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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琴园里一片祥和快乐的时候,在任家的另一所院子里,却波涛暗涌。
彩屏急匆匆地跑进屋子,对正在榻上休息的女人说道:“五夫人,奴婢听说……”
“什么?”林如睁开眼睛问道。
彩屏吞吞吐吐地说:“奴婢,今日听到有人在谈论,说、说……”
“快说,不要啰嗦!”林如坐起身子怒道。
“说您红杏出墙。”彩屏低声道。其实她刚刚听来的那些话更难听,只是不敢照实说罢了。
即便如此,林如已经大惊失色,“这……这流言是哪儿来的?”她一口贝齿竟然咬得格格作响。
“奴婢今天偶然听到有丫环小声说的。”彩屏低着头小声道,她知道夫人已经动了气。
“难道,是任德好那丫头?”林如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任德好,难道是她乱说话把消息传出去的?这个最贱的死丫头。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彩屏不敢说些没有证实的话。
“行,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看彩屏出去,林如瘫倒在塌上。噩梦变成现实了么?自从知道自己的秘密被人窥视之后,林如一直有不祥的预感,已经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然而她还一直安慰自己说任德好这丫头素来话不多,就算看到了也没什么大碍。可是……
果然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么?林如眉头紧蹙。不行,她一定要想一个好的对策,她不可以坐以待毙!
那日被任德好看到的男人是林如青梅竹马的恋人,名唤曾庆敏。因为家庭的安排,她嫁到任家,曾庆敏也按照家里安排娶了另外的女人,可是他们都对自己的婚姻并不满意,所以明里不成就暗里继续来往了。她一直以为此事很秘密,每次见面也都是前思后想真是相思恨不能死的地步了,才见这么一回。一次次的见面顺利让她既高兴又忐忑,高兴的是终于能与情人见面而没有被周遭的人发觉,忐忑的是这样的日子不能长久且随时都有被人窥破的可能。只是,她没却没料到,居然会被一个小丫头看见,还把此事泄露了出去,她的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这件事即将会引发一场风波吧,她要先处理好了,至于那个泄露消息的人,绝对不能放过!
就在第二天,姚氏派了丫环来找林如。林如知道,这件事已经传到了姚氏的耳朵里。果然,见到姚氏,姚氏开门见山地问:“现在家里头很多流言,你听到了吧?”
林如淡淡道:“我相信清者自清。”
姚氏听了这话嘴角微微摇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也有一句话叫做无风不起浪,我们还是要查清这流言的源头。毕竟这流言蜚语不好听,万一传到了老爷耳朵里……”她下面的话没有说完,林如却已经胆战心惊。
假装镇定地跟姚氏告了退,她心中难免愤恨。看来,她不得不开始行动了。
这几日深思熟虑后,林如认为,任德好一个小孩子肯定不会有那等心思造谣,说不定是那个看似低调的何琴搞出来的鬼。只要……
林如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美丽的容颜上阴晴不定。
琴园内,敏敏在服侍任德好换衣裳,晚上有个家宴,一大家子要聚在一起吃饭。穿戴完毕任德好去找母亲,就听到屋里母亲在说话:“你们见到我那对玳瑁耳坠了么?”
“没有。”倩儿回答。
“是不是三小姐拿去玩了?”小雅问。
“不会的,好儿很少进这个屋子,更不会乱动我的东西才是。”何琴说道。
听到这句话,任德好不由微笑,于是推门走进去,“娘,你找不到那个就先戴别的嘛。”
“是啊,只能这样了。”何琴轻轻叹了口气。
“回头我们再找找,应该不会丢的。”任德好说。她知道娘所说的那对玳瑁耳坠,造型很别致,是去年过年时任和送给她的,娘一直都很珍视那对耳坠。
“嗯。”何琴点点头,面上仍是失落之色。任德好分明听到她低声呢喃:奇怪,明明放在这里的……
说起这副耳坠,任德好还清楚地记得。去年宝芳阁盈余十分可观,任和为每位夫人都准备了价值不菲的首饰做礼物,送给何琴的是一副玳瑁耳坠。何琴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然任德好却能清楚地看到,那双平静的眼睛深处暗藏的波澜。其实她对任和的爱一点也不少于其他夫人,这一点,但从何氏从这副耳坠的珍视就可见一斑。娘是个质朴的人,素来不喜佩戴贵重首饰,这副耳坠不到逢年过节都不会拿出来。
所以,任德好绝对不相信何琴会不小心遗失这副耳坠。那么,这副耳坠该是被偷了。她不动声色地做了这样的推断。琴园的下人除了敏敏,剩余的几个都有嫌疑。想到这里,任德好直接走出屋子,开始观察几个犯罪嫌疑人。
赵妈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什么都写在脸上,属于藏不住心事、藏不住话的人,如果是她,一定会露出心虚的表情。而现在,她在院子里晾晒被褥,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肯定不是她。任德好回头看看小雅和倩儿,两人的表情都比较平静,可是,在这平静的表面之下隐藏着什么?
正文 第四十一章 祸起耳环
一时之间,任德好也无法理出头绪,她只能暗自叹息,如果自己是福尔摩斯该多好!跟着何琴一直来到偏厅,在门口任德好就听见了里面几个夫人交谈的声音。
何琴带着任德好走进去,任德好一一问候过,她已经发现,这几个人的话题——大概就是为了桌上的那些首饰吧。果然女人对于首饰和衣服的态度亘古不变啊。
“这些首饰,是叠翠斋刚刚送来的,四妹不妨也来挑几件吧。”见何琴从外面进来,姚氏急忙招呼道。
“是啊,这是今早我爹刚派人送来的,说是一批新到的上品货色,四姐你来选选吧。”叠翠斋是林如娘家的产业,因而何家这些女人每年戴的首饰绝大多数出自林家。
何氏没有说话,只微微一笑,默默走过去。虽说任德好对首饰之类不甚感兴趣,然毕竟是女人,华贵的首饰还是忍不住要多看两眼的。
只是这一看不要紧,任德好愣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看一眼她娘,而后者也愣了。那对何琴不见了的玳瑁耳坠,赫然就在这首饰当中!
