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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郎目光凝注地道:“这么说,她早已知道我的师承来历了?”
东方兆荣眨了眨大眼睛没有接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贺云卿是不是知道十三郎的师承出身。
十三郎语锋微顿了顿,接着问道:“荣弟,她往什么地方去了?”
东方兆荣道:“仙霞岭。”
十三郎双眉不由微微的一蹙,道:“荣弟,你为何不拦阻她?”
东方兆荣道:“小弟和曲姐姐都拦过她,都没有能拦住她。”
十三郎默然沉思片刻,目光倏然转望着司徒真道:“真老,贺姑娘之事,得要麻烦你再辛苦一趟了。”
司徒真立刻点头道:“令主但请吩咐,弟子理当效劳。”
说话间,“天香谷”谷主云香雪已现身站立在房门口,望着十三郎问道:“十相公,老身可以进来么?”
十三郎连忙站起身说道:“谷主请进。”
云香雪跨步进入房内,司徒真已站起了身,抱拳朝云香雪微微一拱,说道:“老朽司徒真见过云谷主。”
云香雪双目倏然一睁,道:“你就是那已经遁世隐迹多年,美号人称‘千毒书生’的司徒大侠?”
司徒真点头笑说道:“正是老朽。”
云香雪浅浅一福道:“不知是司徒大侠当面,请原谅老身的失礼。”
司徒真微微一笑道:“谷主请勿客气,老朽可不敢当。”
第十九章 解毒
这时,东方兆荣端过了一把椅子,说道:“雪姨请坐。”
云香雪朝司徒真抬了抬手,道:“司徒大侠请坐。”
司徒真也抬了抬手,道:“谷主请坐。”
于是,司徒真、云香雪、十三郎三人分别落了座。
坐定,云香雪目光瞥视了十三郎一眼,望着司徒真问道:
“司徒大侠突然驾莅,是十相公奉请帮忙,设法为小女解毒的么?”
“是的!”司徒真点点头道:“老朽正是为此而来。”
云香雪眨了眨眼睛,道:“司徒大侠和十相公是好友么?”
敢情西门老化子他并未告诉云香雪,十三郎身怀“毒圣金令”之事,是以云香雪尚还不知司徒真和十三郎的关系,是以才有此之间。
司徒真摇头道:“不是!他乃是本门‘毒圣金令’掌令。”
云香雪不禁大感意外地一怔,深望了十三郎一眼,倏然转向站立在她身旁的东方兆荣含笑问道:“小荣,你贺姐姐的事情,你已经告诉了你十大哥没有?”
东方兆荣点头道:“小荣已经告诉十大哥了。”
云香雪双目眨动地,望着十三郎问道:“相公如今打算怎么办?”
十三郎道:“在下拟于明天一早,天亮时刻动身赶赴仙霞岭。”
云香雪道:“对于小女之毒,相公已经想出解救的‘别法’了么?”
十三郎道:“想到已经想出了,只是……”语锋微微一顿,接道:“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云香雪神色倏然一变,道:“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从云香雪那倏变的神色上看,显然,她是错解了十三郎这句“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的话意。
司徒真忽然轻吟了一声,道:“谷主请放宽心,听候佳音好了,老朽并先向谷主道贺。”
云香雪神色冷漠地道:“既然时间已来不及了,还能有什么佳音,还有什么好道贺的!”
司徒真微微一笑道:“谷主错解了令主的话意了,所谓‘来不及’那只是指‘别法’而言,如此谷主明白,老朽先向谷主‘道贺’之意了吧!”
云香雪不是糊涂人,司徒真这么一说,她还有个什么不明白的。
于是,她神色不由顿然一喜,双目异采闪飞地道:“这么说,十相公是已经决定不使用那什么‘别法’了?”
司徒真点头道:“老朽保证明天天亮时刻,令嫒体内之毒定必尽解。”
云香雪含笑颔首说道:“司徒大侠这么说,老身就安心了。”
说罢,目光深深地望了十三郎一眼。
那一眼的意思好似在说,早如此,问题不是早就解决了,结果现在你还不是要成为我“天香谷”的女婿!
