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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秋词眼角余光瞟到他突然黯淡下去的眼神,开口唤道。
“小姐。”史蒂夫连忙应道。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跟着我上来吗?”秋词把玩着手中的筹码,淡淡的问道,见他一脸懵懂,继续道:“只是让你开开眼界,他日的你,定然不会将这点钱放在眼里。”
史蒂夫怔了怔,鼻子不知为何突然有些酸,自他去年第一眼见到秋词时,他就发现她对他不一样,似乎很看重他,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哪里让她看重。
每个人都叫他小鬼,除了他过世的妈妈就只有秋词会叫他的名字,连秋叶青都是叫他小鬼哥哥。史蒂夫其实很喜欢别人叫他的名字,尤其是秋词。
可是秋词始终不肯给他一些帮助,他知道这对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他却要奋斗数十载。但就在此时,在她神色淡然的侧脸上,史蒂夫似乎明白了原因。
他的腰杆挺了挺,认真的回道:“嗯。”
四人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几名黑衣男子,秋词浑不在意,王良不动声色的将她和两个小孩护在身前。
郑爽沉气凝神,骰盅在他手里如万花筒般疯狂转动,骰子滚动的声音毫无章法,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骰盅里的骰子到底是多少,这才是真正的赌。
遗憾的是他玩老命的拼命摇的几盅,秋词居然不下注,甚至看到没看他一眼。郑爽使出吃奶的劲摇出的天花乱坠,自觉可以将人眼睛晃花听力搅乱,就如媚眼做个瞎子看,白费功夫。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郑爽手臂一酸,动作比先前慢了些,以为这次秋词仍然不会下注。结果骰盅刚停下,赌桌上又多了一大堆筹码。
靠,刚才为毛不下注?郑爽心里骂娘了,凭他的经验,骰盅开的是小,秋词押的也是小,一亿八千万,又没了…
不对,桌上的赌客们居然大部分押的也是小,而押大和其他点数的屈指可数。
只押了两把,秋词面前的筹码垒成了一座小山。不待她吩咐,史蒂夫就开始为她收拾桌上的筹码,准备往第三层而去。
走出包厢,门外站着一位衣装得体的青年人,带着一副斯文的金丝眼镜,含笑道:“老板说了,小姐可以直接上五楼。”
“哦?我听说五楼要十亿筹码才得入内。”秋词垂下眼帘,视线落在史蒂夫手里捧着的托盘上,“我这点钱怕不是不够资格。”
“足够了,就凭小姐的身份,其实已经足够了。”眼镜男笑容和煦,伸手做请。
“身份在紫月星有用吗?”秋词迈步走向楼梯,落地生花赌场共五层楼,不设电梯,环形楼梯绵延而上,取步步高升之意。这是为了突出更高一层赌客的财富,充分利用赌客高人一等的虚荣心,自愿把钱大把的投入赌场。
眼镜男走在她身边引路,轻笑道:“有用没用,这要老板说了算。”
与第二层相比,赌客们仰望的第五层装饰却极为简约,甚至可以用随意来形容。但处处独具匠心,布置的异常温馨舒适,进入此间,仿佛置身于自个儿家中全身放松。
能进五层的人,身份格调自然不同一般,随便拎出一个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房间温度宜人,空气清新自然,耳边仿佛有山泉溪流鸟语花香。
偌大的房间里摆了四五张小桌,各自聚了三五人,一桌赌棋,一桌赌梭哈,一桌赌麻将,一桌赌金花,还有一桌最奇怪,竟是在赌计算能力。
