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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跟我去放羊,然后我们生一堆放羊娃!”
婉瑜被他这番孩子气的言论逗笑了,一个不小心又被他偷袭了。
慈航真人虽然人笨了点,但胜在听话懂事。而且她这种纯真的性格,又刚好和顺治的胃口。所以现在每日的早朝越来越短,等到一个月后,天花终于彻底控制住的时候,顺治只差天天泡在妙音寺了。
满朝文武对此十分不满,但顺治仿佛认定了,还公然在早朝上说想要出家。孝庄当然知道此时不妙,可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而这些时候顺治一般不在宫里,所以她真是无从下手。
直到这天早上,大家久等之后发现皇帝没来上朝,八旗士兵在妙音寺里,发现了已经剃度的皇帝!
“朕自知罪孽深重,愿青灯古佛为大清祈福。”
那些老王爷们,终于彻底的出离愤怒了!他们堵在妙音寺门口,一个个的进去跟福临讲道理。但福临就是这死心眼的性子,认定了的事那绝对会一条路走到黑。
软硬兼施无果之后,众人请示太后,得到的却是由继续劝皇帝回来。
这时候的旗主王爷权力还是很大的,而且他们的脾气比权力更大。孝庄的这道懿旨终于彻底激怒了他们,众人决定由郑亲王出来主持大局。
郑亲王可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郑亲王府里,淑惠看着团团转的郑亲王。恩,以他现在这副模样,再活个十年八年的那是绝对低估了他。
“王爷别转了,那边现在好得很,明泰不会有事的。”
“不是担心这个,爷想什么你还不知道么?”
“王爷何不去请示皇上,王爷年事已高,早已颐养天年。”
郑亲王眼睛一亮,就这么办!
翌日郑亲王伙同一干旗主王爷,一同闯进了妙音寺。
“各位叔王认为,此事当如何处理?”
“肯定皇上回朝主持大局……”
“朕意以决,此时无需再谈。各位爱卿若是无异议,那就散了吧。”
“老臣有话要讲。”
“郑亲王请讲。”
“皇上乃是先帝正统,臣以为皇上可命先帝的其余阿哥暂理监国,臣等从旁辅助。”
众人眼前一亮,这样师出有名又不会妨碍到大家的利益,这法子好。
100宫闱惊变(终)
福临斟酌一番;皇阿玛的儿子们;似乎没人有这个才能。
“此事事关重大;各位叔王且随朕回宫,另宣镇国将军和襄亲王进宫。对了把懿靖大贵妃和两位福晋也叫上吧。”
众人齐聚慈宁宫,孝庄见儿子来了;精神难得好。
“皇额娘;儿子想为您和大清百姓祈福。”
“让各位王爷见笑了,福临这孩子一时想岔了,大家不要见怪。皇帝啊;这些天积压了不少政事,皇额娘和后宫的妃子们来为大清祈福;你且去前朝好好处理政事吧。”
“皇额娘;儿子心意已决;求您原谅儿子不孝,以后就由由孟古青和哈宜呼为儿子尽孝吧。”
福临跪了下来,这时候叶布舒和博果尔一家也都来了。福临看着皇兄皇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大家不必多礼,今日召大家前来,就是想决定下来由谁监国。各位叔伯王爷提议,由皇兄和皇弟一同监国,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叶布舒露出狂喜的表情,博果尔则是一脸镇定。倒是孝庄,直接惊呼出声。
“皇帝好好地在京里,哪有命别人监国的道理。福临,你这是要气死额娘么?”
