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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样好的运气了。”话落,抬手挥了挥,道:“现在你可以走了。”
唐玉祺未再开口,腾身电射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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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很快的过去了,对于“别法”,十三郎虽然想出了一个,但是那“别法”实在极其困难危险得很,而且他自己也无绝对的把握。
第三天的傍晚时分,司徒真满身风尘的急匆匆地赶来了。
因为十三郎和云香雪相约三天限期,已只剩下三个时辰,因此司徒真一到,他立刻把事情的经过和他苦思所得的“别法”,告诉了司徒真。
司徒真静静地听后,不禁紧紧地皱起了双眉,默默地沉思了将近盏茶辰光,方始缓缓说道:“令主所思之解毒之法,根据医理药性,虽然并非绝无可能,但是弟子却不敢苟同,认为令主实在不必要冒那个险,冒那种危难!”
十三郎道:“然则除此之外……”
司徒真接口道:“请问令主是不是一定要替梁姑娘解毒?”
十三郎点头道:“我已经答应了云谷主,岂可食言背信!”
司徒真眨眨眼睛,道:“请令主恕弟子放肆,弟子请问,令主对梁姑娘的印象如何?”
十三郎目光倏然一凝,道:“真老此问之意是……”
司徒真轻咳了一声,道:“弟子另有一种解毒之法,只是那种解毒之法,能不使用最好不用。”
十三郎问道:“为什么?”
司徒真道:“那种解毒之法,对人体性情的损害都很大,而且很残酷。”
十三郎眉锋皱了皱,道:“损害怎样大、怎样残酷法?”
司徒真道:“那种解毒之法使用之后,只能保住一条性命,不但一身武功尽失,而且失去记忆,形同白痴,生不如死。”
十三郎倏然一摇头道:“那不行!”
司徒真微微一笑道:“所以弟子才要请问令主对梁姑娘的印象,印象如果尚佳,令主何就不干脆顺理成章的替她解了毒……”
十三郎正容摇头接口道:“真老,并不是我对她的印象不佳,也不是我不想顺理成章的替她解毒,而是实在不愿在这种情形下……”语声微顿了顿,话锋一变,接说道:“真老,现在就麻烦你上街去一趟,把应用的药物购办齐全,准备在子夜时动手替她解毒。”
司徒真双眉一蹙,还待再说什么时,十三郎却已抬手一摆,道:“真老,我心意已决,你也不必再多说什么了。”话落,双眉倏地一扬,目注房外冷声喝问道:“外面是谁?”
“是我。”人随声现,是贺云卿神情潇洒地跨步走了进来。
十三郎脸色一沉,道:“贺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云卿摇头道:“什么意思也没有。”
十三郎道:“那么我问你,你为何要在门外偷听我和真老的谈话?”
贺云卿眨眨星目道:“你和真老的谈话可是听不得,不可告人的秘密?”
十三郎冷冷地道:“虽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
贺云卿飞快地接口道:“但是总不该在门外偷听,于理不当,是不是?”
“不错!”十三郎点头道:“偷听别人的谈话是很不礼貌,也是犯人忌讳的行为……”
贺云卿微笑了笑,忽然问道:“十大哥,你能猜想得到小弟偷听的用心么?”
十三郎道:“你是什么用心?”
贺云卿道:“小弟是想明白,十大哥为何要另用‘别法’,替梁姑娘解毒的真正的心意。”
十三郎浓眉微扬了扬,道:“现在你明白了么?”
贸云卿点头道:“小弟明白了。”
十三郎道:“明白了又怎样?”
贺云卿道:“小弟替梁姑娘喜,也为梁姑娘贺!”
十三郎神情淡漠地,冷哼了一声,道:“现在你可以请出去了。”
贺云卿含笑说道:“小弟有几句话必须请问明白,问完了就出去。”
十三郎道:“如此你问吧!”
贺云卿目光倏然一凝,道:“小弟请问,你使用那‘别法’替梁姑娘解毒,需要多久时间?”
十三郎微一沉吟道:“大概半夜的时间足够了。”
贺云卿道:“事后需要多久时间,你才能恢复体力真元?”
十三郎再次的微一沉思,道:“最快也要一天,才能完全恢复。”
贺云卿眨眨星目道:“那么小弟再请问,对‘仙霞岭’之事,你打算怎么办?”
十三郎神情微怔了怔,摇头道:“那只好算了。”
贺云卿道:“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去看看了。”
十三郎淡然地摇摇头道:“反正那将是个狗咬狗的场面,去不去看都是一样。”
贺云卿双眉微皱了皱,道:“可是你可曾想过那场面,将会有多少武林豪雄溅血丧命?”
十三郎道:“就是有千百人溅血丧命,与我又有何关?”
贺云卿双目深蹙地道:“十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十三郎道:“我为什么不可以这么说?”
贺云卿心念电转,倏然正容说道:“十大哥,我请问,‘飞霞岭’藏宝的消息是谁传出的呢?”
十三郎毫不考虑地脱口说道:“这自然是……”
“是”字底下应该是一个“我”字,但是“是”字出口,心中已突有所悟地心神不禁猛然一震,咽回了那个已经到了口边的“我”字,闭口不言。
贺云卿接着又道:“十大哥,若不是你请丐帮弟子散布出消息,就不会有许多武林豪雄赶往‘仙霞岭’去寻宝、夺宝,就不会因而溅血丧命!”语锋一顿即起,又道:“俗话说得好‘我虽未杀伯仁,伯仁乃为我而死’,十大哥,你于心何忍,你忍心任由那些武林豪雄溅血丧命,横尸‘仙霞岭’上么?”
