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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稀罕吃这破东东。你们坐了火箭似的,都住在一起了?!”
“孤陋寡闻了吧,早住一块儿了!你不是消息灵通吗?”她不以为然。要开门。
“等等。你嘴挺严得啊,老姐的上司也敢睡睡!”
“以后不可以对我大呼小叫开口闭口臭妮子了,你上司都在我的股掌之中,你也象只蚂蚁那样的命运吧?”
Kao!什么德行!小人德志的女人要玩痛快了玩顺手了才叫恬不知耻!正说着门打开了,西装革履,雪白衬衫的马克一本正经一表人材又那么彬彬有礼地靠边站着迎接女士们进门。
“哇,你这是干嘛呀?穿这么好就为了一珊啊?你就当她不存在好了。”然后望我,“你不是又虎假狐威威胁我家马克了吧?”回过头,“回去换衣服好不好?咱回头关起门来把她暴打个健忘!”
马克高兴地回去换衣服了。刚刚还损人利已的王佳马上嘻笑地把几张大纸塞给很不高兴的我,“考考马克吧,我教得可认真到家了。去厨房做饭给你们吃。”
“不怕两分钟内把他拐跑了……妈呀,高考试卷啊,哪弄来的?真能虐待他啊!你也不见得考及格。”
“有两三年时间都不看马克一眼,现在拐跑他?你看中的男人往往都在三四五六七八流里,或根本不入流!这样便于你发雌威。没关系,故意弄来的高考试卷,对马克必须高起点高要求,才能吓唬得住啊!”
话音未落,牛仔裤条纹衬衫的马克已一屁股坐在了对面。“我不是能被唬得住的,里面的选择题光蒙就能蒙对四分之一。我现在正攻读最古老的诗歌:欢欢是球,在河飘舟,鲜桃俗女,金子好球!”
好,鼓掌,真不容易!然后哗哗啦啦翻着大白卷给他找合适的题做。“海内存知已,下一句是什么?”
马克面不改色,“疑似地上霜。”
操他大爷的。
王佳的头从厨房里探出来,“我给你讲了一万遍了!‘天涯明月刀’啊同志!”
马克猛点头。
我立刻觉得哪儿不对劲,顺是顺上口了,就是有一种感觉不太端正,“不是‘天涯路行人’么?噢,是‘天涯行路人’。你看啊,这‘海内’和‘天涯’相对,‘存知已’和‘行路人’相对,没什么不好的吧?”
王佳不太确信,跑出来,上网猛查,输了进去,然后蹦出来小手指头那么粗的一行字:海内存知已,花心不了情。下面还缀着一行小字:发现新欢不太合适后,擦干眼泪,去怀旧吧。
大家差不多都有点傻马克本来不用傻的,怕人说白痴,见我们傻,也装傻不确定下一句到底是什么。我是坚信:海内存知已,天涯行路人。王佳坚持:海内存知已,天涯明月刀。马克犹豫了一会儿,随了同床的女子。
半夜三更电话象鬼叫似的响个不停,恶狠狠地操在手里,脑袋瞬间清醒了:于小娜正在医院,自杀未遂!
操你奶奶的,为了唐贼啊?他死一万遍你都不能去死!活脱脱一个大傻波!为了婚姻和男人去死还不如让一块饼干噎死更有价值!算了算了,死了算了,贱骨头!
稀哩哗啦套上衣服,趿着鞋跑出去,忘了车钥匙,回头拿到还头撞到了门上,妈妈的,这头能不能不疼啊!出来倒车时又把搁的不是地方的垃圾筒碰翻了,咣咣嚓嚓地滚出好远。操他老舅的,不能放远点放到天安门广场上去啊,不挡道。
半路上闯红灯也没看见,反正没什么人。一小会儿后便看见有个大狗在后面追(警察为大狗子,保安为二狗子;也可称为大狗腿子,二狗腿子),骑个破摩托,人模狗样,屁颠屁颠地窜过来。
不想理他,一打方向盘钻进了旁边黑糊糊的小胡同,在里面左冲右突,七拐八拐就甩掉丫的了。然后又到了刚才闯红灯的地方,正赶上黄灯变红灯,一点没犹豫,打着擦边球又冲过去了。打败警察就象打败无恶不作的政府似的,兴奋,爽耶!
