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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邹阳一直都是跟着刘怡行动,不过两人没合租一个屋;而是楼上楼下的各租了一间,理由当然是刘怡不同意。不过在别的学生眼里两人就是公认的一对;虽然当事人没有承认过。
邹阳倒是想承认,无奈刘怡一直没有松口。其实邹阳也觉得奇怪;以前或许说还有夏海隔在中间,现在这个夏海已经没啥威胁了,为嘛刘怡一直不同意做他女朋友;难道他有那么差。
刘怡从后备箱上拿下自己的行李,瞄了一眼神游太空的邹阳:“想什么呢,还不拿行李。”
邹阳回过神,跟着拿出行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邹阳忽然开口道:“又是一个学期了,刘怡你到底什么时候答应做我女朋友啊。”
刘怡闻言失笑了一下,身子靠着墙壁看着他:“你怎么又提,不是跟你说了别指望我,学校里那么多美女,你这个工商系的系草随便去挑就行了。”
邹阳嘟了嘟嘴,甚是委屈:“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不可能喜欢别的女人的。”
“你多大了,还做这表情,羞不羞。”刘怡伸手点了下邹阳的额头,耸了下肩膀:“那你就慢慢等吧,等到哪天我忽然脑一热跑到你面前说同意。”
邹阳砸吧了下嘴,对于这没有答案的答案而不满。
一时间两人都看着楼层的数字,没有说话。终于随着叮铃一声,刘怡率先跨出了步:“我先走了。”
“等等。”邹阳忽然也跟着跨了出来,拉住刘怡的手,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不让她有一丝逃避:“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个夏海?”
刘怡表情微微变了一下,随即缩回手往房间走了一步,装作找钥匙般开口:“说什么呢,人家说不定今年能订婚了。”
“你也知道人家要订婚了。”邹阳怒气冲冲的对着刘怡的背影喊,声音里满是酸酸的味道。
而前方的刘怡身形微微顿了一下,转过身猛的看向还残留余怒的邹阳:“滚,滚回你的楼上。”
紧跟着刘怡快速的打开房门,砰的一声当着邹阳的面关上。差点被夹道脚的邹阳气的重重的踢了一下:“臭女人,就知道欺负我。”
房间里刘怡狠狠的瞪了房门有一分钟后,才把自己重重的抛向沙发。邹阳说的没错,她就是在乎将要订婚的夏海。
对于邹阳也不是说不喜欢,只是这喜欢根本没重到可以和夏海想比。或许因十六岁那年夏海为自己奋不顾身又因自己而受到天劫的缘故,这么多年自己心里一直都惦记着他,纵然那年很明确的知道,夏海父母不会同意夏海和自己一起。
刘怡趴在沙发上,伸手捞了个抱枕,怔怔的看着落地窗,眼神慢慢的开始变的恍惚,那年的记忆仿佛从没有消失般的出现在眼前。
那一年是夏海出去避天劫游历,将近十个月左右,她和师傅忽然收到夏海父母打来的电话,夏海在医院昏迷不醒。
夏海在十个月里随兴的走了不少的地方,有时候是单纯的路过,有时候是免费的帮人家解决因风水引起的方方面面。呆的时间长短没有固定,只凭感觉。
而出事的那天,正是夏海离开一个地方前往另个地方,在乘大巴的时候,一辆装满货物的卡车快速的迎面驶来,呼呼的蹭着大巴往前开了过去,而人有的时候真是喝口水都会倒霉。就在卡车过去的时候,它后面装着的货物忽然掉下了一个小铁块,就那么顺着风直直的砸在开着窗靠着椅背闭眼休息的夏海左脑上。
这样的情况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司机急急的驱散人群,把夏海送到医院,因抢救及时生命没有威胁,但是却一直陷入昏迷中醒不过来。
