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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作者:心渔(起点大封推2014-11-30正文完结)-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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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笺暗暗吃惊,她猜测仇娇在诈她,当即道:“我没有办法。”
    仇娇很干脆:“你没办法我也无计可施,怕的话你就不要来了。”
    红笺无语。
    方峥此时斟好了茶,回身递来,仇娇伸手接过。
    她掩饰地很好,全然看不出适才与红笺私下里已经做了一番交谈,喝了口茶,慢条斯理道:“都是些陈年旧事,时间太久,我都忘了。你师父那里我建议你什么也不必说,连提都不必提我。”
    方峥听到这话,还担心地望了她一眼。
    话说到这份上,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谈,红笺又耐着性子闲聊几句,告辞出来。
    此时距天黑还有大半天的时间,她先回了自己在师叔谢侠真那里的住处,想着干脆修炼直至三更时分前去赴约。
    可不知为何,红笺这天下午却迟迟不能入定,在她内心深处隐隐有种不安的情绪在慢慢发酵,叫她沉不下心来,半个时辰之后她走出住处,快步来到海边,驾起飞行法器离开了小瀛洲。
    上回见面的时候,卢雁长便抱怨说井小芸出手没有节制,连换几个地方都很快引起修士们的警觉,买卖做不下去了,红笺劝说两人赶紧收手,现在他俩暂时窝在一处不起眼的小岛上。
    井小芸见红笺离远飞来,和卢雁长自藏身之处出来迎接,一脸郁闷地道:“方红笺你可来了,这里还不如赤金火山有意思呢,我打发了小黑去找你,可她不敢闯入小瀛洲的法阵,你再不来,我就要走了,叫卢雁长自己留下来帮你吧。”
    卢雁长关切地道:“怎么突然跑来了?有事?”
    红笺见到他二人都在松了口气,道:“他们定下来明天交易,我心里有些不踏实,准备今晚再探一探仇娇。”她将仇娇的邀请说了,又道:“我想过了,不管她身上有什么秘密,明天都不能叫方峥跟去。见过仇娇之后,我去将他引出来,这傻小子往后就交给你们。”
    井小芸接口道:“放心吧,我来修理他,保准叫他变得聪明起来。”
    红笺苦笑了一下。
    卢雁长问道:“夜里什么时候,需要接应吗?”
    红笺粗略估计了一下,她三更天去见仇娇,仇娇再难对付四更天也该搞定了,道:“大约得四更左右,我想办法把人带出小瀛洲,往这附近送来,卢兄你俩迎一下即可。”
    卢雁长见她行色匆匆,有些不放心,叮嘱道:“那你今晚可要小心,若实在事不可为,咱们可以先不去招惹她,明天等看小瀛洲的人对付她之后,就知道那‘妙炉鼎’是什么底细了。”
    红笺没有多作解释,只道:“知道了,我会小心。”
    井小芸嗤笑道:“不是吧,方红笺挺厉害的,怎么可能连个靠采补修炼起来的道修都收拾不了?卢雁长你瞎关心人。”
    井小芸这话很难辩驳,卢雁长不好意思笑了笑,仍嘴硬道:“你懂什么,那妖妇手段阴损,又善于迷惑人心,没见连她弟弟都被控制住了么,小心些总是好的。”
    井小芸抢白道:“仇娇有什么手段可使?她是女的,方红笺也是女的,她是能迷住方红笺还是能采补她?你当是你么?”
    卢雁长瞪眼道:“有事说事,能别逮着我咬不?”