十三郎虽然并不完全明白,云香雪那一“眼”心里的想法与意思,但至少也能猜料个五分。因此,他那微黑的脸孔不禁微微一红,有点讪讪地轻咳了一声,话题倏地一改,目视司徒真说道:“真老,麻烦你立刻动身去追上贺姑娘,伴随她同赴仙霞岭,以防意外差失。”
司徒真正要答言“遵命”,云香雪突然一摆手,道:“不用了!老身已经派彩霞带着‘天香四凤’随后追下去了。”
“天香四凤”为云香雪身边从不轻离的“四卫”,也是“天香谷”的四大高手,功力身手比“四旗令主”只高不低。
云香雪既已派出“红旗令主”曲彩霞,带着“天香四凤”随后追去,照理,十三郎应该可以放心,无须担心贺云卿会出什么意外差失了。
然而,十三郎微一沉吟之后,却说道:“真老,你还是立刻动身追上去好了,追上之后,请转告贺姑娘,要她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赶到时再说,免得破坏了我的计划。”
司徒真立即起身站起,颔首躬身说道:“弟子遵谕。”话落,抬手抱拳朝云香雪微拱了拱,转身跨步出房而去。
☆☆ ☆☆ ☆☆
是夜子时刚过,十三郎怀着一股难以言喻而忐忑的心情,进了梁挹芬的香闺。
香闺内,当中摆设着一张方桌,桌面上铺着大红的丝绒桌巾,一对婴儿臂般粗的“龙凤”红烛高燃着,已经燃烧了寸许多长。
显然,这对“龙凤”红烛点燃的时间,已在一个多时辰以上。
一双玉杯,两双象牙筷,相对整齐地放在桌上的两边,中央摆着八个细瓷碟子和一只长颈银壶。
八个细瓷碟子是四碟精致美味的海鲜,四碟珍果,长颈银壶里则是满满的一壶“女儿红”。
方桌的两边,端正的放着两张,铺着上绣“龙凤”的大红锦缎的檀木椅子。
入目这些摆设情景,十三郎心中十分明白,那“龙凤”红烛、美酒银壶、玉杯、珍果等,都是喜庆的仪式,代表着这是个“龙凤花烛”之夜。
今夜之后,梁挹芬姑娘就是他十三郎的准夫人,而他十三郎也就名正言顺的,成了“天香谷”的坦腹东床、准女婿。
侍候在香闺内的两名宫装女婢,她们早就得到了云香雪的令谕指示,因此十三郎一进入香闺,她两个立即齐朝十三郎浅浅一福,悄悄地退了出去,并随手带上了房门。
床上,和两天前的情景一样,梁挹芬姑娘仍是那样气息微弱,美目紧闭地静静地躺着。
十三郎目光瞥视了床上一眼,转身去拴上房门,然后走近床前,默默地凝视着梁挹芬那神色憔悴苍白的娇面,心底思潮起伏,过了约有盏茶辰光之久,这才咬了咬牙,深吸了口长气,脱去衣衫,揭开锦被躺了下去,和梁挹芬躺了个并头。
锦被里的梁挹芬姑娘的娇躯,早经她母亲云香雪,替她除去了所有的障碍物,成了个一丝不挂的模特儿。
当十三郎的身体,碰触到梁挹芬那光滑火烫而赤裸的娇躯时,他的一颗心蓦地起了剧烈的跳跃,那跳跃的速度,比平常加了不知有多少倍。
然而,实情尽管如此,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抬掌连拍地解开了梁挹芬的穴道。
梁挹芬娇躯一震而醒,缓缓地睁开了一双美目。
可能是因为穴道被制过久的关系,是以她睁开了一双美目之后,只目光呆滞地望着十三郎,并未有所动做,十三郎知道她此刻神智正在昏迷中,毒性未解之前,绝对无法恢复清醒。
于是,他收敛着心神,竭力平抑着剧烈的心跳,静静地等待着一场风暴的降临!