“看上哪件尽管拿去就是了。”林如温和地笑笑。
“这对耳坠,看起来有些眼熟呢!”七夫人挺着肚子走过来,拿起了那对玳瑁耳坠。
“这对耳坠,倒是与老爷送我的那对……一样。”何琴低声说道。
任德好不由得皱眉,娘大概是一时糊涂了,怎么都不懂得掩饰和说谎,这样回答,会不会带来麻烦?
“是吗?真巧!”林如淡淡一笑,道。
“何妹妹那副耳坠呢?倒是拿出来让我们比对比对,是不是真的一样,我想,老爷送的质地应该更好吧。”这时候,詹氏忽然道。
“是啊,似乎老爷去年买的首饰是从京城带回来的呢。”姚氏也笑了笑。
“是吗?”林如一挑眉,“可是这副玳瑁耳坠也不错哦,我想不会次于何姐姐那一副吧。”
话说到这一步,任德好终于听出了阴谋的味道。果然,耳坠不是无缘无故丢掉的。眼前这一副耳坠,说不定就是她娘丢失的那一副。只是,耳坠是何人偷出去,又是怎么落到叠翠斋呢?真的非常令人疑惑。更加叫她疑惑的,是林如这如今,唱的又是哪出戏?
没等任德好仔细推敲,何琴已然实话实说:“我,我那副耳坠,不小心遗失了。”她说得极低,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此刻她也不禁有些懊悔起来。平日里她谨言慎行,刚刚见到耳环一时竟丢了心神似的,那话才从口中自己跑了出去。此刻这几位让她拿耳环,她又哪里拿得出来,只能说了实话。
此话一出,如石如水激起了层层波浪。先开口的是姚氏:“妹妹也太不小心了。什么时候遗失的?怎么遗失的?”
“如果妹妹没记错,初一的时候还见姐姐带了一副玳瑁耳坠,莫非就是那副?”七夫人问。
“恩,对,我也是今天才发现耳坠丢了的。”何琴说。
“这也太巧了吧。”七夫人轻轻一笑,声音更轻,却能让在场的任听到。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或许只是个巧合。”姚氏沉下脸来说道。
任德好看看这几个人,她也是一肚子疑惑,那对耳坠,真的就是娘的那一对吗?如果是这样,这副耳坠到底是谁拿走的?又有什么目的?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和林如脱不了关系。
就在这时候任和来了,于是这一话题就暂告一段落。只是直觉告诉任德好,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可是,她该怎样做才能避免让自己和娘受到伤害?虽然不清楚这耳环究竟会惹来什么事情,可是她的心里却开始隐隐地不安。
回到琴园,任德好忧心忡忡地看看何琴,平日里温婉的女子也皱起了眉头。其实,何琴虽然不精明,却也不笨。她一定也看得出,那副玳瑁耳坠就是自己的那副。那么喜欢、那么熟悉的物品怎么会认不出?同理,她一定也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了。
陷害。可是幕后主使是谁?原因为何?她与世无争的性格根本不会得罪任何人,不受宠的事实也让她不可能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可为什么有人挖空心思要陷害她?
这些念头同样在任德好的心里盘踞着。
不过,事已如此无可奈何。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她一定会保护娘,不让她受到伤害。如这般陷害的小把戏,她在电视剧里就见得多了。她一定会想出对策。
只是事情的发展不会像任德好想象的这般简单。后来,任德好明白,电视剧里那些陷害都是让你看到的,而实际中的陷害,你看不到,所以,防不胜防。等那些人证物证摆在眼前的时候,任凭你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本来,只是一时不慎丢了一对耳坠,本来,只是偶然间出现了一对“相似”的耳坠,可是,却因为一个消息,让这“不慎”、让这“偶然”变成了罪证确凿。
在两天后,任德好和何琴被丫环叫道了姚氏的院子,任和也在,一张脸阴沉得厉害。同时在的还有五夫人林如。
“这对耳坠,何琴,你还认得吧?”任和问。何琴两字出口,陌生而疏远。
何琴愣了一下,方才回答:“这对耳坠,与老爷送的那对,几乎一模一样。”
“哼!不是一模一样,而是就是那一对!何琴,本以为你安分守己,我没想到,你居然作出这样的事!事到如今,任家怎能容你?”
“老爷,妾身……妾身不明白,老爷的意思。”何琴的声音非常低,是很压抑的那种低沉。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要接受这样的质问?但她一向不是伶牙俐齿的人,不懂得如何为自己辩驳。
任和看到何琴一副无辜的样子,原本是心存怀疑的,但是铁证如山,还会有假么?“不明白?那我问你,你这对耳坠为何会到了当铺?”
“当铺?”何琴惊讶。
“你总不是要说,你缺银子花,所以让人把耳坠当掉吧?”
“我……”何琴顿时语塞,半晌无语。
“好儿,你知道爹为什么把你叫来吗?”任和看着站在何氏身边,搀扶着母亲的任德好,面对此情此景,这个女孩儿表现得异常冷静,出乎他的意料。
“女儿不知。”任德好看着上面的任和,淡淡回答。
“好儿,为父一直觉得,你是个好孩子。所以,你要老实回答爹爹一个问题。”对于任德好,任和总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这种感情,大概是自那杯茶之后产生的。
“爹爹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