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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忍不住一阵心虚,急忙将方大哥推开了。
“怎么了,小柳?”察觉我的异样,方大哥出声询问。
转头,他很快看见潘婧。
“娘子。”他含笑唤她。
每一次听我听他唤潘婧,都不由自主地觉得他的这声“娘子”很有些特别的味道,悦耳至动听。
他的“娘”字会刻意地拉长半个音节,“子”字咬得极轻,像舍不得吐出,轻轻含在嘴里,用笑裹住。
“相公。”潘婧淡淡地回了声。
相较于方大哥的热切,她的反应总是过于冷静。
却见她将目光转向了身后的翠兰,令她将手中的食盒放下。
“听闻柳妹妹受了些惊吓,我特意命厨房炖了安神汤给柳妹妹压压惊。”
我一听,受宠若惊,急忙道谢,“谢谢潘姐姐。”
她微点了点头,似乎对我礼数周全很是满意。
“相公在这里,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柳妹妹照顾好自己,我先回去了。”
我不忘乖乖点头,“潘姐姐慢走。”
潘婧看看我,别过头向方大哥道过别,这才转身出门。
方大哥见她出了门,忙拍了拍我的肩,对我道,“小柳你记得喝汤,我也先走了。”
没等我回答,方大哥已经几个跨步走出门口,拉住了潘婧。
他们走得不远,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方大哥拉住她笑得爽朗,“娘子,我抱着小柳,你可吃醋了?”
潘婧语调平静,听不出一丝情绪,“从柳妹妹第一日进府,我就知道相公对她的想法。相公觉得呢?”
“你倒是大方。”方大哥喃了句,拉过她的手与她并肩走着,突然就转了话题,“晚上我还去你房里。”
“相……相公,这……”
“我喜欢。”方大哥的话截断了潘婧断断续续的言语,“很喜欢你……”
渐渐地再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我转回头。
香兰将安神汤盛了一碗,递给我。我接过来,有些心不在焉地喝着。
“最近爷和夫人的感情很好。”香兰走到门口将门关了,走过来对我道。
我有些奇怪地看向她,只听她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也不知道夫人用了什么法子,将爷迷得死死的。自从上上个月夫人随老夫人祈福回来,爷就天天宿在夫人房里。整整两个月,爷都没进过萧姨娘的房,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再这么下去,夫人一人独大,柳姑娘你也得小心些才是。”
我听完她这番言论之后只觉一头雾水,“我该小心什么?”
香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我,“自然是……”她压低了声音,“夫人。”
“我小心她什么呀?”我好笑地看着香兰,“我又不是方大哥的小妾,又没有要跟她抢方大哥的意思。”
香兰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柳姑娘,爷对你什么态度,府里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把你安排在东厢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东厢,住的可都是镇国公府的主人。人说有备无患,虽然而今爷对你的态度还同从前一样,但姑娘你如果不做些什么,只怕能不能顺利嫁入镇国公府还是个问题……”
“够了!”我将手中的汤碗重重地摔在地上,大声喝止了香兰的侃侃而谈。
香兰一惊,急忙跪了下去,惊惶道,“姑娘饶命!”
我这辈子最恨人看不起我,想起香兰刚才的眼神就起火。但脾气还没发出来,人家已经吓得直接跪下去了,我这满腔的火,也只能自己咽了。
“我郑重地告诉你,香兰。”我深吸口气,平缓了一下情绪,“我和方大哥清清白白,没有一丝男女之情。方大哥跟潘姐姐感情好我比谁都高兴。还有,我绝对不会嫁给任何人做妾,跟别人分享我的丈夫。你听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香兰垂着头,委委屈屈地答我。
我吐口气,“你起来吧,以后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香兰点了点头,起身替我收拾了汤碗,出去了。
我本来就累得半死,再被香兰这么一折腾,只觉不仅身体泛酸,连脑细胞都死了一半。
扯过被子,我把自己裹好。天大的事,等我恢复体力再说。
在镇国公府吃了睡睡了吃养了三天,我终于又变回活蹦乱跳的刘柳。
近来醉月楼的生意越来越好,每日里客似云来,伙计们都快忙不过来了。我在着手招新的同时,也产生了要开一间分店的想法。
晚上把账本搬回镇国公府核算了半夜,近期内再开一家分店的话,资金会略嫌紧张,不过若是能顺利开张的话,风险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合上账本,我长叹一声。因为我想起了被安适同学坑掉的一千两银子!如果我现在有那一千两,还需要熬夜算账左右衡量到底能不能开分店吗?
没有钱,那天他让赤焰抛着我玩的时候,赏给那些侍卫的是什么?
我越想越气,再一次咬牙切齿地发誓绝对不会再跟安适出去玩之后,才愤愤然地躺回床上睡觉。
夜里做梦又梦见他了。
他骑着赤焰朝我奔来,白衣白马,帅气爆棚。
因为梦见自己又在花痴,大清早的我居然把自己给气醒了。
我怒气冲冲地起床,洗漱穿衣,准备回醉月楼算算这个月的利润和缓一下愤怒的心情。
没想到一开门,立刻见到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他一身白衣,拿一把折扇,立在门口,笑得风华绝世,连语调也温柔而勾人,“柳儿,早呀!”
安适!
我一下反应过来,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弹进房间,离他三尺以策安全。
“安适!”我伸出颤抖的手指,咬牙切齿地看他,“你还想怎样?”
