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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料进入神机堂,就被发现,查贵当场被擒,兄弟见机的快,仍然中了唐镇乾的暗
器……”
范殊没待他说完,抢着问道:“你是要我们助你救出同伴?”戴良道:“那倒不是的,
查贵在昔年和唐镇乾有旧,暂时或可无虑,救人之事,兄弟也不敢麻烦两位。”
范殊道:“那是什么事?”
戴良道:“兄弟那封书信虽已送达,但因当时时机甚迫,不及取得回言,无法覆命,此
刻再入神机堂,已无可能。因此想到两位,陆兄身为领队,也许可以见到那人,不知能否替
兄弟讨个口信?”
范殊望望白少辉,问道:“这人是谁?”
戴良道:“是神机堂副堂主薛道陵。”
“神机堂副堂主薛道陵”这几个字,听到白少辉耳中,不禁呆的一呆,暗道:“义父居
然担任了巫山分宫的副堂主?”一面抬目问道:“戴兄说的薛道陵,可就是薛神医么?”
戴良笑道:“谁说不是?这位薛神医,原是帮主多年的老友,最近才接获消息,得知他
人在巫山分宫,而且还担任了神机堂副堂主,但据说他的出任副堂主,是因夫人被留作人
质,出于被逼……”
白少辉想起自己从小由义母扶养长大,此刻听说义母被留为人质之言,一时心头大急,
问道:“贵帮主要两位前来投书,自然是有意救助薛神医脱险,但不知贵帮对薛夫人的被留
作人质,是否已有妥善安排?”
戴良道:“兄弟只听说帮主和薛神医是多年老友,此次投书,乃是奉军师之命而来,至
于帮主是否要救助薛神医脱险,兄弟实在一无所知。”
白少辉看他说的不像有假,略作沉吟,点头道:“戴兄要在下兄弟设法向薛神医讨个口
信,此事也并不太难,在下兄弟自当效劳。”
戴良大喜过望,连连称谢。
他原是多年江湖了,阅历何等丰富,早已看出自少辉虽是一身卫士装束,但陆领队似乎
全都由他作主。
心中暗暗思索,不知这两人究竟是何来历?但人家方才已经报过姓名,又不便开口讯
问。略作迟疑,拱手道:“两位高谊,兄弟至为感纫,时间不早,此地不便多留,兄弟这就
告辞,明晚再来听两位的消息了。”
白少辉摇手道;“戴兄且慢,分宫警戒森严,出入实有未便,戴兄不妨暂留此地,兄弟
之意,如能在一两天内,设法救出戴兄同伴,在下兄弟大概也可以离开了。”
戴良听的一怔,问道:“两位……”
白少辉没待他开口,笑道:“戴兄既以实情见告,在下兄弟也不敢相瞒,在下自少辉,
这是义弟范殊,咱们能够寻上巫山分宫,还是蒙贵帮哮天叟石前辈赐借灵犬,一路领来
的。”
当下就把自己两人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正说之间,只听院中起了阵脚步之声,白少辉耳目灵异,慌忙朝两人打了个手式,低声
道;“有人来了!”
只听三眼神孙一方的声音,在院中说道;“陆兄还未睡吗?”白少辉急以“传音入密”
朝范殊说道:“殊弟,叫他进来。”一面伸手朝床后一指,说道:“戴兄快躲到床后去。”
戴良外号飞鼠,动作灵敏,才一点头,人已刷的朝床后门去。范殊高声道:“孙兄辛苦
了,请到兄弟房中坐。”一面吩咐道:“姚能,快去打开房门。”
白少辉答应一声,立即开出门去。
三眼神孙一方已经跨入客堂,侧目朝白少辉问道:“姚能,你还没去睡?”
白少辉躬身道:“领队方才听到信号,也许堂主有事传唤,要小的在屋中听候差遣。”
三眼神赫的笑道;“陆老哥也真是的,那又不是紧急信号,神机堂发现了两名毛贼,据
说一个已被擒住,另一个虽被逃脱,也中了唐老儿的独门暗器,还发什么警戒信号?”
