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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林少只是对我咪咪一笑:“习惯了呗。”说完,施施然离开,反把我弄得有些臊羞。
他所说的习惯了,莫非是指我在他的床上冬眠了一个季节的事?
于是,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急忙追到齐林少身边,刨根问底的追问他:“我说齐林公子,你不会看我的睡颜,看了整整一个冬天吧?”
谁知,他回头一笑:“我还每天晚上都抱着你呢,只是你睡得太死,没有发现罢了。”
我:“……”果然,这种人,不调戏我,就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 阿佛姑娘和齐林公子这是渐入佳境的节奏么⊙﹏⊙?
☆、树无魂
虽然回到了村长安排的住处,但是齐林少和原空都没有提验尸的事情,而姜帝女一直冷冷的坐在远处,也不说话,整个屋子安静异常,毫无生气。这种气氛,实属异常,虽然我平日里挺讨厌齐林少那张口不择言的嘴的,但此刻还真希望他说几句话,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
只是,现实永远是残酷的,说出来也许没有什么画面感,但是我们四个人就这样干坐着,直接傍晚时刻,太阳西斜。
此刻,齐林少才起身,对着原空说了句:“到时间了,我们出去吧!”
原空应了声,手握已经发旧的念珠,并未犹豫,跟着齐林少出了门。我正要起身跟去,却被原本呆在角落里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的姜帝女拉住,她轻声道:“我们晚些出去。”
“为什么?”我下意识反问。
“你个松鼠妖,哪来那么多为什么?”顿了顿,她似乎想起什么,又说:“阿佛姑娘,你既然说不是妖孽作祟,那么为何不推断下,这个村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村子里根本就没有人,不管死者还是活着的人,都是木偶?”这是这个村子给我的真正感觉,来路上并没有遇到村民,只遇到了老村长,一个村子只有一个老村长,怎么想也是诡异的吧?也就是说,如果村子里并没有人,而都是木偶的话,那么今天在死者家看不见他的妻子也就是这个原因。
我跟姜帝女在屋子里等了许久,她才打开门,领着我出了屋子。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晚上的人偶村,要比白日里的热闹的多。白日里,行了一路都不见的人,竟然都在村道上溜达,只是他们的动作有些僵硬,关节处的动作最明显,别说我和降妖神女姜帝女,就是个普通的凡人,也能一眼瞧出他们都是人形木偶。
我释放了妖术,细致的打探了一番,这些活跃的村民,既没有妖气,也没有人气,这在我这三万年的妖族生活中,是没有见过的事,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眼前的景象。
姜帝女倒是没有讽刺我,反而道:“这个村子里的一切,竟然让你这只活了三万余年的妖精都没有办法解释,属实令人有些意外。”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盯着眼前这种诡异的假象繁荣,有些担忧的问。
“我也不知道,我想我师兄和原空大师也没有找出原因。”
哦,我懂了,这就是他俩人安静在屋子中坐了一下午的缘由,因为根本无从解释。
木偶闹事这种事,并不见得多新奇,往往都是因为人形木偶有了灵性,化身成精,向往凡世间的生活,才显形人间。而眼前村子的诡异之处并不在此,只是那些木偶的里里外外,没有一丝灵魂,也不见丝毫牵动着他们的傀儡线。
只是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应该与原空和齐林少会合才好。姜帝女对我的意见显然不同意,她指着村口西头的树林,说:“这些木偶的木材都是从那林子里弄来的,雕磨打刻这么久,把树木的灵气去掉也并不奇怪,可是竟然没有一只木偶身上残留树木之灵,不觉得奇怪吗?”
听她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植物难成精,却比较容易聚集灵气,而且并不容易分散丧失掉灵气。世间凡人利用树木打造的家居用品上残留的灵气,有保家护宅的作用。只是,此刻的木偶人身上别说灵气,连任何气都探查不到,只能说明,雕刻这些木偶的木材就有些问题。
我架起妖云,将手伸向姜帝女,她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伸出手,搭在我的手掌上,身体一跃,跃到我的妖云上。我拍着她的肩膀说:“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不用跟我客气。”
她微微勾起唇角,给了我个似冷非冷的笑容,声音很轻:“从今以后,我不会跟你客气的。也许……时间并不久……”后面的话,她没有说,我又不是她肚子中的蛔虫,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
村口西头的树林离我们不远,没到一会儿,我俩人就身处在林子中了。脚下的路并不好走,枯干的树叶经久堆积,形成柔软的路面,没有泥土的坚硬感,倒是姜帝女说了句还有人性的话:“你这只不成器的妖精,倒是还有点用处,这腾云术还真是不错,不然要是我二人深陷这些泥泞的树叶地面里,更耽误行程。”
她这是在夸我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姑且她在称赞我吧!
进了林子深处,四周寂静的出奇,这种毫无生气的景象,完全不像是凡间能有的地方。
怎么形容呢?整片树林中,方圆百里的树木,竟然都是死物,这真是不可思议。连凡间随便一块土渣石头等物件,即使没有生命,也多少会有点气息,至少也会有些味道。可是,眼前这片林子里,一无所有。我活了这么多年,并没有去过幽冥地府,不知道幽冥地府的没有气息和这里相比哪个更可怕!
