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道:“还望贵派掌教真人,拨冗一见。”
飞鹤子整容道:“贵客远来,请在此稍候,贫道就去通报掌教师尊。”
尚未明冷然道:“这位敢情就是名传四海的天阴教焦教主了。”
焦异行道:“不敢。”
“兄弟久闻焦教主的大名,真可说得上如雷灌耳。”尚未明哼了一声,说道:“今日一
见,哈哈,却也不过如此。”
他此话一出,在场众人莫不大吃一惊,须知天阴教在今日武林中,真可以说得上是声威
赫赫,从来没有人敢一捋虎须,此时见一个年轻人竟敢当着教主的面说出这样轻蔑的话,焉
有不惊奇之理。
焦异行自是大怒,但他摆着一派宗主的身份,故意做出不屑的样子,敞声一笑,道:
“这位朋友嘴上还是留些神的好。”
尚未明何尝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在危险,他全神戒备着,眼角微斜,看见那功力深厚的黑
衫老者,正满脸煞气地朝自己走了过来,两道眼光,像刀一样地盯在自己身上,走得虽然不
快,但声势煞是惊人。
其余的天阴教众,也正以一种幸灾乐祸的眼光看着自己,仿佛自己的一切,都已悬在那
黑衫老者的掌下似的。
空气骤然紧张了起来,尚未明却漫不在意地哈哈一笑。
他胆气实有过人之处,否则当年怎敢孤身一人,闯入两河绿林道的群雄之会。
他眼角甚至再也不向那黑衫老者飘一眼,眼光中带着些冷笑,朝焦异行道:“兄弟虽然
只是个江湖上的无名小卒,但是却也不敢忘却江湖中的道义,更不会做出些偷鸡摸狗的勾
当。”
焦异行面孔一板,凛然说道:“朋友说话可要放清楚些。”
尚未明的日光毫不退缩地仍瞪在他脸上,道:“兄弟倒想说清楚些,只怕说清楚了,阁
下……”他冷笑连连,自己顿住了话。
那黑衫老者此时已走到他身侧,阴笑道:“只怕阁下以后再也无法说话了。”语声方落
双掌齐出,风声虎虎,直击尚未明的肋下。
尚未明虽然做出漫不在意的样子,可是他心中哪里有半点松懈。
黑衫老者的双掌堪堪击到他的肋下,他猛一错步,身形向后滑开了尺许,在黑衫老者的
双掌方自遽空的那一刹那,右手五指环扣,疾地去锁那黑衫老者的脉门,左掌向外反削,突
又变了个方向,拇指外伸,竟然以拇指点向黑衫老者腰下的“笑腰穴”。
他非但避得恰到好处,这扣脉、反削、点穴,一,招三式,不但出手如风,招式更是诡
异已极。
那黑衫老者正是天阴教里,掌龙爪坛下的坛主,江湖上早已闻名的黑煞魔掌尚文斌。
尚未明这一招的运用,实在远出那黑煞魔掌的意料之外。
但他究竟是不同凡响的人物,左掌猛地划了个半圈,竟以“金丝剪”的手法去反剪尚未
明的手腕。
右时一沉,撞向铁胆尚未明左臂臂弯的“曲池穴”。
两人这一交手,在快如闪电光石的一刻里,便已各各发出数招,尚未明闷哼一声,双臂
向内圈了回来,猛地吐气开声,脚下又一换步,双掌齐发,击向尚文斌的前胸。
他这一招完全是以硬搏硬,丝毫没有将对方那种惊人的内力放在心上。
黑煞魔掌一声冷笑,双掌也自推出。
就在这一刻里,每个人心里都泛起一个念头:“这小子竟敢和以黑煞掌力称雄武林的黑
煞魔掌较量掌力,真是找死。”
只有熊倜仍然安详地站着,他和尚未明对过两掌,知道尚未明的掌力,并不在自己之
下,黑煞魔掌虽然威名显赫,内力惊人,但是自己自忖功力,也不惧他,那么以此类推,尚
未明当然也不会吃亏。
但是他对尚未明的这一番举动,并不十分赞成。
因为他心中所盘算着的是:将这次“贯日剑”被夺的责任,全放在武当派身上。
这并非他的怕事,而是有好几种的理由,使他有这种想法。
第一,他认为这件事的发生,武当派本应负起全责,自己又何苦多费力气,何况他在将
自己和对方的实力估计过后,知道著然动手,吃亏的绝是自己这方,他临事一多,自然将事
情的利害分析得较为清楚。
其次,他也想到自己在武当山总算是客,就是照江湖的规矩,也不应该在武当山上和人
动手。
他虽然不免将对方的实力估得高了些,但这是他多次经验造成的谨慎,须知他第二次出