夏海的父母是最先赶到医院的,看到好好的儿子忽然就成了植物人般那伤心是无与伦比的。最后师傅和刘怡赶过去,刘怡用天眼看到夏海之所以醒不来是因为三魂少了两魂。夏海的魂因猛然受到的伤害给震出了体外还滞留在案发现场,不能回到身体内。
好在离事发没几天,徐吝德做法替夏海召回了魂魄,只是毕竟是脑受伤,一时半也不是那么容易康复的。
在医院那些天里,刘怡跟着夏海的父母半寸不离的照顾着夏海,本来夏海父母见到刘怡作为师妹竟然能这么照顾夏海,心里是跟感动也很感激的。但是刘怡蠢啊,刘怡笨啊。以为夏海父母能让夏海去学道,应该是对道家很相信的,因果报应这些也是能理解的。
所以在夏海父母问起的时候,刘怡顺嘴就说了夏海都是因为自己才会遭受这天劫。
天劫,这一个词不管对普通人还是修道人都是一种噩梦。
尤其自己的儿子还是因为别人才会受到这个劫难,当下对刘怡从喜爱变成了厌恶,认为她是祸害。
后来刘怡才知道,夏海的父母一个是律师,一个是教师,两人其实都是无神论,对于儿子学道也是不赞同的。只是无奈家有一老,就是夏海的奶奶从小就信奉道教,加上小时候夏海出生时,奶奶请了个师傅过来相看,对方就曾说过夏海和道家有缘,以后会有入门的机缘。
这也是为什么徐吝德在收夏海为徒弟的时候,夏海的父母虽然不同意但也让他去学,只是现在看到儿子因学道而遭受着莫名其妙的天劫,以后说不定还会有,那恐惧那心疼的感觉让他们立马做出了决定,不让夏海继续再学这东西,也不让他使用所学得知识。就怕来个泄露天机啥的再弄个天劫,他们再强大的心脏也受不了。
学道这东西,本就是要心诚,现在夏家父母不同意,夏海也因此次让父母如此担心而心生内疚,心有牵挂忐忑也就不再适合学道。
刘怡十七岁那年,夏海正式脱离了师门,在恢复健康后去了自己家的城市继续上大学。
这也是为什么夏海现在开建筑事务所而不是风水工作室的原因。
一阵啪啪的敲门声让刘怡的思绪从回忆里抽了回来,有些无奈的看着砰砰作响的门,喊了一声:“别敲了,就开。”
门外邹阳笑的一脸灿烂,仿佛刚才怒气冲冲回楼上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一进门,邹阳就冲着走回沙发的刘怡噼里啪啦的开口:“收拾好了没,我们先出去吃点东西,车上六个小时什么都没吃,饿死了。”
刘怡抬头看着邹阳,那张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的笑脸忽然的变得有些恍惚。
记得自己笑着送走夏海,转身就哭的时候,也是这张笑脸适时的出现在自己身边,插科打诨的逗自己开心。
邹阳,对自己真的付出了很多。
刘怡心中潸然。
邹阳看着呆愣盯着自己的刘怡,忽然矮身凑过去:“看呆了吧,是不是忽然觉得我很帅,觉得做我女朋友也蛮好的吧。”
刘怡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脸,拇指轻轻的摩擦了一会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邹阳闻言嘴角眉眼都笑了起来,拿下刘怡的手送到嘴边重重的吻了一下:“谁要你是第一个强吻我的女人,这辈子都记住了,记久了就在心里了呗。”
刘怡盯了一会忽的莞尔笑了一下:那你就赖吧,说不定赖久了,我身边也就你一个人了。”
………………
二百多平的套房内,夏海看了看在厨房里忙活的母亲,微微愣了下:“妈,你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万一我在外面吃饭,不是白烧了这么多东西。”
夏母听到声音,忙擦了擦手走出来,拿过儿子手里的包:“你除了上班就是家里,还能去什么地方。说不说没区别。”
夏海无奈,换上鞋子后跟着母亲进了厨房看到桌上七八样菜肴不惊奇怪道:“妈,就我们两个人吃,烧这么多菜做什么。”
