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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为之气结,金宇怒道:“你说不是就不是?!我儿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其实只要有年叶容在,就算是去了半条命也能救回来,正因深知这一点,他们才有心思来找狐家麻烦。
狐山映平淡地道:“不用风雷诀也能让人生死不知。”
若苦怒道:“你当我们是瞎子还是聋子?难道竟没听到风雷声?没看到漫天的电光?”
平莫桑气道:“就算你们不承认也抵赖不了!风雷诀一出,众人皆知!整个神都的人都能做证!”
见狐山映看向自己,狐萝景忙用通心灵术传音道:“师父,今天的确有人在木远门外用风雷诀,据徒儿估计,约是第三层,不然金鼎三恶早就连灰都不剩了。不过,真不是咱们家的人!”
狐家以外的人会用风雷诀!这是个大问题。狐山映的眉头第一次皱起来,道:“既然如此,狐某就去看看令郎罢!”他对徒弟深为信任,丝毫没想过狐萝景有可能在说假话。
刚到金家门口,就见一侍女匆匆跑出来,叫道:“老爷老爷!公子快醒了!夫人请三位老爷速去!”
金宇屋内,燃着让人静心宁静的沉香木,中间放着三张雕花矮榻,四周摆满奇珍异宝,但此时无人在意这些珍宝有多么的难得一见。
金宇气若游丝的半躺在最中间的榻上,年叶容扶着他垂泪,若、平两位夫人分别扶着自己的儿子低泣,数名侍女安静的候在一旁,见他们进来连忙屈身行礼。
狐山映上前一步握住金宇左手,继而眉头大皱。观其色,焦而不黄,颓而不苍;察其脉,三长一短,中有一息之隔;验其灵,散而难聚,薄而不集。再看眼珠如白土,暗淡无光;呼吸时吸气弱而呼气长,再加上一头被劈得枯黄弯曲的头发,正是被风雷诀击中的症状。
“狐萝景!”狐山映冷声喝道,“再去查!”
狐萝景一头冷汗,道:“是!”却没立即走开,战战兢兢地道:“回师父,徒儿是在第四个太阳升至正空时知道几位兄长被风雷诀所伤的,当时就汇合几位师弟彻查了几次,但狐家今日的确无人去过木远门,各人所去之处皆有人证,木远门侍卫也能证明我们没从那里出过城!诸位若不信可以找人来对质,萝景敢用性命担保,此事绝不是狐家所为!”最后一句是对金城等人说的。
若苦怒道:“难道不会先从其它门出去再绕过去行凶么?”
狐山映淡淡地道:“敢问三位公子做了什么?竟让我狐家这般处心积虑重伤至此?”
狐家以外的人全都大怒,金城喝道:“狐山映,金某敬你是一族之长,休得出此无妄之词!”
狐山映语气平静,道:“狐某不过是问个缘由,三位认定了狐家伤人,那么理由是什么?为什么狐家竟用风雷诀来对付几位公子?据我所知,要想让他们倒在地上可不是什么困难的事!”言下之意是他们太弱,不值得用出风雷诀。
“你。。。。。。”平莫桑想要反驳,却发现他说的是事实,儿子的法术还真的不太能拿出手。和金城若苦比起来,他心思细腻得多,此时也发现了疑点。
狐家有什么理由要和平、若、金三家结仇?而如果是小辈间的私怨,留下风雷诀这等线索不是太容易顺藤摸瓜了么?
