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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淑贞低声道:“不要慌。”
杨梦寰道:“姊姊还有什么吩咐么?”
童淑贞道:“正东方两里左右处,有一座三丈多深的山谷,谷中一片平坦,那确属武林人物动手的好地方,三位先到那边瞧瞧,如是不见朱姑娘和陶玉,三位请守在那里别动,我再去通知你们。”
杨梦寰道,“好,就此一言为定。”
转身向前奔去。
赵小蝶、沈霞琳,齐齐追在杨梦寰身后,全力奔行。
三条人影,有如赶月流星,夜色中,带起了一片衣袂飘风之声。
果然,三人奔行了两里左右,见到一个深谷,这道深谷,由山峰上绵延而下,到了平地,仍然是一条深沟。
凝目望去,果见谷中有几个人影,相对而立。
杨梦寰一提气,当先而下,赵小蝶、沈霞琳相随跃入谷中。
三人已有了计议,落人谷底,立时分开去,成了三面包围之势。
沈霞琳高声说道:“兰姊姊,我们助拳来了,今夜非杀死陶玉不可。”
凝目望去,只见陶玉带着两个黑衣劲装大汉,三个人扇形而立,面对朱若兰。
朱若兰却是单人匹马而来,只是背上多了一支斜插的长剑。
陶玉回目一顾杨梦寰和赵小蝶,冷笑一声,道,“三位追踪之能,实叫兄弟佩服,看起来,我手下必有奸细了。”
杨梦寰心中暗道:这人果然是聪明得很,一转念间,就想出当中内情。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陶玉,难道你认为你的逃避之术,也是天下独步么?”
陶玉道:“兄弟自信行经之处,未留痕迹,诸位如无内线,决难追踪到此。”
赵小蝶道:“朱姑娘呢?难道她也有内应接应不成。”
陶玉道:“那不同……”
赵小蝶接道:“那里不同了?”
陶玉道:“朱姑娘是我等故意诱她而来,诸位却是追踪而至。”
一直木然耐,不讲话的朱若兰突然接口说道:“陶玉,今日只怕比不成了。”
陶玉淡淡一笑,道:“随便姑娘作主,此刻,姑娘的实力,又比在下强了。”
朱若兰道:“我要和你单打独斗、不许别人插手,而且一定要分出生死,不死不休。”
陶玉目光一掠赵小蝶等,说道:“这个么?在下自然奉陪了。”
沈霞琳道:“陶玉,你想的很好啊!”
陶玉道:“怎么样,杨夫人有何高见?”
沈霞琳道:“今晚上,既然叫我们遇上了你,那只有两个结果,不是我们死于你手,就是你被我们所杀,这一次,我们实该有一个结果了。”
陶玉淡淡一笑。道:“在下只要招呼一声,四外立刻可以招来很多助拳之人。”
沈霞琳目光转到朱若兰的脸上,道:“姊姊,今日不该再放过他了。”
朱若兰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沈霞琳唰的一声,抽出长剑,道:“陶玉你亮兵刃吧。”
右腕一振,直刺过去。
陶玉身子一侧,左首一个大汉,快速绝伦的拔出了兵刃,当的一声,震开了沈霞琳手中兵刃。
那是一柄厚背雁翎刀,份量十分沉重,封开沈霞琳一剑,立时反击,唰唰唰,连攻三刀。
沈霞琳心中暗道:这人武功不弱。避开三刀,长剑“金丝缠腕”,向那大汉手腕之上刺去。
那大汉一沉腕势,避开了一剑。
杨梦寰冷眼观察,发觉那执刀大汉确非泛泛之辈,不知何以竟然不认识他。
忽然间,心念一转,暗道:“这陶玉诡计多端,也许这两个大汉,都已经过了易容。当下翻腕抽出长剑,主动的攻向另一个大汉。
另欣汉骤不及防,几乎被杨梦寰一剑刺中,匆忙间,闪身退开五尺。
杨梦寰道:“不用紧张,你亮出兵刃来吧!”
