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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就不是一个庶出格格可以拥有的地位,何况还闯了那么大的祸。当初费尽心思吸引皇上的注意,不就是为了一个嫡福晋的身份吗?如今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我真的,该知足了。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却是那么的空虚呢?
第65章 英国大使(上)
仓津说的没错,那夜之后,虽然我还感受不到身上时间的流逝,但是月事却真的恢复正常了。我最终还是以穿越之身成为了历史上真正存在的人物。
其实以我的性格,根本不在乎历史会不会改变。那些与我何干呢?我不希望历史被改变,自然有我自己的考虑。
尽管十七和笼晴竭力约束下人嚼舌头,还是压不过人们对一个有着十二三岁容颜的二十一岁女人的好奇。我甚至觉得,如果不是碍于身份,早就有人来讨教驻颜秘方了。
小十七每天早出晚归,相当勤勉。我想,他是知道自己的行为给大清带来了什么的,他的心里一定是极其自责的,因此他想尽可能的弥补。只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救我,他愿意承担这个后果。
那天之后,纳妾的事谁也没有再提,两个人都竭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
其实,相敬如宾的日子很容易过。十七在我面前从来不提朝堂上的事,我们谈诗论画,比武射箭(当然他让着我),我教他英文,他教我满文,就像一对超越性别的老友。有些心照不宣的东西,他不捅破,我也乐得逃避。
也许是因为最初的印象对人的影响相当深远,他对我的意见总是给予相当的尊重和重视。
不知是不是那一段师生关系培养的基础,我们常常默契的匪夷所思。花卉的修剪,家具的陈设,茶水的偏好,有些想法常常是我尚未说出口,他已经着手做了。
抛开情爱,有一句话小十七说对了,他可能才是所有人中最懂我的。
“胤礼,你起床的时候能不能再轻一些,我每天都被你打搅好梦。还有,你穿好朝服就不用回来和我告别了,反正半天不到就回来了。”
“我是无所谓,只要你肯乖乖起来把汤喝了,再继续睡也无妨。”
“为什么一定要早起喝汤?”我大学时候都是一觉睡到中午不吃早饭的。
“这是皇阿玛指定的御医根据你的身子骨配的大补汤,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你就像一株优昙花,每天一开始就给你浇灌足够的养料,错不了。”
果然聪慧过人啊,这自创的理论居然和现代医学不谋而合。
“我以为我比较像红梅呢。”
“曾经像,经霜更艳,遇雪犹清。不过对你了解越多,越觉得你更像优昙,圣洁、空灵,难以把握,就像现在,你明明就在我眼前,我却觉得你随时可能消失不见。”
唉,这个,还是回归正题吧,“我保证早起把汤喝了再睡觉。”
“好,那每天我起床的时候,会顺便叫你。”
啊?明明是和他商量叫他不要打扰我睡眠的,怎么最后变成我要和他同时起床了?
我每天足不出户,闲来坐在“兰雨漫天”里喝喝茶,赏赏花,抓着笼晴下下棋。偶尔也把独幽琴拿出来练练,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都半年多了,还是不能长时间抚琴。
我知道,这和那时带伤勉强练习脱不开关系,伤的比我想象中要重啊。有些担忧,我这双手不会就这么废了吧。
“英国使团来访,皇阿玛今晚设家宴招待。”
这个访问拖的够久的,久到我身边都换了人了。
“我不想去。”
去了,就免不了会见面,他如今是我的兄长,逢年过节,避无可避。那么至少在这些普通的日子里,让我们各自都活得轻松些吧。
“皇阿玛钦点。。。。。。”
我都想象得出老康迫不及待想拿我炫耀炫耀的样子。他对我而言,真的是位慈父。至于小十七,我目前是他唯一的福晋,我不陪他出席,让他怎么办呢?
“我会准备。”
“别太勉强,去露个脸,不舒服就早点回来。”
“恩。”
算上春节,这是我第二次正式参加家宴。中间好些回都被我以身体不适推掉了。如今我也学会了恃宠而骄,仗着老康疼爱我,十七纵容我,这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有人爱计较就让他们计较去吧。
皇子按照长幼顺序从老康近前向远处排开,除却早逝的、圈禁的,基本上是单双数相对而坐的规律。而排行十七的我们和排行十四的他不可避免的成了斜对家,中间隔着十五、十六。
小十七毫不避讳的拿着刀帮我剔羊排,每剔一块下来还细心的插上竹签。太子在一旁奚落了几句,我们两个谁也不答腔,他也就无趣的转移注意力了。
此时,场地正中,英国使团的人正在演唱歌剧《奥菲欧》的第四幕,黄泉之国。这本来是由管弦乐演奏的歌剧,不知被谁别出心裁的改编成了钢琴伴奏的曲目。凭心而论,唱的不错,伴奏的也不错。
只可惜,他们忽略了,欣赏是建立在一定的文化底蕴之上的。对完全不了解西方文化的人来说,你这些咏叹调,只有最初的三十秒觉得新鲜,后面就是完全的昏昏欲睡了。更不要说理解。
其实,这和在西方人面前演奏古琴曲是一个效果,如果不是特别热爱中国文化,特别了解中国文化的人,不出三分钟准能睡着。
“幽梦啊,英国使团的表演着实精彩,你也露一手助助兴。朕好些时候没见着你献艺了。”
我正低着头接受小十七的填鸭式喂食,冷不防老康来这么一句。虽然早有预料,只是我的手,还不能完整的演奏一首曲子。我有些犯愁的看看自己的双手。
没等我站起来,对面一个身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好奇的看过去,十四!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我的手,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目光的焦点,是因为太担心我而失态了吗?
