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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有讳疾忌医呢。”
“恩,你当然没有,所以,咱先听听太医怎么说。”
“你。。。。。。听就听,谁怕谁。对了,太子府又要摆宴了吧?”
“恩,我已经回了,不去。”
这夫妻俩的确是够我受的,只是,“月前才参加了八哥府上的宴,都是哥哥,一个去一个不去,不好吧。何况大家都看到了,那时的我明明好好的,怎么说病就又病了?还不好了?恐怕没有说服力。。。。。。”
“这回病的不是你,是我。”
啊?我上下打量这位面色红润,神清气爽的病人。
“那不知十七爷您得的是什么病啊?”
“选择性头痛。”
“呃,有这种病吗?”
“当然,就是见到太子夫妇就头痛的病。”
“。。。。。。这病,我也得了好些年,说好治也好治,说难治也难治。”
“学习射击要专心,旁的事交给我就好。早点睡吧。”言罢转过身,真的不再理我。
该来的躲不过,我最终还是带着临时抱佛脚得来的三脚猫射击功夫,忐忑不安的迈上了秋弥的征程。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在心里祈祷,苍天啊,您最近就没对我做什么好事,这次拜托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就我这水平,可能听到狼叫就不会动了,还射击呢?骗狼狼都不信啊。
“胤礼,咱们的马车呢?”
“你不是不喜欢马车,一直想骑马去吗?我叫人给你准备了匹温顺的母马。”
真的?狂喜啊,终于不必被马车折磨了;不过嘴上还是要推辞一下。
“我不好抛头露面的吧。”
“只要你想就可以。小福子,还不快把马牵过来?”
骑在英俊的小白马上,心情甚悦。其实,身体上我对马车已经不会有很强烈的反应了,短途完全没问题,习惯了么,剩下的纯粹是精神上的排斥。
可惜我忽略了一个问题,所谓规矩,未必全都是迂腐的。它们当中很大部分是前人的经验之谈。为什么出远门,一般都是女子坐马车,男子骑马?它是有它的道理的。因为女子的身体较柔弱,承受不了长时间马背上的颠簸。
比如我,才骑了两个时辰,屁股和大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肯定都肿了。队伍井然有序的前进,我怎么好随便喊停。骑马可是我自己愿意的,这个时候要求去和别的福晋挤马车?好丢人。我不好意思开口。
“胤礼,恩,我们能不能稍微骑慢一点?”
他眼角含笑,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
“我琢磨着也差不多了,小福子!”
很快,就像变魔术一般,小太监从后面赶过来一辆马车,我平时常坐的那一辆。
“你。。。。。。”我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有股暖流。
“就知道你这身板坚持不到围场,就算能我也不同意。马也骑了,还是去车上休息吧。这一路也没什么景色可看,我就在车外面,有什么事叫我。”
“你把车藏哪了,我怎么一直没发现?”
“呵呵,要是被你发现了,你肯定不让带着来吧?”
好像的确啊,我一直认为我可以骑到围场的,如果一出发就预备了马车,不是明显信不过我的实力嘛。理想和现实相差太远。
“好吧,既然你都准备了,怎么能浪费了你的心意呢?那个,我就勉为其难的去坐一会儿吧。”
他呵呵一笑,伸手接过我手中的缰绳;“快去吧,笼晴在车里等你。我就在外头。”
我黑线,一坐到车里就用目光凌迟笼晴。
“出息了哈,胆子不小嘛,跟着十七一起骗你家主子。”
笼晴满脸揶揄,“格格,您可冤枉奴婢了。奴婢哪句话骗您来着?”
“。。。。。。”
的确没有。我自己就没问啊。可是,真是不平衡啊,连笼晴都被他收买了,我还一个毛病都挑不出来。
我靠着软软的垫子,从来没觉得马车这么亲切过,马车一晃一晃的,很快的,意识就开始模糊。没听见笼晴在一边低声的叹息,“格格,您为什么不能选条容易的路走呢?十七爷对您真是。。。。。。”
第73章 秋弥木兰(上)
十分抱歉,我不能向各位转述打猎的场面有多么壮观,超有人气的几位皇子有多么英姿飒爽,身手不凡。因为从开始到现在,我都以身体不适为由,闷在帐篷里,咬定青山不放松,坚决不踏出帐篷一步。
老康不停的派不同的太医来给我轮流诊脉,这些胡子花白的老人家,每每疑惑的看着我,“十七福晋,五内俱伤,郁结于心,确实虚弱了些,然后期调养做的甚好,照常理。。。。。。”不至于连帐篷都出不了的。
“哦?那么敢问太医,您确定幽梦她的身体情况可以去骑马、打猎,完全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吗?”
这话问的秒,意外,谁说一定是身体原因引起的,但是,一旦真的发生了,却可以以此为托辞。再说,健康这种东西,是没有人可以百分之百担保的。
只见太医的小眼睛在胤礼似温和实森然的注视下,迅速转了几圈。
“照常理。。。。。。还是继续用心调养的好。”
“如此,有劳太医多费心了。”
胤礼带着招牌式微笑,十分满意的一一送走了太医。
我有时候怀疑,他是不是特别练习过微笑啊,被他这样和善的注视,心里说不出的舒服。就算明知道是威胁,仿佛也恨不起来。
“胤礼,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自然的走上前要帮他宽衣,妻子的义务省了,别的多做点也累不着不是。谁知他一下子推开我的手。
“我,我是来告诉你,今儿个晚上我去别处过夜,不用等我了。”
嗳?难道有奸情?我这才注意到,他满脸通红,呼吸紊乱,似乎,不太对劲。
“胤礼,你喝多了?”
