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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心叶山再次开放青石广场,除了举办长灵法会,这里几乎长年都被浓雾弥漫,此次也算是破天荒了。灵脉弟子在青石广场有条不紊的接待来客,心脉弟子奉上灵泉香果,叶脉弟子负责在山脚处接待,山脉弟子最为辛苦,一趟趟带人上山。
来的人实在太多,各脉弟子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倒不是累的,而是因为来客中约有九成都主张清河死罪!
而金城、若苦两位长老更是聚集了一大帮人在身边,高声谈论清河是如何的残暴。甚至还说出“清河不死,公理不存”的话。
第二个太阳升起后,穹薇、呈宛、破戌三位天君在云台就坐,三门十三位上君立于身后。只听所有门人弟子及四面八方赶来的民众高呼:“拜见天君!”
三人微微颌首。
放眼看去,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来了。浅玉、维罡、仁淮、温溪四位上君都捏了一把汗。
待呼声低下去,浅玉上君温声道:“诸位远道而来,灵心叶山蓬荜生辉!请安坐!”
众人道声多谢鞠躬坐下。从云层上看去,青石广场密密麻麻坐满了人,除了三位天君,所有人都不设座椅直接盘膝而座。并非故意不设,而是风气如此,明示本心不被外物所扰。
云台之下,宝戬独自一人坐着,身周三丈内没人靠近。
浅玉接着道:“本门圣女清河之事,不料竟惊动了诸多同道!天君及师兄弟们心内不安,先敬各位一杯灵泉水。。。。。。”
忽有一个尖利的声音打断他的话:“我们不是来喝水的,蓝清河在哪里?灵心叶山还要藏着她么?”
不等旁人斥责他无理,就听天空传来清脆的声音:“蓝清河在此!”
烈凰一声清啸,负着一人自云端以极快的速度俯冲下来,但见蓝衣飘飘长发飞扬,美丽无双姿容绝世,第一次见到她本人的无不呆若木鸡,均在心里想:蓝清河原来竟是这般模样!其实对于大部分九天幻境的人来说,外貌从来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只要愿意人人都可以变幻出想要的样子。但清河不同,她的美来源于容貌,又超乎了容貌,能直接给人心灵上的震撼!
宝戬猛地起身,看着她收了烈凰站在一侧,微笑道:“二哥!”没有任何语言可以表达这一刻她想对宝戬说的话,但他应该懂得的。
她还是来了,可她不该来的!盘古是怎么保护她的?看她笑容淡淡,宝戬一时方寸大乱,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清河和他并肩而立,对着云台深施一礼,转过身来面对广场上的所有人,朗声道:“你们都想要我死?”
这样坦白的问出来,那句“清河不死,公理不存”的话没有如期响起。金城冷声道:“杀人者死,此乃神律!”和他一道的赶紧出声附和:“对!此乃神律!以你所犯之罪,足以死上一百次!”
她竟敢出现,到底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清河正要说话,浅玉走到云台边缘,一挥长袖带着怒意道:“肃敬!灵心叶山既已接手此事,自会负责到底!天君还未发话,轮不到你等出言!若再视我灵心叶山如无物,就请下山罢!”
金城忍了一忍,坐了回去。且看他们如何行事!
穹薇淡淡道:“清河,多人目睹你无故杀人,你可承认?”
清河道:“承认。”
穹薇道:“有意,还是无意?”
清河道:“有意!”
此言一出,哗声一片。无数人在心里想:她怎么能这么恶毒呢?似乎有那样容颜的人不该做了那样的事。
穹薇道:“为何?”
清河道:“我不杀他们,他们一定会杀我!”
破戌道:“据查你并不认识被杀死的那些人,双方既无仇怨,你为何如此肯定?”
清河语调中不觉带了丝凄凉,道:“我很肯定,可是我无法证明给你们看!”
穹薇沉吟道:“宝戬,当日你说十日内定会查个究竟,结果如何?”
宝戬黯然道:“并无结果。”
许多人脸上露出喜色。神奇的是,有些远道而来原怕灵心叶山袒护清河的人竟在心中暗暗惋惜。
穹薇道:“清河,你可有辩解?”
清河低头道:“事实如此,清河无言可辩!”
宝戬紧握住她的手,罢了!所有一切共同承担吧!金城若苦相视一笑,杀子之仇终于能报!他们当可瞑目了!
穹薇不再开口,浅玉高声道:“清河对所有事情供认不讳,该如何处置请诸位公议!有论者顺序至云台之前!”
一人“咻”的一声飞过来,道:“按九天神律,蓝清河当诛!”
“连杀十多人,如此残暴古今难得一见!死罪!”
“无缘无故伤多人性命,死罪!”
“不杀蓝清河何以平息枉死者的冤屈?”
“蓝清河非死不可!”
“不论是谁,杀人就得偿命!蓝清河必死!”
“无故杀人,若还能逃脱死罪则置九天神律于何地?”
。。。。。。
连续数百人都主张死罪,这些人不一定是苦主,也不一定受了苦主的影响,更不是和清河有什么仇恨,完全出自基本的是非观。
清河紧紧咬着牙,宝戬面色深沉。
忽有一红衣娇媚女子飘然而至,道:“清河虽然杀了多人,但据她自己所说有着非杀不可的理由,现在无法证明对不对不代表这理由不存在!就此定了死罪太过于草率!请免死罪!”
清河施礼道:“谢谢你,山魅姐姐!”
狐山魅压根不记得曾见过宝戬,压低声音不满地道:“大庭广众之下,你怎能和别的男子牵着手?我兄长还在那边看着呢!”