其实,不用他说,那黑衣大汉,已然从背上拔出了两柄长剑,双手各执一柄,分由左右,一齐攻来。
杨梦寰右手长剑举起,一挥之间,由“抽梁换柱”变成了“春云乍展”。
但闻叮叮两声金铁交鸣,那黑衣人手中双剑,尽被震开。
杨梦寰试过一招之后,心中暗暗惊道:这人的内力不弱。
心中念转,手中长剑却展开了一阵快攻,追魂十二剑绵连出手。
那个执双剑的大汉,被杨梦寰一轮快攻逼的连连后退,手中空有双剑,却是无法施展。
杨梦寰杀机已动,剑招愈来愈是奇幻,毒辣,剑剑直向着那黑衣人的要害。
陶玉冷眼旁观,眼见两个随来大汉,分被沈霞琳、杨梦寰逼的余下招架之力,但自己仍然不肯出手相助。
朱若兰站在旁侧,若有所思。
赵小蝶双目神凝,盯注在陶玉的脸上,只要陶玉稍有举动,立时快速抢攻。
恶斗中,突闻得一声惨叫,杨梦寰手中长剑,奇招突出,斩断了对手一条左臂。
但那黑衣大汉骠悍绝伦,断去一臂之后,仍然是不肯停手,右臂单剑,守中有攻。
杨梦寰又和那大汉斗了数合,心中大奇,暗道:一个人,如是忍受断臂之痛,就是还有能力反击,也不过是强忍痛苦,攻出一招、两招,似这般连撑数合的事,实是大有研究。
心中念转,手中长剑却突出一招“吞云吐月”,逼开那大汉手中长剑,寒芒过处,人头飞起。一股鲜血,冲起了四五尺高,尸体才缓缓倒地。
杨梦寰举起手中长剑,就那大汉尸体擦去鲜血,缓缓说道:“陶玉,在下想先和你单独动手,如若在下不是敌手,再由赵姑娘代替在下。”
陶玉望了那尸体一眼,道:“好!今日要叫几位见识一下我陶玉的真才实学。”
突然扬手一掌,直对杨梦寰劈了过来。
杨梦寰手中长剑疾起,横向陶玉小臂之上斩去,口中喝道:“陶玉,你不亮兵刃,是自找苦吃了,我……”
陶玉冷冷接道,“杨大侠先胜了我一只肉掌之后再说。”
答话之间,右掌一沉,避开了一击。
突然间,金光扑面,直向杨梦寰脸上袭来。
双方距离很近,几乎吃那金光击中,匆忙之间,挥剑一挡。
一阵金铁交呜过去,那金芒被长剑挡开。
凝目望去,那金芒正是陶玉双腕上套的金环。
只见他一挫腕,那被杨梦寰飞的金环突然一沉,又被陶玉收在手中。
原来,他那金环之上,有一道细而坚牢的白线系着,可以收发随心。
就在杨梦寰震开金环的同时,陶玉左腕一抬,又是一道金芒飞出,直击向杨梦寰丹田要害。
彼收此发,得心应手。双方距离既近,那金环来势又快,杨梦寰来不及挥剑击挡,一吸气,陡然间退开三尺。
只见陶玉右腕一挥,收回金环突又飞出,击向前胸。
杨梦寰吃了一惊,忖道:好快的金环。
右手长剑平伸,剑尖寒芒,闪起了一片剑花。
只听铮铮两声,那金环和长剑,连续撞击两下。
陶玉冷笑一声,道:“杨兄,兄弟这金环变化如何?”
喝声中,金芒乱闪,两个金环交错飞转,幻起了无数的光圈,分由四面八方,袭了过来。
杨梦寰暗运内力,长剑疾举,口中冷冷喝道:“不见得有何惊人之处。”
手腕震动,手中长剑也幻起一片剑花。
金芒银花,闪转中,又是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
陶玉心中暗道:这杨梦寰在拳剑之上,果然是下了工夫,同样的几招剑式,我陶玉决难胜他……。
心念转动之间,又一声惨叫传来。
转眼一掠,只见和沈霞琳动手的大汉,也伤在了沈霞琳的剑下,生生被斩作两断。
沈霞琳一剑得手,目光突然转到了赵小蝶的身上,道:“你怎么不动手?”