“谁跟你说只有我们两个,我还邀请了媛媛,我可听说了,你最近和媛媛好久没见面了。”说完夏母谴责的瞪了眼儿子,又转身去忙了。
夏海没想到母亲还邀请了彭媛媛过来,表情立刻耷拉了下来:“妈,你让她来家里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跟你说,好让你又找借口躲了去。”夏母猛的手里的菜刀一放,转过身面带怒气的指着夏海:“你也别跟我玩心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背着我跟那个刘怡在联系,我告诉你,上个星期我已经打电话给她,说你今年就要订婚,让她不要再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了。”
夏海这会是彻底震惊了,木木的瞪着眼前的母亲仿佛忽然不认识了般:“妈,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样胡说让刘怡怎么想。”
说完夏海就急急掏出电话,却不想刚按下一个字就被夏母夺了去:“你是不是真想看妈死了才甘心。”
“妈你胡说什么,你先把电话给我,让我跟刘怡解释清楚后再说。”
夏母看儿子过来,立马把手机放进口袋,双目怒瞪着一脸焦急的儿子:“刘怡,刘怡,满脑子就那个女人,你有没有想过爸爸妈妈的心。明明知道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对你没有一点好处,你却一点也不顾爸妈的感受,这么多年一直背着我私下和她联系。要不是那天你妹妹说漏了嘴,我还当你真和那边的人断干净了。”
“妈,我说多少次了,那年的事情是意外意外,这和刘怡没什么关系。”夏海这时又是急又是恼,怪不得这一个星期刘怡没有接自己电话,他还以为刘怡又在闭关修行。
“怎么没关系,哪里没关系,那女人自己都承认了。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和你爸在,这辈子你就别想和那女人在一起。”夏母的声音猛的拔尖,声音里满是浓浓的怒气。
“妈,你不是一向不信这些,现在为什么一再把这事情联系在一起。我说了很多次了,那次是我自己先造了业障才会有天劫,以后我只要不用术法去造业,就不用有这天劫。”
“对于我儿子的事情,我什么都信。你别再说了,我的心意是不会变的。你就老老实实和媛媛约几次会,等到了八月我就给你们准备订婚。”夏母铁了心,一点也不顾夏海的苦苦解释。
夏海被夏母推到了客厅,满心烦躁的来回踱了几步,定眼看了看还在忙活的母亲,终于咬了咬牙,打算来个放鸽子。
只是没想到在他穿上鞋打开门的时候,门口正站着要抬手敲门的李媛媛:“夏海,你是出来接我的吗?”
………………
F大园林系里,刘怡正抱着一叠从图书馆借来的资料,今天导师给每个学生都下了个任务,每人以飞翔为主题,设计出一个园林方案。
刘怡会选这个专业,其实和夏海选建筑是一样的道理,因为这两个专业都需要运用到风水学的知识。这也算是学有所用。
而就在刘怡埋头赶路的时候,一个气喘吁吁的女生从后面追了上来:“刘怡,刘怡,你等等。”
“韩芳你找我有什么事情。”韩芳和她是不同系的,她们有交集的原因是在大一选社团的时候,两人都同时选了那个灵异社,只是这个社只坚持了一学期就解散了。不过韩芳和她的关系却保持了下来。
“快快,你跟我走,我接了一个生意。”韩芳是娇小玲珑型的女孩,一米五五的身高,加上娃娃脸,走在路上说她是初中生都有人信。
刘怡翻了个白眼:“你又接了什么活,这次多少钱?”
韩芳看着个子小小,但是赚钱的门路却了不得,只要她能做的绝对不错过,常常一人身兼数职。学生宿舍里常常背着各种产品挨门推销的工作,就是她的本职。
不过刘怡在知道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