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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拿着拂尘的臭道士身轻如燕的,跳到我身侧,态度恭谨的对着周遭百姓道:“请大家稍安勿躁,今日五年一届的晒妖会才刚刚开始,各路奇珍异妖会会陆续登场展示,要除此妖孽,也不一定在今日!”
这道士会这么好心不杀我?
“等大家赏心悦目后,我将亲自手刃此妖,以还百姓苍生公道!”
我就说嘛,这个臭道士哪里会好心,他还是要杀我的。
就在我腹诽同时,人群突然安静。我眼睛看四周模糊不清,身体又酸软无力的瘫成一坨,唯一起作用的耳朵除了寂静,却什么也听不见。
这寂静的连落地一根绣花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的环境,还真落地了一根绣花针!
听这枚绣花针飞来的方向,应该是正对贵宾台的方向的人圈外,那针带着法术,直接打进我瘫倒的石台上,针钻进石台的声音清晰可见。
眨眼睛,绣花针上带着的法术从它扎进的地方开始蔓延,直奔我而来,站在我身侧的大会主持人和那个臭道士直接被法术驱除台外。
那臭道士身手不错,我从模糊的眼缝里,看见他借着自己的拂尘轻松的脱开绣花针释放出的法术,跳到半空中观察形势。
那个大会主持人可没他那身手,直接被绣花针的法术震开,整个身子飞到十里之外,呃……我的耳朵是没有听见他最后的落地处,不过可想而见,被这法术震出去的小小凡人,不死也残。
绣花针在平台的范围内用法术,形成了一种无形的保护罩,将我圈在内。随着法术蔓延,捆在我身上的法器渐渐失去了效果,我一挣脱,这一次便轻松的从绳子里钻了出来。刚才头晕眼花的现象也有所好转,感觉周遭的阳光也不是那么晒人,想来刚才那个臭道士对付我时,肯定用了太阳的灼燃术。
我们妖族若是没有妖术护法,那最最惧怕的就是阳光炙热的烘烤,加了阳光的灼燃术,能把妖精从里到外所有修为,都烤的一分不剩。
眼睛逐渐能睁开,终于能看清四周的情形。我此刻,正侧身躺在江泽城晒妖会的大台子上,贵宾席坐着各种江泽权贵和降妖除魔的祖师级人物,其他三面围了一群看热闹的群众,这些群众大多都是小有家产的,并非凡间贫苦百姓。
此时,他们个个噤声,不敢发一言,颇心有疑虑的盯着一个方向。这个方向就是绣花针飞了的方向。
我也顺着他们的眼光往那个方向望去,进入眼帘的人竟然是齐林少。他今天穿了件颇为正式的白袄锦袍,同款系的披风搭配的十分和谐,竟让人觉得……玉树临风的!
只听他十分不快的厉声质问:“恒源道长,本世子说过,本世子的小妖,何须你指手画脚?!”
作者有话要说: 恒源祥,羊羊羊!勿拍,某伊梦实在是起不出臭道士的名字了……
☆、晒妖会
齐林少厉声质问:“恒源道长,本世子说过,本世子的小妖,何须你指手画脚?!”
这一声质问,让本来就寂静无声的全场又静了几分,有眼色的达官贵人更不敢如平日里上前迎接这个江泽王府的小世子,都坐在原位观摩情形。
齐林少毕竟也是降妖除魔的高手,他的法术甚是厉害,腾空而起,直接从人圈外蹦到晒妖会的平台上,披风随着他的动作空中飞扬,颇有大侠风范。
周遭百姓爆发出阵阵叫好声,我两眼瞪得圆圆的,直直盯着空中对峙的两人。
那位恒源道长对于齐林少的到来显然并不惊讶,像是预料之中,他甩了甩手中的拂尘,态度恭谨的说道:“贫道不知是世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
齐林少并不接受他的恭维,而是在半空停稳身形,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先不论我世子的身份,以同是降妖除魔之人来说,我齐林少曾亲自跟你说过,我的小妖,是好是坏,你都无须插手!而你身为蓬莱弟子,却用卑鄙手段诱拐我的小妖,我齐林少不给你几分颜色,你真不知天高地厚!”
说罢,齐林少手中的黄纸符横空而出,围着恒源道士形成个圆圈,将他困在其中,恒源道士举着拂尘正想应对,那黄纸符却如有生命般轻巧躲开,拐了个方向,直奔他的天灵盖而去,只听见他“啊”的一声惨叫,便维持不住半空悬浮的姿势,整个人一歪,摔了下去。
齐林少的黄纸符并没有放过他,而是伴随着他的下降,依旧形成个圆圈,伴其左右,颇有丝不离不弃的意味。
就在此时,一个白须老头突然出手,甩过自己的拂尘,将恒源道士拦腰接住,又甩出几道暗镖,击碎齐林少的黄符圈。
他稳住恒源道长,转头对着齐林少作揖,礼数周全:“世子殿下身手果然了得,不知师从何人?”
齐林少勾起唇角,挂着那副嬉皮笑脸漫不经心的表情,很认真的抠了抠自己那修的整齐的指甲,斜睨道:“本想说:无名小卒,不足挂齿。可是见你们这副嘴脸,本公子还是要说:我师出何门,你们这些鱼龙杂碎,还不配知道!”
“你……”那白须老头被气得不轻,拿着拂尘勾着恒源道士的那只手都抖了起来,平日里趁着机会拍须溜马的某个小道士立马接话:“你是什么货色!竟然敢对我们家祖师这般无礼!我们家祖师可是蓬莱仙岛当家之一!”