随着话声,跨进屋来。
范殊问道:“孙兄知道那被擒的是什么人?”
三眼神气愤的道:“谁知道?那唐老儿平日鬼鬼祟祟的,神秘的紧,连抓住了人,还是
鬼鬼祟祟的不肯吐露风声,真把咱们都看扁了。”
范殊道:“那人还留在神机堂么?”
三眼神看了范殊一眼,笑道:“陆老哥怎么搅的,喝醉酒了?咱们分宫不是有个规定,
凡是闯入神女峰来的,除了当场格杀,抓住的人,都得送去天牢……”
话声未落,突然“呃”了一声,双膝一屈,扑倒地上。
范殊吃了一惊,目光一抬,只见白少辉站在他边上,心中有数,不觉问道:“大哥,是
你把他制住的?”
白少辉点点头,招手道:“戴兄快请出来。”
飞鼠戴良闪出身来,看到地上的三眼神,不觉微微一怔,道:“白老弟,制住他于事无
补……”
范殊眼珠一转,笑着问道:“大哥大概又要戴兄改扮他了?”白少辉道:“不错,他手
下有二十八名武士,咱们要救人,如由戴兄改扮,行起事来,就方便的多了……”
戴良道:“白老弟说的有理,由兄弟改扮第二领队,至少已掌握了神龙堂全部实力。”
范殊道:“只是此人如何处理呢?”
白少辉道:“这些人都是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凶陡,我已点了他死穴。”
飞鼠戴良动作极为快速,几句话的工夫,已剥下三眼神衣眼,穿到他的身上。
白少辉取出花大姑送给自己的消形散,挑了少许,撒到三眼神尸体之上,顷刻之间,就
化作了一滩黄水。
范殊瞧得惊奇不正,忍不住问道:“大哥这是什么,竟有这般厉害?”
白少辉道:“是魔教中秘制的消形散。”
谈话之时,很快从怀中取出易容药丸,替戴良改成三眼神孙一方的容貌,一面笑道:
“戴兄现在可以回到对面房中安心睡觉去了。”
戴良搅镜自照,不觉赞叹道:“白老弟易容之术,果然高明已极,只怕昔年黑煞游龙桑
大快也不过如此了!说到这里,心中不禁一动,暗道:“莫非这姓白的,就是黑煞游龙的门
人?”
白少辉笑道:“雕虫小技,戴兄过奖了。”
戴良道:“白老弟要兄弟改扮孙一方,想必在行动上,已经胸有成竹了?”
白少辉摇摇头,道:“这是权宜之计,兄弟那有什么成竹?既然来了,只好走一步,算
一步,兄弟和薛神医有过数面之缘,明日先设法见到了他,再作计较,今晚时间不早,戴
兄,殊弟都该休息了。”
戴良扮了三眼神孙一方,自然堂而皇之的到对房休息。
白少辉也回转后屋,悄悄拍开徐荣穴道,便自解衣上床。
但想起一手把自己扶养长大的义母,被对方留为人质,心头一阵焦灼,眼前也顿时浮现
出义母慈祥的笑容,她老人家身体赢弱,如何禁受得起丈夫离散,儿子不知去向的打击?一
时但觉自己空自学会了一身武功,生身父母下落未明,义父母养育之恩未报,实在愧为人
子。眼中一阵湿润,泪水忍不住滚滚而下。
天色破晓,他双目通红,丝毫没有睡意,对面床铺上的徐荣,已然翻身坐起,穿衣下床
了,大声叫道:“姚能,你睡的真死,还不赶快起来,该咱们接班的时光了,领队只怕已经
等着了呢?”
白少辉答应一声,起身下床,两人匆匆盥洗,急步走到范殊的房前,敢情范殊也没有睡
好,已经起来了。
白少辉怕范殊不谙内情,忙道:“领队要不要亲自去巡视一遍?”
