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兄……”
罗衣妇人目中闪过一丝恶毒寒芒,冷冷说道:“我这里二十年来,从无外人进入,我也
不想留客,三位可出去了。”
九毒娘子口中“晴”了一声,娇笑道:“主人已经下逐客令了,我们正该走啦!”
白少辉、范殊正待转身朝外走去,九毒娘子叫道:“两位小兄弟慢一点,我还有一句
话,想请教她呢!”
罗衣妇人寒着脸道:“你要问什么?”
九毒娘子悄眼转动,笑着道:“你说这地底石室,二十年来从没有人进来过?”
罗有妇人道:“不错。”
九毒娘子道:“我想你应该说二十年来,从没有人活着出去过才对!”
罗衣妇人哼道:“你说对了,但今天算是破了例,容你们三个活着出去。”
九毒娘子格格娇笑,道:“只怕不见得吧,咱们只要走出前厅,那就永远别想出去
了。”
罗衣妇人突然脸色大变,一个倒纵,朝后跃出七八尺远,手中已经多了一个鹅卵大的东
西,长笑道:“算你有些风识,此洞既然被尔等发现,我只好自毁前厅,把尔等一起埋在里
面了。”
九毒娘女道:“所以我们不想出去了。”
罗衣妇人厉声道:“你不认识我手上是荧惑针吧?”
白少辉低声道:“荧惑针很厉害么?”
九毒娘子凛然道:“我们千万不可妄动,她手上的荧惑针最厉害也没有了,一经内力逼
射,密如牛毛,三丈之内,无人幸免,只要打中一支,就会全身麻痹而死,是昔年闻香教主
威震江湖的三宝之一……”
罗衣妇人神色狞厉,喝道:“不准再提闻香教主。”
九毒娘子道:“不提就不提,他东西既在你手上,大概人也在这里了,难怪多年没在江
湖上露面……”
罗衣妇人不待她说下去,厉声道:“给我住口,我再问你们一次,尔等是不是浣花宫来
的??
九毒娘子道:“好吧,我说出来了,你可不能发射荧惑针呀!”
罗衣妇人不耐道:“还不快说?”
九毒娘子道:“我们奉浣花夫人之命,就是追查你的下落来的。”
白少辉心中暗道:“九毒娘子不知又要要什么花样了?”
罗衣妇人道:“你是领头的人。”
九毒娘子朝白少辉一指,笑道:“是他,他是咱们的护法。”
罗衣妇人冷冷一哼道:“我早知你们是浣花宫来的了,不是浣花宫出来的人,怎会认得
浣花宫的武功?,唔,什么叫做护法?”
九毒娘子道:“护法是咱们宫里男人中最高的职位了。”
罗衣妇人怒目瞪了白少辉一眼,不屑的道:“原来是她的面首!”
她竟然把白少辉当作了浣花夫人面首!
九毒娘子格格笑道:“是啊,白护法最得夫人信任……”
白少辉听她信口胡说,不觉暗暗皱了下眉。
罗衣妇人厉吼道:“你给我闭嘴,我有话问他。”
九毒娘子似是对她手上的荧惑针十分忌惮,经她一喝,果然噤若寒蝉,不敢作声。
罗衣妇人朝白少辉问道:“除了你们三个,还有什么人?”
九毒娘子抢着道:“夫人只派了我们三个。”
罗衣妇人道:“你们如何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九毒娘子道:“我们是跟着范兄弟的记号找来的。”
罗衣妇人双目凶光暴射,厉声道:“很好!”
持着荧惑针的右手,突然猛力一握!
原来这荧惑针外包铁壳,内藏数以千计的毒针,以火药作引,用时必需运用内力,先把
外壳暗暗捏碎。
铁壳上虽然早已划好了破裂的丝纹理,但仍须有相当内力的人,才能把它捏碎,然后尽
力掷出,火药一炸,毒针就四散飞射。
九毒娘子眼看罗衣妇人右掌用力一握,口中不觉惊叫道:“啊唷,不好了,她要杀我们
灭口啦!”
她口中虽在惊叫,脸上神色,依然笑盈盈的丝毫没有惊惶之色。同时罗衣妇人却在这猛
力一握之际,突然感到自己手上,别说捏的是铁壳,就是鸡蛋,也休想捏得碎,全身气力,
在这刹那之间,竟然一丝也用不出来。
一时不禁脸色大变,废然道:“算你厉害,你们把我母女押回浣花宫去就是了。”
香香吃惊道:“娘,你……”
罗衣妇人恨恨的道:“娘身上剧毒,并没真的解去。”
香香望着九毒娘子,问道:“你给我娘的不是解药?”
九毒娘子道:“谁说不是?我方才不是告诉你,你娘少说也中了四五种奇毒,但我给你
的解药,只能解去两种奇毒,还有一半,是另一种解药。”
香香怒哼道:“所以我娘才不肯放过你们。”
九毒娘子格格笑道:“我若是不留一手,这时候咱们三人全躺在地上了,九毒娘子十三
岁就在江湖上走动,什么花样没有见过,岂是容易上当的人?”
范殊站在边上,始终没有开口,这时忍不住问道:“姑娘怎知她不肯放过我们的呢?”
九毒娘子娇笑道:“这还用问?她逃出浣花宫二十年来,时时刻刻耽心浣花宫的人找上
了她,方才她不是亲口说的,进入此门,决不容你活着出去么?白兄弟认出她武功路数,早
已对咱们存了极大疑心,纵然给她解药,岂会改变她的初衷?”
白少辉道:“那么姑娘又怎知咱们只要走出前厅,就会中她埋伏?”
