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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此人怎地如此狂傲,这样看来,那出尘剑客东方灵,倒是与众不同,无怪武林中人人
景仰了。”
钟天仇目光一扫两人,说道:“区区这次到临城来,就是专诚恭候两位的大驾,想来此
位必定是近日闹得轰轰烈烈的少年英雄熊倜了。”
说完他又冷笑一声,神色间像是十分不屑,熊倜不禁气往上撞,反口道:“是又怎么,
不是又怎么,你管得着吗?”
钟天仇神色一变,连声说道:“好,好,此地也非谈话之处,钟某人虽然不才,但也井
非特为那二位所保的东西而来,只是熊少侠吗……”他略停了停,干笑了数声,说道:“钟
某人倒要领教领教。”
吴诏云双眉一皱,正想发话,哪知钟天仇已转身走了,临行时说道:“今夜三更,钟某
人必定特来拜访,请二位稍候。”
待他走下楼梯,吴诏云才叹了口气,说道:“贤弟有所不知,这天山三龙最是心狠手
辣,虽然他们并非是什么邪派人物,但只要犯着他们的,从没有一个逃得出去,愚兄并非怕
事,只是我们现在有要务在身,又惹下这个魔头,岂非是天大的麻烦。”
熊倜赌气道:“这是我惹下的祸,什么事我都一人担当,你放心好了。”
说完也下楼去了,吴诏云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也不愿解释。
夜渐深,也更寂静,熊倜数着远处传来的更鼓,知道已近三更,他抚摸着身后的剑把,
出神想着。
“今天晚上,就该是决定我命运的时候了,我如能将那钟天仇击败,固是万幸,可是我
万一败了,即使侥幸未死,那我所计划的一切,所幻想的一切,也都完了,钟无仇能在江湖
上享受如此大的声名,武功当然不是张义等人所能比拟的,我苦练七年,今天才是我真正的
考验,我该尽我的全力,去应付它,奇怪的是,我以往的自信,今夜怎么都消失了呢?”
更敲三响,熊倜的心神随着紧张起来,他紧握着拳头,视觉和听觉都在尽力搜索着,他
开始希望钟天仇早些前来,让一切事早点作了断。
这时,远远已有夜行人衣袂带风的声响,但是熊倜的江湖历练太差,他丝毫未曾听出,
但是吴诏云的房门蓦地开了,吴诏云像箭一样地自屋中窜了出来,低声说道:“注意,钟天
仇已经来了。”
果然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钟天仇瘦削而精练的身躯已到屋顶转折现出,夜色之下,只见
他像是一只苍鹰,盘旋而下。
钟天仇飘飘落在地上,说道:“两位久等了,此地倒甚清静、在下正好讨教。”
他话说得虽然客气,声音却是冷冰冰的,像是自坟墓中所发出来的,再加上他那如坚冰
般的容貌,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吴诏云道:“钟大侠与我等素无仇怨,但望能点到而止。”
钟天仇道:“你大概弄错了,我找的可不是你,什么点到不点到,你难道不知道天山飞
龙的脾气,我钟某人还算是最客气了。”
熊倜不禁大怒,将身一横,拦在吴诏云的前面,说道:“姓钟的,你卖的哪门子狂,有
人怕你们天山三龙,在我眼里看来,你们只是些未成气候的小泥鳅罢了,神气些什么!”