“皇额娘,你依旧是太后,没人会逼您。儿子也会为您祈福,还会有人孝顺您伺候您。”
各位王爷纷纷点头,表示支持皇帝的说法。这么多年太后独揽大权,他们早就看不下去了。爱新觉罗家的江山,都快要改姓博尔济吉特了。
“哀家不是为了自己,”孝庄红了眼眶,“先帝当年把这江山托付给各位,如今福临才亲政几年,若是此时违背了先帝的意愿,那哀家死后有何颜面去见先帝和姑姑!福临,你又有何颜面,去见你九泉之下的皇阿玛和列祖列宗。”
看着皇额娘悲愤的神色,顺治有些动容。各位宗室王爷也若有所思,先帝去的太早了啊,皇上这几年明显长进了。站在一旁的婉瑜突然觉得,这样下去也许皇上会改了主意,她摇了摇贵太妃的手臂。
“哟,大玉儿你这一口一个先帝,我想知道你有何颜面去见先帝。”
“娜木钟,这些年哀家在容忍你,你可别欺人太甚!”
孝庄的话出口,几位老王爷爷面露不忍之色。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事憋在我心里多少年了。各位叔伯王爷今日也在,还请听我一言。”
娜木钟说着从袖子中抖落出一封信,“各位可曾认识这上面的字迹?”
婉瑜和博果尔站在额娘身后,坚定地支持着她。孝庄看着那信封,脸色立马变了,她想阻止奈何身上没力气。信笺从各位王爷手中传了一遍,众人的脸色从怀疑到不可置信再到恍然大悟。
“这是什么?娜木钟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模仿高手,字迹是挺像的。这些南蛮子,奇淫巧计的倒是知道不少。”
“大玉儿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或者咱们去传一下当初的接生嬷嬷。各位也都看清楚了吧,皇帝他根本就不是先帝的儿子!”
轰,这句话的效果有如惊天炸雷!
“当年的庄妃怀孕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先帝宠爱的是宸妃。而且当时宫中的老人儿也都清楚,先帝当时除了上朝之外,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关雎宫,睿亲王当时,也是可以随意出入宫廷的。”
“你含血喷人,哀家无愧于心。”
“到了这份上你还要装,如若不然当时多尔衮权力那么大,为什么死心塌地的支持福临。信上写的清清楚楚,自己的笔迹都不认识了么?”
几位王爷看下手中泛黄的信纸,稍微有些晕染开的墨迹,心里已经完全确信了。没想到他们一心维护着的先帝正统,最终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皇额娘,这是真的么?我是多尔衮的儿子?”
“福临,你不要听他们瞎说。”
“皇额娘,我只求您这一次,您就告诉我实话吧!”
婉瑜冷笑一声,博果尔开口了,“皇兄,我听说有滴血验亲的办法,咱们兄弟倒是可以来试试。”
孝庄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丝慌乱,贵太妃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我想起来了,咱们福临可是怀胎十一个月才生的,是天降的祥瑞。咱们这些怀胎十月的,可都是凡人命。十一个月啊,庄妃你是想掩盖什么?”
贵太妃含含糊糊的,在场的都是人精,脑子飞快的运转着。当时庄妃是怀胎三个月才被查出来的,多报一个月也能瞒得过去。
“就滴血验亲,朕也想知道真相。”
三个碗拿了过来,结果很快出来了,博果尔和叶布舒的血很快相溶,而剩余的两个碗,则是根本不相溶。
“庄妃,枉费先帝对你如此信任,你怎能如此?”
“怪不得当时要将多尔衮挫骨扬灰,是怕滴骨认亲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把孝庄说的头嗡嗡。但她要强了一辈子,当然不会认输,“那定是娜木钟搞的鬼。”
“额娘从来不骗人,太后这话有失偏颇。”
婉瑜说完走出门去,再进来的时候领进来一个宫人,孝庄看到她,顿时如遭雷劈。
“想必郑亲王有印象,这是盛京永福宫的老人了。额娘年前终于从科尔沁找到了她,她知道宫里的情况。
那老嬷嬷二话没说,直接把当年的事说了一遍。孝庄和多尔衮的青梅竹马之恋,以及后来的隐忍和偷欢。她知道一切后,自愿回到科尔沁。
这下人证物证俱在,孝庄怎么都没法抵赖了。她死死地盯住那个老嬷嬷,眼前一片漆黑,晕了过去。
慈宁宫里,顺治孤零零的站在那。本以为是他不想做皇帝,可没想到这个皇帝完全是一个笑话,他竟然是自己最恨的人的儿子。看着一屋子的人,他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这些年,他先是做多尔衮的傀儡,又是做皇额娘的傀儡,这皇帝做的实在是窝囊。而如今他已决定一心向佛,这样反而可以解脱。
事到如此,必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几位亲王看着信誓旦旦的贵太妃,又瞅瞅明显万事不管的叶布舒,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不管怎么说,这皇帝必须得是先帝的儿子。
“还请皇上……”
“各位叔王不必多说,贫僧自知罪孽深重,愿意出家为我大清祈福。十一弟,你可愿接起皇兄的这幅担子?”
