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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芹莫名其妙:“现在堵车堵成这样,伊依个小姑娘就算开赛车都赶不过去……再说就她那小胳膊小腿的,你找她有用?!”
风小小也白眼:“别小看我们店员啊!”
……
发鸠之山,其上多柘木。有鸟焉,其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卫,其鸣自佼。是炎帝之小女名曰女娃,女娃游于东海,溺而不返,故为精卫,常衔西山之木石,以堙于东海。
……
精卫为人所知最著名的事迹是填海,可是很少有人知道,精卫在飞行速度和耐力上也是数一数二。
发鸠山在山西长治,距离被称为东海的江浙海域足有千里之远,精卫一天好几个来回,专用发鸠山的木石来填海,风雨无阻。这个距离,如果没有超然的飞行速度及耐力的话,精卫怎么可能办到?!
当然,跟鲲鹏是没得比,但要是说起飞机话,那就完全不是一个水准档次了。就风小小家到机场这么一段距离,开车话要差不多一小时,但精卫出马,几分钟就能搞定。
于是,在杨砚放下电话后不到五分钟时间里,伊依的手机就拨了进来,带点小害怕的颤音报告情况:“敖哥和个女人一起被绑架了,刚开上高速,你们在哪儿?!”
唐芹惊个:“小依妹子什么时候跑到机场去的?!”
用科学的态度看待问题,唐芹很坚定相信伊依一定是早就埋伏在机场,所以才能那么快就得到第一手情报,但……记得今天开车出门前,风小小明明有交代人家小姑娘好好看店来着?!
有些情况实在不好解释,于是杨砚很淡定无视过去,直接遥控继续布置:“那你跟着他们车子,小心别被发现了。”他可不想回头去野味店捞人。
这回连展轩都憋不住,惊诧:“你叫个小姑娘去跟踪绑架的车子?!那些人估计不是冲小敖这样普通人去的,八成还是那个女大盗惹的麻烦……这样危险人物是能轻易跟踪的?!”
“我、我带了小爱。”小颤音继续,但是在敖潜遇难前提下,伊依姑娘很勇敢的打着哆嗦坚挺在第一战线:“但、但是他们有枪。”
“妈的!”凑近驾驶座旁听的展轩低骂了句:“我国境内竟然敢非法持枪?!哪帮杂碎这么不把老子看在眼里?!”咦,小爱是谁?!
身为特殊部队成员之一,少校军衔,展轩在某些方面的坚持十分严苛。
“我知道了,总之你自己小心点儿,敖潜应该不会把自己玩死,就算他真有危险应付不来,你那小身板下去也就是送菜的……”杨砚几句话安抚下伊依,再三强调要求妹子不要带自己爱鸟下去送死,自己等人马上就到……挂了电话后,杨砚才有空当冲身后人鄙视:“这些绑架犯一听就不是良民,说不定还是国际上挂号的,你能不能别整那些没用的?!”
要求恐怖分子不准用枪,就好比要求色狼不许看女人一样不现实。人家世界有人家世界自己的规则,这也是个江湖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风小小不理会男人间的口角,只忧心忡忡看窗外堵滞车流:“二哥……你觉着以现在这交通,我们明天能赶到敖哥被绑架的地方吗?!”
“……”
沉默,一片沉默……
车内三爷儿们齐擦冷汗,对这问题都表示了非常极其以及相当不乐观之态度。
唐芹讷讷:“明天……估计只能帮敖哥收尸了吧。”
话音刚落,唐芹惨遭三对白眼围瞪。瞪完后大家再一起看窗外车流忧伤——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
“发颗油!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同一时间,驾驶座上一明显西方人特征的绑架犯也在飙着自己刚学的中国俚语,操着一口有些生硬中国话愤怒狂按喇叭咆哮:“你们怎么没人告诉我今天这段高速有一截拆路维修?!”
敖潜和苏璇妹子被两个黄种人拿手枪挟持在后座中间,哭笑不得看副驾驶座上另一黄种戴墨镜绑匪擦汗解释:“这个……关键是我们没听交通广播,国内公建设施就是这样的,拆了建,建了拆,为的就是申请资金和政绩!”
“狗屎!”西方人飞快的用母语低咒几声,而后怒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段该死的高速?”
“大概……”副驾驶座人擦汗擦得更凶了:“根据我的经验,起码得一小时吧……”
“……”雪特!
ps: 今天在群内看见有只猫说要拿袖子书做胎教……对此猫勇气及慧眼本袖提出严肃表扬。 顺便祝其如愿生下一个盼望中的小小酥或小小桃……
110 响尾蛇
为什么中国有句老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
这不一定是因为地头蛇人脉比你广,更可能是因为地头蛇比你更明白本市有哪几条路正在重建禁止通行,无法用于逃跑线路参考中……
几个专业绑匪完全没遇到过如此不专业的情况,本应绑了目标对象后驾着一辆小车潇洒呼啸而去,只留给抓狂的目标亲友一道尾气的酷毙,在面对因施工而堵塞的高速公路时,也只能委屈变成泪流满面的苦逼。
“雪特!”西方人已经被前后左右夹堵在车流中十多分钟,除了狂按喇叭以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做些什么了:“该死的国家,该死的政府,该死的市政建设……”
还没等骂完,几个年轻人从车流中穿梭而过,疾走掠过这辆车时 “啪啪”几下快、准、狠往西方人车窗外连插几枚名片,甚至连脚步都没稍做停留,行动如行云流水般熟练自然就又一路淡定的“啪啪”着离开。
条件反射差点冲窗外扣下袖中手枪扳机的西方人吓了一跳,在傻傻的目送着这一票飙悍的年轻人消失淹没在浩瀚车流之中后,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差点暴露,忙又把手枪缩回袖管,大怒质问身边的副驾:“他们对我的车子做了什么?!这些是什么人?!你们国家的什么特殊灰色组织?!”