“老十四啊,等十七媳妇表演完了有你出场的机会,急个什么劲儿呢?”又是太子。
“是啊,十四弟,早就听说十七弟妹多才多艺,哥哥我今日总算有机会亲眼目睹,你就先缓缓吧。”我什么时候得罪三阿哥了?
十四站在原地有点窘,像是刚刚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一局也还得我来解。
“素闻十四哥笛子吹的一绝,不知幽梦是否有幸与十四哥合奏一曲?”
听了我的话,十四有点讶异,也有点激动。
我不等他回答转身离席,他迟疑着答应了一声,也跟了过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如果我们平安到达玛旁雍错,我就唱给你听。”
作者有话要说:
第66章 英国大使(下)
“如果我们平安到达玛旁雍错,我就唱给你听。”
他的背影明显一顿,紧接着抬手,笛子靠近唇边,《爱无止境》的乐曲便在空气中荡漾开来。
我坐在钢琴前,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了西藏之上,那个劫后余生的清晨,湖水清凉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想象他坐在草原上,为我吹奏这一曲。
Every night in my dreams
每一夜,在我的梦里
I see you ; I feel you
我看见你,感知你
That is how I know you go on
我知道你没有远离
Far across the distance
你穿越我们之间的遥远距离
And spaces between us
来到我身边
You have e to show you go on
告诉我你没有远去
Near ; far ; wherever you are
无论咫尺,还是天涯
I believe that the heart does go on
我相信,我们的心不曾改变
Once more ;you open the door
再一次,你打开我的心扉
And you’re here in my heart and
你就在这里,在我的心里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我们的爱不会停止
******
Love can touch us one time
爱情,也许只降临一次
and last for a life time
却可以持续一生
and never let go till we’ve gone
至死不渝
love was when I loved you
爱情,就是当我爱上你
in my life we ‘ll always go on
终此一生,不会再停止爱你
……
You’re here ; there is nothing I fear
你在我的心里,我无所畏惧
And I know that my heart will go on
我知道,我心不移
We’ll stay; forever this way
我们就这样,直到永远
You are safe in my heart
你已牢牢占据了我的心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我们的爱无止境
唱到动情处,我禁不住弹琴相和。原来钢琴和笛子的共鸣,也可以这么的和谐。一直到歌声结束很久,笛子和钢琴还纠缠着不肯收尾,仿佛要将这一段伴奏无限延长下去。所有的压抑、思念、不甘、无奈同时迸发,淋漓尽致的挥洒在这一曲合奏之中。深沉的情感在空气激烈的撞击,我的心上仿佛插了一把刀,分不清是弹琴的手更痛,还是我的心更痛。
我们都明白,这样毫不掩饰的互诉衷情,过了这一瞬间,不知还有没有下一次。
然而,无论多么不情愿,音乐终究是要到尾声的。在场的众人在音乐停止很久之后,仍然静悄悄的,仿佛都沉浸在那一曲的缠绵和不舍之中。而听得懂歌词的八福晋芷琪望向我的双眼已经溢满了泪水。
我起身,朝着小十七缓缓走回去。十四在经过我身旁的时候,停了一下。
“my heart will go on;还可以翻译成——我心永恒。”
他不着痕迹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再次望向我时,那墨黑的瞳孔仿佛燃起了火焰,同时点亮了我阴霾已久的天空。
我垂眸,努力不让眼里的泪水掉下来,在抬手的瞬间,迅速用手帕拂过眼睛。
小十七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转身面向我,温和的一笑,“累了吧,先喝口茶,手痛不痛?”
无论身上还是脸上,都毫无破绽,但是我看得到,那笑容里的苦涩。
“尊敬的皇帝陛下,十七福晋的这首歌实在太美了。臣想请问,这首歌从何而来?是十七福晋自创的吗?”
这个时代,一个金发碧眼的人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不得不让人赞叹。我赶紧自谦,“不,妾身幼年曾游历各国,这首歌还是在英国听来的。”
“哦?真是惭愧,身为英国人,竟然不知道苏格兰有这么美妙的风笛曲。”
这个人,看起来好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他的语气也够狂妄的,国家那么大,有自己没听说过的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个人未免太自大了吧。
奇怪的是,英国大使对他的傲慢没有任何反应,镇定自若的喝茶,就好像他说的一切都理所当然。
“如果您喜欢,妾身可以将歌词写下,赠给您的夫人。”
“在下乐意之至,只可惜能够接受赠与的夫人尚未娶到。十七福晋何不直接赠给在下呢?”
这就有公然调戏之嫌了,我看了看大使,岿然不动。
“呵呵,幽梦啊,你先坐下吧。回头叫十七多写几份,这歌词写的着实不错,就是酸了点。”
我和十七趁后半段混乱,早早请辞回府了。
临行时,那个英国人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的目光,一直在我眼前徘徊。究竟是哪里不对?
“胤礼,那个英国使团的人,你认识吗?”
“不是很熟,他在英国正式来访之前就以商人的身份来过一次了,四哥、八哥他们都认识他,是个博学的人。对了,上回你和十四哥在教堂跳舞,还是他给伴奏的来着。”
难怪觉得眼熟,“他叫什么来着?”
“乔治。”
“乔治——胤礼,你觉不觉得英国大使对他的态度有点奇怪。怎么说呢?纵容,宠溺,好像都不确切。”
“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