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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为力,但我可保证,如果找到能不怕困难而且天资特异的人,我相信可以练成,那是你的
事,咱们酒已足,哲儿,盛饭来,然后将龙哥儿的马藏好,晚间爷爷和龙哥儿到西平。”
初更时分,一老一少取道奔向西平。
第三天,中海一骑先到西平,然后徐徐南下,他换了一身最令人讨厌的深紫色劲装,追
电剑光华已敛,剑身泛着深紫色的光芒,像是一把古老的紫铜剑,毫不起眼,比常剑窄而具
有弹性,看不见锋芒,他腰带上的飞刀,仍是银光闪闪。
南下的官道宽阔,车马络绎于途,这是到湖广的大道,南下的人必须经过这条路,走了
一天,他只走了三十里,沿途留意经过的每一个可疑人物,但却一无所获。
第五天,他在遂平落店,眼看又过了一天,他心中暗暗焦急。
遂平下行有两条路,东南到府城,南下确山,人必须在这儿等候施姑娘,谁知道施姑娘
要走那一条路。
确山原属信阳州管辖,上月复划归汝宁府。确山县的人大事庆祝,因此,往来的商旅似
乎平空多了不少人,这些人中,龙虎风云会的人占了不少份量,中海逗留在遂平,不知道确
山所发生的任何事故。
北门城内靠近城门口的高陛栈,是当地颇负盛名的老店,占地甚广,前面的广场可停放
十余部大车,店的外围有长廊,廊柱加了外栏,可以拴马,廊内设有十来张长橙,坐在前廊
可以监视着出入城门的行旅,但本县有四乡,由四乡入城的人甚多,在城门口守株待兔不是
办法,他必须走远些。
一早,他告诉店家说要出外公干,晚问方可回店,要店伙小心照料行李,策马出了北
门,五里地有一座建在路右的五里亭,这是送客的所在,也是进城最后一次歇脚的地方。亭
后是一座树林,路对面两里地有一座小村寨,他将马儿的嚼环卸下,赶至林侧的草坪中,提
着食物包折回亭中,静静坐着等候。
红日高照下秋高气爽,这两天不见云影,是秋末难得的好天气,天气晴和,晚间的凝霜
反而结得特别厚,林野中银光闪闪,在朝阳映照下,蒸气朦胧,浓霜渐渐溶解,寒气袭人。
他内穿紫色劲装,外罩青夹袄,头上挽发而不带冠,也没束包头,只用青发结绾住发
结,脚下穿的快靴,脸色红润,剑眉虎目,显得英气勃勃,健壮如狮,他的剑用青布卷了,
掂在手上,站在亭上向北眺望。
道上几乎全是北行的商旅,南来的少之又少,即使有三两个人勿勿而过,也是从乡间进
城售土产的乡民,没有任何岔眼的人物。
他捺下心中的焦躁,在亭栏的砖凳上坐下,自语道:“即使昼夜兼程赶往九宫山,也需
五天左右已经过了六天,找回春居士讨解药的时辰不多了,假使这两天等不到施姑娘,我是
否撒手不管一走了之呢?”