金城还要再斥,狐山映径直向躺着的三人道:“伤你们的是谁?”众人说话时,他们已能艰难地睁开眼睛。
金宇大声咳嗽,引得平通阳及若无迹都看向他,他们日日在一起,彼此间甚是有默契,目光一对就知金宇是在叫他们不要乱说话,由他来说。咳完微弱地说道:“不知道。”
做父母的都急了,各自抓着自己的儿子询问,平通阳和若无迹都顺着金宇的话说。
最后金宇描述的经过是这样的:今日风和日丽,阳光正好。他和无迹通阳两位兄弟相约去木远门外的丛林摘檬樱果孝顺各自的母亲,到了一大树下,见此处荫凉清新,便准备稍作歇息,刚坐下就被雷劈晕,后面的事情就全不知道了。自然也没看到发出风雷诀的人是谁。
檬樱果有美容滋体之功效,没有哪个女子会不喜欢,而且果期极短,只有三天,过了就枯萎落枝了,是以极为珍贵。
三位母亲都被他们的孝心感动得泪流满面,她们的儿子,原本只爱留恋酒色之地,几时会为了母亲跋山涉水?
作者有话要说:
☆、命定劫难
年叶容泣道:“宇儿,难为你了!为何不带上侍卫?否则也不会伤成这样!让为娘心疼!”
是啊,为何不带上侍卫?这也是众人一大不解之处。
金宇断断续续地道:“为母尽孝自然不能假手他人。”
年叶容抱着他大哭,道:“宇儿!宇儿!你无病无灾好好的就是最大的孝顺了!母亲不要什么,只要宇儿好好的!”
平夫人及若夫人也是抱着自己的儿子泪流不止,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平莫桑双目含泪看着儿子,既感动又愤怒,桑儿已经变得懂事,为什么还要受这样的罪?不知为何却猛然想起他曾求自己在金宇的缚天网内布回春阵,本来这是常事,但在此时却变得不寻常,那件事,会和他被打有关么?
金城轻抚金宇的头顶,心思转个不停。宇儿没看见凶手,狐萝景那小贼又咬死了不是狐家的人,狐山映更是油盐不进。难道,宇儿白白受伤不成?他忽想到一人,再联想到儿子的素日脾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道:“你徒弟查的全是在神都的狐家人,在外面的呢?你能保证不是他们?”
狐山映冷冷地盯着他,道:“你说的是魅儿?不错,她常会出手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好色之徒!但这次不是她,否则,令郎不可能还躺在这里!”
这番话连讽带刺,让房内气氛再度灼热起来,若苦刚要发飙,忽听金宇气若游丝地道:“父亲,若叔叔,平叔叔!冤家宜解不宜结,而且又无真凭实据,还是不要为难狐族长了。我们以后出门定会小心,不会再让你们如此担心了。”
平通阳跟着道:“想来也不是故意的,受此劫难应是命定之数。”
若无迹也道:“和狐族长无干!是我们命中该有的!”
三人这番话语直叫长辈们感慨不已,只会若祸的儿子竟变得胸怀宽广顾全大局,真让他们又是怜惜又是骄傲。
狐山映冷哼一声,大袖一甩出了金家。那三个混蛋倒会讨巧卖乖,他狐山映岂是说为难就能被为难的?用得着他们求情?
狐萝景擦擦头上的冷汗,礼貌周全的施礼告退。来时他预设了种种后果,连和三家火拼都想到了,暗中调了狐家半数以上人马埋伏在金家附近,若无事还好,若有事,狐家子弟也不是好惹的。
狐山映回家后更是深居简出,却又常问狐萝景有没有客人上门,还让他派人穿着绣有“狐”字的衣服日夜站在五门外,把狐萝景弄得莫明其妙。
对于金宇等人被打一事,他是如此定论的:妹妹想念家中却又抹不开面子回来,于是在外收了弟子,命弟子先回神都狐家探望兄长。弟子到了木远门外,巧遇金宇三人,那三人本是神都有名的恶徒,见该名弟子美貌,便上前调戏,她自然不能让他们得逞,一怒之下施出了风雷诀!这便是事情的经过。那弟子重伤三人后惊慌失措,不敢露出行踪,也不敢贸然来寻狐家。所以他派人接应。至于金宇等人,打了就打了,还能怎样?只要不是狐家的人被打就行。
要问他如何知道弟子长得美,想当然尔!妹妹那般容貌,收的弟子又能差到哪儿去?