    红笺由得他二人争吵不休,今晚的这个约她肯定会赴。而且正像井小芸所说,单独见面,她实在没什么可担心的。
    当三更到来,红笺将一切准备停当,为了以防万一,她甚至提前将“千足胆”的尖刺泡过“幻法兰”,藏在袖子中预备着,不知道这仇娇同师父有什么旧,她用这法子出奇不意连师父都放倒了,就不相信仇娇能躲得过去。
    然后她运转了“仙霓霞光”,一路避过奚旭长老的神识,如约悄悄来到仇娇的住处,轻轻敲了敲门,道:“仇前辈,我来了。”
    ps:
    迟了,抱歉。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一个黑色的袋子

“进来吧。”仇娇的声音很是平静,透着一股“就知道你会来,等你半天了”的意味。
    红笺推门而入。
    灯光青幽,映在仇娇的脸上忽明忽暗,给她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平添了一份诡异。
    红笺突然觉着上回单独面对这仇娇时那股莫名的压力又回来了。
    她多了几分谨慎,站在进门的地方,道:“夜里时间短暂,前辈天亮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现在没有旁人,叫我这时候过来有什么话,便抓紧时间说吧。”
    仇娇却微微一笑:“有事情的是我,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坐吧。”大方,自如,言语间似乎万事尽在掌握。
    红笺放开神识,已将这屋子彻底扫了个遍。
    仇娇的依仗在哪里?她的手段是魔修的还是道修的?
    没有,屋里一切如常,比之以往,只在仇娇的床头多了一个黑色的袋子,看不出是什么质地,但里面是空的,瘪瘪的揉成一团,扔在那里,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桌椅光秃秃的一尘不染。
    红笺依言坐下,她并不说话,等着仇娇开口。
    仇娇在打量红笺,打量得很仔细,然后她道:“你师父当真很有眼光,总是能挑到资质绝佳的弟子。”
    红笺欠了欠身:“不敢。晚辈只有金丹初期,比起很多同门来还差得远。”
    仇娇点了点头:“这到也是,丹崖宗当年汇集了许多水灵根精英。说起来我可有许多年没能见到赤轮峰日出,晚潮峰大潮了。”
    红笺正襟危坐,暗忖:“这是要来正题了。”仇娇这话引起了她强烈的好奇,什么意思,这声名狼藉的“妙炉鼎”曾在丹崖宗学过艺,所以认得师父?没听说过啊。按说这么大的事,若是真的,绝无可能一点儿风声也不漏。
    难道同自己所扮的“萧萧”一样。她也是用的化名?
    她心潮起伏,等着仇娇向下说。仇娇却住口不言,突然换了话题:“不如你先来说说吧,你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又是怎么拜入的闫长青门下?”
    红笺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仇娇是在聊家常,这依旧是试探,与上回她问师父喝什么茶是一个目的。红笺当然可以拒而不谈。但那样仇娇自也不会把她与丹崖宗的事情说出来。
    唉,何必要听她亲口说呢,红笺手里暗暗摩挲了一下那根“千足胆”的尖刺,今夜仇娇可没有犯病。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弄清楚她的一切秘密,现在只是缺少一个下手的机会而已。
    于是她面带些许怅然轻轻笑了笑,道:“我爹娘都是散修,我在很小的时候便同他们失散了。幸好有好心人肯收留我,我便认了他做义父。义父上了年纪。他教我练气筑基,我练到筑基圆满的时候他仙去了,剩了我一个人。”
    仇娇听着似有些动容,道:“后来呢?”
    红笺继续胡扯:“前辈知道我是水灵根嘛,所以就会时不时去无尽海里修炼。时常会碰上丹崖宗的修士,心中很是羡慕这些大宗门的人有人教导。几年前的青云节那天,我又在海里修炼,结果不小心招惹了厉害妖兽,幸好师父路过,将我救下。我当时苦苦哀求,请他老人家收我为徒,师父一番询问之后,也觉着我还值得教一教,便把我带回了晚潮峰。”
    这一番话由头至尾都是假的,但越是对闫长青有些熟悉的人,只怕越会深信不疑。
    本来以闫长青这些年的状态,他已经不大可能再收徒弟,但若知道他这心结由何而来,就会发觉这“南萧”的身世与他先前的女徒简直如出一辙,再加上模样也有几分相似,这“南萧”就像是方红笺长大之后的替代品。闫长青见到之后还真是大有可能要把人领回去。
    再者闫长青二十年来很少离开晚潮峰,所以红笺编造为他相救的时间是青云节,那时间闫长青大有可能去师父当年遇害的地方凭吊。
    其中深意,只有了解,才能体会,而叫红笺好奇的是眼前这仇娇分明就听懂了。她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你师父也颇不容易。”
    她这是终于要开口了么?