眼睛男子将秋词四人送到五楼房间后就悄悄的离开,秋词环视一圈,自顾自的在一张雪绒沙发上坐下。王良拉着秋叶青坐在她对面,史蒂夫端着托盘站在旁边好奇的四处打量。
立刻有穿着女仆装的年轻服务员为几人送来饮料和酒,又端来几款色香味俱佳的小吃摆在玻璃桌上,便轻手轻脚的离开。
“小词,不玩了吗?”王良兴致勃勃的问道。
“累了,休息一会儿。”秋词拿过一杯果汁,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那张桌子。她要找的人,不出意外就在这张桌上。
这桌赌的是计算能力,简单的说是由赌客自行出题,互相交换解答,都算对了平局,都算不出也是平局,但即使是平局,赌场仍要抽取赌注的百分之一,若是一方赢了,赌场抽取二十分之一。
此乃自由赌法,完全依照赌客的喜好,赌场只在其中做个中间人。
桌子上三人对赌,年纪都在五十以上,一位是来自帝国著名的数学家埃利亚克,一位是联盟银行的总精算师汪清仁,汪清仁不只是联盟银行的总精算师,还是汪家本家子弟,也是落地生花赌场的精算师。
还有一位是个灰衣老人,杂乱的胡须头发,也不知多久没洗过,三人埋头奋笔疾书,地上铺满了草稿纸,赌桌中央摆放了六堆筹码。秋词略望了望,估计每堆筹码至少一亿。
这三个人,她一个也不认识,她的目光落在邋遢灰衣老人身上时,他似乎感觉到了,抬头朝她看了一眼。
秋词嘴角微弯,她想她应该找到这个人了。没有人在陷入忘我的计算中时,还有如此高的警戒心。
133 神算子大师
…感谢肤浅亲的小粉红…
网络黑玫瑰骑士,为人神秘低调,善易容,精算计,没人见过他的真实相貌,他的名字更是不为人知。
这人却有个致命的破绽,嗜赌如命,他的生活基本就在虚拟网和赌场之间打转。可他的赌不是单纯的沉迷于赌,他是在和自己赌,每一场都会作弊,他赌的是自己出千会不会被人发现。
对于他这种精通概率学的人来说,只要懂得见好就收,赌十次起码能赢七次。可他偏要出老千,所以他不是为了赌而赌,完全是享受耍人的快感。正如他曾经花费了无数精力,冒着暴露自己被联盟终生监禁的危险,毅然闯进了联盟信息库,留下一句“玫瑰啊玫瑰,我爱你”一样无聊。
秋词能知道他,完全是因为前世她在赌场名声鹊起,此人跑来挑战她,出千时不慎被洛克发现。客人对赌,如果有人出千,赌场会按照客人的意思惩罚,或砍手或要命,秋词正准备命人砍了他时,他却在她耳边说了自己的名字。
这种人物活着当然比死了价值更大,于是秋词放了他。在尼纳星她打劫蔬菜培育基地,联系黑山羊公司后在虚拟网络上留下的反追踪程序,就是出自这人的手笔。
事实证明秋词这一步很有先见之明,前世冷血少将林枫追剿红蜘蛛海盗舰队,若非暗中有网络黑玫瑰骑士不时的向她提供联盟巡航舰队的动向,使她每每先一步带领舰队逃开包围网,否则她肯定坚持不了三年。
这个灰衣邋遢老人。会是他吗?
秋词兴致盎然的起身,手里端了杯果汁,踱步到桌前。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脚踩在上面几乎听不到声音。埃利亚克和汪清仁头都没抬。显然全副心神沉迷在计算之中,只有灰衣老人再次抬头,棕色的眼球闪过一丝精光。继而不满的皱了皱眉。
和三人说了一声,秋词脚步轻移,沿着桌子停在灰衣老人身边,哪管他乐意不乐意,姿态闲适的坐下,好奇在朝他面前的草稿纸看去。
头好晕。
这是秋词唯一的感受,只有两道题目。每一道题目只有数字和符号,连一个文字说明都没有,却足足用了二三十行。别说解答,秋词连其中大多数符号代表的意思都不知道,她干脆死了弄懂的心思。
灰衣老人剜了她一眼。嘴唇颤抖着嘟囔了几句,声音小的让人无法听清。既然他没有明确要她离开,她索性装作不知道,顺便寻找他是怎么作弊的。
没有多久,桌上的玲珑钟清响,他撩了撩嘴上乱糟糟的胡须,将两道题的答案分别给了另外两人。
“埃利亚克大师,这是你出的题,汪清仁先生。这是你的,你们看看老夫解答的可对?”
