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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疑惑,但是还是停住了脚步,不一会儿便见那红妈出了门,方才因为不好意思,都没细细看她,如今一看不由得心里赞了一声,。
依然能看出她约莫三十多岁的年龄,可是如今她还是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这样的人是一间妓院的老鸨,若真没亲眼见到我还真的不信,她在我的面前站定,笑着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而后道:“公子觉得在这院内可开心?要不要替你叫多几个姑娘来侍候?”
“……!”我咽了咽口水:“谢红妈一番好意,我等现在就走了,不烦红妈你劳心了。”
红妈闻言微微扬了眉,斜眼瞟了下小菊,笑得更加甜美了:“可是小菊有侍候不周的地方惹得公子不快急意要走了?”
我想起了小菊身上猩红色的鞭痕,忙道:“小菊姑娘自是侍候周到了,舞跳得也美,我很满意,只是小生有急事要走,留不得。”
红妈这才满意点头:“那公子你随意。”说完转身走人,我看了看依旧低头看地的小菊,推门进了去。
“回来可真慢。”慕青不满咕哝。
“晚得好,不然撞坏了你的好事。”弯腰把先前买的东西拿在手上,问他道:“我要先回去了,我还要绕到东街那边的凉皮店……你要在这里逗留还是随我一起回去。”
他笑笑起身,踱步过来伸手帮我拿了手上……最小的一个包裹道:“定是跟你一起回了,这里没有你可多没意思。”
“……”
两人出了怡红院,再转到东街买了浩儿要吃的凉皮,而后往回返,浩儿果真乖乖在等我,因今天放言要煮饭给浩儿吃,遂借了客栈厨房煮了些常见的饭菜三人在聚在房中吃了。
慕青好似有了心事,一个人拿着一个精致小盒依在窗口无聊上下抛着,脸上虽然是挂着微笑,但未到眼底。
我叹了口气,虽然不大想搭理这个麻烦,但是脚步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
“慕青。”我轻轻唤道,怕吵醒了好不容易睡着的浩儿。
“嗯?”他转过头来,笑笑看着我。“唤我何事?”
“也不是,只是看你……没,你早些回去睡吧,明天随你去一趟医馆,本来今天想要带你去的,可是最后忘了。”
慕青住了手,盒子安安分分躺在他的手里,被他随手放进了衣襟内:“不了,已经没什么大碍,明日我要出去一趟,你安安分分呆在客栈等我回来。”
没有一个人能从人的脸上探测到他的居心,可我如今相信慕青此刻是对我好,毕竟今天遇到的事情也不太正常,那个黄陆确实让我有些不放心。而且……今天还遇到了白依漓,不知他是经过这永州城还是如今就呆在这里,一想到他黑暗的另一面不禁心里紧了起来。
希望明天不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肩上被慕青轻轻一拍,慕青在我耳边轻轻一句:“可别把头伸出窗外。”然后笑着走出了我房门。
我摸摸被他喷得有些热的耳朵,有些狐疑,但是还是忍不住微微探了头出去,环视了一圈,谁知看到对面面馆旁边的客栈搭在窗户上的人影,惊得我马上‘嘭’一声关紧了窗户,贴在房柱上喘了口急气。
“公子,怎么了?”青松的声音。
“没……被一个粗鲁的人影响了思绪。”白依漓的声音依旧淡淡,“九轩她可睡了?”
我这个粗鲁的人不禁一呆,司家小姐也随着他来了?啊…他们已经好到成双入对了啊。也是,在他眼里我已经是死了的人了,我何必在怀这些已经跟我无关紧要的事情呢。抬脚打算往床边走去。
“楚一可有消息传来?”白依漓这声音毫无感情,但我偏偏听到了他无意泻出的淡淡期待,脚步瞬时一顿。
“公子,还没有任何消息。”青松有些懈怠,“那个女人就算是用多重的刑还是不松口,只是一味说…她死了,公子这样茫无目的出来寻找,夫人会担心的……”后面的话随着白依漓的轻哼声住了口。
原来知秋落在了白依漓的手里,那个爱惨了白依漓的女人,那个恨我入骨的女人。
“以母亲的手段定是让那个女人无法松口,既然这样也留不得她了。”白依漓的手指点窗,发出沉闷的‘嗒嗒’之声。“吩咐楚一,不管是挖地三尺,都要把天心给我找出来。”
沉闷了一瞬,青松的轻轻开口:“公子为何不相信那知秋的话,或许天心姑娘早已经死了,那天在树林里找到的那具穿着天心姑娘衣服血肉模糊的尸体,体型相识度极高……公子身子又非痊愈,这样舟车劳顿寻找下去恐怕不行,我们还是……”
“青松,你逾越了。”白依漓口气开始严厉,“你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侍候了。”
青松的脚步声慢慢消失,我不禁轻轻走到了屋角边,抱脚坐在了那张椅子上,这里……离得白依漓最近呢……
“你大概在哪里逍遥着呢?我可不相信你会那么早死……”说完白依漓貌似苦笑,“我大概是真的傻了,只是一个毛丫头而已,但是为何……”
他的尾音融入吵吵嚷嚷的人声里几不可闻,我就这样坐着坐着,只跟了白依漓一墙之隔,却又是那么遥远,伸手总触摸不到。
因为有墙隔着啊,傻天心,我轻轻笑了。
直到午夜,对面阖窗的声音传来,我才起身到窗边开了窗,白依漓的灯光刚好熄灭,黑暗了投在窗上高大笔挺的身影。因为知道有暗影的存在,我并不敢太过大胆看久,只是深深看了一眼,然后关上窗子。
次日慕青一去就是一整天,直到凌晨才回来,那时候我睡得朦朦胧胧,睁眼便见他站在床头笑看我,我吼了他一声:“你丫吓死人啊!”随手一丢给了他大榔头,直疼得他泪光闪闪。
日后,永州城头,我提着一大袋采购回来的包裹在人群中。慕青浩儿立在在我身边等舟大叔,自动忽略慕青摸着后脑勺看着我那无比幽怨的眼神。
“我只是怕你们担心我所以到你房中的,谁知看到你们睡得熟不忍心叫,谁知道你的起床气那么大,我这里到现在还疼着呢……”
那是活该。
“对着一个这么英俊的人下手,你可真下得了狠心。”
“别说了,舟大叔的车子来了。”真不好意思,依照那样的背光角度,我看到的不是一个脸面都是黑色的人而不是美男,好吧,不得不承认那头发很光泽很美感。
于舟大叔车上一路颠簸回去,只觉得腰都快要散开了,到了屋子瘫软了一阵,又开始忙功课的事情来。
日子依旧无惊无险过着,若不是慕青偶尔发发风骚的话……
我忍无可忍看着篱笆下几个蹲着窥视我屋子双目含春的少女们,他们一见到我就马上跑了,我推门进去,果真见到躺在院里撇着一大片奶白色胸怀的慕青。
“衣服赶紧给我穿好!”我吼了,你丫荷尔蒙发太多了吧?若是一般妇女我可不管,没想到他现在是我女学生里讨论的对象,这我可不能不管!
