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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行了过去,齐声说道:“姊姊有何吩咐?”
朱若兰目光凝注在杨梦寰的脸上,道:“我只占诉你一件事,你要好好的看顾琳妹妹……”
举手一挥,接道:“你们去吧!”
杨梦寰、沈霞琳看她神情间,似是有些烦躁,也就不再多言,悄然退了出去。
只见赵小蝶靠在一处山壁上,仰望着天际出神。
沈霞琳缓步走了过去,道:“蝶妹妹,你的身体好些么?”
赵小蝶道:“我一直很好,多谢姊姊关心了。”
沈霞琳牵着赵小蝶的手,低声说道:“这些日子里,陶玉定然用了很多恶毒的法子对付你。”
赵小蝶轻轻叹息一声,道:“陶玉把我囚禁了这多时间,使我有时间反省一下,唉!那几年我大糊涂了,不但害得兰姊姊生气,而且也连累了姊姊和杨兄,从今之后,我要好好的做人。”
沈霞琳微微一笑,道:“有你和兰姊姊,那陶玉本领再大一些,也难再兴风作浪。”
赵小蝶摇摇头,道:“我在这一段静坐思过之中,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沈霞琳道:“什么事?”
赵小蝶道:“在那归元秘笈最后一页中,有过一段记载,那是说武学之道,没有止境……”
轻轻叹息一声,接道:“因为那不是述说什么武功,我也没有仔细读它,但此刻仔细想来,却是有些不对,似乎那里面潜存着很多隐密,而且在这些囚禁的日子中,我曾想了归元秘笈上的武功,并非是已达止境,陶玉也许……”
只见天宏大师和李沧澜并肩快步而来,赵小蝶只好住口不言。
天宏大师合掌当胸,低声说道:“杨大侠,久违了。”杨梦寰急急还了一礼,道:“杨某一人安危,劳师动众,杨某衷心难安……”
一撩长衫,屈膝对李沧澜跪了下去,道:“见过岳父大人。”
李沧澜一挥手,道:“你起来,天下英雄为你劳碌奔走,冒险犯难,该去谢谢他们才是。”
杨梦寰道:“岳父说的是。”
正待转身而起,赵小蝶一拉杨梦寰,低声说道:“兰姊姊可能是中毒了,也许是受了内伤……”
杨梦寰怔了一怔,道:“什么?”
赵小蝶道:“你快去就是。”
杨梦寰还想再问,赵小蝶已牵着沈霞琳转身而去。
杨梦寰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该去道谢一声才是。”
天宏大师笑道:“多承朱姑娘援手,来此之人大都有惊无险,此刻都在山谷一端等候杨大侠。”
杨梦寰道:“好,在下就去拜谢他们援手之恩。”
天宏大师望了赵小蝶一眼,道:“姑娘别来无恙。”
赵小蝶道:“我很好,多谢老禅师的关顾。”言罢,愁锁眉头,垂首出神。
天宏大师只道她不喜和自己搭讪,悄然转身而去。
李沧澜望了赵小蝶一眼,心中暗道:此女胡作非为,武功又高,心目中无大无小,还是不要惹她为妙,带着川中四丑转身而去。
杨梦寰行约数十丈,只见一块空旷的草地上坐着十余人。
群豪眼看杨梦寰行了过去,齐齐站起身来。
杨梦寰急行两步,抱拳一个罗圈揖,道:“杨某何德何能,敢劳诸位千里跋涉,我杨某这里是感激不尽了。”群豪齐齐还礼。
闻公泰哈哈一笑,道:“除了我等几个先到此地,后面只怕还有高手赶来……。”
语声微微一顿,道:“目下那陶玉已成祸乱之源,杨大侠既已脱困,正好带咱们一举而把他消灭。”
杨梦寰道:“那朱姑娘既在此地,最好能由她主持。”
静玄道长道:“朱姑娘深谋远虑,我等难及万一,想必早已有了对付陶玉之策。”
