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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元瑶被一掌拍中的一刹那,站在她肩膀上的肉团凶猛地咬了那只大掌一口,还没等那人来得及反应将内团一掌拍死,便见它飞快地窜回江元瑶的肩上,对着她刚才站着的地方不住地呲牙,小脸满是凶狠。
江元瑶蓦然回头,见她刚才站着的地方凭空地出现一个身着黑袍的阴鸷男子,待看清那男子的脸时,心狠狠一缩,宇文展?不,不可能!宇文展已经死了,元神尽毁!
唐清音此时也是瞪大了眼,小嘴微张,不过看到他一副找江元瑶算账的样子,内心不禁一喜。
而宇文厉则盯着自己去了一块肉后流血不止的右手,一脸阴沉,“该死的畜生!”那仿若利器刮在金属上的声音,让人牙酸。
“阿瑶,你怎么样?”陈大明忙过去想将她扶起来,却被江元瑶抬手阻止了。
此刻,江元瑶脑子快速地转着,此人不管是不是宇文展,就算不是他本人,这么相似的相貌,估计和他也脱不了干系。而自己与宇文展是有深仇的,不可能善了。
而且自己打不过他,不行,不管如何,也不能让陈大明受她连累。
她心中一动,她手中出现一块巴掌大的似镜子的东西,左手一撩,颇得她几分心意的肉团似利箭飞射而去,而她手中空无一物。
宇文厉眼一眯,朝着肉团飞出的方向就是一掌,只见一团如拳头般大小的凝实黑球亦飞射而出。
一白一黑,不过几息的功夫便不见了。
江元瑶垂眸,她并不担心,肉团的速度很快,它真卯足了劲地跑,便是她爹也追不上。
“你是谁?”江元瑶姿势未变,用手抹掉嘴角溢出的鲜血。
“宇文厉。”宇文厉一步步走到江元瑶身边。
江元瑶阻止了蠢蠢欲动的陈大明,打不过,暂且不做无谓的挣扎。
“没有眼色的东西,滚一边去。”宇文厉反手将陈大明打向一边,然后一撩衣袍,蹲了下去,捏住她的下巴,“江元瑶,杀我弟弟时,有没有想过,你也会有今天?”长得挺美的,就这么一掌拍死她也太便宜了,该物尽其用,不是吗?把她带回去扔给魏长老做鼎炉,那老鬼一定会喜欢的。
当时杀便杀了,有什么好想的。江元瑶见陈大明只是受了点伤,以眼神制止了他的轻举妄动,便把心思都拉回来,并不答他的问题,而是直视他,“你和宇文展是双胞胎?”
“很显然,不是吗?”
坑人的电视剧,她从来不知道宇文展还有个双胞胎哥哥。不过这样一来,陈大明的命便又多了几分保障。
“放他走,你要找的人是我,与他无关。”
“阿瑶——”陈大明想说什么,却被江元瑶用眼神制止了。他走了,自己没有拖累,反倒还有几分逃命的机会。
陈大明为人虽然混账了些,可在外头还算听江元瑶的,当下便不再说话。
“凭什么?”宇文厉漫不经心地道,双眼满是嘲讽。
“就凭他是唯一一个能证明唐清音清白的人!”双胞胎有些特殊性,她是不是可以这样想,唐清音能将宇文展迷得七魂八素神魂颠倒,那么对宇文厉未必没有影响。所以江元瑶在赌他舍不得杀了唐清音。
在场的只有他们四个,如果自己与陈大明同时被魔门之人杀害,而唐清音却啥事都没,加上她之前的前科,就算她满身是嘴都解释不清。
宇文厉挑眉,唐清音亦不解,不明白她为何会扯上她。
“我知道你不会杀唐清音,要是清玄宗知道我和他死在你手里,而唐清音却好好地活着,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我告诉你吧,如果我与他都死了,那么唐清音勾结魔门的罪名就坐实了,反正她有前科的不是吗?”
