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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了也罢,原本它就不是什么好的东西,若不是只有花粉酿才能压制住唤娘的记忆,让她不再留恋人世,他也是不愿意用的。
但唤娘身上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潜伏着呢。
28 梦境
白羽鸣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中,她仅仅是一个看客,看着梦里人的一切。
开始,这里还是白茫茫一片,但突然一阵物换星移之后,已是黑夜,她置身在一个陡峭的山岩上,看到一个满身创伤,全身是血的女子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她想上去扶起她,却看到自己的身体直接从她的身体穿过,试了几次依然无果,终于还是放弃了。
她盘坐在地上,一手撑腮,直愣愣的盯着女子瞧,女子身上的伤没有一处是利器所致,但却比利器所致的重上许多,每一道伤口都血流不止,像是永远不会结痂一般。白羽鸣皱着眉头,师傅的记录中并没有关于这种状况的记载,何况她现在也把不了脉,完全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单单以目测来看,估计女子也坚持不了多久。
白羽鸣抬头看着黑压压的天,无奈的叹了口气,即使在梦里都逃不开这些不阴森诡异的,最近着实邪门。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怎么有人?”
白羽鸣猛然转过头,看见一个一身白衣的绝代美男子一脸疑惑的缓缓靠近,没错,就是她才遇到的那个,她皱着眉头想要逃开,却见他的身体依旧直接从她的身体穿过,她这才明白这里的人是看不见她的。
他径自走到女子身边,手指探着她的鼻尖,随后若有似无的摇了摇头。
他说“这口气快要撑不住了。”说完,他抱起女子,直接从山岩上跃下,瞬间没了身影。
白羽鸣倒吸一口气,她两步走到山岩边,这山岩虽然不像山崖那般高,但好歹也能要了人命的,他竟这般大胆,敢这样跳下去,换做是她,她就不敢了,尽管她不知道在梦中这样跳下去会不会死。
于是,她赶忙沿着那独独的一条路,提气追了过去。
不多久她便发现了他,他抱着女子不紧不慢的走着,看起来十分的悠闲。
不是说那女子只剩一口气了嘛。
白羽鸣翻了一个白眼,追了上去,和他并排走着,他突然转过头来,像是在看她,又不像是在看她。
白羽鸣淡定的望着他,她确定这梦里是没有任何人能看到她的。
他勾唇笑了笑,突然加快了脚步,到白羽鸣快要跟丢的时候,又看到他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走着。
就这样来来回回的重复了好几次,若不是肯定他看不到自己,她还真怀疑他是故意的。
后来,他将女子带到一间建筑风格上有些像庙宇的房子里。
这里四面环山,毫无人烟,隐隐透出丝丝的灵气,那灵气倒和她从小待的地方颇为相似,但师傅总自诩他是个世外高人,说什么只有世外高人才陪得上隐居这样的意境,难不成这个人也是个世外高人?
他将那个女子放置在床上,手伸到她的额前,嘴里一阵叨念,便见那个女子的伤正一点一点的自行修复,连衣衫上的血迹也渐渐的自行退去。
莫非他是神仙?白羽鸣十分不解,坐在一边诧异的看着。
渐渐的,女子身上的伤大好,突然男子“咦”了一身,便凑近了去打量着人家,白羽鸣也走过去凑近看了看,这一看更是诧异。
那女子长得和自己竟有八分像,只是她看起来更好看些,像是改良版的自己。原来她的样貌稍做些改正会有那样不错的效果。
他看了一会儿,便去旁边的一个小间里捡了许多药材去熬药,但看得出来他应该甚少做这样的事,一碗药熬下来,他已经满身柴灰,不成样子了。
女子虽然身上的伤已经大好,但依旧是脸色苍白,气息奄奄,喝下那碗药也不见好转。
后来,白羽鸣干脆躺在屋梁上,看着他一天一天里外忙活着熬药、喂药,看着女子一天一天喝药,直到她终于转醒。
那时他正在翻看着一册旧黄旧黄的书,听到女子似乎有些动静了,急忙走过来,他坐在床边,轻声问“你醒啦?”
女子看了看四周,哑声问道“是你救了我。”
他点头说“花了我好多药材。”
女子轻笑出声,道“赔你就是了。”
他扶起女子靠坐在床边,伸手探在她的额前“好的差不多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弄成这个摸样?”
女子静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只记得我叫唤娘,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了。”
“唤娘?挺好的。”
“恩,好多人都这么说,你呢?”
“你叫我千秋即可。”
“千秋?挺好的。”
白羽鸣颇感兴趣的看着下面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想不到两人还挺聊得来的。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同住的生活。唤娘不记得从前的事情,自然没地方可去;他和唤娘挺聊得来,自然也不介意收留她。
只是开始的时候,两人有许多不适应。
比方说千秋只喝他家山后的泉水即可,不必吃饭,但唤娘是要吃饭的。他不得不学着开地种菜、养鸡养鱼和下山采买。每次他下山的时候,都会特意戴上一张长相很过不去的人皮面具,穿一身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粗布麻衣,真真像极了普通人。渐渐的,他倒做成了熟手。
唤娘不会做菜,每次都能将那些新鲜的瓜菜折腾得面目全非,叫千秋好不心痛,辛辛苦苦收获的成果,她几根柴火就毁掉了。后来千秋看不下去了,又开始学着做菜,三两次就做得有模有样,从此又得揽下做菜的事情。
比方说睡觉的问题,小屋里只有一张床,那时唤娘神志不清,千秋是直接和她睡在一张床上的,索性她也不知道。现在唤娘醒了,就不方便了。他寻思了一阵,干脆出去砍了些木头回来,在小屋里多加了个小塌,一个睡床,一个睡塌,久了便也习惯了。
白羽鸣每天都这样看着和自己长得极像的人和别人一起生活,就像是看着自己和别人一起生活一般,她甚至能感觉到唤娘的心思。
如果不是那突如其来的意外来客,或许唤娘会和千秋在这里待上一辈子。
29 一杯清茶
那天,唤娘正在河边洗衣服,这是她唯一做得好些的事情,所以她总十分认真,完全没有察觉出来身后那个渐渐靠近的身影。
“我终于找到你了,小一。”那人快步上前,拉起蹲在地上的唤娘,紧紧抓着她的手。
唤娘用力挣扎,推开了他的禁锢“你是什么人,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是什么人?”那人一把抓住唤娘的手“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难道你连我也忘了?”