闻公泰目光流动,打量四面的山色形势一眼,接道:“此刻进入这百丈峰的武林同道,恐怕将数以百计,老朽之意,咱们在对面山峰之上,设下幕帐,以迎接天下英雄,借机扫穴犁庭,一举残灭陶玉实力,别再给他坐大的机会。”
静玄道长道:“闻兄高论,贫道甚为赞同,但最好能先和朱姑娘商量一下,再作主意。”
天宏大师道:“不错”。
李沧澜接口说道:“寰兄,你去瞧瞧朱姑娘,咱们在对面山峰之上等候。”
杨梦寰心中亦甚担心那朱若兰的安危,当下说道:“小婿立刻就去。”抱拳一个长揖,转身而去。
一路返回,竟是未再见到那赵小蝶和沈霞琳。
直待行到朱若兰适才坐息之处,才见到玉萧仙子满脸戚然之色,站在山岩之下。
杨梦寰轻轻叹息一声,道:“玉萧姑娘……”
玉萧仙子道:“你来了,我带你去看朱姑娘。”
她似是很急,说完一句活,立时转身而去。
杨梦寰觉出事态严重,也不多问,随在玉萧仙子身后奔到一座茅舍外面。
玉萧仙子低声说道:“杨相公,进去吧!姑娘就在房内。”
杨梦寰缓步而入,直入内室,只见朱若兰仰卧一张木榻之上,微闭着星目,脸上是一片苍白,不禁心头黯然,低声叫道:“兰姊姊。”
朱若兰睁开眼睛,望了杨梦寰一眼,缓缓说道:“你还没有走么?”
杨梦寰道:“赵姑娘和天下英雄都在这里,姊姊伤的很重次?”
朱若兰淡然一笑,道:“不要紧,我有灵鹤可以送我回天机石府,你好好照顾赵小蝶,只有那缕缕情丝,才可以缚紧她的芳心。”
杨梦寰道:“小弟一切遵命,姊姊不用担心这些事了,眼下最为紧要的是姊姊的伤势。”
朱若兰似是没有气力答话,缓缓闭上双目,不再言语。
杨梦寰心中大惊,伸出手去,按在朱若兰前胸之上,只觉她气若游丝,似是随时可以断去,不禁急的流下泪来。
正感六神无主,忽闻身后传来了步履之声。
回头望去,赵小蝶和沈霞琳走了进来,急急叫道:“赵姑娘快些来,兰姊姊情形不对。”
赵小蝶行近榻前,右手把着朱若兰的左腕脉穴,右耳附在她前胸之上,听了一阵,摇摇头道:“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杨梦寰道:“不是中毒,那是受伤了。”
赵小蝶点点头,道:“似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沈霞琳道:“这两日来,我一直未离开她一步,也没有见她和陶玉动手,如何会受了伤呢?”
杨梦寰道:“姑娘胸中熟记归元秘笈,可能瞧出她伤在何处么?”
赵小蝶道:“不能确定,似乎是真气岔了经脉,练功走火入魔。”
沈霞琳热泪夺眶而出,黯然说道:“如若她不来百丈峰,援救咱们,也不会落得这样惨局了。”
杨梦寰道:“赵姑娘请仔细想想归元秘笈上那疗伤篇中,可有疗救走火入魔的办法”
赵小蝶凝目沉思,良久不言。
杨梦寰知她正在用心思索,只好耐心等待。
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赵小蝶才摇头叹道:“我心中没有把握……”
只听朱若兰长长吁一口气,霍然睁开双目,挺身坐起,望了杨梦寰三人一眼,微微一笑,道:“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只是练功练岔了真气,只要好好的休息几日,就会好了。”
赵小蝶道:“姊姊,你何苦要骗我们。”
朱若兰笑道:“我几时骗过你们了,不要打扰我,我要休息一下。”
赵小蝶道:“姊姊,我助你把真气逼回经道如何?”