副驾驶座绑匪已经从冷汗转而庐山瀑布汗,摇下车窗取下一张名片,副驾绑匪念:“各种正规发票,联系电话xxxxxxx……先生,只是发传单的。”
“吼——”
西方人抓狂。
从没有一个国家,是的,身为一个专业的绑匪。他从没有在任何一个国家遇到过这样许多的匪夷所思事情。
敖潜丢脸并欣慰着,也想像副驾座的可怜哥儿们那样汗一个了,从人质角度讲。绑匪越不痛快,自己这边就越有利也越痛快。但从国人角度讲,让外国友人见识到本国国内这许多隐藏的一面,也实在是让敖潜有点为之汗颜……
苏璇的表现相对来说比敖潜淡定得多。这个女人似乎是早已对自己遭遇的这种绑架事件习以为常般,不仅并不在乎自己现在目前处境,反而在无聊的塞车中仔细打量了这伙绑匪一会儿。而后不怕死的主动提起话题:“你们……不,你是雇佣军?!”苏璇目光很有把握只对准驾驶座上的西方男性一人,对其他几名包括持枪正挟持监视自己的绑匪在内之东方人都表示不屑一顾。
西方人似乎有些烦躁:“闭嘴,你最好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气,现在我很不耐烦。”
苏璇嗤笑声,淡淡又开口:“响尾蛇?!”
车内一寂,突然西方人猛的转身。飞快抽出一把手枪狠狠戳准苏璇脑袋:“我说了闭嘴,婊子。”
苏璇脸色有些难看,可能主要是因为对方不客气称呼。面对西方人冲动濒临暴走的情绪,苏璇总算识相不再打算卖弄自己的见识,妥协的闭眼抬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
“看好她!”西方人骂骂咧咧的转回头去。重新加入狂按喇叭的暴躁司机群体。
苏璇则长吐一口气,深呼吸几下,平复下愤怒情绪后,这才注意到身边敖潜有些好奇的视线。
善意的一笑,苏璇故作轻松耸耸肩:“真是抱歉,本来他们的目标应该只是我,但是却不小心把你也给卷了进来。”
“哈!这种时候还不忘勾搭男人?”西方人头也不回讽刺了一句,看来并不介意苏璇开口说话甚至是和另一被绑架人聊天,只要她不骚扰到自己就行。
更何况正如苏璇所说,敖潜在几个绑匪眼里完全是顺手的添头,本来是完全没有必要抓他的,但是谁叫这男人当时刚好站在女人的身后呢……既然如此,一个普通世界的平凡人也就根本不足以引起大家的警惕。
苏璇无视西方男性,似乎想要安抚敖潜紧张的情绪:“别担心,他们不一定会对我们做什么,就算真做了什么,死亡的过程也不会很长和痛苦……”
“我不紧张。”敖潜含笑点点头……他是真不紧张,论起死亡,这些人可没自己有经验。虽然自己的经验其实也并不怎么丰富……
愣了一愣,苏璇似乎没想到敖潜这时候还能这样镇定笑出来,但是转念一想,随即判断对方应该是在故作坚强。轻嘲摇摇头,苏璇也不点破而是叹道:“你不怕就好,我们这些人的世界就是这样,让你拥有这样不美好回忆实在是抱歉,其实像你这样的普通人根本就不该经历这些。”
“没关系的。”敖潜认真回答,他倒是觉得对方似乎有些紧张了,听说话痨也是人精神紧绷后的下意识本能之一不是么。
发现敖潜似乎有些不配合,也不像是想要虚心接受自己安慰的样子,苏璇想想还是闭嘴,她其实也不怎么想做心理医生,只是觉得牵扯进无辜人有些亏欠罢了。
可是她不想说话了,敖潜却有些好奇,主动挑起新一话题:“响尾蛇是什么?!”
“这个……”苏璇为难看眼驾驶座上西方男性,在见到对方似乎并没有反应,貌似根本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回答以后,还是迟疑着开口:“响尾蛇是一支很有名的雇佣军队伍,当然,名声不怎么好,只要有钱,他们什么都干。我们被绑架应该也是背后有人出钱雇佣他们……哦对了,只有这个外国人是响尾蛇,我们身边包括副驾驶座上的应该都只是普通灰帮。”
敖潜受教点头:“那么他们绑架你是为了什么?!”
再次“这个……”了半分钟,苏璇目光不自觉瞥向从刚才开始就被副驾驶座男人抱进怀里的行李箱,而后抬眸一笑:“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嗯,果然还是因为伏羲的瓶子……敖潜比在座大家想象中知道得还要多,点点头后,推敲出答案就不再开口。
111 可怕的公交
虽然和预想中的计划有些出入,但其实西方人一伙并不十分担心,焦躁也仅仅只是遇上堵车的不耐烦罢了。
敖潜在他们看来就是个没分量的普通人,这一次行动中真正有价值的是苏璇。
而苏璇和大家一样,背景都不干净,所以想通过正规渠道求助是几乎不可能了。道上的人遇到事情,唯一可以信任的只有自己的同伴。而西方人一伙之所以有恃无恐的原因则正在于,苏璇的主要人脉和地盘都在美国,这次在国内的行动中联系的同伴她唯有一个,前段时间听说这同伴还进了医院只剩半口气在……本来就不算是多硬的柿子,现在更软了,不捏她捏谁?!
一个还没回到自己地盘的孤立无援的小偷罢了,这个国家里有谁会为她出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