师之后,真正动手的一次,就是在甜甜谷里和玉面神剑常漫天,散花仙子田敏敏所交手的一
次。
而那一次,他并没有占到半分便宜。
是以他对自己的实力,又不免估计得低了些,他哪里知道,玉面神剑的剑术,在十年前
已可称得上是绝顶高手,而玉面神剑,散花仙子那种暗器和剑术配合的阵法,更是独步天
下。
他心中的念头,一瞬即过。
那铁胆尚未明,也造出一件今天阴教里的每一个人都大为吃惊的事实。
原来他和黑煞魔掌相交,两人都退后了几步,虽然是不分胜负,但是已使那些对黑煞魔
掌的掌力抱着信心的人,惊异得叫出声来。
战璧君又“哟”了一声,目光甜甜地转着尚未明的身子打转。
熊倜暗笑忖道:“这位天阴教主看起人来,可真让人吃不消。”
铁胆尚未明报出名号后,每个人心里各有不同的想法。
焦异行忖道:“此人若能拉入我教,倒是个得力帮手,看他武功,竟不在我教的几位坛
主之下。”转念又道:“只是他和那姓熊的在一起,若想拉他人教,定然困难得很。”
黑煞魔掌尚文斌和尚未明换了一掌,心中又惊又怒,此刻听到他也是江湖中成名的人
物,心里反而好受了些。
黑衣摩勒和白衣龙女,对尚未明不禁更加的注意,心里想着:“原来他也是和我们并列
‘三秀’的人物。”再一望熊倜,暗忖:“这么一来,‘武林三秀’居然全聚在武当山
了。”
焦异行也跨上一步,朝尚未明道:“原来阁下就是尚当家的,久仰得很,我天阴教虽然
和尚当家的甚少联络,但总算同处两河。”他微微一笑,目光在熊倜身上转了两眼,又道:
“今日尚当家的仿佛对敝教甚为不满,这个倒要请教了。”
战璧君接口笑道:“是呀,尚老弟,咱们可没有对不住你呀,你干吗对咱们那样?”
焦异行自持身份,话说总得留几分余地,战璧君却喋喋呱呱,俏语甜笑,让你猜不透她
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
尚未明冷笑道:“兄弟无名小卒,哪里高攀得上两位,更不敢对两位有什么不满。”
他目光紧紧瞪着焦异行,说道:“教主说得好,兄弟和贵教总算同处两河,教主若能赏
兄弟一个面子……”
战璧君接口笑道:“哎哟,什么给不给面子嘛,尚老弟有吩咐,只管说出来好了。”
尚未明一皱眉,他对这巧笑善言的战璧君,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不觉将厌恶天阴教的
心理,减去了大半,但是他极端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他心中的感觉,是以借着皱眉来掩饰面
上的可能发生的变化。
他抬头一望,战璧君的一双水淋淋的眼睛,仍带着甜笑在望着他。
他心中更乱,不禁暗自责备着自己,正强自收摄住心神,想要答话。
忽地听到身后风声嗖然,他本能地错掌换步,向后一转。
来的却是飞鹤子。
飞鹤子身形好快,飞掠而来,擦过熊倜,猛地停顿在尚未明的身侧。一发一停,丝毫没
有勉强做作的神态。
飞鹤子身形停在尚未明的身侧,也就是焦异行的面前。
此时他脸如秋霜,已不主方才的和蔼,冷冷向焦异行道:“贵教远来,敝教派掌教真人
感激得很,只因掌教真人已经坐关,实在不能够接待各位,贫道持命前来深致歉意。”
焦异行剑眉一竖,已然有些变色。
飞鹤子眼光随着他的眉毛一扬,接着道:“只是教主想要的东西,家师没有,就是有的
话,也万万不能交给阁下。”
焦异行神色大变,厉声道:“就叫阁下转告令师,一个时辰之内,就是令师不愿接见我
等。我等却也说不得要硬闯一闯了。”
飞鹤子冷笑道:“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话声方落,深处传来儿声钟声,入耳嗡然,余音袅袅,久久不散。
山道上忽然一道走来四个道人,一色蓝布道袍,手中横捧着长剑。山道上至少还走出四
五十个蓝袍道人。
焦异行连连冷笑,道:“就凭着这些人,就想能拦得住我吗?”