九毒娘子媚笑道:“问的好,咱们一路进来,前面道上,已经步步危机,重重埋伏,但
一进入大门,就再也看不到机关埋伏,许多人一定认为只要通过甬道,就不会再有意外
了。”
口气一顿,接着说道:“要知这建造地底石室的人,当初化了些许人力物力,岂会有这
般简单?我虽觉可疑,但也想不出其中道理。直到方才她叫我们出去之时,我看她有意无意
的望了廊上第二支抱柱一眼,我登时想到前厅的消息,可能就在这后进抱柱之上。因为敌人
通过甬道,进入前厅,自然只有在后进发动埋伏,才能把来人一网打尽……”
罗衣妇人暴躁的道:“不用说了,你们只管把我母女擒回去好了。”
白少辉道:“夫人要如何才能相信在下等人,不是百花谷来的,也并不是缉拿夫人的
人?”
罗衣妇人疑惑的望了九毒娘子一眼,说道:“方才她不是已经承认了么,难道还是假
的?”
九毒娘子格格的笑道:“白兄弟说的话,你偏不相信,我编一番假话,你听的深信不
疑,是不是?”
香香抬头道:“你们到底做什么来的?”
白少辉道:“在下还是那一句话,一时好奇,进来瞧瞧的,并非浣花宫的人。”一面回
头朝九毒娘子道:“姑娘给她解药吧,咱们也好走了。”
九毒娘子又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口中说道:“我再给你一种解药,就可一切如常,但
我声明在先,还有一种解药,必须等咱们出了地道,才能交给你女儿,你若再存害人之心,
三日之后,毒发无救。”
说完就在香香手上倾了一撮药末。
香香赶忙给娘喂下,九毒娘子问道:“现在你运气试试,是否好了?”
罗衣妇人运气一试,果然觉得体内一切如常,心中对九毒娘子用毒如神,也暗暗感到惊
凛,一面抬目道:“好,香香,你跟他们出去,有我女儿和你们同行,总可放心了吧?”
九毒娘子笑道:“我放心得很,我们已经一再声明,不是浣花宫来的,和你可说无怨无
仇,你身上还隐伏着一种最厉害的奇毒,没有我解药,三日之后,就会毒发身死,你也不至
于不要性命。”
罗衣妇人哼一声,挥挥手道:“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白少辉道:“在下有一疑问,不知夫人肯否见告?”
罗衣妇人道:“你要问什么?”
白少辉道:“夫人和浣花宫究竟有何怨隙?”
罗衣妇人脸色微变,半晌没有作声。
白少辉拱拱手道:“夫人不愿说,那就算了,在下告辞。”
罗衣妇人突然长叹一声,说道:“香香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多年来,她也不知问过我多
少关于我们母女的出身来历,但我都没有告诉她……”
她口气微顿,接着又道:“这是我心头的创痛,永远难以平复的创痛,我不愿重提,更
不愿香香问起,因此每次都被我严词责骂。也许在香香的心中,认为娘一定做了见不得人的
事,其实我却是一个身世可怜,遭遇更可怜的女人……”
香香急道:“娘,女儿从没这么想过。”
罗衣妇人脸上露出慈爱,也有些黯然,缓缓说道:“这多年来,娘一直躲在地底,从没
见过天日,连采办杂物,都让你一个人出去。娘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今天,你大概已经
听到了一些,娘是为了逃避浣花宫的人。”
说到这里一面朝白少辉三人抬抬手道:“三位如不见外,就到堂上请坐。”
她在这一瞬之间,脸上的凶戾之气,忽然一扫而空,神色显得有些凄苦,一手扶着香
香,朝堂上走去。
白少辉觉得她定有一段凄凉往事,而且显然和百花谷有关,自然想听听她说些什么?不
觉抬回朝九毒娘子、范殊两人望去,只见九毒娘子脸含娇笑,微微点了点头。
三人不约而同的跟了进去,香香点起一支蜡烛。
大家迥目四顾,这间石室,虽没前厅那么宽广,但布置的也真和富贵人家的后堂一般。
罗衣妇人已在上首一把椅上坐了下来,一面抬手道:“大家请坐。”
香香兴奋的道:“娘,你要讲你的来历么??
罗衣妇人道:“娘的来历,也就是你的来历,唔,香香,你知道你姓什么吗?”
香香摇摇头道:“娘从没和女儿说过,女儿怎会知道??
罗衣妇人缓缓说道:“你就姓香。”
白少辉心中暗暗奇怪,姓香自己倒还是第一次听到。
香香望着娘道:“女儿第一个香是姓,第二个香那是名字了?”
罗衣妇人点点间道:“你姓香是跟娘的姓,其实娘也并不姓香……”
香香一怔,道:“娘,你这话女儿听不懂,怎么一回姓香,一回又不姓香?”
罗衣妇人叹了口气道:“娘从前叫香蓉,这香字原不是姓,但现在咱们却把它当姓。因
为娘原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在百花谷长大,那里有一人专门收养孤女的地方,由一
位老婆婆主持,从外面抱来的孤女,就归她扶养。”
香香道:“他们干么要收养孤女??
罗衣妇人道:“百花谷都是女的,收养的孤女,经夫人挑选,骨格秉赋好的,就在宫中
扶养,长大了就是浣花大人的门下弟子,都称公主,其余的人,则由扶养的老婆婆授以武
功,派在宫中服役,名为花女。”
白少辉听到这里不禁暗暗哦了一声,忖道:“原来如此。”
罗衣妇人续道:“当年和娘一起长大的花女,一共是十八个人,名字上都有一个香字。
夫人门下,共有两位公主,大公主是个生性凉薄的人,手段毒辣,笑里藏刀,平日也最难伺
候,二公主为人温和,从不和人计较……”
她似在竭力思索着昔年往事,停了半晌,才道:“这大概是二十二年前的冬天,有一
天,夫人突然走火入魔,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全身不住的痉挛,这样拖二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