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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国友讶异地说。“我已经出来了,想到反正要走一趟。所以过来看看……是不是另外有约会?”
“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你听我说!”
强迫国友咚地坐在客厅沙发后,夕里子翻动录音带,再重播一次。
听了怪女人“我要杀了你”的录音后,国友也吓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意思?有人狙击你?”
“这不重要,你听下面的!”
“还有吗?”
听了绫子的录音,国友更加莫名其妙。
“绫子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猜不着。”“有没有什么头绪?例如最近她是否闷闷不乐……”
“没有——她只说没什么胃口。不过,平时她就不是太有精神的人嘛。”
“话是这么说——若是这样无从找起呀。”
“别这么说,必须设法找到她呀!”
“嗯。总之,从她可能去的地方找起好了,像朋友家,咖啡室之类。如果一个人想自杀,通常回去自己最喜欢去的地方转一圈。”
“最喜欢的地方……”
“想到什么地方没有?”
“姐姐是个不爱出门的人,若是可能的话,她回一直在家里懒着不动。”
“是吗?”国友也了解绫子的性情。“到底发生什么事?失恋吗?着个年纪的人经常都回为感情烦恼的。”
“可是姐姐是个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人,如果谈恋爱,我们不可能不知道的。”
“是吗?会不会忘了做功课?”
“又不是小学生。”
“只好先打电话去她朋友家问问看了。”
“也好。”夕里子点点头。“我想姐姐房里有电话号码记录簿。”
夕里子和国友走进绫子的房间。
“桌子上面没有……放在哪儿呢?”
夕里子在四处寻找时,国友拍拍她的肩膀。“夕里子,你的想法是对的。”
“什么想法?”
“你说绫子最喜欢待在家里。”
夕里子望向国友指示的方向——绫子横卧在床上,十分舒适地酣睡着。
☆ ☆ ☆
“给我好好解释!”夕里子用力猛拍桌子。
“冷静些。”国友在劝解。“又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
“对吗。”珠美边喝汤边说。“托福,得国友先生请吃晚饭。人嘛,必须从积极方面看才行。”
“话是这么说,却叫我的寿命缩短了!”
“三天左右吧?夕里子姐姐,你还是可以活到九十岁!”
“你是什么意思?”
“总之,现在平平实安地吃饭不是很好吗?”
经过国友的调停,局面终于平静下来。
本来国友想跟夕里子两个去吃稍有情调的法国餐,现在带着三姊妹,为钱包着想只好选择比较普通的餐厅了。
夕里子虽然嘟嘟囔囔的,却第一个把汤喝光。
“不过,绫子录下的那些话,大概有什么原因吧!若是做得到,我也帮帮忙好了。”
“好个冠冕堂皇的原因。”夕里子调侃地说。“她的苦恼深刻到可以若无其事的呼呼大睡。”
绫子喝完汤,放下汤匙,说,“已经毫无遗憾了。”
其他三人面面相觊。
“如果是我,我就全部吃完才说。”珠美说。
“说清楚些。什么事?”夕里子叹气。“我们欺负姐姐了?”
“怎会呢!”绫子摇摇头。“有这么两个好妹妹,我过去一直都很幸福。”
“我不爱听。过去,两个字。别说这些毫无生气的话好不好?”
“其实,今天我去医院来。”绫子幽幽地说。
“嗬?是不是有BB了?”珠美说。
“你别一语惊人好不好?”夕里子怒目而视。
“最近总觉得胃部情况不大好,时时作痛。我想还是专科医生检查看看的好。”
“对姐姐来说,这个决定做得真好。”夕里子说。“那医生说什么?”
绫子不知怎地,露出极其软弱的微笑。
“夕里子,不必瞒我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
“知道什么?”夕里子吃了一惊。“我什么也不知道呀。”
“好,就当你不知道。不要紧。”绫子说,“然后,医生向我宣布一件事。”
“宣布?”