“不能?”他替自己回答,叹口气又说:“施姑娘的安全,关乎整个武林的安全,万一
她被小襄王所擒,天玄剑父女情深,必定被龙虎风云会所胁迫,大事去矣!无论如何,我等
冒险等候,这两天如果等不到,我只好放弃进入麒麟山庄的大计,和小襄王一决雌雄,闹将
起来,施姑娘定然可以闻警及早趋避了。”
世间不如意常常十之八九,往往决定进行的事,会无端生出不少波折,不易顺利完成,
或者被迫改变计划。
他计划冒险进入麒麟山庄,打入龙虎风云会,找到双头蛇迫问他陷害他流役边塞,屠杀
双亲的主凶,如意算盘打得不够精,原因是他没想到利用朋友,只能独力去行事。个人的力
量毕竟有限,他怎能以一个人的力量去和实力雄厚、组织严密的龙虎风云会相抗衡,但他毫
不气馁,无畏无惧地勇往迈进。
将近辰牌未,远远地,县城方面驰来五匹健马,狂风似的卷到,蹄声如雷。
他定神看去,心说:“唔!是五个江湖人,不知是何来路。”
蹄声骤止,五匹马到了亭前,五名黑衣骑士飞跃下马,由一名骑士将五匹马牵至亭左的
树林中系好,另四名骑士已经进入亭子。
五骑士人生得雄壮,只是满脸横肉,像貌粗犷凶猛,穿黑劲装,外面加了一件羔皮背
心,腰悬单刀,挂了百宝囊,骠悍之气毕露无遗。
第一眼见暴眼骑士踏入亭中,瞥了一眼中海,向第二名虬须骑士说:“二弟,把这家伙
赶出去可好。”
虬须骑士应喏一声,走近中海拉开大嗓门叫:“喂!小子,你听见没有,爷要在这儿办
事,滚出去。”
中海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徐徐站起,扫了众人一眼,将剑囊挟在胁下,懒洋洋地出
亭,在亭侧的树下坐了,食物包和剑囊放在身旁,倚坐着假寐,定神倾听五骑士谈话。
五骑士有眼不识泰山,他们无法看到中海的夹袄内所藏插飞刀的皮护腰,更不知青布包
里着剑,赶走了中海,五个人占据了五里亭,团团坐下,打开带来的食物包,将五个酒葫芦
和肉脯、爆蚕豆、五香豆、花生等下酒物摊放在亭桌上,一面吃喝,一面向北眺望,打开了
话匣子。
暴眼骑士咕噜噜灌了几口酒,嚼了一条烤兔腿,用不高不低的嗓音说:“咱们兄弟被派
来打头阵必须仔细些,黑旗令主的人在县城监视,咱们如果让鱼儿漏了网,岂不灭了咱们汝
州五霸的威风,所以必须认真些,免得走了眼丢人。”
虬须骑士接口道:“大哥,如果咱们发现了正点子,可不可以动手擒下,大功一件哩?
暴眼骑士摇摇头,正色道:“那怎么行,如果发现,咱们只负责飞骑传书,其他一概不
问,不能自找麻烦。”
“难道说,咱们汝州五霸只配做飞骑传书的走卒,五霸联手,武林一流高手照样可以打
听,未免大小觑咱们兄弟了。”另一名缺了门牙的骑士愤然地叫。
“三弟,稍安勿躁。”暴眼大哥平静地说,稍顿又道:“如果咱们五霸足以应付,还待
出动所有的人做什?千万不可乱了步骤,妄自称雄有百害而无一利,抓不到正点子不打紧,
打草惊蛇被正点子知警溜跑,咱们吃不消兜着走,也许会送掉老命,划不来,老三,丢掉你
的怪念头,少废话。”
“好,不说就拉倒,不过,把咱们当小跑腿差遣,可真不是滋味。”缺门牙老三嘀咕地
说着,神色愤然。
第四名骑士左颊有一道三寸长的疤痕,粗眉深锁地说:“许州的弟兄尚未派人前来禀
报,咱们是不是来早了些呢,难道说,正点子还没有消息么?”
“有消息还用得着劳师动众么,那家伙神出鬼没不可轻视哩!”最后一名吊客眉骑士接
口。
暴眼大哥用手向北一指,说:“来了一辆大车,留心些儿,大概是来自开封府中原车马
店的长途客车,南下的第一批客人到了。”
倚坐在树根下假寐的中海不住忖道:“汝州五霸结义五兄弟,在武林中小有名望,怎么
做起跑腿的人来了,他们的主子是谁?”
他对武林动态十分陌生,找不出答案,只好静观其变,半闭着眼睛留意着五霸的举动,
他认为施姑娘可能易了男装,决不会乘车南下,所以对往来的车辆毫不注意。
车声辚辚,越走越近,确是中原车马店的长程客车,两侧开窗,车后设门,轴向两侧伸
出,单车辕特长,有两段辕扣,所以可驭四匹马,单车座位相当高,两个赶车的伙计挥动着
长鞭,四匹健马轻快地奔驰,轮声隆隆,近了。
亭中五骑士出到路中,一字儿排开,暴眼大哥高扬马鞭,舌绽春雷地大吼道:“停车检
查。”
马车徐徐地停下来,车座上的赶车把式含笑道:“诸位爷们有何见教?”
