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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么改车子,哪些配件是哪些厂出的东西好,他完全没概念。
然而,长年开车子练出来的感觉和修行者本身的感应能力却不是假的,在车厂里试着开了一圈,就知道车子完全不同了。而看起来居然还真的一样,这一点让聂信尤其赞叹。
“丁兄,这次真是承你的情,破费了啊。这车子可比我之前那辆强太多了。”聂信认真地说。
“呵呵,你才是帮了大忙呢。这是应该的。”丁鞅的回答也很认真,这是双方交代各自态度,为以后的交往定基调的时候,丁鞅知道这有多重要。“聂兄,不说那些虚的。你是个值得交往的人。不光是你把吕小姐从杭州接回来,冒了那么大的风险。你是怎么做事情的,我们都看在眼里。当我们是朋友就好,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我也知道,很多事情可能我们帮不上忙。但只要我们能做到的,绝不会推脱。说句不好听的,现在,钱砸下去,做不到的事情还真不多。我们公司没别的,就是有钱嘛。”
上次通知丁鞅来处理善后,聂信就知道,丁鞅那么聪明的家伙,肯定会猜到些什么。
现在丁鞅的这番话也极为巧妙,似乎是什么都没说,可对聂信这样的修行者来说,却说了最关键的事情:修真圈子抱歉了,我们没办法;世俗世界,你开口,我们用钱帮你砸开条路。自然,聂信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来换取这种帮助,但双方的确是可以这样协作下去的。
聂信点了点头,说:“放心好了。我靠着你们给我业务呢。”
丁鞅呵呵一笑,也会意地点点头。
“喂,聂信!你躲我躲够了没有啊?”忽然之间,吕慧锦出现在了厂房门口,气冲冲地大步跨到聂信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可忽然之间,张狂的小野猫却变成了撒娇邀宠的小乖猫,一下子抱住了聂信的手臂,说:“带我玩嘛,好不好嘛?我在上海都没有几个人认识啊,好无聊的啊。”
这高难度的瞬间改变态度,变态得让丁鞅都有些受不了了,他摸了摸鼻子,很不自然地朝后退了半步,这才问道:“吕小姐,你怎么过来的啊?”
“没什么啊,”吕慧锦嘻嘻笑着说:“我打电话问你秘书,她告诉我的啊。”
丁鞅翻了翻白眼,炒掉这个秘书的念头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他连忙说:“既然是来找聂信的,那我就不掺合啦。公司里还有好多事情,我就先告退了。”
聂信哭笑不得:“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但明显丁鞅连解释都不想,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赶紧走了。
吕慧锦摇着聂信的手臂,说:“好不容易让我逮到你了耶,还有你的新车哦。怎么样怎么样?!到哪里去玩啊?”吕慧锦瞬间又变成了刚才那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强调道:“不许说不行!”下一个瞬间,又是那副撒娇的样子了。变化之快,让聂信简直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他已经一身冷汗了。可对这个吕大小姐,好像还真没什么办法。
聂信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个保镖,都靠着车子,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不理外物的禅定模样,估摸着这些人这几天也被大小姐折腾坏了。第一次见到吕慧锦的时候,那副天真迷糊的样子,绝对是错觉!
聂信挠了挠头,说:“我哪里有什么好玩的去处啊。”
吕慧锦抬了抬眉毛,说:“你好歹是土著啊,怎么能这样。”吕慧锦也真是憋得狠了。这几天找不到聂信,又没有人可以一起玩。光是每天上网和闺蜜、老朋友们网聊显然不能让她振奋起来。出门么,带着保镖逛街多没意思啊?网购?那些淘宝店主们倒是敢发货,可柏悦这种五星酒店该怎么应付那些快递员啊?现在终于让她绕着弯子找到了聂信,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呢?