朱若兰缓缓躺了下去,道:“不用费心机了,你无能助我。”
赵小蝶道:“小妹自信有此能力。”
朱若兰道:“我知道你内功深厚,天下无匹,但却不适对我。”
赵小蝶奇道:“姊姊,我是越听越不明白了。”
朱若兰似是很疲倦,闭上双目,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这几年,真气是逆转而行……”
赵小蝶呆了一呆,还想再问,杨梦寰却抢先接道:“赵姑娘,她很疲倦,不要再和她说话了。”
一向倔强的赵小蝶,此刻却变的无比温柔,点点头,缓缓向后退去。
杨梦寰一拉沈霞琳,三人一齐退到室外。
赵小蝶走在最后,随手带上房门。
只见玉萧仙子站在厅中,愁眉苦脸,粉颊泪痕未干。
她似是对那赵小蝶寄望甚重,一见赵小蝶,就忍不住问道:“赵姑娘,朱姑娘的伤势如何?”
赵小蝶轻轻叹息一声,道:“到此刻为止,我还想不出疗治她伤势的办法。”
玉萧仙子道:“这么说来,只有设法送她回到天机石府去了。”
赵小蝶道:“送回天机石府,又能如何?”
沈霞琳道:“奇怪的是我一直不明白兰姊姊是如何受伤的。”
赵小蝶似是突然有了决定,满脸坚决的说道:“我想这样拖延下去,倒不如冒险一试疗治她的伤势了。”
杨梦寰道:“姑娘有把握?”
赵小蝶摇摇头,道:“没有……”
杨梦寰道:“最好是不要冒险。”
赵小蝶道:“如若我不能疗治好她的伤势,或是因手法错误,害了兰姊姊,我就以死谢罪。”
杨梦寰道:“这个,这个如何可以?”
赵小蝶道:“形势逼迫,实不容再拖延下去了,倒不如冒险一试。”
杨梦寰默然不言,双目却移注在玉萧仙子的脸上。
玉萧仙子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咱们姑且一试。”
赵小蝶道:“两位姊姊,跟我进入室中……”目光转注到杨梦寰的脸上,道:“有劳在室外等等了。”
杨梦寰道,“三位尽管放心施为,在下守门就是。”
三人步入内室,回手关上房门。
杨梦寰大步出厅,四面查看一下,重又绕回厅中。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仍不见内室门开,不自禁焦急起来。
绕向窗子,只见窗门紧闭,还垂着黑色的窗帘。
这时杨梦寰除了破门而入之外,已然是别无良策,想到赵小蝶如生异心,玉萧仙子和沈霞琳都将伤在她暗算之下,更是心如火焚,急的在厅中来回踱走。
突然间响起了几声长啸,遥遥传了过来。
扬梦寰心中一动,暗道:难道是那陶玉知道了朱若兰受伤的事,率人施袭不成?
心中转念间,瞥见一个面目丑怪的蓝衣妇人,缓步行人室中。
杨梦寰仔细的瞧了一眼,才认出来人是三千罗刹彭秀苇,当下一抱拳,道:“彭姑娘。”
彭秀苇缓缓说道:“姑娘的伤势如何了?”
她声音中微微抖颤,似是尽力在压制着心中的激动。
杨梦寰道:“赵小蝶和玉萧姑娘,现都在内室中查看那朱姑娘的伤势。”
彭秀苇似要入内,但却突然改变了主意,缓步退到厅角,肃然而立。
她面容丑怪,喜怒之间,特别鲜明。
杨梦寰心中暗道:香来她心中似是蕴藏了一腔怒火,一旦爆发出来,定是一场生死之搏……。
忖思之间,突闻木门呀然一声,两扇紧闭的房门,突然大开。
只见赵小蝶容色严肃的缓步行了出来。
杨梦寰正诗出言相间,赵小蝶双目泪水已夺眶力出,摇摇头,说道:“兰姊姊说的不错,我无能帮助她。”
双手掩面,放声大哭。
杨梦寰缓步行了过来,道:“赵姑娘,不用哭了,只要你尽了心力,至于能否疗治好朱姑娘的伤势,那是天命了。”
突然彭秀苇冷冰冰的说道:“玉萧姑娘,姑娘可是死了么?”
玉萧仙子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