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那些人的神色格外肃穆而沉重,约瑟夫一头红发依旧耀眼,他穿着银线刺绣的祭司长袍站在最前面,手捧经书,此时的模样真有几分神圣的味道。
远处的阿茉忍不住停下脚步,躲在树后面静静等他们将仪式办完。
“姑娘在这里做什么?”
阿茉心中一跳,转身,面前的是位身穿白衬衣的黑发青年,身材挺拔而修长,一身从容淡定。
她见了他不禁一呆,这位青年发梢微卷,五官英俊,一双幽绿色的眸子几乎将人望到心里去。
好……好漂亮的男人。
阿茉觉得几分熟悉,又说不清在哪里见过。见青年身无旁物,只身站在林子间,说:“我是约瑟夫大祭司的朋友,绕小路来的……”
“你叫他约瑟夫,那必定是亲密的朋友。”青年微微一笑,阿茉又被晃神了,她以为她已经被钝妖练就相当好的定力了。哪知被面前这个男人面前全部破败。
可是不一样。
这个男人隔得太远,让她有种无法触及的错觉,自然就没有悸动,与爱情无关。
——绝对不能够爱上的人。阿茉有这样的感觉。
“那先生您是……?”独自站在这里,好可疑。
青年笑笑,“我是来观看葬礼的。”
“……哈?”观看?
“参加葬礼的话,那您为什么不在那里……”阿茉望了望悲恸的人群,不少人在低低哭泣。
“今天是雅兰·克鲁索比特·加里弗雷德公爵的葬礼,所以我不可以参加。”青年的声音十分有磁性,口语发音更是无可挑剔,从他气质间来看,一定是高阶贵族。
“所以只能远远望着?”阿茉还是不懂。
“是。”黑发青年微笑。
奏乐想起,两个人站在远处,阿茉望着,莫名有些低落,轻轻说:“那样优秀的人,为什么会死去呢?”
“因为背叛了谁吧。”
“怎么会?他不是给大陆带来和平的英雄吗?整个世界的人都会尊敬他啊。”
青年静了片刻,轻笑道:“或许他宁愿放弃世界也不愿伤害她罢,只不过最后背道而驰了。”
阿茉一怔回过头,那样像神一样的传奇人物,也会有割舍不掉的人么。
“先生您究竟是……?”
青年笑眯眯的,眼角温柔地弯起,仿佛单凭如此就可以蛊惑整个世界。
葬礼大致结束时约瑟夫急忙忙赶过来了,把身上一套一套厚重的外袍松了松,一抹汗叹气,“哎呀,穿这一套实在太累了,热死我了。”
阿茉:“……”祭司大人您别一下台就暴露真相好么,刚刚宣读经文时明明闪耀着神圣光芒好么。
“我刚才遇见位先生,他……”阿茉转身望了望,四周空空寂寂,没了青年的影子,愣了愣,“哎,刚刚还在这儿的。”
约瑟夫抓抓头发一脸迷茫,阿茉就将青年描述了一番,约瑟夫听后睁大眼睛,然后笑了笑说:“别管他,那只是个幽灵罢了。”
“……哈?”
“别说这个了,听赫莲小姐说你要走了?”
“嗯。”阿茉赶紧把手上的东西给他,“这是……唔,谢谢你一直帮助我。”
约瑟夫抓抓头发,脸上的笑容越发大了,“哎呀哎呀,回去有的炫耀了~~这么说你是要去摩罗克的医院?”
“嗯,教会已经分配好了。”
约瑟夫望望天空,“哎呀,怎么突然有种多愁善感的感觉?”