夕里子也吓得脸色一变,难道姐姐——“嗯。他说是神经性胃炎。”
夕里子假咳一声。“哎。胃炎罢,犯不着用‘宣布’两个字。吓死人啦。”
“这是绫子太敏感的缘故。”国友微笑。“你太多心了,又诸事费神挂虑。好好松弛一下就没事的。”
还有呢?夕里子好不容易忍住没说出来。
“对呀,不要自寻烦恼了。”
“大家都那么关心我,我好开心。”绫子说。“可是,不必瞒我。我知道了。”
夕里子终于了解姐姐吞吞吐吐的原因。
“姐,即是你觉得自己不是真的胃炎,而是患有更重的病一—”
“你明知的。医生悄悄叫你出来谈了是不是?说我只是普通的胃炎……”
“好了好了!我几时去见医生了?我一直考试考到今天哦。”
“谢谢。我明白是怎么的一回事了。”绫子点点头。
“哎,真的没有那回事呀。知道吗?姐姐的的确确患的是胃炎哦!”
“好,我明白。我己无牵无挂了,不必担心我,可怜我呀。”
这真不行,这么钻牛角尖的人,说什么也无补于事。
“国友,你说点什么呀。”夕里子转向国友发脾气。
“嘿……哎,绫子,干嘛你认为自己不是真的胃炎?”
“说那句话时,医生把视线移开,不正面望我。”
“然后?”
“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他向我隐瞒了真相。当然,当时我很震惊,虽然打了那个电话,不过已经镇定下来了,我会以平静的心情迎接要来的命运。”
“哎,你真的想得太多了。”
正在你一言我一语之间,侍应生送上另一道莱来了“哗,好好吃。大家快吃,不然莱凉啦。”
绫子的话,叫夕里子深深叹息。
我快胄炎啦,真是的!夕里子一气之下,把鱼料理一转眼就吃个精光了……
3、陌生的情人
“她钻牛角尖钻到那个地步,叫人惊多于怒啊。”夕里子说。
“可是,我想绫子没事的。只要一直什么事也没有,她本人也会知道只是普通的胃炎的。”
国友把车子停在路边。
“这是哪儿?”
“普通的路边。”
“好像很暗似的。”
“很安静吧?两个人聊天,还是在这种地方最好。”
饭后,国友先用车送绫子和珠美回寓所,再跟夕里子两个去兜风。
说是兜风,其实去的地方并不远,这里离她们的寓所顶多十分钟车程。
怎么说,夕里子乃是十八岁的高中生。
“抱歉哦。”夕里子说。“花你一大笔钱。”
“你不必在意那些。”国友笑说。“我算得上是有薪阶级嘛。”
“假若不是有太多人,我们可以去更时髦的餐厅了。”
“下次发奖金时再去好了。”
国友假咳几声,若无其事——其实煞有其事的,把手绕到夕里子的肩上。
“不过——”
“什么?”
“姐姐一定长命百岁的。”夕里子苦笑。“而我过分为百事担忧。说不定身体更早有毛病。”
“别乱讲。”国友轻搂夕里子的肩膀,夕里子的头偎靠在他肩上。
“国友,你跟姐姐结婚好不好?”
“喂,怎么突然这样说?你不喜欢我了?”
“也不是的……”
“我可没忘了你才十八岁,可是—可是法律上,十六岁就可以结婚了。”
“你好会讨我开心。”
两人轻轻一吻。一切看来都很好,没音乐也没耀眼灯光,气氛极其平静自然。
“哎!”
这种时候,突然想起毫无关系的事,乃是夕里子的“怪嗜”。
“嗯?”
“差点忘掉啦。那个要杀我的电话——”
“对!”国友也猛然一惊。“因着绫子的事,竟然全忘掉了这件事了。”
“怎么每次都这佯。”夕里子叹气。
“你这是指什么事?”
“每次爸爸出差,就有不好的事发生。”
那是事实。不过,夕里子相当喜欢那些“不好的事”也是事实。
当然国友不会把他所想的说出来。
“对那个电话有什么头绪?”
“有就麻烦了。因她说我杀了他的儿子。”
“是吗?即是说,一名母亲要为死去的儿子报仇。可是,为何打去佐佐本家?”
“不晓得呀。”
“不是你们三个,就是你父亲……”
“你的意思是我爸爸杀了人?”
被夕里子杏眼一瞪,国友慌忙说:“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对方可能这样以为罢了。”
“我可能见过打电话来的女人。”
“你说什么?”
夕里子把在电梯跟女人擦肩而过的事细说一遍。
“原来这样,看来是那女人没错了。不过,你根本不认识那女人吧!”
“完全不认识。姐姐或珠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