埃利亚克拿起解答稿纸认真的看了起来,皱眉半晌,抬头真诚的说道:“皮亚罗先生,你的计算能力让我吃惊,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在半小时内想到了解答方法?”
这道题目是埃利亚克花了一个星期想出来的计算题。即使他知道解答方法,得出最终结果也需要三个小时以上,灰衣老人却只用了半小时就解答完毕,实在让他太吃惊了。
汪清仁只是随意看了一眼手上的稿纸,莫名的笑了起来,“我同样十分好奇。”
埃利亚克身为帝国人,来紫月星上游玩,在赌场和汪清仁对赌时,这名灰衣老者跑出来,向两人定下了半月之约。说想和两人赌一赌计算能力,赌注为每人两亿。
灰衣老人十分谦虚,含笑道:“在两位精算大师面前,我只不过运气比较好罢了。”
埃利亚克风度甚好,哑然笑道:“皮亚罗先生太谦虚了。”说着就准备把一叠筹码推到他面前。
一只保养得宜的手突然按在那堆筹码上,汪清仁不紧不慢的说道:“不急,我还要有个疑问想要请教皮亚罗先生。”
埃利亚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收回了手。
灰衣老人面色一肃,转向汪清仁讶然道:“汪先生有何不解?”
汪清仁把那张写着解法答案的稿纸放在他面前,笑眯眯道:“皮亚罗先生,你的答案是错误的。”
“嗯?”
他继续用手指着题目中的一个数字说道:“不知道皮亚罗先生有没有看到这个数字,是不是有个符号,事实上这个符号代表可循环,如果不加这个符号,答案和先生算出来的一模一样。我所不明白的是,我昨晚把这道题目设计出来时,的确没有这个符号,给你时才添加上了。”
他笑的莫测高深:“皮亚罗先生当然不会忽略掉这么明显的符号,为什么解答方式却按照没有符号的方式解答呢?而且每一步和智脑计算我这题的步骤一模一样?”
智脑和人脑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前者每一步都会有清晰的依据,后者会省略掉许多人所共知的常识,同一道题,人脑和智脑的计算方式完全不同,虽然最终结果会是一样。
“咦?”埃利亚克一声轻呼,转而拿起手里的稿纸仔细一看,果然和智脑算法分毫无差,他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灰衣老人镇定如故,笑着反问道:“哦?难道我们的赌约里不允许和智脑算法相同吗?”
“这倒没有。不过我这题”
灰衣老人抬手打断了汪清仁的话:“既然我算错了,那就不算赢。两位解答出我的题目了吗?如果没有,那我只拿我该拿的钱。”
“且慢。”汪清仁脸色一变,房间里跑出一批黑衣正装的男人,围住了赌桌,个个把手放在腰间的射线枪上。
房间里其他人各自玩着,并没有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产生兴趣,想必是早已见怪不怪了。
秋词朝起身准备过来的王良摇摇手,示意他不用担心,转头去看身边的灰衣老人,他的神色不变,口气依然强硬道:“汪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汪清仁啪啪手,两名女仆装服务员端来两个托盘,“这是四亿筹码,我想和皮亚罗先生再赌一把,赢了这里所有筹码都是先生的,输了”他笑了笑,不言自明。
“我若说不想赌了,莫非汪先生还要逼我?什么时候落地生花赌场输不起了?”
“人可以走,手留下。”汪清仁年过五十,白净的脸上却只有一些散碎的皱纹,“这还是因为我知道先生在作弊,但找不到作弊的证据,才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