“我假期会来帝都的。”阿茉笑起来,“希望那个时候能看到嫂子呢。”
“哎呀,这可就难了,爱慕本祭司的女性不计其数哦~选哪个好呢~”
阿茉咯咯笑了两声,顿了顿,才说:“约瑟夫,我不是和施密特一起走。”
红发祭司动作停住了,他将目光落在她坚定平静的小脸上,露出难得温和的微笑来,“我知道。”
两个人又聊了没几句就有在场的神职人员来找约瑟夫,阿茉见状也摆摆手表示自己要走了。
约瑟夫送她走了一程,约莫快到门口时就停住了,两人道别,他望着阿茉那小小的身影慢慢远去,一溜儿小跑到双开黑雕栏大门口,约瑟夫扶了扶眼镜远远望去,只看见一个高大男人的模糊侧影,他侧立在门口,身材很长,阿茉跑到他身边他手臂一搂她的身子在他怀里都快看不见了。
约瑟夫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法典》慢慢翻着往回走去。
“那样的女孩子……前世怎么可能是血族嘛。”
他手指一停,翻到某一页,点了点上面的插图,繁密的古老文字旁的小小模糊图画中,一名少女由天堂坠落地狱,背后的雪白羽毛四散开来。
“千年圣典记载,天空之神第四十七位天使芙蕾雅生性善良,她用身上的羽毛来赎清地狱里恶人的罪孽,一个恶人,一片羽毛,最终她因为再也无法飞翔而坠落凡间,寓言曾说,她若重生再世为人,便预示着将迎来叛神种族终结的时代。”
血族祖先因背叛神明而被阳光驱逐。
虽然二者并无直接关系,但寓言还是说中了。
约瑟夫抬头再望过去,已经看不见小姑娘的金发了,他低头摸摸画中少女的脸,自顾自笑笑,合上了厚厚的经书朝教堂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里会有小包子的哦
那么,这一章雅兰大人也出场了_(:3」∠)_阿茉的前世也揭示了
其实,这只是一个天使与恶魔相爱的简单故事罢了╮( ̄▽ ̄〃)╭
☆、67天国游戏
第六十七章
虽然是皇家医学院的高材生;阿茉在摩罗克教会医院的第一份工作也只是主治医师的助理罢了。
阿茉算是干得相当起劲,第一周相当忙碌;又要熟悉各种事物;往往下班的时候已经夜晚,有时还要整夜协助医师进行手术和整理资料。
她无论什么时候出来,钝妖一定会在教会门口静静等她,银色的月光透过枝桠;落在他肩头,一身荣华。
阿茉这天没吃晚饭一直忙到十点;一见到钝妖就跟散了架似的往他身上倒;钝妖把她一抱,她在钝妖胸前蹭了蹭,懒懒说:“我饿。”
“好;想吃什么。”
阿茉故意说:“吃你。”
男人顿了顿,就俯□吻住她。
阿茉累到不行,而他的吻甜蜜醇厚,他这么一吻她更晕,钝妖将她推到树干上亲了一阵,手伸进她的裙衣里,一颗一颗解掉刺绣衬衣的水晶扣然后再灵活地钻进内衣里。
阿茉身子抖了抖,推他,声音娇嫩嫩的,“你坏,老想这事儿……”
钝妖搓着她的柔软,哼哼笑了笑,五年后的她身子更加勾人,胸前的两团委实傲人,气息里也含着浓浓的妩媚劲儿,逗弄到她开始面颊绯红呼吸急促后才松了手。
阿茉挽着他的手臂一起走回家,她望了望天空那圆圆的月亮,四周静静的,小镇的夜空澄澈而辽旷,她忽然有些呆呆地说:“像梦一样啊。”
身边男人没做声,阿茉朝空中比划了一下说:“你知道吗?以前很多个夜晚里我就这样望着天空的,在洛灵斯顿的时候,在洁西卡家里的时候……”
阿茉突然一愣,等等。
洁西卡。
身边小姑娘停下脚步,钝妖低头看她,阿茉呆了呆才说,“我回来这儿都一周多了竟然忘了去看她……”
本来还惦记着,忙着忙着又忘了,五年前不告而别又没有跟她联系,那个时候阿茉只是想着切断所有与钝妖的联系罢了。
那个时候洁西卡怀了孕,现在孩子也应该四五岁了吧,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阿茉禁不住有些期待了。
“明天跟我一起去趟洁西卡家吧?”
