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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着菱形花瓣的不知名的白花。
她看着他,痛苦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扭曲着那苍白的容颜,她微笑
着,说:“连你也无法回答我,”渐渐的,幸福从那笑容的凄凉中渗
透出来,她摇摇头:“连你都无法回答我——那么,求你,终结你的
痛苦。”她合上了那双曾水气氤氲的眸子,微弱的歌声断断续续的升
起:
“嫁衣裳,花儿多,带子长。
带子有多长,日子就有多长——“永远是你的新娘。”
武公业拔出青剑,等待着,等自己完成她的请求。
那纸薄的皮肤下,多年前,同样的血在他箭下流淌。
虚脱如同劫尽后的余灰,轻松的旋圈着,包裹他的深深的疲惫:
去去,去那些开疆扩土,车马轻裘;去去,回那片斑斑日晷,莽莽森
林。
非烟,你小巧的嘴角上微微绽开了两朵幸福的笑靥,就永远永远
地,栖息在了那儿——没有了离合的神光,你的身体终于无比的真实。
但那件雪白的嫁衣,却仿若一朵欲逝的云,飘然起来。
我看到:两朵嫣红的血晕从你那永远如薄玉般晶莹的肌肤下神奇
的升起——那森林中乞求了千年雨水的优昙,终于战抖着绽放。
窗外亘古已然的雪花,无声的跃落在你嫣红的脸,乌黑的发上。
那不会哭泣的女儿,吻雪为泪;没有胭脂的新娘,织恨成丝。
“新嫁娘,胭脂红,泪珠淌。
胭脂是花朵染红了脸庞,泪珠是风儿吹落了月亮。”
非烟,我已知道,这儿的风太轻,雨太细,重不了你飘逝的衣袂;
非烟,我会知道,嫁衣上,花儿多,带子长,系裹住我永远的新娘。
非烟,你可知道,我的血,会陪你结水佩,织风裳,剪烟花;而
你的血,正从我怆然搏动的心脏中恣意流淌,湿了、重了、红了,你
这雪白的嫁衣。
——这是真正的,嫁衣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