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的吗?”
“嗯~”
面对孩子的问题,从来都是这样,他没有父亲,这让连容如何说得出口。
就这样半推半就的过了两天,一早醒来的连容到处也不找到恒忆的身影,正想着他是不是跑出了院子外,才刚到院门口,迎面撞上一个男人,意外的男人……
连容滞了一下,愣愣地看着几年不见的莫江城,比起当年的不成熟,如今的他眉宇间多了份庄严,变得霸气,只是那张脸却意外的越发的清俊起来。
“好久不见。”莫江城看着容颜无过多变化的连容,开口沉沉道。
“你……怎么会来?啊!你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连容惊叫着捶打着莫江城的胸膛,不想他会把自己打横抱起强行抱入屋中,扔在了床上。
莫江城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见面就这样?
莫江城将连容压在床上,吻她的脖颈,钳制住她反抗的双手,今天他要的到她,为了她,他已经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现在他不会再忍下去了。
“江城!放开我!为什么你要这样?”手被钳制住,连容扭动着娇弱的躯体,阻止莫江城的暴行,眼泪急得掉了下来。
“我给了你太长的时间,长到你都可以忘记我这个人了!”粗chuan着浓重的气息,莫江城吻上连容娇艳的红唇,强行掰开她的贝齿,唇舌相交,嘴里一吃痛,松开了连容。
“我本以为你已经变了,不成想还是这样,是我看错你了,不该对你抱有太大的希望的!”连容整了整衣裳,从床上抛开,心灰意冷,莫江城还是莫江城,一点也不会变。
“呵~可笑!你知道这六年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原以为祈晨宇死了,你就会改变心意试着接受我,竟不想你为他生了孩子,从未考虑我的感受,我莫府的少夫人就是你这样做的吗?哼!你的心里还是忘不掉那个姓祈的,那个孩子,看着他就像看着祈晨宇吧,如果断了这些念想,你就会接纳我吧!”抓着连容的手,紧紧地不放开。
“你是谁?你在对我娘做什么?放开我娘!”恒忆只是偷偷溜出去一会儿而已,回来后便见到一个男人抓着他心爱的娘亲不放,顿时跑了上去,扯开莫江城的手,护在连容身前。
“哼!就算你吗?滚开!看着就不干净!”莫江城拎起恒忆的衣领,将他扔出门外,手下力道也不轻。
恒忆摔得生疼,小小的身子蜷了一团,皱起了好看的小脸,痛苦万分。
“恒忆!”连容夺门而出,扶起倒在地上的儿子,心疼他的痛,又转眼瞪着莫江城,他越来越变本加厉了,为什么都这样了,还不肯放过她?
“江城,你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若你这样,当初就不该让我们母子活下来!”
江城?莫江城?
恒忆抬眼认真地看着那个男人,他就是他那出生到现在都素未谋面的父亲?莫家的少爷,莫江城吗?为什么和娘说的不一样,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他的爹?
“爹?”恒忆想笑,可是笑不出来,这个人真的是我爹吗?
连容全身一怔,刚刚听到恒忆喊了莫江城爹,现在的他姓莫,叫莫恒忆,祈晨宇什么的,他从来都不知道……忽然觉得自己的儿子很可怜,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告诉他真相比较好?
莫江城冷冷一笑,从屋里的墙上取下无人动用的宝剑,当初是用来给连容防身用的,而如今他要用来亲手抹杀掉那个碍眼的存在,抹杀掉连容与祈晨宇唯一的羁绊。
走出屋外,拔出宝剑,扔掉剑鞘,锋利的剑身在阳光下反射出寒气十足的剑光,连容仿佛看到了,剑在舔着舌头等待着品尝鲜血……
想到这儿,连容的身体不容忽视地颤抖起来,把恒忆搂进怀里,这一刻她知道了什么叫做恐惧,她在害怕,害怕结局,明明不想闹成这样的。
而莫江城已经失去了耐性,磨掉了理智,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斩断这份羁绊。
'132. 过去的结(七)'
看着莫江城越来越逼近,连容的颤抖就越是剧烈,她该如何是好?
“只要他死了,你就会彻底死心了,对吧?容儿,别怪我,我无法容忍他的存在,整整六年了。”
这六年间,他一直都在看着,看着她的喜和悲,看着她的全部情绪,可是从未看见,从未看见她的眼里有自己,她始终都还在惦记着那个已死的人,祈晨宇是,这个小鬼也是,夺走了她全部的视线,让她永远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江城,求你,不要这样……恒忆是我活在这世上唯一的希望了。”若是没有了他,连容真的会崩溃。
“唯一?你说什么呢~哈哈……你不还有我吗?容儿,只要没有了他,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我们之间就可以毫无阻碍的在一起了。”
莫江城举剑挥下,连容推开恒忆,两人都躲过了这一剑,而让连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剑只是诱饵,莫江城故意砍下这一剑,为的就是将他们分开。
“去死吧!”毫不留情地高举着剑刺下,莫江城红了的双眼变得嗜血。
“不!”
“呃!”
鲜血喷溅在空中,连容护在恒忆身上,利剑穿透了她的身体,那一瞬间竟不知何为恐惧,何为疼痛,只为身下这人,便值得。
恒忆震惊地看着他那温柔又美丽的娘亲,对着他露出那淡淡暖人的微笑,双眼开始是去焦距,然后慢慢地合上了眼,脸上还点缀着母亲那滚烫的鲜血,身上也沾满了母亲的血液。
哭,没有了眼泪;哭,没有了声音……他的父亲想要杀他,却错手杀死了保护自己的母亲。
莫江城握剑的手停住了,想要松开,却又像被绑上似的,松不开了,就着这个姿势,他一遍一遍地重复告诉自己,是我杀死了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你不是我爹!我爹不是你这样的人,你不配做我爹!”握紧了手,恒忆哑着嗓子怒吼道,曾经对父亲的期待,随风化为乌有,现在只剩下了一份仇恨……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不是我的儿子!”莫江城从来都不知道,在恒忆的心里他是如何的父亲,他否认,不承认别人的儿子认自己做父亲,那是对他的侮辱。
“我恨你,莫江城!终有一天我会把我的仇恨还给你,无论几生几世都要把你找到!”