我边说边伸手要摸他的脸,谁知他又是一躲。
“没有,总之,就是这样,我先走了。”
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我一把拉住他的手,不曾想他的手温奇高,身体也在接触到我手心的一刻剧烈颤抖了一下,更加不对劲儿了。
“不许走,老实交待,到底怎么回事?”
他背对着我,任由我拉着他的手,“我今儿猎了一头鹿,皇阿玛不知为何特别高兴,命人当场宰杀,还把第一碗鹿血赏给了我。。。。。。”
鹿血,味甘、咸,性热,能益精血,补阳气。翻译过来就是能增强性能力。
对于根本不需要这类进补的胤礼来说,刺活鹿以生血饮之,无异于一剂强劲的催情药。
康熙,这是你的意思吗?
我沉默了片刻,心中一声长叹,这也是必然的发展,放开他的手,缓缓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头轻轻靠在他挺拔的脊梁上。
“我在这里,你要去哪里?”
他从前方抓着我的手,呼吸越来越沉重,明显拼命压抑着什么。
“我不要你这样,幽梦,我没事的,真的,你现在不要靠近我,我,我很快就好了。。。。。。”
他有些语无伦次,我感觉得到他的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一半。我只是更用力的抱紧了他。
“你不要我怎样?我是你的福晋,这是理所当然的。”
下一个瞬间,我就被他压到了床上,完全被剥夺主导权。连他什么时候转的身都没看清楚,这厮还是这么直奔主题啊,连一点过渡都没有。
他像疯了一般的狂吻我,就好像要把某种生命、某种信念、某种心情灌注到我的身体里。这个浓到窒息、烈到缺氧的吻再次向我证明了,平日里谦和有礼的十七阿哥,到了床上就一禽兽,勇猛无比。我怎么也无法理解,反差太大了。
此刻,我倒宁愿他经验丰富一些了,起码也能稍微懂得点怜香惜玉。照这样下去,我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是个问题啊。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嘶”的一声,身上一阵凉意,这厮连解扣子的耐心都没有,从外到内,我的衣服被一次性扯碎。肌肤相亲,才感受到他的体温有多高,像一团燃烧的火,你真的只喝了一碗鹿血吗?
我感到,有一股灼热带着我在惊涛骇浪中颠簸,无法回头,无法停留,只能一直向前。无力的抱紧胤礼,脑海里想到的却是,胤祯,你和我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过了今夜,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十七福晋了。
一滴泪,自眼角悄悄滑落。
趴在我身上的胤礼像被烫到了一般,呼的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满眼伤痛的看着我。
“不要,我不要这样,这不是我要的。”
他赤着上身就冲了出去。留下我,紧紧抓着被子,放声痛哭了出来。
笼晴默默走进来,帮我重新穿好衣服。
“格格,十四爷。。。。。。有封信给您。”
信?来的可真是时候,此时的我,意志薄弱的很,没有一丝抵抗力。如果看了信,我会做出什么举动?我没把握。
笼晴见我只是定定的注视着她手里的信,并不去接。
“格格,您还是和十四爷见一面吧。。。。。。”
心口堵得发闷,口中又是一阵惺咸,听到这话,我抬手甩了笼晴一个耳光,她被我打得一个趔趄,脸上立时印出五个红指印。我对着自己的手,愣了半天,这一个耳光,我更想扇的其实是我自己吧。
“笼晴,不要。。。。。。做不合身份的事,这个道理,你比我懂。”
“。。。。。。”
她只是低着头,并没有流泪。
“我不是有心打你,但是,倘若这信落到外人手里头,不论我是否读过,十七福晋和十四阿哥暗通款曲的事就坐实了。万一再被有心人利用,和时事联系起来,它的严重性可以无限拔高。格格我的身份太敏感,只要用得好,可以一举除去十四和十七两颗绊脚石。我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吗?”
“是奴婢僭越了。”
“不,最重要的是,我不能保证每一次都可以像今天这么理智。也许下一秒,我就改变主意想看信了。所以,我需要你及时阻止我,而不是像今天这样相反。”
“奴婢明白了。”
“我和十四爷之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没有再见面的必要。。。。。。烧了吧。”
“格格,真的说清楚了吗?如果真的像您认为的那样清楚,又怎么会有这封信?格格,奴婢可以不收这信,可这十七阿哥府上上下下这么些人,您能保证每个人都不收吗?只要这信进了十七阿哥府,或者只要经过十七阿哥府人的手,别说没看过,就算您不知道,这事您也是有理说不清的啊!”
原来,这才是她的用意,我不是不明白,要断就断的彻底。。。。。。手抚上胸前,玉凤凰仿佛感知我的用意,发出即将被抛弃的悲鸣。
我闭上眼,用力一扯,递给笼晴。
“交给十四福晋,她看到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这一夜,你和我分定了方向,各自去认取个生活的模样。
这一夜,我的船推出了河心,所有岸上的过往都将深埋。
从来缘浅,奈何情深!
本以为干涸的双眼,竟然忽的汩汩如泉。
“十七爷,走了多久了?”我揉了揉略微红肿的眼睛。
“有一个时辰了。”
“子时了,这么晚,他会去哪呢?”
“奴婢看见爷朝着西边去的。”
“西边?那里没有露营。”
“奴婢猜着,爷也不希望这个时候被别人看到。”
半个时辰过去了,没有回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没有回来。
“笼晴,丑时了,他还没有回来。他走的太仓促,什么防身的东西也没带,万一出了什么事。。。。。。”
“不会的,格格。爷是练武的人,哪里那么容易出事?”
“不,我不放心,他深夜闯出去,有侍卫跟着吗?不能再等了,去把我的枪拿来。”
“格格!”
前期的自我禁足终于功亏一篑,该来的总要来。我不怕豺狼虎豹,只要胤礼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