跑进灯火通明的医院,小娜已洗过了胃,正在休息,卧在那里如一具名人堂里的蜡像。挺厉害的嘛,吞了一瓶猪都能没动静的安眠药就楞没有死掉!阎王爷的确是她老舅啊!
唐大志正在走廊里晃悠,还带着墨镜,不是为了遮住流出鳄鱼眼泪的器官吧?嗵嗵地走上去,不等他开口便忍不住踢他。唐驴没反驳,只是转了下身子,把肥肉多汁的屁股撒出来当盾牌。那不行,得转到前面踢!于是他转我也转,他在内圈,我在外圈。也不用出声骂人,君子动手不动口。
几下没踢着,一个过路的护士美眉过来训斥,“这么大的人了,打架回家打去,影响病人休息!”
呵,狗丫的,要不是于小娜还在住院,非得揪住她质问:“你丫干吗用公交车售票员的语气和我说话啊?党和政府没告诉你要注意语气注意形象注意经济效益啊!?你没事不能学学麦当劳肯德基里的服务员啊?你他妈挣的又不比她们少!”
唐大志拦住我,“得了得了,她们就这样惯了。”
“让她失业下岗看看灵不灵?”回头又凶巴巴地对他,“你这人什么德行啊!华山论剑你也最贱!小心得了前列腺炎增生!
他立码举起手,“以后不再了,我保证!”
“现在怎么办吧?”
“你去劝她,她听你的,也听王佳的。”
“还提王佳?!”
“好吧好吧,你看着怎么办吧。”
“你把天津的工程摆平,我把小娜摆平。如果你不尽力,我把一切告诉小娜,如何?”
咱可不是敲诈他或乘人之危,只是顺手顺一下,本来不该和工作和公事挂钩的,不过挂一下也无所谓嘛。本来也得帮他嘛,难道鼓动小娜离婚?离了也不见得找到更好的,没我勇敢又没王佳的家庭。再说他们关系还行,只不过唐大志有点花花罢了,感情基础还是蛮厚的。帮帮他俩也惠及自己嘛。
“没问题。”他说。
都说男人聪明,会在关键时候利用手中资源,谁说不是呢。要是他在数月前就匆匆忙忙答应了,今天还不跪地求饶再顺搭一万块钱!
天没亮就打电话给王佳,把她从花柳繁华地里叫起来,哪有白沾的便宜啊。
“臭妮子,到东方医院来吧,于小娜被她阎王爷舅舅赶回来了,地下室里人多太拥挤,没收她!”
那边象经历了一个漫长的黑夜,好半天都没动静。
“你来不来看看啊?”
“我们什么事也没发生。”那边胆怯的回应了一句。
“什么呀,说来不来吧!?”
“什么事也没发生!”声音冷静而自信了。
“你他妈有没有人性啊?一句话说了两遍成了真理把自己洗刷干净就不管别人死活,是人么你?快点过来,我得上班了!还让她六七十岁的老妈吓晕过去呀!?”
什么人哪丫的,见了非扁她不可。估计那天王佳没少装好人讨好小娜,也可能在真诚和恐慌地赎罪,没准儿住院费也掏了。但不知唐驴再见她的眼神会怎样,王佳移情别恋了,正处在温柔富贵乡,肯定矜持清高地连看他一眼也不屑。很配合那句至理名言“什么也没发生”啊。
在公司里看到马克,早不窝在办公桌上与票据相面了,本来也没他多大事,便有恃无恐地背唐诗,背成语,喜滋滋地,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那种,偶尔还能职业地来句“今天吃了没?” 除了我比较厚道外,其他人都在莫名其妙地笑他,笑他莫名其妙,那话多老土搞笑啊!