恒忆紫色的眼瞳被怨恨染得更加深沉了,小手搂着连容,身体向前一挺,就着穿头连容身体的半截剑身,将自己送向那死亡的边缘。
血与血的交融,连容的血流进了恒忆的身体里,闭上了眼,享受死亡,娘,下辈子,我还要和你在一起,一定会找到你的……
“逆子!你都做了什么!”莫老爷听到夏荷前来报事,便匆匆赶来一探究竟,竟不想赶到此处,已经变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大手一挥,重重地甩了莫江城一巴掌,莫老爷哀痛,曾经性格温和的儿子,自七年前的一场落水事故,性情大变,变得诡计多端,阴险狡诈,更加是不择手段,只要是他想到的就没有他得不到的。
然而面对儿子这种种的变化,他却不发一言,任由他胡作非为,拆散了一对有情人,更害得祈家上下几十人命一夕之间悉数丢失,而现在……这一切都是她的错,都是他这个做爹的管理无方,才会生出这诸多事故来……
莫江城被抽出血来,身体被挥开,意识一模糊,便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怎么样了?”
已经几天没见江城醒过来了,在气头上的莫老爷也不得不担心起来,毕竟血浓于水,再怎么样这都是自己的孩子啊~
“体虚,也没什么大碍,照理说早该醒来了,或许是所承受的打击太大了,不愿醒来吧。”何翊见好友如此,也着实无奈。
“话说回来,少夫人与小少爷的葬礼都办好了吗?”
“嗯,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只是简单的下葬了,唉~我们莫家实在是前他们太多了。”
“莫伯父千万别这样,伯父就不觉得奇怪吗?江城这几年的变化?”
“怕是被什么缠上了吧,可惜我莫家的修行还不够道行,一直也没看出什么……”
“总之,其他的都等江城醒了再说吧……”
这一晃,一月已过,莫江城醒来的时候,两行清泪不住地落下,。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与悔恨,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这么一直堵在他的胸口。
“江城,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一直在照顾莫江城的何翊见莫江城已转醒,便先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只是又有点不对劲,江城好像又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我明明不想那样的,我一直都不想那样做的,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杀人了,我杀了我最爱的人和她唯一的孩子……我拆散了她和祈晨宇,又害得祈晨宇家破人亡,连最后的一代也被我亲手摧毁……我,我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我明明不想的,明明不想的,可是、可是为什么?我的这双手沾满了鲜血……”
何翊看着坐在床上不住懊恼与悔恨的莫江城,清俊的脸上止不住的泪水,让人心疼的破碎娃娃……看来,是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够了,已经够了,江城,这一切或许都不是你的错。”拥住床上颤抖不已的江城,何翊明白,现在的他,才是他曾经的那个友人……
“他们呢?容儿和恒忆在哪里?”
“已经下葬了,唉~”叹了一声气,没能来得及等他醒来,就举行了葬礼。
“为什么不等我?”
“江城,你冷静点听我说,你已经昏迷一个月了,等你醒来,他们母子的遗体恐怕早已腐烂了,所以伯父就先行将他们下了葬。”何翊紧紧的抱住莫江城,不让太过情绪激动,谁知这一讲,江城便不说话了,只是靠在他的肩上,一个劲的哭个不停,他何曾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模样。
站在门外的莫老爷本想进去看看儿子,却在门外听到了这一番话,止住了脚步,摇头轻叹,无声地转了回去,唉~我们莫家究竟是做了什么孽,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境况……
寒风萧瑟,遍地的黄色枯草,两旁却映着不同的颜色,青翠挺拔的松树,还有多年未曾见过的梅花树,竟在这个时节开花了,染着淡淡的红,低调中带着的美丽……
梅花树旁一高一矮的两座新坟,孤单且冷清……莫江城一身青素白衣,面无血色的盯着这两座坟,眼泪又自动滑了出来……
“江城……”何翊陪同莫江城过来祭奠已死去的连容和莫恒忆,谁知他见此景,又是流泪不止。
已经几天了,每每想起自己做过的这些事,发呆地望着自己的双手,看着它不断地沾上红色,直到全部都染红了,惊恐和悲伤,无时无刻不陪伴在自己身旁;睡梦中总能见到祈家灭亡的几十口人还有连容和恒忆,他们在向他追讨这份冤债,用尽一切折磨着自己的身与心,已经精疲力竭了,。很想一死百了,共下黄泉向他们赔罪,可是他却做不到,他在这世间还有留恋,无法放下的责任……就让他自私一次,今生无以为报,来生必将任由他们惩罚。
“翊,为何不将他们与莫家祖先葬在一起?”
他们也是我莫家的人啊,我的妻子,我的孩子。
“莫伯父算过了,这里的风水最适合安葬他们母子,若是死后还将他们葬在莫家,对他们来说只怕是一种囚禁……”
囚禁?冷风拂过,吹着莫江城苍白如雪的脸庞,脸上泪痕未干,又落新泪,一个人的眼泪究竟有多少,好像怎么流也流不完……
“容儿,对不起,今生我欠你的实在太多,若来生还能再见,我真的希望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或许我自私了,今日我莫江城在你的墓前与你下定,来世再见,必定心灵有应,这样,我们就不会错过了,这样,我就可以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