“什么嘛,人家正热着呢……”
这厮绝对是要跟我作对呢,如今是什么时候,秋天!快入冬了!怕冷的我如今添了四件衣裳,他还是薄薄的一件,还给我露肉!大概是闲着没事做才会做出这等无聊事吧?
因为一直麻烦着荷花姐也不好意思,所以不久前我向村长租了四亩地,其中有四片是水田,看着这么悠闲的慕青便想着开始张罗那四亩地了。我说了半天,慕青才懒洋洋地跟我去整地,向离我家不远昌胜家借了锄头,准备撒菜种,我呼哧呼哧翻了一片地依然不见慕青有任何动作。
“累死了。”慕青如此说。
你根本动都没动好不好?我开始扶额。算了,我何必勉强他做事。
慕青突然伸手过来帮我拭去滑落鬓边的汗水,我一怔。
“你先歇着吧。”他朝我眨眨眼,“依照你那速度到天黑都翻不完这地,做人,可不能让自己太累了。”
我坐在锄头柄上,看着慕青快速翻完了地,只用了不过一个时辰,而我翻先前那地用的也是一个时辰,为什么认真起来的慕青让我有如此的差距感。
结果,别人三四天才要弄完的地,我们家两天就做完了,超额完成任务。
只可惜,大多数时间,慕青是极其讨厌做苦力活的,每到做活时,不是黏在院内的躺椅上,就是赖在床上睡觉。但也不会像有跑肚拉稀的,东躲西藏的这种行动……
于是我成了合水村一个老实的农民兼社学先生,有一个可爱的弟弟聂浩,还有一个懒得要命的妖孽友人慕青。
本来想着若是日子这样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在这段时间早已习惯了彼此,可是人终会有别离的时候。
那日正是小寒,慕青手捂着一只常见的小鸟在落日余辉发出夺目的光亮,让我一时无法睁眼——
当晚他就走了,说有事要办,而他手里那只常见的小鸟他留给了我,说若是有急事可以放它送信。他走后我仍然在风中站了一会儿,懒洋洋坐回那躺椅旁边抬手一边思忖。
看着站在我手上跳来跳去颇有灵性的小鸟,觉得也没有什么用处,倒不如拨了它的羽毛给浩儿炖了当补品吃。
或许是我的想法实在不厚道,鸟儿感应扑扇着羽翼飞走了,停留在院内小树上叽叽喳喳叫着。
这一日我在课堂上没有我像往常一样教千字经,而是教给众孩子一个普通的俗语,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我们人的胸怀宽广、大度,即要有宽容的性格,又要为人要正直,不要有任何的私欲,要大公无私,方可站得稳,行得正,无私则无畏。我不知道他们明白了没有,只是众孩儿聚精会神觉得倍感欣慰。
岁月转眼过了十余日,慕青也走了那么久,也没有什么变化,无事的时候我便拉着耙或是木捞子整地。只不过篱笆下的少女再也没来过,只有经过的会不经意侧眼瞧上一瞧我们屋内。
差不多年关,村长和其他村民们都会友善提醒年关将至,小心防盗,我左防右防,却没想到我丢失了这样一样重要的东西,导致我颠沛流离,深陷权谋之地,势必要找到的他。
浩儿不见了。
我如雷轰顶,整整五天,村民们把合水村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浩儿的一片毛发,最后只能无奈摇头。冷意袭上周身,连身边的烛光都颤了一颤,‘啪’的一声手里的竹筷断成两截。
荷花姐叹气,拉过我已经猩红的手帮我包扎了一番,一边劝说:“阿俞啊,莫急,会有办法找到的,他一个小孩子能走得多远。”
“我……”吐出半个字,我已哑然,身如坠冰窖,无法克制的颤抖起来。“你说浩儿会不会已经……”
最后无法说出口,谁能定论?浩儿那日正风寒,被我吩咐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听话如浩儿又怎么会去到山上或是其他地方?
那只有一个可能,浩儿是被掳走的,而且房中金银财宝一分不动,就不是入室抢劫的歹人,那情况只归咎一处。
黄陆!
依然记得那厮见到浩儿时候的神情,先时便已经在意,没想到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等人全然方松警械之后才动手,果真计谋已久!好好!若是把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伤害到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