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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咱们打过交道的几位爷来看,太子的后宫太过复杂,格格我还想活久点;八爷后院当家的那位不好惹,还是别自找没趣的好;九爷的后院竞争激烈,你知道格格我喜欢清静;表哥他原本算是个好归宿,可惜太多外在因素注定我们不可能;十三爷从认识我到现在就没说过几句和气话。。。。。。所以,我觉得十二爷是个不错的选择。”
笼晴,“奴婢真的没想到会是十二爷。您是不是还漏了两位爷啊?”
我当然知道,只是。。。。。。“那二位,一个提起来我就发抖,另一个提起来我就头痛。”
笼晴,“那为什么是十二爷呢?您喜欢他哪里?”
又想绕我,“谁说我喜欢他了?我只是说,理智的讲,他是上上之选。我与十二爷在扬州就认识了,有感情基础。他视我为可以深交的后辈,我视他为灵魂知己,无关风月。这些是我成为贤妻的最佳条件。而且,以十二爷的脾性,他会善待每一位迎入府中的女子,他选择的女人品行我也信得过,你我不必整日里绞尽脑汁防着明抢暗箭。这说不定是最有可能获得平静生活的一条路。”
笼晴点点头,彻底被我洗脑。“这么说来,只有您进十二爷府,咱们主仆二人才最有可能过上平静舒心的日子。”
呵呵,说说而已,这皇宫之内可以心想事成的有几个?“别想了,十二爷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就算他有,在这个敏感时期,也不能真的去要我。咱们还能自由一阵子。真希望皇上能忙的把我彻底忘了,咱们就可以请旨回杭州,远离这是非之地。”
笼晴笑若春花,“格格,您输了。”
什么?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就断了我的棋路。人果然不能过于分心啊。我怎么可以犯轻敌的错误?“笼晴,现在可以告诉我,刚才外面是谁了吧?”
笼晴有点惊讶,“格格您知道了!奴婢,只是希望您和十四爷能少些弯路。”
愿望是好的,但好心往往未必办得成好事。“不只十四一个,这一席话也不知都被什么人听了去。不管是谁,恐怕都和我脱不了干系。”
笼晴,“格格,您就真的对十四爷一点感情也没有?”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晓得呢?只不过,刚才那段话是说给十四听的,倒是千真万确。”
笼晴,“格格。。。。。。”
“笼晴,我们不谈这个。我累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第27章 一晌贪欢(上)
我把惊雨阁彻底交给了凤三娘,管理这惊雨阁,势必要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要懂得吟诗赏画,也要不惧泼皮无赖,要懂得布局摆设,也要能够保证件件珍品的安全。我还真想不出比凤三娘更合适的人。
笼月和妙言也改为直接向凤三娘报告,再由凤三娘汇总向我报告。凤三娘的威名她们两个再清楚不过,一个是昔日的手下,一个也是杭州土生土长的,她的空降应该不会引起太大波动。如今她俨然我的外务总管了,和笼晴刚好一个主外,一个主内,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禁不住想起那天救她的情景。我和笼晴在顺天府的后堂,看着带上来的这位曾经在杭州青流界风云一时的人物,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眼眶深陷,只有那双眼睛凌厉不减。这才是所谓气质,不是由华美的服饰、高贵的身份堆积出来,而是历经岁月的洗礼、点点沉淀于心底、融入骨髓的品格,无论身处什么样的环境,也无论这副皮囊如何破败,那由内而外散发的气息不会被影响,不会改变。
我向来直言直语,也不做铺垫,“凤老板,久违了。”
她看到是我和笼晴有点意外,“不敢。凤三娘没有看错,姑娘果然不是普通人。”说罢看了看我身后的笼晴,却不去相认,似看陌生人一般目光淡然的转向我。
我微笑,“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凤老板也可以猜个七八分,我也不想把自己说的多高尚,我今天救了你,是要你为我所用,这笔生意,凤老板可有兴趣?”
她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好!我平生就喜欢爽快人。我凤三娘自幼落风尘,几十年来也不知道害了多少条人命,葬送了多少家清白女子,从来就没指望能有善终。姑娘有话不妨直说,这条命若您救得下,从此就是您的。”
“你想多了,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扬州惊雨阁你可听过?”
凤三娘,“略有耳闻,虽说开张不足两年,却是开启了崭新的行业,大有南北扩张之势,奴家看来,大有前途。”
很好,“我要的就是你从此脱离青流,到扬州去帮我管理惊雨阁。你是明白人,这一行虽有前途,却也不是什么人都经营得起来的。我常年不在扬州,充其量只是有名无实的老板,个中厉害,你要自己把握。”
凤三娘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那双可喜可悲似亲切实疏远的眼睛一瞬间有了我不曾见过的神采,她仿佛自言自语的梦呓一般“呵呵,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想不到我凤三娘半生卖笑人前,竟也有从良的一天。姑娘,三娘没什么优点,为言出必行尔。还是那句话,您今天救了三娘,这条命从此就是您的。往后您要三娘三更死,我绝不残喘到五更!”
