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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景观令他心摇神醉。其壮美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进了水净门,最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周围那些精巧奇妙的物事,以及宽阔的大道,而是一个高耸入云的柱体,想来应该是露台,通体晶莹剔透,定是以上好的美玉建成,发着微微的青光,虽然还隔着不远的距离,但威慑力极强,让人无法忽视,最奇怪的是,这么高的露台他们在城外却完全看不到,似乎不存在一样。
第二眼看到的是天空中闪烁的各色光芒,如游龙惊鸿,如霞光普照,如凤凰展翅,如碧波荡漾,美丽无匹!光芒不知自何处而生,有的飞入天际消失不见,有的向下飞来钻入人们体内,没有一个人面露异色,想是早就习以为常。但他发现没有一道光芒射入清河体内,难道这些光可以分辨。。。。。。
燕思南悚然而惊,他身负重任,不是来观赏神都的!
清河一直悄然观察着他的神色,此时笑道:“你喜欢神都么?”
燕思南淡淡道:“喜欢!”
清河笑道:“我也喜欢。我们都喜欢。对我们来说,只要活着一天,神都就不会落入外族之手!你们对魔域想必也是一样的!”
燕思南看她一眼,道:“殿下此言差矣,若有人想要魔域,我们一定拱手相让。”
清河微愣,道:“我还以为,魔域再差也是你们族兴之地。”
燕思南冷笑道:“你若去过魔域就不会这么说了。对魔族来说,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在哪里活无关紧要。”
这话竟让清河有些赞同,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只要能活着,哪怕被禁在冰清泉也是情愿的。她实在不懂得拐弯抹角那一套,直接问道:“你知不知道第一王为什么指明要我为人质?”
燕思南平复一下气息,道:“自然知道。不过,我绝不会告诉你原因,你若想知道,何不自己去问王上?”
清河心下一沉,果然另有原因。本来按神幻殿众人的想法,第一王之所以指定清河,无非是因她卓绝的战力,控她在手也就让九天失了臂膀。这无疑是最大的可能性。
但是当燕思南对她有所怜悯时,突然觉得也许不那么简单。若是他们所想的那个原因,因为太过理所当然,无论魔族还是九天人都能想得到,他也就不会说什么去问王上。
第一次接触时她就知道,燕思南这个人与所有魔族都不一样。他的情感,更接近于九天人。他觉得自己可怜,那么魔族一定有个不利自己的大秘密!会是什么呢?
自化形以来,清河首次在清醒状况下有了惧意。这种感觉很新奇。
两人都陷入沉默。走过广阔的止武大道,万幻神宫淡金色的宫门出现在眼前,门口当值的侍卫齐齐注视清河,并不看燕思南一眼,务必做到以无视羞辱魔族新上任的第二王。
燕思南昂首阔步,坦然自若的从他们面前走过。这绝不是装出来的,虽然明知危机四伏,这些人无论谁出手都能让他立时魂飞魄散,但心底有种奇怪的感觉,他燕思南正该来应付这种场面,而不是直面魔族的种种血腥残忍。
眼看就要进入神幻殿,清河冷冷道:“无论魔族在打什么主意,我都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燕思南淡笑道:“只怕由不得你!”
清河强自按捺,高声喝道:“魔族第二王燕思南觐见神王陛下!”
殿内传来一个冷清的嗓音:“传!”
用的是“传”而不是“请”,换了别的魔族可能完全分不出这其中有什么不同,但燕思南知道,并且通体舒畅。他更适合的果然还是九天这种文雅的争斗,在直来直去的魔族中简直无用武之地。
昂然进了神幻殿,又为殿中的奇妙景像惊了一惊。两颗说不出名字的明珠高悬大殿中央,一珠光极明让人不可直视,另一珠光柔和温暖,让那强光化去了大半。
霞光飞舞中九根白玉柱依次排列,最上首是一个华丽尊贵的巨大宝座,一威武肃穆的男子高坐其上,通身的王者气派。他的左侧略下方坐着一高冠广袖者,其姿容清绝,似不容于尘世。
两旁台阶上分设白玉高台,坐满了人。或清艳或严肃,或高大或纤巧,个个仪容出众,风姿不凡,清河将他带到便坐到神王脚边特设的小莲花玉台上,位次与那高冠广袖者相同,高于诸人,显是极受宠爱。
在所有人的俯视中,燕思南视各种审视为寻常,不卑不亢,拱手为礼,朗声道:“见过神王陛下,我王令我代为问安,陛下这一向可还安好?数次围城,不知可曾惊扰陛下?”
这是□□裸的当面折辱,神王未曾开言,数人怒声斥道:“放肆!”
燕思南淡淡道:“不敢!黑石宫前石板尚在,若论放肆,我魔族万万不敢与九天相比!”
剑青怒极反笑:“九天可没有一个人跑到魔域肆虐!”
燕思南轻叹道:“我们只是不想饿死而已!”
金城喝道:“纵然如此,你们也来错了地方!九天幻境,不容你们染指半分!”
燕思南神情古怪地笑着反问:“是么?”
众人立时想起现在还在魔族手中的大部分城池,羞极恨极!偏又一时找不出什么话回他。不少人暗在心里想这个魔族太狡猾!
狐山映淡淡道:“事已至此,前因并不重要!我们不如开诚布公,互通有无,通力合作!”
燕思南赞赏地点头道:“这正是我来的目的!”边说边仔细打量狐山映。这便是燕九飞口中懦弱无能的狐族长?这燕九飞,到底有没有一丝眼光?这和她口中的那个人,完全天壤之别!