钝妖静了静才说,“你想去?”
“对啊,有什么问题?”钝妖竟然还会反问一句。
“没有。”
等到第二天阿茉才明白钝妖意有所指。
她专门跟医生请了假下午就出来了,买了水果和零食,还有现在小孩子们间都喜欢吃的蛋糕,愣是让钝妖提了两手大包小包地往洁西卡家中去了。
走到一半钝妖说:“不是这个方向。”
“哎?”阿茉回过头,洁西卡家的木屋别墅就在眼前了啊,“那不是她家吗?”
“现在不住在这儿了。”钝妖说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阿茉跟上。
一拐拐到了小镇外围靠山的位置,也是距离河流最远的位置,这边一带一般都住着比较穷苦的人家,街边的房子破旧低矮,摇摇欲坠仿佛一阵轻风就可以将其如纸片一般吹散。
街道里散发着腥臭和腐朽的味道,吃剩的动物骨头和鱼类残渣随处可见。
在那里她看到了洁西卡。
她穿着一条布裙,外面套了条脏兮兮的罩裙,头发全部包在头巾里,她正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洗一大盆豆子。
她正坐在一家小餐馆的旁边,小餐馆也是破旧寒碜的模样,客人寥寥无几。
她洗了一会儿,用粗壮粗糙的手指抹了抹额上的汗。阿茉惊呆了,洁西卡的脸已经从鹅蛋脸变成了圆脸,皮肤黝黑,而五官几乎已经像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四肢壮实,背也很厚。
若不是她正下巴上那颗痣,阿茉几乎不出她来,禁不住上前几步,“洁西卡……?”
干活的女人抬起头,短暂的怔神后,原本平淡暗沉的眼睛里有了一点光。
“……安茉?”
钝妖站在她身后,面无表情。
阿茉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光景。
洁西卡是餐馆的女工,手上的或必须做完,她双手在脏兮兮的围裙上擦了擦抱歉地冲阿茉笑笑,阿茉只能等她下班,看着她一件件把粗活累活干完。
收工时已经是黄昏,洁西卡收了工钱,对老板鞠了鞠躬,点清数目宝贝似的收入怀中,脱掉了围裙,理理衣裳和鬓毛才有些犹豫地向阿茉走去了。
而阿茉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
夕阳下洁西卡看阿茉一身干净讲究,娃娃花边领的奶茶色七分泡泡袖长衬裙,外面是一条薄荷色下摆印花的吊带罩裙,一套洋装讲究又俏丽,而她也变得越发漂亮了,洁西卡缩了缩不好意思笑道:“抱歉,要你跑到这种烂地方来……”
她还没说话,对面金发少女鼻子瞅了瞅,冲上前抱住了她,不顾她一身脏臭。
“洁西卡——”
阿茉抱紧她的脖子,抽抽噎噎地哭了。
洁西卡怔了怔,睫毛颤了颤,低下了头。
阿茉把洁西卡带到餐厅去吃饭,洁西卡似乎从没去过这样的餐厅,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这一切显得畏畏缩缩的,阿茉点了一大堆菜,洁西卡吃得狼吞虎咽,阿茉坐在对面欲言又止,望了望身边的钝妖。钝妖只是对上她的目光,什么也没有说。
“洁西卡……发生什么了……?”
阿茉有些难以开口,声音干干的。
“你的丈夫……和孩子……呢?”
洁西卡咽下一口牛肉,慢慢抬起眼睛,最初看见阿茉时那一点亮光已经消失了,她笑了笑说:“孩子没有了,约翰姆他……很晚才回来。”
等她慢慢说来,阿茉才晓得发生了什么。
她走的那一年,洁西卡怀孕快七个月的时候,约翰姆沾上了毒品。
成瘾是必然的事情,很快偷偷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