钟天仇道:“我二十招内,若不能将你伤在剑下,就算我学艺不精,立刻磕头拜你为
师,而且从此有你姓熊的在的地方,就没有我墨龙钟天仇这号人物。”
熊倜冷笑一声,抽出剑来,在黑夜之中,宛如电闪,长剑反撩,由下而上,一招“金鸟
初升”陡然向钟天仇刺去。
钟天仇一躬身,瘦长的身躯笔直拔了起来,避开熊倜攻来的一招,左脚往后一伸,右脚
横踢,唆、唆、唆,一连三剑,带起斗大三朵剑花,直袭熊倜,这正是“飞龙七式”中的绝
招“云龙三现”。
熊倜不避不闪,剑势回领,拿捏时候,竟是又快又准,反剑直削钟天仇的剑光,钟天仇
知道若然被他撩上,自己的剑必定要断,平着剑身一掐,猛然一个转折,“神龙摆尾”,直
刺熊倜左面的空门。
熊倜猛一提气,往右上窜,刚好避过此剑,钟天仇剑一落空,毫无再可惜力之处,双脚
一沉,仍是头上脚下地落在地上,此时,熊倜已反容易主,“顷刻风云”:刷、刷、刷,也
是三剑,分取钟天仇“六阳”、“乳穴”要害,既准又狠。
钟天仇不敢用剑未挡,低头一窜,从熊倜的剑光下窜出,剑光擦头而过,惊得一身冷
汗,再也不敢轻敌,步步为营,和熊倜大战起来。
他这一小心发招,才可看出“飞龙七式”,能称雄武林,端的非同小可,剑影如辣,剑
剑狠掠,宛如一条青龙,在空中张牙舞爪。
此两人这一番大战,确是吴诏云前所未见的,只看点点剑法,如流星飞坠,自空中流到
地上,又悠然自地面跃到空中。
熊倜在招式上未能占得什么便宜,皆因他临敌太少,常常失去许多千钧一发之机会,但
是他聪明绝顶,知道钟天仇的长剑,不敢和自己相碰,于是每到要紧关头,拿剑不刺敌身,
反找钟天仇的长剑,这样钟天仇空自吃了许多暗亏,但却无法可想。
两人势均力敌,打了不要二十式,连四十式也有了,吴诏云心中一动,猛然叫道:“熊
贤弟炔快住手,钟大侠说二十招内,便见胜负,现在二十招已过,想钟大侠言而有信,不会
再打了。”
他这一讲,熊倜虽未住手,钟天仇脸上可挂不住了,此时他正用到“金龙探爪”长剑下
击,闻言猛地半剑式一收,双脚一面一伸,长剑平旋,硬生生将身躯拔了上去,转身落在屋
顶之上,一言不发,朝屋后的暗影里飘然而退。
吴诏云道:“贤弟,我真的服了你,今后武林道中,全要看你的身手了。”
这时远处已有鸡啼声响。
镖车出了临城,断魂剑就觉得事情不对,一路上不绝的有飞骑往来,马上的也俱是些疾
装劲服的精壮汉子,眼色各各不同,神色之间,也是各不相干,但满脸都是风尘之色,像是
都奔过远路的。
快到滕县的时候,突地前面奔来几个骑健马,约有七、八个,片刻之间,已迎着镖队飞
奔而来,马上骑士,浑身黑色劲装,头戴黑色马连坡大草帽,脚上是黑色搬尖洒鞋,打着倒
赶千层浪的黑色裹腿,最妙的是连马都是黑色的,而且背上俱都斜背着一口似剑非剑,似刀
非刀的外门兵器,黑乌乌的没有一丝光泽,非铜非铁,不知是什么打造。
人马急驰而来,对面前镖队恍如未见,分成两队,擦着镖队的两旁过去,吴诏云暗暗一
数,不多不少,正是八人。
此刻连熊倜也觉得事情不妙,赶着马走到镖队前面,留意提妨。
不一会功夫,前又急驰过来几骑,这次连马带人却是通体纯白,马上的骑士却个个都是
女的,但也是疾装劲服,从镖队两旁擦过。
熊倜咦了一声,掉头一望吴诏云,后面的吴诏云也觉得事情太过离奇,这两队男女,简
直看不出是什么道路,吴诏云不禁心中暗自打鼓,希望这两队骑士和自己的镖车无关。
于是他催马赶上前去,对熊倜道:“我也看这天的路道不对,等会到了滕县,最好早些
歇息……”
他正说着话时,泼喇喇一阵蹄声,方才过去的那两队骑士,又策马奔了回来,这次他们
却十六骑一同回来,而且奔驰的时候,黑马与白马相间,一样一匹,又是从镖队两旁急驰而
过。
吴诏云暗思道:“这又不像是黑道中踩盘子的,而且附近也绝无安窑立寨的,那么这些
究竟是何等人物,气派声势,又都如此之大。”
他正自思索间,前面路上现出一片树林,树林虽然不太大,但青纱帐里,正是强梁出没
的去处,断魂剑不禁眉头一皱。
转眼之间,镖已近树林,后面忽然蹄声大作,前面的树林一阵响动,片刻转出数十骑健
马,此时后面的马队也正包抄上来,于是呜远的镖队,被百数十匹健马圈在核心。
吴诏云赶忙扬起左手,呜远镖局的镖伙们倒是经过大阵仗的,并不慌乱,俱都紧靠在镖
车旁边,静等吴诏云的吩咐。
吴诏云略一打量这些马上的汉子,就知道俱是手下喽罗们,正主儿尚未到呢,于是傍着
熊倜并骑而立,静待变化。
熊倜低声问吴诏云道:“怎么这些人却都不是刚才那些骑士?”