这番话是理,也是实情,听得十三郎心神不由一阵震荡,暗暗深吸了口长气,两道浓眉紧蹙成一线地道:“可是眼前我实在无法……”
贺云卿接口道:“实在无法分身,是不是?”
十三郎点头道:“事实确是如此,我岂能置梁姑娘于不顾!”
贺云卿道:“你当然不能置她于不顾,否则,你食言背信,云谷主岂肯与你善罢甘休!”语声微微一顿,目光深望了司徒真一眼,又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这本来是桩极简单的事情,偏是你定要坚持自己的意思……”说着说着,不知怎地,他忽然生了气、发了怒,陡地一跺足,道:“死心眼,木头人,不理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落,身形倏地一转,像一阵疾风般地奔了出去。
贺云卿这种有如风暴般的态度,那神情语气,像个女孩子使小性子似地,和他平常为人像是完全换了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又是为了什么?好端端的,他为何会忽然生了气、发了怒,调头而去?实在令人不解,也令人莫名其妙。
十三郎望着贺云卿那疾风般奔出去的背影,神情不由大感愕异地呆了呆,旋而他转朝司徒真无可奈何地苦笑了笑,摇了摇头。
司徒真他从未见过贺云卿,自是不知贺云卿是谁,他目睹贺云卿那神情语气,起先也不由感觉愕异地微微一怔,可是随即恍有所悟地,心中暗自升起了一丝会心的微笑。
于是,他眨了眨眼睛,轻咳了一声,问道:“令主,他是谁?”
十三郎道:“他名叫贺云卿。”语声一顿,接着便把他与贺云卿认识的经过,简略地告诉了司徒真。
司徒真道:“这么说,他的师承出身来历,令主尚还不知了?”
十三郎摇头道:“到目前为止,我只知他师门可能是和‘胖弥勒’胖大师有交往的人。”
司徒真微一沉思,又问道:“关于那‘仙霞岭’藏宝的消息,是真是假?”
十三郎道:“是真也是假。”
司徒真一怔!睁目问道:“这话怎么说?”
十三郎微微一笑道:“那半部‘金佛武学秘笈’确实是埋藏在仙霞岭上,‘百草先生’的旧居附近,只是我告诉卓重山的地方不对而已。”
司徒真眨了眨眼睛道:“令主故意散布这消息的用意,是在让那些江湖恶徒奸雄去狗咬狗,空自拼杀一场,上个大当了。”
十三郎点头道:“我正是这个用意。”
司徒真沉思地说道:“令主的用意,虽是让那些江湖奸雄恶徒上当,狗咬狗的好办法,可是武林各派正道之士,他们并不知道令主的用意,于闻听消息之后,必然也纷纷赶往,为免‘金佛武学秘笈’落入恶徒之手,为害武林,势必出手全力拦阻卓重山等人的挖宝行动。”
说至此处,语声微顿了顿,又道:“那位贺兄弟的话,说得不错,‘仙霞岭’的问题,令主绝不能不理不管不去,而且时间已很紧促,再也耽搁不得,否则……”
语锋倏又微顿了顿,接道:“为整个武林大局,为了减少一些武林豪雄枉送性命,依弟子之见,令主不如就顺理成章的替梁姑娘解了毒,明天一早动身上路赶赴仙霞岭,时间尚不算太晚,再迟就赶不及了!”
十三郎默默地听完了司徒真这番话,心中不禁沉思不语地暗想,觉得司徒真所言确实不错,武林各派正道之士,他们并不知道他的用心,各派高手万一有多人因此丧命卓重山等,一干江湖恶徒凶人之手,那岂不死得太冤枉,太没有代价了!
他沉思暗想了良久,终于点头说道:“好吧!真老既这么说,为武林大局,为了免得各派正道之士枉送性命,我就依从真老之见就是。”
他话音刚落,门外人影一闪,小鬼灵精东方兆荣突然疾步奔了进来,神色慌急地说道:“十大哥,不好了,贺姐姐赌气一个人走了!”
十三郎神情不禁倏然一怔,凝目问道:“贺姐姐是谁?”
他话刚出口,心头已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恍悟了“贺姐姐”必然就是贺云卿。
他这里心头灵光刚刚闪过悟及,东方兆荣那里已接口答话说道:“贺姐姐就是贺哥哥。”
“哦!”十三郎神色淡漠地道:“她走了就由她去好了。”
东方兆荣眨眨大眼睛道:“十大哥,贺姐姐去什么地方您也不管么?”
十三郎道:“她去什么地方是她自己的事情,与我何关,我又何必要管。”
东方兆荣忽然嘻嘻一笑道:“十大哥,贺姐姐她去什么地方,虽然是她自己的事情,虽然与您无关,但是您却不可以不管。”
十三郎双目微微一睁,道:“为什么?我为什么不可以不管?”
东方兆荣大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笑问道:“十大哥,您知道贺姐姐的师承来历么?”
十三郎摇头道:“我要是知道,就不会不知她是女扮男装了。”
东方兆荣点头正容说道:“十大哥知道小寒山妙清庵么?”
十三郎双目倏射奇采地道:“她艺出小寒山神尼门下?”
东方兆荣又笑了笑,道:“十大哥,现在您明白小弟为何要说,您不可以不管了吧!”
十三郎两道浓眉微蹙了蹙,道:“荣弟,她艺出小寒山,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东方兆荣笑笑道:“她不让小弟告诉您,小弟怎么敢。”
十三郎目光凝注地道:“这么说,她早已知道我的师承来历了?”
东方兆荣眨了眨大眼睛没有接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贺云卿是不是知道十三郎的师承出身。
十三郎语锋微顿了顿,接着问道:“荣弟,她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