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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罗氏看着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媳妇,还真是个油盐不进的。
“造孽啊,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儿媳妇。哈宜呼,玛姆的命好苦啊,你阿玛和额其克都不在家,玛姆说的话都没人听了。”
淑贞没等哈宜呼说什么,就先有动作了,她站起来倒了一杯茶,亲自递给觉罗氏。
“额娘先不要生气,这事儿可能是媳妇的话说的太直了。可是爷也慢慢上了年纪,要注意保养,这府里的莺莺燕燕太多了可不是好事儿。”
淑贞特别加重了莺莺燕燕几个字,让觉罗氏一下想起了逝世的摄政王多尔衮。
“再说额娘,爷的话媳妇也不能不听。爷和国纲在前线打仗,媳妇就得和额娘好好守着这个家,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觉罗氏虽然还是气不顺,但是她成功的在媳妇的话中找到了台阶。她这是听儿子的,而不是因为媳妇太强硬才妥协。
“罢了,额娘也知道你的心意,这事儿等他们爷俩回来再说。只是这没两个月就选秀了,媳妇你可得多注意着哈宜呼点。”
淑贞心里不以为然,她从来都不喜欢这个侄女,虽然她表面很温顺,但是她能看出来她内心的不平和野心,还是女儿这般单纯又有点小聪明的好。
“哈宜呼这孩子从小就省心,额娘放心吧。”
哈宜呼给玛姆敲着背,从头到尾看着窝克对待玛姆的方式。这就是权力的作用么,如果不是有武勋王府在,玛姆会对窝克这么客气么?
39哈宜呼的诡计
临近选秀没几天;当初在武勋王府一起念书的六个格格相邀一同上街松散松散,当然这事儿也没少了哈宜呼的好姐妹乌云珠。
一大早出门;婉瑜察觉到哈宜呼有些心神不定;她暗暗多留了个心眼。
两个月没见齐布琛,她似乎变了很多。刚开始紧守着规矩;可没说两句话;她就破功了。
“瑜儿你不用参加选秀,实在是太好了。你不知道玛姆和额娘给我找的教养嬷嬷有多严,天天看着我;想大声说话都不行;怎么走路都要学。”
齐布琛喋喋不休抱怨着;婉瑜一边走一边听着,时不时的恰到好处的插一句;引得她继续往下说。
“听说进宫规矩比这还要严,选秀还要在宫里住那么久,瑜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婉瑜却是知道,前世顺治帝有名的妃子中,并没有舒穆禄氏。依照齐布琛的身份,即使进宫也不可能只封一个小小的庶妃,所以她十有□是没被选上。
“齐布琛你就放心吧,看看你现在这样,太后是不会选你当儿媳妇的。”
“我怎么样了,我可是八旗闺秀,瑜儿你竟然笑话我,讨打。”
婉瑜哪能让她打到,笑着往前跑去,齐步琛也追过去,这一打闹,齐步琛倒是忘记了刚才的烦恼。
逛了一会儿几人累了,就来到了京中最有名的四海楼歇脚。几人出身非富即贵,自然是要用最上等的雅间。
坐定之后,婉瑜明显感觉哈宜呼更加紧张了,于是她提起精神防备着她。等到小二上水时,婉瑜看到她眼神闪了一下。
“几位格格没几日就要选秀了,今日这端茶倒水的活计,还是让小女子来做吧。”
“哟,劳动咱们婉瑜格格亲自出马,那我可得多喝点。”
一顿插科打诨下来,包厢里顿时一团喜气,几人仿佛回到了当时在武勋王府一起念书的时候,说话也变得随性起来。
等到婉瑜倒完茶,果然看到哈宜呼眼中止不住的失落。婉瑜虽然猜不透她具体想要做什么,但无非也就那几样,现在她茶壶在手,她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不成。