“蓬莱仙岛的人,参与凡间的事,本身就不合规矩。今天你们不知深浅动了本世子的人,本世子宽宏大量不予你们计较,至于你们犯了蓬莱仙岛规矩之事,望好自为之。”说完这话,齐林少从半空缓缓降到晒妖会的石台上,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虽然被绣花针的法术解了绳索的束缚,但依旧四肢无力,见他走来,努力动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
齐林少的黑色靴子走到我的身侧停了下来,他并没有急着低头看我,而是颇有气势的环顾四周,对着众多好事者道:“这只松鼠妖,乃佛陀座前受了三万年佛光的小妖,颇有佛缘,本世子因机缘与她形成契约,她不曾做过一件坏事,更没有伤及过他人性命。谁再敢将莫须有的罪名强行加诸在她的头像,休怪本世子到时候不手下留情!”
伴着他的话音刚落,晒妖会的大旗从根折断,忽忽悠悠的就倒向人群。
这时齐林少才低头瞧我,冲着我做了个贱兮兮的笑容,顿时把我刚刚生出的那么丁点的感激瞬间熄灭。
这人,真是没有正经的时候了啊!
齐林少弯腰将我抱起,我长长的尾巴拖在地面上,随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动,摩挲着粗糙的石台,激烈的摩擦,愣生生的磨掉我一块毛。
我在他怀里,除了用眼睛愤恨的瞪着他,竟然没有力气发出一点声音进行有必要的提醒。结果,我很悲催,直到他走下晒妖会的石台,我的尾巴不仅仅被磨掉一块毛,尾巴顶端都被磨破皮了!
齐林少英雄般的带着我出了晒妖会的台子,他本来走的步伐平稳、器宇轩昂,可是越到后来他越走越快,都有小跑的趋势了。
我在他怀里被颠簸的不成样子,终于软趴趴的嘟囔出一句不成调子的话:“齐林少……你……慢点!”
他笑眯眯的盯着我,脚下的步子不仅没有停,反而更快,原来竟是用了飞行符。只听他在我头顶说:“呦,能说话了?看样子恢复的还挺快呢!我要是不跑,你岂不是又被他们捉去做了磨骨吗?”
我是真心疲惫,加上他脚步颠簸,我被颠得上下乱窜,完全接不上他的话,迷迷糊糊间,就着他的胳膊,又沉沉的睡去。
说来也怪,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竟然无梦无痛。当我睁开眼睛时,迎面映进眼中的就是屋顶的床梁。这床梁我不熟悉,但这屋子内的味道却立即让我知道是在何处。
我扭头,果不其然,房间两侧摆了两排蜡烛,火焰摇曳,燃烧的正旺盛。这里果然就是齐林少在江泽王府的卧室。
我动了动身子,床褥很柔软,都是上等的材料所制,这些搜刮民脂民膏的人,果然都懂得享受!
身体还是很疲惫,既然是在这里,我索性老老实实,享受享受大睡一场。心满意足的翻了个身,直接撞进一块温暖却坚硬的胸膛上。
我我我……竟然跟齐林少同床共枕!
意识到此刻,我立即呲牙咧嘴,直接咬上齐林少的腋下,嘴毫不留情的就将利牙灌进去。
齐林少“啊”的惨叫一声,瞪着大眼睛愤恨的瞪着我,眼中满是恨不得将我宰了吃肉的杀气。
我四爪朝地。扬了扬脖子,动了动耳朵,摇了摇尾巴,一脸不屑的扬头回瞪他。
等等……这节奏有哪里不对劲?
我左想右想,低着头瞧了瞧近在咫尺的褥面,上好面料绣着的莲花近在咫尺,清晰可见.
褥面上,我的四只小爪子晶莹剔透,利爪尽现,指甲尖端,还带着刚才挠到的血痕。
我眨了几遍眼睛,入眼的还是这副情形,我这……我这是……变成了松鼠的原形?!
齐林少不满的瞪着我,伸手拎起我的尾巴,我整个人天晕地转,大头朝下。就听他抱怨道:“我说,你这只小松鼠又哪里惹你不高兴,大半夜的咬我?!啊?!小爷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床睡,你还有啥不满的?!”
大许是为了表示他的愤怒,他竟然敢拽着我的尾巴将我抖了几抖。本来我就因冬眠没睡而睡眠不足,又被那无良道士捉去去在晒妖会场上晒了晒,刚刚又因与他同床共枕受了惊吓,现在可好,被他大头朝下的倒抓着,天地颠倒,还被他当成了皮球左右摇晃!
是可忍老娘不可忍!我用尽全力的拱起身子,快很准的咬上他的手腕。他一疼,本能的甩了甩手,我感觉抓着我尾巴的那只手松开了,我正以弧线运动向床外的地面运动,当我正舒展四肢准备着地时,突然整个身体又不动了,我只感觉尾巴被人握住,回头怒瞪,果然又是齐林少那厮。
他一腿迈下床,一腿屈在床边,伸着长长的胳膊,单手握住我的尾巴,又将我拎了回来。
他把我大头朝下的捻在手心里,眼睛鼻子嘴全凑到我面前,另一只手捅着我的鼻子:“阿佛姑娘,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我真该找你们的山主大人要点迷药迷晕你!”
“齐林少,我数三个数,你放开我!否则,我绝不客气!”我尖牙利齿的威胁他。
谁料他十分不屑:“你都这番模样了,还不自量力天高地厚,难怪被那蓬莱仙岛的卫道士给捉了去!乖,快睡觉,明天本公子可是要应对我家老爷子的怒火的,没有精力陪你玩。”
他说完,真的缩了床内盖了被子,老老实实去睡觉了。只是他很不地道,邪恶的手不仅没有松开我,反而将我整个身子窝成一团,塞进厚实的棉被中,直接压住。
此时的我,不仅不能动弹半分,连呼吸都成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