自从听了狐萝景说的那个故事后,她便将清河视为狐家的人,坚持要跟随兄长到灵心叶山,伺机救下清河。
清河愕然,宝戬笑道:“狐家这份人情,我们记下了,异日再还!”
狐山魅皱眉,他说的好像哪里不对。
一青衣男子上前道:“道君所言,全是狡辩!蓝清河说杀人是因为死者会杀自己,这不过是她猜测之言!且不论她说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也万万没有因此而先出手杀人的!比如说现在,我不能因为想到你有可能杀我而先杀了你!蓝清河死罪!”
被人当面如此反驳,狐山魅大怒,她的心绪自情伤后就不稳定,没有缘由尚还时不时要爆发一下,此时如何能忍?微微运气就要出手!狐山映飞过来一把将她拉回去。
她也不看看云台上还端坐着三位天君,敢动手简直是在找死!
金城一声冷笑,有勇无谋!就算风雷诀练到第九层又如何?
下一个来的是境府唐家的人,哭道:“天君!杀人偿命,九天神律明文录之!还有何公议之处?请即刻诛杀蓝清河!死者才能安,我们这些未亡人也才能安!”
浅玉道:“三位天君决定公议,自然是因为有人觉得清河不该死!你等双方各阐立场,天君们依此定论!”
那人不服道:“除了宝戬殿下和盘古师兄弟,人人都觉得她该杀!”
一人上前道:“道君此言差矣!我就不觉得该杀清河,她确是杀了人,但她是如何做到一招杀了那么多修为精深的强者?不查清这一点就贸然杀人,恐怕不妥当吧!”
又一人道:“我同意道君的看法!若不能查清她是如何做到的,恐怕要寝食难安啊!若杀了她可就没有线索了!”
唐家的人怒视清河,道:“蓝清河,你用的是什么邪术?还不快快说来!”
清河淡淡道:“杀人时自然而然灵力充沛,我也不知为何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有罪无罪
那人还要再说,浅玉道:“你已表明,且让别人论罢!”
有人激动道:“前面两位道君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是,如果不杀蓝清河,岂不是乱了九天神律?有此先例,往后是否可以随便杀人?法力高强者是否可以视修练低微者如蝼蚁?想杀就杀!到时随便找个借口就能轻松脱罪!蓝清河不死,九天神律自此难彰!”
却有人比他还激动,叫道:“不行!不能杀蓝清河!她是蓝云子神王的女儿!蓝神王对九天幻境居功至伟!无论蓝清河犯了何罪,当看神王面上减轻罪责!蓝神王驱逐魔族,身化神树!今天我们却要在这里杀他的女儿!将来陨落了有何面目去见他!”
此言令青石广场瞬间安静。
在场的有谁不知蓝云子大德高义?有谁不赞蓝云子盖世圣君?他的事迹耳熟能详,是无数人家教导家中子弟的榜样!为无数强者大能敬仰!大多数法力高强者到了一定层次总有引人争议之处,只因当一个人站在高处,在低处的人们便会自然而然的将目光投在他身上,也就更加的吹毛求疵,例如现任神王恒无涯就曾被人说成优柔寡断、失于软弱。
唯有蓝云子,竟仿如完人,身上没有一处能让人苛责!有勇、有谋、有仁、有义,大爱让九天幻境于绝境处逢生,小爱则对身周所有接触过的人无不尽心尽力,受过他恩惠的人数不胜数!古往今来,能得民众如此敬仰的不过廖廖数人!
年纪长些的基本都曾跟随他转战南北,经历千辛万苦方将魔族赶出九天幻境!化形时间短些的谁不视他为传奇?蓝清河是他的女儿,极其艰难才化形临世,他们真要定她死罪?
清河抬头看宝戬,哽咽道:“二哥,我是不是让父亲母亲蒙羞了?”
宝戬轻轻拍拍她的头,轻声道:“没有!无论你做什么,我相信一定有理由!”明明查到了异常,却不能在此时说出来!还是得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清河泪眼婆娑地道:“我只怕连累你们!”
宝戬轻笑道:“谁让你化形时偏要落到我怀里!只好心甘情愿被你连累!放心罢,无论怎样,我都会在你身旁!别哭了,不要怕!”
清河笑中带泪,握着宝戬的手脆声道:“多谢诸位还记得我父,女娲清河铭感五内!我虽不才,也知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道理,万不敢污我父一世英名!请诸位不要提及我父我母!无论你们定下什么罪,清河甘愿受领!”
只要二哥在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一笑一哭间,坐在附近的人已经看呆。一人咽了下口水,艰难地道:“我等对蓝神王不敢有丝毫不敬之心!只是,九天神律明定,无论任何人无故杀人都是死罪!并没有说神王之女就可以破例!哪怕蓝神王对九天幻境有如此大功也不能依此免清河之罪!功是功,过是过!如果蓝神王在世,也一定不会循私!”
又有一人道:“别说大功是蓝神王立下的,就算是蓝清河本人立的,也不能以功抵过!否则岂不是所有有功者都能胡乱杀人?”
忽有一群人冲到云台下对着天君们磕了三个头,带头的男子面容憔悴,哭叫道:“天君哪!蓝神王对我族恩重如山!清河殿下既犯了死罪,请容我族替殿下去死!殿下杀了十五个人,我族出十五人替殿下偿命!求天君放了清河!”
“求天君成全!求天君成全!”
“我们愿意替殿下偿命!”
清河心在颤抖,用力扶起带头的那人,语无伦次道:“你们快起来!不能跪下,你们不能跪下!我做了错事就要受惩罚!”
那男子胡乱擦了擦泪,看着她欣慰地笑道:“我们白氏一族久居偏僻之地,竟不知殿下已化形!可惜蓝神王不能亲眼看到殿下,不然他该有多高兴啊!听到消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