不枉我对古时的青楼女子有这样一种别样怜惜。“你且到屏风后面侯着,等我接待了这位至关重要的人物。以后的事,我会交代笼晴吩咐你。”
因为马车的恶作剧让我大病了一场,凌萱自那以后见了我眼睛里都闪着内疚,连对德妃的晨昏定省都不用我陪了。小十七一如既往的天天来报道,那双毛茸茸的大眼睛却越来越深沉,我想他正以我不能想象的速度成长着,而他不愿意我知晓的那一面,我也乐得视而不见。凤三娘的到来,让我的外部事宜真正稳定了下来。有她主持大局,如今的我真正成了甩手掌柜。在这深宫内院,信息滞后,若真是什么事都等着我指示,恐怕只能是贻误商机、反应不及时啊。
顺风顺水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又一年上元佳节。这笼晴姐妹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面,我当主子的总不能过节还罢着人家姐姐,和十阿哥打个招呼把她带出宫去,明儿再回吧。想起去年今夜的种种,那些人,我现在是一个也不想见,还是宅在我的一亩三分地里吧。
我把琴搬到院子里,斟好笼晴酿的梅花酒,十五的月亮总是分外的圆,禁不住心海起伏。胸前的火凤凰仿佛受到月光的感召光亮耀眼、驿动不已,难道是在呼唤那两地相思的梧桐枝?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那一曲《梦中的婚礼》犹在耳边,那一箭破空长鸣珠落灯起犹在眼前,那一题“缘定三生”是谜底更似谜面扰乱我的前世今生,那一跪震惊四野铭记五内自此我再难忘怀。。。。。。抚琴良久,竟连不成调,一个晚上满心满脑子都被同一个男子占据。笼晴的话又响了起来,您对十四爷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吗?答案竟已如此明显。
心不静,曲难成。索性推开琴,自斟自饮起来。入我相思门,方知相思苦。这是与何嘉锐在一起时也不曾有过的压抑难耐,心仿佛被掏了一个洞,只有他能够填补这份寂寞虚空。彼时,我向来是他来由他来,他去由他去,不怀疑,不纠缠。何嘉锐还常常笑我不会吃醋,不解风情。如今这一场陷落来的措手不及,我的心究竟什么时候起被他撕开了缺口,而这个人我明明要不起,亡羊补牢,是否为时未晚?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还好,我忧愁的只是如何把这个根基不稳的入侵者驱逐出境,还没到相思入骨欲罢不能的境地。偶尔的情绪外泄,也是适度的减压。这样的男子,无论有多么优秀,也不是我可以奢望的,那个代价我付不起,也不想付。
“奴才见过幽梦格格,幽梦格格吉祥!”
完全没发现竟有个小太监进来了,也是,这里的人全被我放假了,孤家寡人名副其实,过节期间本来管理也松弛,“起来吧。你是?”
“奴才是十四爷身边的小禄子,爷在晚宴上喝多了,正在德妃娘娘那歇着呢,可娘娘陪在皇上身边儿走不开,正好格格这儿住的近,就差奴才来请您过去帮忙照看着。”
虽说是在同一个宫里,可我这边陲角落离德妃那一宫之主位的住处还是很有距离的。要说近,您的女儿们不是更近吗?“那就有劳公公带路吧。”随手一摸一锭银子递了过去。这些日子我也形成了习惯,别管用得着用不着,第一次见面的奴才都打赏就是了。反正我现在也是小富婆一个,有钱没处花的主儿。
“格格您这可折杀奴才了,要让爷知道非剥了奴才的皮不可,您还是饶了奴才吧。”
他是他,我是我,此一时,彼一时,今天捧在手心里的,未必不是明天摔在地上的。“放心拿着,你们爷若真为这事责罚你,我一定不放过他。”
“这。。。。。。”
我看他还是犹豫,“怎么着,格格我的赏烫手?”
这人精瞬间把手缩了回去,再伸出来就不见银子了。这么复杂的衣服,他是把钱放哪了呢?这速度,一看就是驾轻就熟、久经沙场。“格格,您这边走,您当心着点,路滑。”
第28章 一晌贪欢(下)
唉,我这格格当的,人家来找我出苦力,我还得倒给人家钱。这皇宫就是个不合常理的地方。来到十四休息的房间,竟然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都在外间侯着。他斜躺在床上,闭目,满脸通红,连露出的耳朵和半截脖子都泛红,着实是喝了不少。我放下醒酒汤,先把他的鞋子脱掉,把双腿移到床上。结果这家伙抬腿就是一脚,还伴随着极其不爽的骂声,“滚!”
这下我明白为什么下人都在外间了,这家伙酒品实在不怎么样啊。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向后一闪身,勉强躲过这一脚,身子却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真想爆发,NND,我来照顾你,你还对我施暴!可是一想到这厮喝醉的原因多半和我脱不了干系,就怒不起来了。我转个身来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不是很烫,应该没别的问题。这厮抬手就打了过来,只不过这明显是要打掉我伸过去的手的姿势在半空临时改变,落到我手上时变成了轻轻的覆盖,然后狠狠抓紧,同时立刻睁开了眼睛,“是你,别走。”
这下我的脾气上来了,“十四爷刚才不是还让奴婢滚吗?怎么这会又变了,那奴婢该听哪一句呀?”
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哪里有一点喝醉的样子,“刚才有没有伤到你,快让我看看。”边说还边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没有看到明显的伤,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小禄子,快去宣太医!”
这是什么事啊!这到底是救我还是害我呀,“等等,小禄子你先别去!十四爷,奴婢没伤着,踢没踢着您自己还不知道吗?不信您看。”说着把袖子挽起来给他看。
他还真的抓过我的手腕左看右看,一边看还一边摇头,“不行,还是让太医来看看我才放心。”
“我的爷,您就别闹了。德妃娘娘还在晚宴上呢,要是听说永和宫传了太医,那还了得,您不是成心让她不安心吗?”
“可是你。。。。。。”
“没什么可是,您就当可怜奴婢吧。当初踹那一脚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担心呢?”你现在不安起来了,晚了。
“我不知道是你,我怎么可能舍得。。。。。。”十四发急的样子挺可爱,我真是不良爱好。
“那怎么奴婢一伸手您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