欢欢喜喜的姐妹聚会结束后,齐布琛依依不舍得跟婉瑜道别,几人各自回府。
“瑜儿妹妹今天真辛苦,玛姆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高兴地。”
婉瑜哪能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这是拐着弯的在说她对玛姆还不如对别人好么。哈宜呼以前从不会这样的,看来今天她还真是揽着她的路了。
“姐姐日日辛苦,瑜儿辛苦这一日算得了什么,没几日姐姐就要选秀了,玛姆定不肯让姐姐累着的。”
这话一出,哈宜呼的脸色有一瞬的间的扭曲。她对觉罗氏的感情很复杂,虽然玛姆给了她很多,但是她每日也是围在跟前端茶倒水打扇、翘腿捶背逗趣,身兼小辈和丫鬟双职的她,心中怎么能没有怨恨。
婉瑜这话刚好戳中了她最深的痛,但是她又不能说出来,毕竟明面上玛姆亲自把她养大,而且对她比对婉瑜还要好。
“玛姆一直舍不得哈宜呼累着,妹妹这次不能选秀实在是太可惜了,以你的样貌,定能做贵人的。”
“婉瑜哪里比得上姐姐,这里就先祝姐姐心想事成了。”
婉瑜学阿玛的样子,像哈宜呼拱了拱手,那可爱的样子和讨喜的话,倒是驱散了哈宜呼的些许不快。
“我们是姐妹,瑜儿妹妹以后受委屈了,就告诉姐姐,姐姐给你做主。”
婉瑜没出声点点头,她完全不知道哈宜呼的这股自信是哪里来的,她似乎知道自己以后一定会飞黄腾达?
没两日就是选秀的日子,哈宜呼梳着大辫子,穿着简单的旗装,由镶黄旗的参领带队,坐着骡车在黄昏出发,向皇宫驶去。
觉罗氏亲自送到府门口,临走前还在不住的嘱咐着哈宜呼些什么。
婉瑜看着哈宜呼马车上的牌子,脑子里转着昨日听到的消息,在京中颇具才名的董鄂·乌云珠,选秀之前受了惊风、而且脸上似乎还出了毛病,无法参加这次的选秀了。
乌云珠的身体虽然被李氏养的有些娇弱,但那日相见时还是很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病。想起上次哈宜呼那不对劲的神情,当时她似乎就坐在乌云珠旁边,要动手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这也不怪婉瑜多想,除了哈宜呼还真没人有对乌云珠动手的动机。鄂硕福晋的儿女都大了,定是不会为难一个庶出的格格。而且虽然婉瑜讨厌乌云珠那白莲花性子,但是其他人还是挺喜欢的,毕竟漂亮善良的小女孩很难引起人的恶感。
送走哈宜呼,几人就回了府。过几日佟图赖就要回来了,现在全府的重心都在迎接老爷身上,哈宜呼格格的选秀是次要的事儿。
坐在马车上的哈宜呼也感觉到了大家的轻慢,按照规矩她本应该回府待选,但那样她的位置就会非常靠后。所以玛姆一挽留,她就说服了阿玛和嫂子,留在了都统府。
哈宜呼这边逍遥了,董鄂府那边可炸开了锅。李氏直接哭成了泪人,鄂硕自然下令要彻查。没想到这查来查去,竟然是费扬古养的狗带来的皮毛过敏。
鄂硕当场扬言要打费扬古二十板子,给他的爱妾和爱女出气。李氏和乌云珠只顾得哭哭啼啼,最后还是董鄂福晋拦住了他:
“爷可就这一个阿哥,再说费扬古也不是故意的,这要打出什么事儿来可怎么办。”
费扬古无辜遭灾,爱宠也被阿玛活活打死,心里不痛快极了。他恨恨的看了还在哭得李氏和乌云珠一眼,却遭到了阿玛的呵斥。
“你那是什么眼神,她们一个是你的额娘、一个是姐姐,你就这么对她们?”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小的费扬古今日可算明白了这句话。这也就导致了,以后他见到这个比他大六岁的姐姐,都是敬而远之,而且不论她们出了什么事儿,他都一概装做不知道。