宇文厉眉头一皱,除了最初的一眼,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对唐清音的另眼相看,姓江的凭什么就肯定自己舍不得杀唐清音?难道她是讹他的?
宇文厉眼一眯,“你不怕我连她一起杀了?你们三个,一个也逃不掉。”
“哈哈——”笑得太大声,江元瑶连咳两声,然后抬头,笑靥如花,“那就再好不过了。”他越是这么说,那她的猜测就越准了几分唐清音果然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只要唐清音能活,那陈大明便也能活!
宇文厉漫不经心地看了唐清音一眼,觉得下不去手。他对料中此事的江元瑶更多了几分忌惮,眼神一凝,“笑话,本座杀谁不杀谁还轮不到你这阶下囚来指指点点。就算我杀了你们俩个又如何,清玄宗会知道么?”也牵连不到唐清音身上。
江元瑶微微一笑,“我的灵宠已经在返回清玄宗的路上了吧?它还帮我带了件东西,我想你们一定会感兴趣的。那东西便是记影镜,而那记影镜,恰好就录下了咱们四个人的身影。”
记影镜,顾名思义,便是将一些发生过的事生动地录制下来。
“贱/人!”宇文厉一巴掌扇在了江元瑶脸上,她娇嫩的左脸顿时肿了起来。
这根本就是污蔑,唐清音受不了地大叫,“江元瑶,你无耻!”
“你杀了陈大明,便没有人可以证明唐清音的清白了。届时她一定会成为清玄宗名副其实的叛徒,就算是她师傅也保不了她。”唐清音,保佑你的魅力没有失灵吧。
被江元瑶绑架了的唐清音气很不顺,本来自己可以置身事外的,凭着她之前与宇文展的交情,宇文厉多半也不会为难她。此时却不得不为自己的小命担忧或者为陈大明求情。
唐清音眼含淡淡的哀求望向宇文厉,她一向知道如何能让男人心软。
宇文厉皱眉,良久,终究是狠不下心,舍不得她委屈,对这突如其来的感觉,宇文厉很无奈,该死的双胞胎感应!他只能阴沉地踢了陈大明一脚,让他断了两条肋骨,“滚——”
陈大明看了江元瑶一眼,见她轻轻地点头后,才忍着伤,踏上飞剑,跌跌撞撞地跑了,他得赶紧回去搬救兵。
“他走了,你说,我该怎么伺候你呢?”这女人,一步步算计到自己的心思,让宇文厉深深的忌惮,“等我收拾了你,便轮到你爹了。你说,把你炼成鼎炉,把你爹炼成器灵怎么样?”
关于这个,江元瑶不担心,宇文厉是元婴期修士又如何?她爹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他冰冷没有热度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让江元瑶很难受,刚才被他一掌打入的气体在她体内乱窜,她的身体在发冷。
“是不是觉得你爹是元婴期修士了,我就拿他没办法了?告诉你,只要他没晋升元婴中期,同是元婴初期,我要他死他便不得不死!”
“元婴初期很威风么?本座倒想见识一下。”
一道冷淡又不以为意的声音从他们上方透射下来,瞬间,一股不知阶级的威压也直逼而下。
除了江元瑶,其余几人都觉得难受不已,而宇文厉更是神色一变,双目中轻狂褪去,只剩下凝重,凝声问道,“你是谁?”