暴眼大哥掏出一块锡腰牌扬了扬,也不管对方是否看清便纳回腰中,说:“咱们是巡检
司的巡捕奉命缉拿要犯,叫乘客下车。”
遂平地当往来要冲,治安素称良好,并不曾设有巡检司检查行旅,赶车的人岂有不知之
理,赶车伙计一怔,问:“诸位爷是那一个巡司的……”
“废话!下车!不然治你个妨碍公务之罪。”
跋车大汉见状只好乖乖地插上长鞭挂上,一跃下马,疾趋车后放下踏板,拉开车门陪笑
道:“诸位客官请下车,巡检司的官兵要缉拿要犯,委曲诸位一下,请下车。”
车厢分为两段,前一段是女眷,中间用木板隔开,留了一扇门,这是长程客车必须设有
的隔厢,便于分隔男女客人,后段是男乘客,全都迷惑地携带着小包里下车接受不速之客的
检查,女乘客瑟缩在车中,她们不下车。
汝州五霸在五名男旅客前后仔细用目光搜视,五个旅客全是中年人,没有任何岔眼之
处。
“女客也下来。”暴眼大哥怪叫,声如打雷,嗓门奇大,语气凶暴。
四名女客跌跌撞撞地鱼贯而下,两名穿着素的中年妇人,一个老太婆,一个年方二八的
小村姑小村姑花帕包头,穿两截夹花衫,弓鞋长仅三寸,怯生生地躲在老太婆身后,清秀的
脸蛋上泛着惊恐的神情,像一头受惊的小鹿,手中挽了一个小包里,神情惹人爱,发育匀称
的身材,令男人看了怦然心动。
暴眼大哥双目精光四射,先在两个中年妇人浑身上下狠狠地打量,蓦地伸手扣住一名妇
人,另一个大指头在女人眼角一抹。
中年女人失声惊叫,极力挣扎。
一名中年人愤怒地抢出,怒叫道:“岂有此理!清平世界……”
“住口!退回去!你想死不成?”虬须老二大吼,手按着刀把逼上。
中年人惊得脸色发白,恐惧地后退。
暴眼大哥的手指放开,女人眼角的笑纹恢复原状,这证明她不是经过化装易客术掩饰本
来面目。
连老太婆也经过暴眼大汉的详细检查,轮到小村姑了。他一把将小村姑从老太婆身后拉
出,小村姑一声尖叫,惊得膝盖发软,摇摇欲坠。
暴眼大哥似乎经验丰富,左手扣住小村姑的右肩井,假使对方有反抗的企图,大拇指便
可扣入制死肩井穴。
他将人向身前拖,叱道:“乖乖地静下来,太爷又不把你吃了,鬼叫个什么劲?”
虬须大哥拦在小村姑身后,沉声道:“先制她的气门试试,便可知道她是不是正点子
了。”
暴眼大哥桀桀怪笑,得意洋洋地说:“愚兄有更妙的办法对付雌儿,少不了她得露出马
脚。”
说完,拧住了小村姑的粉颊。
“救命啊……”小村姑尖叫。
树下的中海站起来了,抓起身旁的剑包,一步步向路中走,虎目中神光似电,看了不平
事,他把自己的事署诸脑后了。
“啧一”声响,暴眼老大在小村姑的颊上亲了一记暴吻,哈哈狂笑道:“如果是正点
子,岂甘受辱?”
虬须老二接口道:“明知必死的人,些少耻辱何足道哉?她会忍下来的。”
暴眼大哥略一沉吟,说:“贤弟所说大有道理,再试上一试。”
声落,一把抓住了小村姑的衣领,食中指已从衣领内深入,接触温暖腻滑的胸肌。
小村姑像是失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