安适脸上的笑容纹丝未动,“柳儿忘了,我们约好了一起骑马的。”
“你胡说!”我怒火中烧,对他睁眼说瞎话的功力表示愤慨,“被那样对待我还答应跟你骑马,除非我脑子被马踢傻了!”
安适看着我,好看的眉皱了皱,“我说柳儿,你是不聪明,但没到傻的地步,千万别太看低自己。”
我被他的话一堵,一下怒火冲进脑子里,破口便骂,“安适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乌龟王八蛋!”
刚刚骂完,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臣妇潘氏,叩见皇上!”
我一听这声音,吓得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这回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呼唤白稀饭!
10
10、第 10 章 。。。
却见门口的安适转过头去,一双好看的凤眸倏地变亮,“潘婧,不用拘礼。”他一边说着,便要去扶她。
潘婧立起身来的时候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安适的狼爪,“听闻皇上屈尊降贵,亲自来接柳妹妹。臣妇惶恐,只怕柳妹妹疏于教导,唐突了圣驾。”
“哪里哪里。”安适笑弯了唇,“柳儿天真烂漫,朕喜爱还来不及。这不,一有空就来找她玩了。”
潘婧垂首,“蒙皇上垂青,柳妹妹自然要尽心服侍皇上。臣妇这就令人准备行装,恭送皇上和柳妹妹出门。”
我听潘婧这话的意思,不是要赶鸭子上架,生生将我送入虎口?
“我不……”正要抗议,却见潘婧冷冷地扫了一眼过来。
我一个激灵,被潘婧训练有素的乖顺立刻附身,“我马上准备!”
话一说完我忍不住再一次狠狠地鄙视自己……刘柳呀刘柳,你在潘婧面前怎么就这点骨气?
其实说到准备,我倒没有什么可准备的。因为难得早起,我已经换了男装,正适合骑马。不过因为实在不想跟安适出去,我刻意磨磨蹭蹭地假装收拾了好一会。
潘婧和安适就在门口聊了起来。
只听潘婧恭敬地说着,“前几日臣妇身体不舒服,累得相公担心,不能陪皇上骑马。所幸皇上大度,未曾问罪。”
那天的情况是这样的吗?我将头上的束发紧了紧,偷瞟一眼潘婧,却见她神色从容,沉静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慌乱,心下暗自佩服,能把假话也说的滴水不漏,果然不是一般人呀!
只听她继续道,“今次皇上再次驾临,相公必当鞍前马后为皇上效力,以报皇上鸿恩。”
恩。方大哥也去的话,我就放心多了。
“你这话说得过了。”安适的声音,温柔得有些过分,“你身子不舒服是大事,朕也很担心。不知现在好些了吗?”
我转过头,发现那两人分明好好的说着话,所处的位置却已经离门口越来越远了。
“蒙皇上关心,臣妇身体已无大碍。”
一问一答间,安适向前一步,潘婧退了一步。
“朕看得出来。”安适笑着凑近潘婧,目光肆无忌惮在潘婧身上流连,“你的面色比上次朕来的时候好了许多,人也更美了。”
这人到底要不要脸,在人家府上堂而皇之地勾引起人家的老婆!
“潘姐姐!”我见安适实在过分,冲上去挡在了两人中间,“我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
安适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将我拎起扔到一边,继续对着潘婧柔情似水,“朕听闻你自小便体弱多病,而今虽然好了许多,但终究还需好好调理。宫里什么不多,灵药补药多的是,哪日朕接你到宫里住一段时间,让御医替你好好调理一□体如何?”
潘婧直退,“皇上好意,臣妇怕受不起。”
“怎么会?”安适一路追上,眼看就要碰到潘婧,不期然一双大手将潘婧整个捞进了怀里。
“皇上好意,臣也怕受不起。”方大哥抱着潘婧,目光如炬地盯着安适。
“若晨呀……”安适收回手,幽幽地唤了声后,突然正儿八经地问方大哥,“你怎么在这?”
这人脸皮怕是城墙也比不了,有在人家家里理直气壮地问人家为什么在家的吗?
方大哥脸色不是特别的好,咬着牙一个一个地往外蹦字,“皇上不是要去骑马吗?臣,特来伴驾!”
“好,好。”安适摇了摇折扇,冲方大哥点头,“既然如此,你便随你夫人一起来吧。”
言毕也不等人回话,径自往门外走了。
方大哥很快反应过来,担心地看向潘婧,“娘子,你可以吗?”
潘婧轻点了点头。
方大哥脸上忧色未褪,但没再说什么,只是转头向我,“小柳,走吧。”
我被晾在一边许久,陡然听到有人点我的名,心情一下大亮,“好的,方大哥!”
镇国公府门口停两顶轿子,安适坐了第一顶,女眷坐第二顶,方大哥骑马。
潘婧令人将骑装带进马车,就在马车里有条不紊地换着。
话说潘婧从小体弱多病,镇国公府里无人不知。听说她婚前一度病得都快死了,但不知怎么回事,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熬不过来了的时候,她的病又奇迹般地好了……这情节,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类似的故事,我只担心地看着潘婧,许久之后才鼓起勇气小心问她,“潘姐姐,你也想去骑马吗?”
“不想。”潘婧的回答干脆极了。
“那为什么不拒绝?”我问。
潘婧深深看我一眼,“圣命难违。”
我张张嘴,想说安适没有那么难相处,但总觉得底气不足,最终没能说出口。
默了许久,突然听到潘婧用冷清清的声音陈诉道,“你今天说脏话了。”
我的心“突”地一下,虚得厉害。她怎么还记着这事?
“回去以后抄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