我的腾云行到中间地段,突然一股微风袭过来,脚下一颠,我和姜帝女纷纷从腾云上跌落下来。跌落瞬间,姜帝女依旧不忘补充一句:“我刚刚真是白夸赞你了,这技术真该回炉打造。”
毫无意外,我们俩人跌在了树林间异常柔软的地面上。这地面比刚才初入树林时试探过的地面还要软,刚刚跌落下来的我二人,还不等挣扎,半个身体便陷入到泥泞的树叶地面里去,我本来想跟姜帝女说句话,瞬间便被地上的枯叶吞没了。
哦,对了,刚才我似乎想跟她说:这片林子是被人故意抽掉灵气才这样子的。
我用两只前爪努力的揉着眼睛,不由自主的感叹,我最近真是特别容易进入幻境中,大概是由于我太过于想念往日里宁许的温柔吧。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里,宁许并没有腾云驾雾,只是徒步走在林间并没有开辟出来的小路上,他的黑靴碾压过林子地面上掉落的枯叶和干枯的树枝,发出吱嘎的响声。突然,他顿住脚步,单手抚了下颌,自言自语道:“就是这里了。”
一见了宁许,心里完全没有了半分冷静,我揉捏了好久的眼睛,也没他消失,顿时生了邪念,直接奔着他飞奔而去。跑了半路,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现在完全是四脚着地的奔跑姿势,原来我竟然现了松鼠的原形。可是再一抬头,眼前的宁许不见了……
我惊慌失措环顾四周,偌大的林子中,每一棵树对于我这个小身板都是参天大树,天地间孤独寂寞,我看不见宁许,我找不到宁许,我……又一次的把他弄丢了……那一刻,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只能拼命的奔跑,耗尽所有,毫无目的地在这个陌生又空寂的树林中乱蹿。
在那一片林子的尽头,我有些意外的看见了好久不见的阿松,他全身缠绕着紫色的魔气,双眸早已经完全变成了幽暗的紫色。我顿住脚步,脑中蓦然转出个念头:这才是青衡大人,可是这样的青衡大人,我为什么不陌生呢?
我问他:“阿松,统领魔族感觉好吗?”
他说:“不好,但是我必须做。”
“为什么?”
“对一个人的承诺。”
“男人还是女人?”
“一个男人。”
原来是对一个男人的承诺。好笑的是,我往日里竟然还在幻想他堕入魔界、统领魔族的缘由也许跟我有一丝半点的关系呢。
他却对我说:“阿佛,快从梦境里出来,再不出来,这片无魂之林会吞灭你的……”
“无魂之林?”
“被抽掉了所有生气的林子,以古老的无魂之姿,依旧留在这天地万界之间,凡是接近无魂之树的万物,都要被同化,毫无退路。所以,阿佛快出来……”有一瞬间他停顿了,似乎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宁许,他在等你……”
我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在听完阿松的话,胸口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紧压,完全喘不上气来。我的两只前爪不由自主的拼命抓住自己的胸口,我张大嘴大口呼吸,再一抬头,眼前的紫色全部消失,阿松已经不在那里了。
呼吸越来越困难,似乎濒临死亡的一瞬间,我脑中蓦然的闪过一个不由我控制的想法:“这些都是假的吧,我是在睡觉,这一切都是梦,因为宁许……他不可能等我……也许……等我的人是……那个人呢……”
似乎这个梦境中被我戳破了,于是我轻松睁开眼睛,算是从梦中醒来,只是胸口被重物压的依旧喘不上来气。无奈之下,我只能用尽力气说:“齐林少,你是不是想压死我?”
作者有话要说: 阿松又来露脸啦,不知道是梦还是真?~(≧▽≦)/~
☆、傀儡线
齐林少一脸笑眯眯的瞧着我,二话不说,身形依旧保持着压着我的姿势,劈头盖脸朝着我吻了下来,把我惊得简直措手不及。我本能反应,立即一巴掌拍开他,从床铺上滚了一圈爬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他也不恼,依旧笑眯眯的说:“阿佛,你可终于醒了,为夫担忧不已啊!”
我坐在床上巡视了一周后,发觉这正是我们之前呆着的那间屋子,有些不悦的问:“我怎么在这?”
“自然是我神通广大的师妹将你从暗林中救了回来!”齐林少上前一步贴近床边,伸手探上我的额头,又比量了下自己的额头,才像是放心的道:“体温可终于正常了!”他斜眼瞧我,不急不缓道:“为夫本以为松鼠的体温再高也不过是正常,可是把自己搞成火球的松鼠,为夫委实难以把这想象是正常体温。阿佛,你可是要将那片暗林烧成一片灰烬?”
“又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对他很不满意,转头望向一直在屋子中默不作声的原空。
原空礼貌般向我双手合十,道:“村西头的暗林被阿佛姑娘的本体烧的只剩下靠村子这一部分……”
“阿佛,阿佛……要不是为夫施展了水黄纸符,不仅这个村子恐怕保不住,甚至还会引起大规模的山火,到时候你的祸可就闯大了!”齐林少立即邀功,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你们把我当什么了?我就是个松鼠精,天生对用火之术便不擅长,凭什么说这林子着火是我点燃的?”
我的话音刚落,屋子里寂静无声,齐林少和原空竟然都同时保持了沉默,最后还是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