说话之时,暗暗使了个眼色。
范殊点点头道:“我自然要去瞧瞧。”接着挥挥手道:“你们先出去。”
两人躬身退出,范殊也跟着走出,这一路,自然仍由徐荣,姚能走在前面领路。
到了前面,二十六名武士,已然各跨腰刀,列队站立,一见领队走出,同时躬身为礼。
徐荣心头暗暗嘀咕,忖道:“平日都是领队走在前面,今天怎的要自己两人领先了?”
心头想着,不禁抬目望望姚能,白少辉朝他呶呶嘴,两人走在前面领路。
范殊一手托着下巴,大模大样的跟在两人身后,二十六名武士,步履轻捷,跟在范殊身
后,丝毫听不见落步之声。
白少辉心中暗暗忖道:“这些武士们,看来都是久经训练,身手个个不弱!”
分宫内外,都有岗位,武士们一路行去,替下了第二队的弟兄。
白少辉暗暗留神,原来龙堂弟兄的岗位,只在分宫左边一半,不用说,右边一半是由神
机堂负责了。
再看所布岗位,这左边一半,也仅到第三进为止,第四、第五两进,另有一队穿黄衣的
人巡逻,那敢情已是分宫主住的地方了。”
整座分宫,在警戒上似是十分疏忽,武士们的轮值,也只是疏疏落落的摆个样子罢了!
当然,真是要有强敌临境,这些武士们身手纵然矫捷,也发生不了作用,何况江湖上有
谁吃了豹子胆,敢向烷花宫巫山分宫轻捋虎须?更何况从穿心店起,山下已有衡山、少林两
派的人,守护入山孔道,又能有几个人进得来?范殊率同姚能、徐荣,在分宫内外巡视了一
遍之后,回到屋中。
飞鼠戴良(扮成第二队领队三眼神孙一方)从屋中迎出,大声笑道:“陆老哥回来了,
哈哈,辛苦,辛苦。”
随着笑声,跟在范殊身后,跨进房来。
白少辉和徐荣两人,因未奉领队吩咐,只在阶前站定,过了一会,只听范殊沉声的说
道:“姚能进来。”
白少辉赶紧应了声“是”,急步走入房中,大声说道。“领队有何吩咐?”
范殊悄声道:“大哥,从方才布岗的情形看来,神龙堂和神机堂界限机严,要去面见薛
神医,只怕不容易呢?”
白少辉微微一笑道:“我倒有个计较,戴兄请把薛神医住处,说个大概情形,兄弟想此
刻就去。”
范殊喜道:“原来大哥已经想出办法来了!”
戴良就把薛神医住处,详细说了一遍。
白少辉—一记住然后走近窗前案头,取过笔砚,展开笺纸,儒墨挥毫,写了一封书信。
范殊看的笑道:“大哥这法子不错。”
白少辉笑道:“不然,如何能够看得到他?”一边说话,一边取过信封写了“面呈现薛
副堂主亲启”字样,摺好信笺,装入信封,从怀中摸出一个磁瓶,连同信封,一起拿在手
中,一面朝范殊说道;“戴兄江湖经验丰富,有他在这里,大概不会有什么事,我去去就
来。”
戴良连连拱手道:“一切拜托白老弟了。”
白少辉道:“戴兄好说。”说完,转身朝外行去。
出了院落,就一路急走,穿过迥廊,行近西首一道院门,挺挺胸脯,一脚跨了进去。院
中站着两名灰衣佩刀汉子,瞧到自少辉、齐齐走了过来,左首一个点头招呼道:“姚老哥,
有什么事吗?”
白少辉连忙拱拱手笑道:“两位老哥请了,兄弟奉上面差遣,求见薛副堂主来的。”
右首一个道:“可有令牌?”
白少辉听的暗暗一怔,笑道:“令牌可没有,这是堂主一亲笔函,不知管不管用?”
说完扬了扬手中书信。
右首一个迟疑的道:“姚老哥,你这瓶里是什么?”
白少辉耸耸肩,道:“堂主只是交待兄弟,把书信连同这个磁瓶,一起送与薛副堂主,
至于瓶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