一会儿他转到对面坐下,还以为练习口语。
“广州那边的主管离职了,你有什么想法?”
咱眼皮倏地一跳,那是仅有的三个与北京黄sir、上海的某某海龟平级的高管啊!不过咱对广州一带水土不服,咱稀罕的在上海。“那台湾的林胖仔吧。新疆那一带观光旅游听听小调还行,时间长了就等于流放。人家都快当dad了,我会顶力支持他南归,再说广东适合他。”
“我以为你乐意去。”
“我乐意去你会支持我?当我的上司这么快你就忍受不了了?”
“哪里哪里,如果你去我随后就到。”
“王佳呢?”
“她也一起去。”
“呵呵,不明白,从没看出你有南下的倾向,给个理由先?”对面的男人干净利落地说:“我想结婚。如果王佳的父母不同意我们就私奔,想来想去广东那边最远,中国人多,走的远一点就不容易找得到。这一点要比欧洲好,藏到希腊,德国人一找就找到。”
咱噼里啪啦地鼓掌,“老兄厉害,为了爱情连北京这风水宝地也不要了,要知道北京的升迁要比那两地机会大,因为恰恰近两年和以后的两年咱这个销售部最好。为了另一个人放弃这放弃那我可能做不到,都说德国人沉闷不浪漫,都是毫无根据的瞎说。不过也犯不着为爱情引发这么大风险啊!” “爱情在我这里就是一切,在你那里也就值100块钱吧?” “你错了,30块钱就够了,一张电影票钱,可能还没时间看。” “你是否再考虑一下?”
“不考虑,我推荐林胖子,已经答应秘书王了,说话得算数。建议你也推荐,不推荐跟你没完!”
他不动声色地看过来,“说说你的计划。”
“把林胖子成功空降到广州我帮你搞掂王佳的父母。”
“真的?”
“99。99%,把握和最好金块一样的成色。”
然后我们握手。
狗胆包天真是好啊,说话象签空白支票似的,镇得住任何人,巨爽!镇静下来觉得任务不轻,和签一千万的合同差不多,还得付款条件好。王佳父母智商高的吓死人,凭什么相信我?我是老几啊?嘴皮子痛快后肯定有其他方面不痛快。不过高屋建瓴说一下也没什么,象吉重生那种三流半货色也能嫁,马克可站在二流界线内,长相尚可身材一流,礼貌顶呱呱,坏就坏在头发太黄眼睛色浅身子骨太大。中国崇洋媚外的有的是,但王佳的父母不买帐,人家就想要个将来的外孙或外孙女长的像自己的,没有心理障碍。不过也没什么,现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时期,长的不像又不能杀了她,万一不行来个先斩后奏,把婚结了,孩子生了,认不认随他们吧,反正就一个闺女,要杀要剐看着办吧。再不行让王佳把房子卖了以读书的名义到国外去,一边领着丰厚的学费一边过着舒适的中产阶级生活,要穿帮了就不回国了。反正这父母年纪大,死的早,得需要闺女送终吧!
年青就是资本,就是条件,就是未来,就是大势所趋,家长的几句话算老几啊?吓唬人。
与马克做交易的后果便是飞快分担了攻城掠地的任务。马克说三天内他要见未来岳父母,由我来主安排,他和王佳听候差遣。看来王佳也不胡闹了,她在庄严而认真地希望听到父母对自己的祝福。咱在睡梦中都能感觉到那满含热望的一对儿对自己的赞美和好话,如果办不好,不是太掉价了嘛。
王佳的父母咱很熟,熟到和王佳吵架或干点坏事首先挨训的地步,然后再让我训斥王佳
。咱的嘴也甜得要命,伯父长,伯母短,直叫到没了脾气的地步。伯父说了,“珊子,手头紧张到这边拿,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