只是当他终于等到想像中妹妹的徒弟时,却是大吃一惊。
清河自那日之后再也没出过万幻神宫,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那三人,特别是现在会用风雷诀,那种可能性很高。每当回忆起他们丑恶的嘴脸就恨不得冲出去杀之,唯有埋身在道幻殿的如山典籍中才可平复胸中激荡。是以不知外面种种。
她一心看书,清如意大是无聊,开始几天还能乖乖的呆在她眼前,后来大感无聊,自顾自跑去找夸父玩,他们一同进神都,相处得甚是融洽。宫中众人皆知这如意马是清河爱宠,也就任得它在宫中乱窜。马的天性毕竟是驰骋,它最喜的还是在宽阔的地方奔跑,夸父便常常在修炼之余带它出去。
待她修完道幻殿中水、火之术第三、四排的所有典籍,已经是十天之后,风波已渐渐平息下去,一家人闲聊间恒无涯偶尔提起,还道风雷诀非同小可,金宇若无迹平通阳这下是吃大苦头了。
纯心海笑道:“希望他们就此安安分分,只不知是狐家谁出的手。”
清河奇道:“这和狐家有什么关系?”
纯心海道:“风雷诀是狐家独有的功法,别人学也学不来的。”
清河急道:“金宇他们也说是狐家的人么?”
恒无涯道:“这却没有。他们还一力为狐家开脱,说就算真是狐家也有可能是误伤,力劝家里大事化小,不要与狐家过不去。他们这等明事理,倒叫人不可小觑。”
清河还是很担心,道:“那狐家会不会有事?”
恒无涯笑道:“我儿,金城若苦就算心有怀疑,也不会轻举妄动,毕竟不是亲眼所见。况且狐家也不是好相与的,想找他家的麻烦不是容易的事。”
清河闻言暗自思索。
纯心海笑道:“清河,怎的突然关心起狐家来?别管那些闲事罢。你用功了这么久,好好歇息才是正经。”
清河答应着回了纯心宫偏殿。
当晚找绸儿详细询问此事,越想越放心不下,索性偷偷溜出宫,她隐身术虽还未成,但隐身符之类的却从来不缺,宫中侍卫浑然不觉有人从面前飘过,只郁云疑惑地吸了吸鼻子,风中似有莲香,用力去嗅却又没有。
九天幻境中,大部分人根本不需要睡眠,就连清河现在都是三天才需睡两个时辰。睡觉不过是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习。因而晚上的神都灯火通明,映着天边高挂的银月,别有一番景致。
只有止武道上肃穆依旧,其他地方皆是热闹非凡。
清河不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狐家。事实上过了止武道她便看见衣服上绣有“狐”字的人,跟着就行。
狐萝景正在门口四处张望,刚才狐山映又问他有没有客人上门。他恨不能变出个客人给师父。
清河从三丈外一步走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
狐萝景吃惊道:“清河公主?!”
清河笑道:“你认识我?”
狐萝景稳了下心神,心说神都中不认识你的人恐怕不多。恭敬道:“殿下光临狐家,不知有何事?”
清河尚未习得人情世故,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只含糊道:“你们家,嗯,你是不是狐家的族长?”
狐萝景连忙摇头。
清河皱着眉头想了想,道:“那你们族长是谁?我有事要找他,他有空么?”
狐萝景飞快点头,对一旁看呆的侍卫说道:“通知大家不必再出去,客人已到。”说罢引着清河向里走去。心想原来师父等的竟是她,难怪不明说。
狐山映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小小女子,道:“清河公主?”
清河自觉做了坏事险些害得他背黑锅,笑容有些露怯,微一屈身道:“狐哥哥,清河有礼了!”
。。。。。。
狐哥哥!狐萝景被这声“狐哥哥”震得站立不稳!没错,他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