聂信掏出了手机,翻看着一大堆没看的短信。张翼轸肯定也了解修行者们躲在空间秘境中没有手机信号的事情,总是非常积极地发短信给他。正好今天他们又跑去上赛道赛车了。聂信把手机短信翻给吕慧锦看了一眼,说:“那走吧……正好那天晚上那帮玩车子的又在一起了。去赛道看看也好。”
吕慧锦两眼放光地说:“Bravo!太棒啦!……等我回去换衣服拿车子,昨天逛专卖店我随手刷了辆玛莎拉蒂。”
“哪里也不去!”聂信一把把已经准备朝外跑的吕慧锦扯了回来,用教训小女生的口气说:“上我的车。”
“你的车?”吕慧锦狐疑地看了看那辆崭新的出租车。
“立刻!马上!”聂信瞪着眼命令道。吕慧锦嗖地一下冲到了出租车边上,拉开门坐进副驾驶的位置,关门,拉上保险带,双手平放在膝盖上,那副乖巧的样子……让聂信更头痛了。
一个城市能有一个赛车场,是身份的象征。而养一个赛车场,除了每年例行的那些F1,全国场地赛等等比赛之外,靠的就是这些有钱的公子哥们来玩车的时候交场租。费用不低,但由于设施先进,路况条件也好,这种生意倒是不差的。上赛道的保安们早就练出了鉴别名车的火眼金睛,但面对着一辆强生公司的出租车,他们一筹莫展,只好呼叫场地内的那些家伙来接应一下了。
“今天你怎么有空了?”看到聂信,张翼轸很开心。和聂信浅尝辄止地握了下手,就引着他们朝着维修站的方向开了过去。张翼轸仍然是西装革履,但脖子里挂着一副耳机。他并不像是要下场开车的样子,更像是个车队经理。
聂信把车子停在维修站空着的那几间里,然后来到了张翼轸的车队房间。
“今天又有比赛?”聂信问道。维修站里如火如荼的样子再明显不过,他扫了一眼,今天居然有六组人在这里。
“还没开始,在练习呢。”张翼轸的笑容有些无奈:“姚永乐今天不在。说不定要让你看笑话了。”
张翼轸这边的技师和工作人员统一穿着蓝色的防火服,全都带着耳机。现在他们的车子正在赛道上,除了少数几个人还在做着准备工作,大部分人都坐着,紧张地看着一溜的监视器上显示的车况和各类数据。聂信注意了一下,他们的那辆蓝色斯巴鲁,排在第四位。
“这比赛有名目么?”吕慧锦拽着聂信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问张翼轸。
“名目倒是没什么名目,也就是大家一起玩。有点彩头。”张翼轸说。
“法拉利、保时捷、奔驰、玛莎拉蒂、宝马……你的斯巴鲁能跑到第四很不错啦。”看着车道上的那些车子,吕慧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些车子是可以放到一起比赛的么?从来没听说过啊。
张翼轸呵呵一笑,说:“车子是根据原先车型基础和改装等等因素,有综合计分的。然后在计时上有体现。不然,我也不至于笨到拿斯巴鲁去和法拉利比。今天人还没到齐,还有蓝宝坚尼和迈巴赫呢。”
吕慧锦这才恍然大悟,但随即又担忧地说:“可这样也不对,计时上可以让,但车手的心态怎么算呢?被套圈套狠了,顾不上计算这些事情了吧?而且车子性能差,被压制得很厉害的啊。”
第029章 莫鹏生
张翼轸眉毛一抬,这小女生说到了点子上。维修站里其他那些工作人员也转过头,看着这个一语道破问题所在的小女生。
“如果姚永乐在,就没问题。他家里出了点事情,我只好找替补车手来了。我们这边比赛,车子都是车手自己的,这辆斯巴鲁改装也不到位。真是头痛。”张翼轸无奈地说:“前一阵想找你,也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来玩玩。也好给你准备车子。可我知道你的状况,也不好多打扰你。”
“说笑了,我就是一开出租的啊。赛道这东西,我可完全不熟悉。”聂信连忙谦虚道。