渐渐,梁挹芬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苍白的娇面上泛起了火炭般的红潮,锦被里的娇躯也越来越火烫,火烫得十三郎心里生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蓦地,梁挹芬的娇躯扭动了一下,一脚踢开了覆盖在身上的锦被,露出了她那曲线凹凸,光滑雪白,晶莹如玉,烫人心弦,令人血脉愤张的胴体。
她的呼吸由急促而变成吁喘,一双美目中,射出了一股野性般饥渴的光芒。
蓦地,她一个翻身,压上了十三郎的身子,两条赛雪欺霜的玉臂,像蛇一样紧紧地缠住了十三郎的颈项,檀口盖上了十三郎的嘴唇,开始了吮吸。
这,在一个男人言,纵然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重生,纵然是个性无能者,也将难以抑止住心底自然的冲动,而还以热烈的拥抱、吮吻。
何况十三郎既不是性无能者,又不是柳下惠再世。
何况十三郎正是个血气壮盛的少年人,一种天生生理上的自然反应,立刻被引起了!
于是,他一双有力的手臂,也紧紧地抱住了梁挹芬的娇躯,还以更热烈的拥抱,更热烈的吮吻。
于是,一个大翻身,十三郎由底下翻到了上面,他那健壮的身子,盖住了梁挹芬柔弱的娇躯。
于是,一场激烈的风暴开始了。
两条光裸的身子交叠着,互缠着,床、帐都起了摇晃、颤动,由轻而强!
于是,急促的喘息声,娇吟声……交织成了一阕荡人心弦的乐章。
这一场激烈的风暴,足足继续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平息静止下来。
落红片片,污染在揉绉了的洁白的床褥上,那是少女的生命的代表——最珍贵的贞操。
当激烈的风暴归于平息静止时,梁挹芬的人立即像虚脱了般,软弱无力地闭上了一双美目,那像蛇一样,紧缠着十三郎的两条赛雪欺霜的玉臂也松开了。
十三郎立刻替她也替自己盖上了锦被,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躺着休息养神。
他太累了,虽然他正是个年当壮盛,生龙活虎般的少年,可是经过这场太过激烈的风暴之后,他身心俱皆感到十分的疲惫。
梁挹芬虽然虚软无力地闭上了一双美目,但是并未立时睡去,由于体内的毒性已解,她昏迷的神智也就逐渐地趋向清醒。
她于神智半清醒的状态中,首先发觉而极感惊骇无比的。是自己竟光裸着身子,身体的某部分在隐隐刺痛,同时也发觉了,身旁躺着一个光裸着身子的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她心里似乎有点明白了,她的心弦立刻起了一阵剧烈的颤抖、震撼!
于是,羞、恼、气、怒、恨,顿然有若潮水澎湃般地,一齐涌上心头,她连眼睛也没有睁开,也不知是哪来的一股气力,玉掌突地一扬,“叭”的一声,实实地打在十三郎的左颊上!
这一掌打的很重很重,十三郎又是在丝毫无防之下,左颊上立时现出了五条清晰的指痕印。十三郎被打的不禁愕然一怔!睁目脱口说道:“梁姑娘,你……”
这时,梁挹芬的神智已经完全清醒了。
在梁挹芬的直觉上,她原以为身旁这个光裸着身子,玷污了她清白的男人,必然是那个外貌看似英俊不俗,行为却卑鄙无耻的“追魂公子”罗天宏。
十三郎这一开口,她立刻听出了这声音的不对,这声音,在她的听觉上,在她心底深处,有着刻骨难忘的熟悉与思念。
于是,她霍然睁开了闭着的一双美目。
当她一眼看清楚了十三郎那英俊的面孔时,起初是惊异地一呆,继而心底升起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欣喜,口中忽地“嘤咛”一声,玉首倏然一低,伏进十三郎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