赵小蝶低声应道:“我看兰姊姊没有出手……”
她本该说我要看着朱若兰,怕她逃走,不能出手才是,但却不便说明。
沈霞琳低声说道:“别忘了,我告诉你的话。”
长剑一振,攻向陶玉。
她剑术、功力,均不如杨梦寰甚多,如若陶玉单打独斗,只怕难过五十合。
但此刻,她和杨梦寰联剑出手,却有着不相同的情势。
陶玉双手变化万端的一对金环,尽为杨梦寰施展开的长剑,接了下来,沈霞琳一支长剑,尽成了进手的招术,看上去,剑势凌厉,招招都指向陶玉的大穴要害。
赵小蝶举步行到了朱若兰的身侧,道:“兰姊姊,你说杨梦寰的剑术如何?”
朱若兰道:“朴实无华,剑剑踏实地,看似平淡,实则极难,如若单说剑术上的成就,咱们都非他的敌手。”
赵小蝶又向朱若兰行近了一步,问道:“兰姊姊,陶玉那双环飞击招术,倒也是新奇的很。”
朱若兰道:“嗯!有些地方,很像少林门中的飞钹取敌之法,但变化之奇,又有过之……”
赵小蝶接道:“这种招术,难道也记载于那‘归元秘笈’的夹层之中不成,不然,我怎么记不起双环的招术?”
朱若兰道:“我想‘归元秘笈’上既有记载,也不似陶玉的双环变化,但那陶玉也无能自行创出这一套环法,必然受了什么启示,再加上自己研究,创出这一套飞环的打法。”
赵小蝶道:“兰姊姊,他们这样打下去,你说那一个输?”
朱若兰道:“陶玉的伎俩,决不止此,不知他何以不施展?”
赵小蝶又向朱若兰行近了一步,道:“兰姊姊,陶玉不敢施下辣手,可是对我们有所顾忌么?”
朱若兰道:“他怕伤了杨梦寰,咱们一齐出手,也是原因之一,但并非主要原因。”
赵小蝶暗中运集功力,贯于右手之上,问道:“兰姊姊,咱们如若出手相助,是否可以生擒陶玉?”
朱若兰道:“很难说,陶玉所以迟迟不敢施下毒手,也许就是因为咱们守在旁侧之故。”
赵小蝶心中暗作盘算道:此刻我如能出其不意,陡然下手,点了兰姊姊的穴道,必可成功,但如陶玉在此设下埋伏,我点了兰姊姊的穴道,不但少了一个武功最强的帮手,我们三人之中,还要分出一个人来保护于她,岂不自缚手脚么?眼下之策,只有先杀了陶玉再说了。
心中念转,低声说道:“姊姊,可否出手,助他们一臂之力?”
原来,她想到如若自己出手就无法再行监视朱若兰了这才出言激说,要朱若兰自己出手。
朱若兰回顾了赵小蝶一眼,道:“你为什么不出手,助他们呢?”
赵小蝶无法讲出心中所思,微微一笑,道:“好!咱们一齐出手如何?”
朱若兰道:“暂时还用不到我出手。”
赵小蝶偷眼打量了朱若兰一眼,只见她神情冷漠,不似以往那等和蔼,心中暗道:兰姊姊果然变了,看来只有按沈家姊姊的办法对付她了,当下又往朱若兰靠近了一步。
这时,场中激斗更烈,杨梦寰、沈霞琳,双剑如狂风急雨一般,全力抢攻。
但那陶玉的双环,也是愈打愈见熟练,盘空飞舞,收发随心。
杨梦寰、沈霞琳攻势虽然猛恶,但看情形却无法制住陶玉。
赵小蝶心中暗道:就眼下情势而言,第一要事,先行搏杀陶玉,一向柔弱的沈霞琳,此刻,突然间变得十分坚强,如今,我既然不忍对付兰姊姊,无法下手,何不把对付兰姊姊这个难题,交给沈霞琳去办呢?
心念一转,突然欺身而上,低声喝道:“琳姊姊,小妹替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