虽然情况不好,但张翼轸神情温文内敛,一点看不出有任何焦虑的情绪。他好歹是修真者,虽然有了赛车这样的爱好,但以他的心境修为,这种比赛的胜负肯定不放在心上。或许是因为张翼轸的稳健和平静,虽然场面上并不好看,但维修站里,整个车队的工作人员们都很镇静。
“阿震,不要开得那么着急。你要记住,你每圈本身就比对方领先25秒,现在也不是正式比赛,你一定要找到节奏,把自己的速度提上来,保持好,不要和对方纠缠。”张翼轸摇了摇头,带上了耳机,和车手对话了。
“不是我着急,大牛那个二逼一直挡在前面啊。我一加速他就卡住我的位置,我一加速他就卡住我的位置,这明显是找碴嘛!!”电台里传来车手阿震极为恼火的声音。
“我说了,现在不是正式比赛,别放心上。时间损失是他自己的,正式比赛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这么干。”张翼轸摇了摇头。阿震的心理素质比他预料的更差,之前他都已经对阿震说过这些话了,这种大家自己组织的比赛,又有不小的彩头,车手和车队都无所不用其极。更要命的是,对方现在连胜负都不在乎,就是想要削他张家大少爷的面子。而他又不能在车场上暴露修行者的身份,再恼火也没用。
“为什么你不下场比赛呢?”聂信问道。张翼轸的技术和心态,比起这个阿震好太多了。
“呵呵。”张翼轸干笑了两声,自嘲地说:“洁癖。”
聂信和吕慧锦愣了一下,他们随即看到车队里不少人痛苦地把脸扭到一边。真的,他们都明白,要是张翼轸愿意下场比赛,那是赢定了的。但想让张翼轸穿上密不透风的赛车服,钻进没有空调的赛车,在跑道上转悠个几十圈,弄得浑身上下湿淋淋的都是汗臭味……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曾经有一次,大家在比赛之后去聚餐,一个漂亮的赛车女郎不小心将几滴烤肉酱溅在了张翼轸身上。他没有发火,而是打电话给手下,让人从家里专门送来了一整套熨烫好的衣裤衬衫,然后彬彬有礼地告退了一小会去换衣服。张翼轸对此的解释是:如果溅到身上的是水也就罢了,但烤肉酱耶,味道太重了,这怎么受得了。车队里有些人认识张翼轸已经好几年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他穿没有领子的衣服,任何场合下总是衣着笔挺,一丝不苟。而他对衣着以及其他诸多方面的挑剔程度,可以让绝大部分的女生都抓狂。回到他们聚餐的那一夜,在他们吃饭的地方,不到100米就是杰尼亚的专卖店,里面就有张翼轸让人送来的同款的衬衫和裤子。以他的身家,也不会在乎多一件衣服吧?后来大家问起他这件事情,他极为礼貌、专业地介绍了衣服的材料、设计、制作和仓储过程,列举了其中一系列可能对衣着的穿着感受和洁净程度造成影响的环节,尤其是新衣服的那种工厂气味,简直让他无法忍受。然后他坚决表示,他还是更相信自家的管家洗涤熨烫之后,放在充入一定量的氮气的双层密封袋里的衣服。
张翼轸的轶事,在车队众人和他们的朋友们之间流传着,以示他们其实都不是什么讲究的人。平时,张翼轸的洁癖、各种挑剔的习惯,能够给他们带来许多的欢乐。可在他们即将面对失败的时候,却不由得成为了大家痛苦的根源。
“至于嘛!”吕慧锦的嘴张开了,半天都没合上。面前忽然出现外星人恐怕都不会让她那么惊讶。
聂信倒是很淡定。修行者么……再多怪癖也不奇怪的。
轰地一下,阿震的车子冲进了沙地,然后笔直地撞在路边的轮胎墙里。
张翼轸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说:“去叫他们老大过来吧。愿赌服输。今天我认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