吴诏云心中也自纳闷,果然刚才那黑白两队骑士,此刻一个也没有看见。
不一会工夫,又有数十匹马自后赶了过来,吴诏云心中暗自发慌,绿林中人在道上夺
镖,还没有听说过出动如许多的人。
又过了一会工夫,树林背后转过七匹马来,当先那人头如巴斗,身材高大,骑在马上好
像骑在驴上一样,两条腿几乎够着地上。
吴诏云一看认得,此人便是包犊岗的瓢马子,长塔天王叶坤然。
第二匹马上坐的是个戴发头陀,吴诏云也认得那是江湖上有名的独行盗日月头陀。
第三、四两人,是两个面貌完全一样的瘦削汉子,吴诏云一想,记得便是劳山双鹤,在
山东半岛大大有名郑剑平、郑剑青。
第五人却是个文士衣履的年轻后生,容貌十分清秀,赤手空拳,只是左边挂着一个鹿皮
镖囊,双手戴着一双似绿非绿,乌光闪闪的手套。
第六人更是奇怪,全身金色甲胄,身材高大,竟像个阵上的将军。
第七人是个枯瘦的老者。
吴诏云只认得前面四人,但鸣远镖局却和他们素无冤仇,不知此次为何联手来夺镖,皆
因绿林中除非又有着深仇大怨的人,从不联手夺镖的。
七匹马来到近前,那为首的托塔天王微一抱拳,说道:“吴镖头一向可好,近来少见得
很,倒教兄弟非常想念。”说完哈哈一阵狂笑。
吴诏云也含笑点头笑道:“叶当家的这一向也好吗?怎的两位郑当家的也和日月法师一
齐来了,难道敝镖局有什么地方礼貌不周吗?”
那日月头陀哈哈笑道:“什么话,什么话,待贫僧先替二镖头引见几位高人。”
他指着第五人说道:“这位便是人称七毒书生的唐羽唐大侠,这位便是黑海中的总瓢把
子海龙王赵佩侠,这位便是昔年威镇边陲的生死汤判孝宏汤大侠,想吴镖头必有个耳闻,”
吴诏云一听这三人的名号,不禁倒抽了口凉气,此三人只要有一个在此,便是无法收拾之
局,何况三人竟全部来了。
于是他立即抱拳拱手道:“久仰三位的大名,今日得见,实是快慰平生。”
那七毒书生也马上抱拳道:“阁下想必是鸣远镖局的二镖头断魂剑吴大侠了。”他斜眼
一看熊倜说:“这位却陌生得很。”
吴诏云接着说:“这位便是昔年星月双剑的衣钵传人熊倜。”
唐羽哦了一声,满脸堆笑道:“这几天常听江湖朋友说起,江宁府出了了不得的英雄,
想不到今日却有缘碰到了。”
熊倜也在马上微一拱手。
唐羽又说道:“明人不说暗话,咱们今天的来意,想两位必也知道了,本来叶当家的和
两位郑当家的和贵镖局的王总镖头另有梁子,但今日王总镖头既然不在,此事也就不提算
了,但是贵镖局这次所押的镖,小弟和这几位却非常有兴趣,吴镖头若能将镖车留下,那我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