此时,一只脚从空中伸了出来,在宇文厉头上稳稳一点,他竟然控制不住往地上一跪,就在跪实的瞬间,宇文厉“噗”的一声,吐了一口血。
这是折辱,活生生的折辱。
“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
江元瑶愣愣地看着这幕,顺着那只大脚丫望上去,见着了来人的真容,她不禁眨眼。在这盛产俊男美女的修仙界中,他这相貌,也太普通了点。不过气质很好,似一把名剑,厚重,柔和,精光内敛。尤其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很出色。
唐清音则是一脸凝重。
40。
唐清音艰难地看了江元瑶一眼;见她一脸轻松,似乎没有感受到那人刻意释放出的威压。心中震撼;来人是敌非友;至少对她未存善意;而江元瑶云哪认识这么个人的?她随即摇头,觉得这个猜测不太可能。
只能暗叹,江元瑶的运气实在太好了。每回都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敢问前辈,在下哪里得罪了您?”忍着心中的屈辱;宇文厉问。
“你没哪里得罪本座,本座出手,纯粹是看你不顺眼罢了。”来人语气冷淡得仿佛在与一只蝼蚁说话。
宇文厉呼吸一窒;咬牙道;“您是看在下哪不顺眼;我改——”
灰衣男子却有点意外,似是终于正眼瞧他一般,能屈能伸,不错。
松开点在他头上的大脚,旋转一圈,在宇文厉胸前狠狠踢了两脚,然后飘然落地。
啪啪,似是肋骨断裂的声音。
只见宇文厉倒飞了好几丈,才狠狠摔倒在地上,仰头喷出一口鲜血,血中似乎还有一些细碎的肉块,似是被震碎的脏腑。
“滚——”
宇文厉忍住胸中的剧痛,艰难地望了唐清音一眼,想驾起黑色的云光,却发现身上的经脉被刚才那两脚踢断了一些,连运转灵气都困难。无法,他只得放弃飞行的想法,跌跌撞撞地往西行。
没能杀了宇文厉,江元瑶觉得很可惜,不过灰衣男子给她解了围,她已经很感激了。要不然她想要逃脱恐怕不但要费一番力气,还会吃上不少苦头。至于宇文厉,就留给她以后自己对付吧。宇文厉伤得重,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出来找自己麻烦了,她该抓紧修炼才是。
毕竟人家没有义务帮自己,咱们不能太贪心不是。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江元瑶忍着痛上前,施了个道礼。
“你不用谢我。”灰衣男子很冷淡,他只是被勾起一些不好的回忆,心情恶劣,顺心而为发泄一番而已。
好吧,江元瑶摸摸鼻子,静默在一旁。
而唐清音在一旁尴尬得进退不得。
灰衣男子看着她苍白中带点黑气的脸色,完全不似唐清音那么红润健康,男子眉头轻皱,而她就那么倔强地站着,和唐清音示之人外的柔弱一对比,怎么看怎么碍眼。
他想漠视心中那股不舒服,却发现不怎么成功,“过来!”
江元瑶左右看看,目前就他们三个人,灰衣男子似乎叫的不是唐清音,那就是自己了?
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心中猜测着他的用意。
才走近,她的左手便被他一把捉住,命脉也被按住。江元瑶大惊,下意识地要反抗。
“别动。”
反抗无效,江元瑶只觉得命门处传来一阵阵暖洋洋的气息,那股气息沿着她的经脉直抵丹田,然后包裹住之前宇文厉打入她体内的阴冷之气。
身体也明显舒服多了,江元瑶眉头不自觉地舒展,心思不知不觉神游天外去了,莫怪乎那么多人斩断七情六欲都要修仙呢,修炼的舒服和满足即便是凡人最极致的高/潮也比不上。
此时男人松开手,江元瑶拉回心神,抬眼。突然间四目相对,她尴尬地摸摸鼻子,然后垂下眼帘。却没瞧见男人眼中的笑意一闪而逝,那张平凡的脸似乎生动许多。
江元瑶再没常识也知道他刚才是在替她驱除宇文厉打入她体内的阴邪之气。只是他的做法太过霸道,明显没有顾及她的意愿而且也没支会她一声。他是一片好意,江元瑶不是不识好歹,可是心里仍然有一丝不舒服。心中不禁苦笑,弱者,难道连表达意愿的权力都要被剥夺么?
“谢谢前辈。”
“东方临云。”男人淡淡地开口。
“呃。”江元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