家丑不可外扬,董鄂府的争端,婉瑜自然是不知道,她现在正在绣着一个荷包,一看就是男子用的。
“格格,歇会儿,仔细伤了眼睛。”
新来的丫鬟南梦是额娘舒穆禄氏给的,婉瑜没几年就要选秀,这丫鬟可得配齐了。
婉瑜暗中观察了一番后,发现新来的两人中,比起南柯南梦是个胆大心细的。且她比景芝要机灵,索性她就将她和景芝一起留在房里,做她的贴身大丫鬟。
南梦从小就在佟府做丫鬟,知道跟着格格是件大好事儿。且她一直在舒穆禄氏身边伺候,对小格格不陌生,所以适应的很快。这不南梦看格格坐在窗边,一个小时没动,就端来一杯热茶,让她歇息会儿。
“阿玛明天就要回来了,今个儿我得做好了。”
“格格可要注意身体,做不完老爷也不会在意的。”
“好啦南梦,我知道了。你和景芝真是俩管家婆,天天把我管得死死的。”
婉瑜放下绣活,端起青花瓷茶杯来闭上眼睛嗅一下茶香、然后轻呷一口,甘甜清冽的热茶入口,唇齿留香。
“南梦这茶泡的是越来越好了。”
南梦端起茶壶给格格小心的添了一碗,看她深思的样子,也就没开口打扰她的思路。
婉瑜现在的确在想事情呢,阿玛这次回来,没说带大哥一起的。大哥今年都十八了,这亲事可拖不得了,但是大哥似乎到现在脑子里还没这根弦,每次额娘要去给他求亲,他都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
还有二哥,他坚持大哥不成家他也不成家。这两个哥哥都是闹哪样啊,他们都快成为京中的大龄剩男了。
婉瑜着急这事儿,舒穆禄氏也着急。这两个儿子究竟是随了谁啊,佟家和舒穆禄家祖上可都没有这么不着调的人。不管怎么样,这亲事是不能再拖了。
说干就干,舒穆禄氏打算从现在开始,密切关注撂牌子的秀女,然后等佟图赖回来后,火速给儿子们定下亲事。
于是第二日回来的佟图赖,发现福晋看他的眼神格外迫切。这让满脸络腮胡子的他生起了一股自豪感,爷风采丝毫不减当年啊。当他收到女儿送的荷包时,这股喜悦和自豪的情绪达到了顶峰,于是他只是按规矩请了个安,然后抱起女儿往回走,直接赤果果的无视了一旁的额娘。
这让想找机会把翠屏、绿柳推销出去的觉罗氏一阵气节,她狠狠地瞪了身后的两人一眼,特意让她们打扮起来,竟然还是不能引起儿子的注意,真是个没用的。儿子心里只有媳妇可不行,她得再找几个漂亮的给儿子。
觉罗氏那点心思,哪能瞒得住淑贞。一大早她看到这穿金戴银的两人,心里也不痛快。不过爷进府到现在都没看见她们,她直接心气儿顺了。左右老太太越为难她,爷越心疼她,没看这两年,爷已经很少再由着老太太的性子胡闹了么。
稀罕够了女儿后,婉瑜和佟国维看天色已晚,也就告辞了,临走前她俏皮的朝额娘眨了眨眼,引得舒穆禄氏横了她一眼。
40相濡白头
当夜佟图赖交完这几个月的存粮后,累瘫了的淑贞喘息着跟他提起了儿子们的亲事。
佟图赖只是把全副精力放在了打仗和宠妻女上罢了;从他的军事才能来看;就知道他不是个蠢笨的。听到福晋这么说后;他精虫退却的大脑飞速运转,最后拍板决定;趁着这次选秀给两个儿子定下亲事。
“贞娘,看你还这么年轻,没两年我们就要抱孙子了。”
佟图赖说完;感觉下面某处开始复苏。就着刚才的润滑;他再次冲入福晋的体内。舒穆禄氏虽然累得不行;但看他这么有劲儿,想着他可能这几个月没在外面乱来。心里一阵甜蜜;她也就由着他了。
于是第二日;婉瑜一大早睁开眼还没穿好衣服,就被南梦告知,老爷和福晋特意嘱咐今日不必请安。
婉瑜了然的笑了笑,昨夜阿玛那饿狼般的眼神她看到了,今日早起不过是生物钟的惯性罢了。阿玛和额娘感情好,她这个做女儿的也高兴。
觉罗氏这次也没心思为难媳妇了,她现在的全副心神都放在选秀的哈宜呼身上。没过几日宫中传来消息,哈宜呼被留牌子了,这可把她高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