他哪里知道,其实那次城门相见时燕九飞已发现狐山映前后不一,只是哪里敢禀报第一王!万一之前他设计骗了自己,她说出来岂不是自寻死路?好在燕思东的确是叛变了,她也算不上出了大差错。
狐山映又道:“石板上所刻内容,相信第二王已经看过了,你们若有诚意自会详细道来!”
燕思南早有准备,道:“我方诚心,天日可鉴!此时还未攻城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其一,你们所称的魔阵名为摩合炽天,乃云尔泽丝人所设,我们实不知该如何撤去;其二,双方若合作,魔族自然不会再伤一人;其三,对付云尔泽丝时我王不会有所隐瞒,只是事涉机密,为防走露消息,只有出发前才会告知,云尔泽丝极其遥远。。。。。。”
当下将云尔泽丝和魔域的瓜葛说了一遍。又道:“其四,我们是通过通幽之地而来,但通幽之地在哪里?如何打开?这就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事情了,都是云尔泽丝人帮我们做的,我们只需在魔域站在指定的位置,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九天幻境了,所到之处也极随意,甚至不是他们能控制的,到哪里就算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怖内情
“至于为何有的魔族与你们长得一样?其实很简单。你们都种过花罢?无论什么花种,你若喜欢红的,便将其他花色间去,只留红色的以备来年所用,再来年还是如此,过上几百年,你的花自然全是红的了。九天幻境不是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灵宠么?其实哪需要那么多,比如说灵猫,你若不喜欢它有四只脚,便可以将它的脚全部砍去,只要不死,再从它的后代中挑选脚最短的,再砍去,如此,几千年后便可以得到没有脚的灵猫。百万年的时间,足够了。。。。。。”
燕思南神情木然,目光呆滞,仿佛说话的是另一个隐藏在他身体里的灵魂。
在他说这番话前,众人各有思量。
有的在想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那叫摩合炽天的魔阵他们真的没有办法撤去么?有的在想云尔泽丝种种情况,有人在想通幽之地要如何应对。。。。。。但在听了这红色的花、无脚的灵猫后,细思起来都是毛骨悚然。
花也好,灵猫也好,虽也有灵性,但到底神魂不完整,心智不独立,算不得真正的灵物。但魔族若将自己当成了花和猫,那可真是,真是。。。。。。所有人一时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来表达心中的震惊以及。。。。。。恶心,还有强烈的违和感,魔族也是上天造物,它们怎能擅自更改?这分明是不顺应天道,不遵循造化!
九天民众也不是不会对样貌做小小修改,比如佩戴饰品,比如修剪过长的头发或指甲。可是,从没有一个人会因为觉得身上某个部分多余就将其截去,并且代代如此。这简直骇人听闻!无法接受!
在此之前,九天人也曾猜测过原因,但都倾向于认为是用了某种障眼法,宝戬说出魔阵之后更有人以为也是魔阵造成了它们暂时的改变,万没想到,竟是硬生生的与天道对抗,强行改变了自身模样!
清河惨白着脸悄声对神王道:“父王,是我想的那个样子么?”
在断魂山时,燕思南说得并没有这么清楚,是以她只知成功率很低,却没想到过程竟是如此的。。。。。。恐怖!
神王面色如常,心里也难以描述,点头道:“正是。”
清河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暗想以后宁可靠近那些张牙舞爪的正常魔族,也不与这些“人”为伍。忽然发现燕思南双眼越睁越大,其中满含狂乱。
这幅模样她曾见过几次,或者说,之前每次见到燕思南,无论一开始时他如何翩翩如玉,到了后来都是那样一种陷入疯狂的神情。现在当然不能让他疯。
当下飞身而起,啪啪啪甩了燕思南几个耳光,喝道:“醒过来!”
燕思南嘴角流血,胡乱拉起袖子擦了擦,惨笑道:“多谢殿下!”
便有数人在想里暗道,与天道违抗果然没有好下场,他看起来虽然外形与我们相似,但经脉灵力都大为不同,显然无法修行九天种种功法。而且神魂极不稳定,时时会失控。
其实这失控还真不是什么后遗症,问题全在他自己身上。做魔将时便是异数,整日长吁短叹,想得多烦恼就更多,看得远问题更严重,他又没有什么调剂之法,长此以往岂不是逼得自己神智错乱?
唯有在第一王面前,那种威势压得他全无思考之力,才能表现正常。所有魔王都知他偶有疯狂之举,但在他们眼里,这真的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疯狂的魔族还真没有几个。
金城皱眉道:“魔将与你们也不同,这又是何道理?”
燕思南勉强收回心神,道:“用那种办法出来的全是魔将,还需经过魔奠才能变成我这样。”
地元道:“什么是魔奠?”
燕思南犹豫了一下,道:“这只是我们的称呼,也是云尔泽丝人的办法。我记得那时被王上选中后,令我躺在一个白色的铁池中,里面是绿色的粘液,过了三天三夜,再出来时就有了现在的模样!”
圆觉道:“魔族为什么要这么做?”
燕思南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强行浮上淡然的笑容,道:“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为了九天!”
剑青道:“是谁最先想出这种办法?”
燕思南崇敬地道:“尊者魔王涅灰!”思索了一下又道:“但我听大哥说,这似乎也是云尔泽丝人首先想到的,涅灰王上加以完善。”
魔族的历史,处处有云尔泽丝的参与,或者说是主宰,可以说正是他们造就了现在的魔族。不知第一王有没有发现这一点?狐山映暗想,他一定是发现了,才会与九天幻境合作。但凡雄主,绝不乐意做别人手中的牵线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