飞鹤子也冷笑道:“试试看。”
焦异行仍未放下手中的剑,此时他弹着剑鞘道:“这个倒真要试一试,看看武当派的四
仪剑阵到底有什么玄妙。”
粉面苏秦王智逑忽然急步走了过来,附着焦异行的耳朵说了两句话,焦异行不住地点
头,仿佛对玉智逑的话赞成得很。
焦异行突然朗声笑道:“武当派果然是名门大派,不同凡响,既然不准敝教上山拜渴,
那敝教就告辞了。”
黑煞魔掌面带怒容,叫道:“教主一”黑衣摩勒白景祥应了一声,一伸手,自怀中掏
出一面金光灿然的小锣,右手并指,方要敲下。
熊倜忽然厉喝:“且慢。、战璧君咯咯笑着向焦异行道:“喂,你看人家才几年不见,
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焦异行点头道:“不错,不错,果然出落得一表人材。”
他一转脸,向粉面苏秦王智逑一招手,道:“王舵主,你陪这位老弟聊聊,我们要先走
了。”
焦异行说完了话,用袖拂了拂衣裳,左手仍拿着剑,缓缓地走向山轿。
哪知眼前突然一花,肋下风声嗖然,他武功诡异,不避反迎,左手剑鞘倒转,右手动也
不动。熊倜一反腕攻击的右手圈回来抓焦异行的手中剑,左手前削,闷“嗯”了一声,猛运
真气击向焦异行的右胸的空门。
焦异行微一大意,觉袭向右胸掌风的强劲,远出乎他意料之外,而且出手之快,拿捏时
间之准,都骇人听闻。
他此时左手手中的剑鞘,已被熊倜抓着,如果他想避开击向右胸的那一招,势必非要撒
剑不可,但他一派宗主,名慑天下,实在不愿意失此一招,不过除此以外,又实在别无他法
解救。
战璧君夫妇连心,身形微动,玉指斜飞,口中娇笑着道:“喝,小兄弟真动手呀。”
尚未明心中一冷,暗忖:“原来她在对敌动手时都会笑的。”
但此时熊倜已在险境,他也无暇再去寻思这些私情。剑眉一张,也窜了过去。
哪知眼前黑影一动,黑煞魔掌又拦在他身前,他冷笑喝道:“好。”错步团掌,双掌又
尽力而出,黑煞魔掌前胸猛击。
那边焦异行无可奈何,在性命名誉的权衡之下,究竟是前者更重要得多,心急一决,左
手撒剑,身形向后飘了开去。
熊倜一招得手,方暗喜侥幸,一双凝玉般的春葱,已随着娇笑而来,疾指自己右臂的
“曲池”,肩下的“肩真”两处大穴,出手之狠、迅、准,令人惊然而惊。
熊倜一惊之下,退步变时,曲腰错掌,方才避开此招。
焦异行后退的身形,又像行云流水,掠上前来,左手箕张,右掌斜击,上击面门,下打
胸腹,一招两式,端的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