    红笺瞪着眼睛等着她,可仇娇只说了这样一句,便闭上了嘴巴。接着,红笺便觉着仇娇的脸黯了黯。不止是仇娇的脸,整个屋里的光线都突然黯淡了下来。
    火光一跳,灯芯燃尽了长长一段,向一旁歪了过去。
    仇娇自一旁拿起个小小的灯芯剪,起身来到灯前,弯腰要去剪那灯芯。
    好机会!
    她此时是背冲着红笺,浑身上下都是破绽,红笺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她身后,右手伸出要去接剪刀,口中道:“你身体不好,我来吧。”
    仇娇看上去没有丝毫防备,依言将剪刀交给红笺,弯下的腰还未直起,红笺一直掩在袖子里的左手动了,自后面扶了一下仇娇的背,“千足胆”的尖刺已经顺势在仇娇背上轻刺了一下。
    这一下入肉很浅,但仇娇立时有了察觉,她似是一时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回头欲看,红笺的这套手段先前在闫长青身上用过,此时故技重施更是熟练,一掌击中仇娇的后脑,仇娇登时失去知觉,身体软了下来。
    红笺不由地心花怒放,这简直太顺利了嘛。
    她收起了那根尖刺,以神识将仇娇全面压制住以防她转醒,将她抱回到床榻上去,搓了搓两手,心道:“哈哈,枉我还提心吊胆一番。再叫你吊我胃口,现在我就来好好看一看,你这‘妙炉鼎’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她来仇娇这里充其量不过半个时辰,到天亮还要好久,足以慢慢探究这仇娇的秘密,彻底搞清楚真相后再去考虑下步应当怎么办。
    所以红笺不慌不忙,带着按捺不住的好奇运转了《大难经》,将掌心放到了仇娇的头顶。
    真元经由红笺的掌心侵入了仇娇的大脑,化作千万缕细丝。雨雾般包围了仇娇的识海,果然仇娇只要不是发病的时候,她的真元根本形成不了什么像样的抵抗。
    红笺真元里暗藏的神炁如绵里针。无声无息破开仇娇的神识壁垒,深入进去。
    红笺目光微抬。盯在仇娇头颅上方的虚空里,仇娇的记忆将被这些神炁所提取,反馈回她的识海,忠实地在这块虚空形成影像。
    画面开始形成,奇怪的是当先出现的不是哪个人,而是浩瀚无垠的水,黑灰色的水汹涌翻腾着。猛然一个巨浪冲天而起,撞碎在高耸壁立的石崖上。
    这是什么?无尽海?这块石崖是丹崖宗某处吗?这仇娇难道还真与丹崖宗有什么关系?
    红笺有些心焦,她还是第一次自旁人脑海中看到这么摸不清头续的画面。
    红笺加大了真元的输出,极力运转《大难经》。试图看到点别的。
    画面中的黑色海水打着漩儿向她迎面冲来,漩涡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这黑洞在她的识海里无限放大,一时间红笺除了这个再也看不到其它。
    糟糕!
    红笺意识到不妙,虽然还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纰漏。但她当即便要拿开手掌,中断同仇娇神魂之间的联系。
    为时已晚。
    一股深深的倦意袭遍全身,红笺只觉胸口极度恶心,眼前发花,四肢乏力。竟是连站都站不住,《大难经》自己停止了运行,她此时竟连将手从仇娇身上拿开的力气都没有。
    这种感觉是严重的真元枯竭,怎么会?
    这念头刚升起来,还未等红笺细想,她便眼前一黑,不受控制地一头栽倒在仇娇身上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红笺渐渐有了意识,真元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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