬回府中!”
“慢走不送!”石幽梦说完冷冷转身不再理会这两个人,优雅离去。
残月这下开心了,兴奋跟在石幽梦身后,笑道:“王妃,原来你一早就知道,害奴婢天天担心。”
石幽梦只是笑了笑,她原本想要秋蝉来磨练一下残月这个性子,看来还是算了。
“王妃,王爷还在池子里吗?”残月弱弱问一句,似乎是在提醒。
“我不是让残叶两个时辰后叫他出来吗?那药水不能泡超过两个时辰。”石幽梦蹙眉严厉道。
“王爷下令,任何人都不得踏入东苑一步。哥哥也只能在外面干着急,也不知道王爷是否还在池子里泡着?”残月挠挠脖子,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生怕自己说漏嘴。
石幽梦一脸阴霾,不用想,也知道他为何将残叶赶出来。这个家伙居然急于求成,这般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她的脚步一转,大步走向东苑。
残月松了一口气,她可没有告密,不关乎她的事情。
东苑鸦雀无声,残叶在院外站着,岿然不动,眉宇紧蹙。见到石幽梦的出现,他的神情微微一松。
“王妃。”他恭敬问候。
石幽梦只是点了点头,急冲冲走进去,残月的脚步没来得及停下,残叶一把揽住残月,冷声道:“你不能进去。”
残月翻了一个白眼,“我知道!就是刚才走得太急,一脚没刹住。”
残叶严厉道:“是你告诉王妃的?”
“不是,绝对不是,我只是提起王爷,之后说你一直在院外,不能进去,不知道王爷在里面做什么,王妃就急了。”残月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吐吐舌头,掩饰自己的心虚。
残叶伸手狠狠揉了一下她的发鬓,这个丫头想什么他这个做个哥的岂会不知?
石幽梦大步走进房间,一脸阴霾似乌云密布,突然看到烟雾缭绕的浴桶中,那张如梦似幻的玉颜,这样的背影更像幻觉,世间怎么又如此完美勾魂的容颜?她的脚步一停,似瞬间长在地上,如负千金重的双腿,再也移不开一步,有种美,没到让人心醉,可是也有一种美,没到让人心碎。
“泡太久对身体不好,先出来吧。”石幽梦的声音暗哑了一分,轻咳一身背过身去。
南宫无忌俊眸轻轻睁开一条细细的缝,那慵懒邪魅的神情,加上性感的薄唇轻轻勾起的幅度,带着七分邪气,他不语,只是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美丽妖娆,带着脱俗的清新淡雅,在她身上却将二者融合得恰到好处。
石幽梦听到身后一直没有动静,微微蹙眉,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那一刻,她被晃了一下,她见过所有的美好的事物,却抵不过他随意的一个神情。他眼角的慵懒和邪气,嘴角透着邪魅的笑,带着让人飞蛾扑火都在所不惜的魅惑,吸引着她,她立马蹙眉,她暗骂自己,又失态了,伸手拿起屏风上的白色丝绸,甩过去,淡淡道:“自己出来,还是要我将你拖出来?”
“你可以拖,待到他日,本王很乐意将你拖出来好好观赏一番。”南宫无忌嘴角勾起一个幅度,淡淡道,她居然用‘拖’这个词。眼眸闪着异样的光芒似乎看到了那样的场面。
石幽梦轻咳一声,带着一丝怒气道:“那就自己出来!”
南宫无忌轻笑一声,绕开话题道:“你可知柳姨娘的身份?”
“你查到了?”石幽梦两眼一睁,问道。
南宫无忌点了点头,破水而出,屏风上的衣袍划过石幽梦的视线,美男出浴,她不是很感兴趣,可是这个人偏偏是南宫无忌,她不由得有几分兴致,想一探究竟,却被一张丝绸遮住了双眼,她只是闭上眼,等那张丝绸落下,生怕自己心中冒出的这么一个小心思被人看穿。待丝绸不再挡住她的视线,已经看不到那天之骄子出浴的大场面,南宫无忌已经邪魅靠在软榻上,似乎看穿了她刚才一抹而过的邪念,带着三分笑意看着她。
“别卖关子了,说说看。”石幽梦耸了耸肩,掩饰她的失落,优雅理了理衣袖,缓缓走到一边坐下。
南宫无忌没有点破她,淡淡道:“巫山在五百年前,有一个部落名为巫族,人人都会巫术,巫术有正有邪,却因为邪术日益壮大,被禁学,相关的巫术书籍纷纷被当时的天子所毁,只流传下一些皮毛,而巫族的人也因此被灭族,五百年后,在没有寻到巫族的足迹,只留下巫山这个名字。而当年你出生时,天色大变,三日挥之不去的乌云一直笼罩着整个相府,也因此,你被石丞相宣称成为不祥之人。本王怀疑,那是巫族的巫术,而柳姨娘又正好从巫山下来,她很有可能是巫族的后裔。”
“巫术?巫族?和梦国是一样的吗?”石幽梦突然想起那个俊朗的男子,眉间一点花瓣红色的图文,与身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