唤娘挣开他的手,看着他冷冷道“我不认识你,我相公就在附近,劝你赶紧离开,不然有你苦果子吃的。”
“哈哈”那人大笑两声“你相公?那就试试看。”
唤娘拿起千秋之前给她的白玉小笛,用力吹了一下。一眨眼时间,便见一身白衣的千秋飘然赶到,看到那人后,他满脸严肃,将唤娘拉到身后。
“她相公就是你?”那人眼带威胁,一脸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千秋。
相公?千秋一个晃神,便笑了开来,他放下严肃,朗声道“自然就是。”
“你也配?”那人咬牙说完,抽出腰间的佩剑,猛然攻上前来。
千秋招出一道结界护住唤娘,他自己快速上前,裆下那一阵猛攻,两人打得不可开交,每次出招都会震出一道道犀利的气流,有些还一下一下的打在护着唤娘的结界上,复而更强劲的弹回去。
白羽鸣兴奋非常,原来他们打架的招式和自己那个世界是不一样的,千秋只是用手挥,便能打出一道强劲威力的光束来,那么一道随意的光束直接可以将一块巨石劈开,换成她自己,要劈开巨石是可以,但要花费不少气力。
她起劲的看着,突然感觉头痛难忍,她痛苦的抱头倒下,直在地上打滚。渐渐地,她的身形越来越清晰。
原本在打斗的人直愣愣的看着她,唤娘也在看着她,她痛苦难当,大喊一声“啊!”
白羽鸣径自坐起来,摸了摸有些隐隐作痛的头,明明是做梦但感觉却那么真实。
白衣男子倾身上前,用他纯白整洁的衣袖轻轻拭去她额上的冷汗。
白羽鸣盯着他瞧,小声的问道“千秋?”如果没记错,记忆中他是这个名字。
白衣男子手一抖,不能自己的看着她“你想起来了?你想起来了是不是,你就是我的唤娘,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他一把拥她到怀里,紧紧抱着。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他不陌生,但每次都让他如此激动。
“我真的不是唤娘。”白羽鸣微微挣开,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千秋皱眉,说“再说不是我可要惩罚你了。”
她无奈,懒得再说话。其实他应该也挺难过的,虽然不明白唤娘当初为什么会离开他,但他又何苦受这些罪来。
她忽的想起梦里那痛苦至极的感觉,心有余悸。
千秋见她低头不语,又愁眉苦脸的,他安慰道“放心,你体内的花粉酿已经被压制下去了。”
花粉酿?不说她都记不得了“为什么花粉酿一次只能喝一滴?”
“这个不能告诉你,你想知道就自己去翻典籍。”他笑了笑,指着远处那一排一排高高叠起的所谓典籍。
白羽鸣摇了摇头,要她去翻,那里根本就没有答案,拿她当傻子了么。她一手撑额“我的头还有些难受。”
“我知道。”千秋倾身上前,伸手帮她按住她的太阳穴“你是喝花粉酿闹的,那好歹说来也是个酒呢。”
靠得这么近,她都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自然带来的清新气息,他说话的时候气息全都打在她脸上,叫她颇不好意思,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直直盯着自己笑的脸。
两人许久无话,但白羽鸣的头还是一阵一阵的疼,她拿下千秋的手“别揉了,还是疼。”
千秋笑了笑,也没有再帮她揉,他侧头看着她,心情颇好的说“想不想看看这里的环境,你出门这么久,这里都有些改变了。”他指了指洞门外面“我们出去瞧瞧吧。”
“好。”白羽鸣点点头,虽然她不是唤娘,但她亲眼目睹唤娘和千秋的所有回忆,潜意识里,她对这个地方也是挺怀念的。
千秋小心的扶起她,慢慢走到洞门前。
“还好先前我及时拉住你,不然你可就小命不保了。”千秋大手一挥,才扶着她走出去,只见外面豁然开朗,高高的山,清清的水,茂盛的树林,自然亲切的木屋,一切都和在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白羽鸣想了想,问他“那个洞门你设置了什么机关是不是?”
千秋点点头,认真道“我施了术的,你那样冒冒失失出去的话,只会看到一个万丈深渊,过不得也退不回去,别无出路。”
她突然挣开千秋的搀扶,提气跃到木屋前面,推门进去一阵转悠,又三两步的走到厨房的灶前,看着东西一件一件的都和梦里一模一样,丝毫没有什么变化,她一个转身,却撞进千秋怀里。
千秋顺势抱住她,吃吃的笑。
白羽鸣皱了皱鼻子,朗声道“瞧不出你还骗我,这里根本一点都没变。”
千秋笑了开来,他捏了捏白羽鸣的鼻子,便放开了她,牵着她的手出去。她总说自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