“啊?”
不仅博果尔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皇上的反应怎么这么平静,而且那一脸解脱的样子,似乎做皇帝很痛苦。
“还请各位叔王作证,朕今日将皇位传给十一弟,即日起你就是大清的皇帝。”
“皇上……”
众人这时才想起了福临的好,他虽然有时候很偏执,但亲政以来一直维护着满人的权利。有些政策虽然不成熟,但很有开拓性,只是都被太后否决了。博果尔则是想起了那个宽仁的皇兄,他虽然对待自己的女人很糊涂,但是对他这个弟弟还是不错的。他知道皇兄在防范着他,可他也在弥补着他,这些年襄亲王府的私库,已经比皇兄的内库还要丰厚了。
婉瑜扶着贵太妃,看着门帘后的孟古青。其实顺治只是遇到女人就犯迷糊,但是于政事上他还是有所建树的,最起码他稳定了满八旗的统治地位,让康熙继位后能够更好的施展开拳脚。
同情归同情,但婉瑜却绝对不喜欢这样的皇帝。如皇太极那般,宠爱宸妃的同时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才是真正的顶天立地。而如福临这般,真是对不起孝庄和孟古青,甚至对不起所有关心他的人。
事已至此,婉瑜原先幻想中的兵变之类,全都没有用上。眼角余光瞅到另一边的叶布舒,他有些失望又有些松了一口气。看来镇国公也不像是有心机的,没有纠纷最好,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福临的脑子最终灵光了一下,也让他保全了自己的名声。那些旗主王爷们也知道,贸然把真相公布出去,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三日后,宫中传来消息,皇上染上了天花。再过十日,皇上不治身亡,临终遗诏襄亲王博果尔继位,并命其善待后宫诸人。
皇帝的死在朝野上下引起轩然大波,尤其是那些蒙古王公。无奈之下,郑亲王隐晦的透露了下皇帝的出身,本来最不服的科尔沁忠亲王自知理亏。八旗亲贵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对于孝庄他们真心没什么好说的,所以博果尔继位竟是非常顺利。
七月一日,爱新觉罗·博穆博果尔于乾清宫继位,次年改年号为德正。加封生母懿靖大贵妃为太后,居于太极殿,这也是母子俩先前的住处。嫡妻佟佳氏为皇后,居坤宁宫。
原孝庄太后依旧住在慈宁宫,与先帝托付的淑妃与皇后同居一宫。慈宁宫中虚弱的孝庄再度醒来,支使着哈宜呼给她端盆子。哈宜呼眼皮都没抬一下,叫着苏麻。
“你个不听话的玩意,给哀家拖下去!”
“还以为你是太后呢,我妹妹可是皇后。”
“你那个皇后妹妹,跟孟古青最亲。没看孟古青天天呆在坤宁宫,可你连慈宁宫的门都出不去?你信不信,哀家只要不弄死你,随意磋磨你没人会管的。”
“你……”哈宜呼萎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婉瑜那个贱人竟然在利用她。
孝庄和哈宜呼现在什么都明白过来了,可现在有什么用,没人会来看他们,这慈宁宫就是个巨大的囚笼,传不出一点消息。即使传出去又如何,一个德行败坏的先太后,谁回来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