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便被一指头敲成两段。这把剑是花了三十两银子买的,就送给你好了,破财弃剑消灾,我认
了。”
姚文仲接过剑,说声谢谢,从容佩上,试拔了几次,也试了试锋芒和品质,表示相当满
意。
他的试剑手法很特殊,干脆扭断了夹剑的卡簧,出鞘入鞘快捷的程度,令在旁的两名水
贼毛骨悚然,反正看不清剑身的实影,只看到光芒闪动隐没,如此而已。
他根本没留意水老鼠的话,心念全放在新获得的剑上。每个人对自己的兵刃有不同的严
格要求,是否趁手当然是第一优先,重一二两表面上应该毫无妨碍,但使用起来,轻一二两
与重一二两的结果都不相同,生死攸关,马虎不得。
其次是熟练,兵刃如果不能熟练至如臂使指程度,也关乎生死,所以有人迷信说:刃在
人在,刃亡人亡。
“丢人也丢够了。”他眼中有猛兽般的光芒,拂了拂手中剑:“我决不许可任何人毁我
第三把剑,决不!”
“罗头领,你……你们到底要在这里干甚么?”水老鼠与虎鲨是同行,本来就认识:
“不会是对付同道吧?”
“其一,我要纠正你的看法,我已经洗手不做水上买卖,所以你不能再叫我头领。我这
头领身份,早一年就完蛋了。”虎鲨郑重地说:“其二,我已经跟随姚爷,姚爷是我罗力的
主人,主人要做甚么事,我这做随从的赴汤蹈火绝对服从执行。其三,姚爷与你们的同道并
无恩怨,水妖是自找灭亡死得应该。其四,你那些同道必须离开姚爷远一点,愈远愈好,以
策安全。”
“这……”
“你还不走?”
“好,我走,我走……”水老鼠偕同伴急急奔入茅屋,取了自己的随身物品溜之大吉。
“罗力,会有人来吗?”姚文仲问。
“那是一定的,而且来得很快。”虎鲨说:“这警钟是告急用的,十余股水贼,有一半
以上受水龙神控制,两方面都会派人前来察看,错不了。”
“好,咱们等。”
虎鲨提了包裹,占住了茅屋,名符其实鸠占鹊巢。
不久,西面小径出现急走的人影。
亭中,只有雨露观音一个人。她手中有一根木棒,站在钟旁悠闲地观赏湖景。
钟不大,约两尺直径,用铁锤敲击,声传十里,如果没有风,十余里外的长河镇都可以
听得到。
五个青影渐来渐近,健步如飞势若奔马。
“当!当当!当……”她信手用木棒毫纹绰法地乱敲铜钟,声音虽然没有铁锤清亮。但
她的劲道大,钟声依然惊人。
五个人在钟声乱鸣中抢到,全是中年以上的劲装英雄。
“住手!你把姥山所有的人都惊动了。”最先到达的吊客眉中年人沉叱:“你是甚么
人?转身!”
雨露观音缓缓转身,嫣然一笑。
五人中有三人吃了一惊,当然他们认识雨露观音。
“雨露观音杨春姑!”那位暴眼凸腮的人惊呼:“小神魔姚小辈的死党。”
“是姚爷的总管。”她纠正对方的错误:“好像本姑娘认识你们两个,九江之虎段虎、
武昌第一剑手五花剑钱峰,都是上江的英雄人物,来江左替人助拳的。诸位,本姑娘敲钟吓
坏你们了?嗯?”
吊客眉中年人,正是五花剑钱峰,怪眼不住向四周探索,大概想看清附近是否有其他的
人。
小小的茅屋柴门紧闭,无法看到内部。
“混蛋!凭你吓得了谁?”五花剑冒火了:“你少臭美。说,小神魔呢?”
“姓钱的,你如果不被吓坏,来做甚么?可知你被吓得受不了,才跑来鬼叫连天啦!你
为何要找家主人?”
“听说他……”
“听说?你一个江湖成名人物,居然以耳代目?可怜!家主人难道与你有仇?有怨?”
她语利如刀,存心生事,把这些人逼上绝路。
“贱女人,再胡说八道,休怪钱某心狠手辣。”五花剑快要爆炸了。
“你?你是甚么东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尊容,到底有没有几分人样?”她是
个曾经沧海的浪女,见过太多蛇神牛鬼,说粗话毫不脸红:“你心狠,总不会狠得把你的老
爹砍来喂狗吧?”
五花剑快气疯了,急冲而上,半途撤剑,声势汹汹。
“钱兄不可鲁莽……”九江之虎急叫。
另两人却以行动支援,两面包抄。
雨露观音的绝技在手,只要让她的手沾及身躯,移经改脉阴功便入体,不碰上经脉则
已,碰上经脉便会移动、改变,所以她用匕首而不用刀剑。匕首长一尺八寸,属于贴身搏击
的短兵刃,近身便可用左手突袭,栽在她手中的人真不少,甚至有些武功比她高出一倍的
人,也猝不及防栽在她的走险贴身攻击下。
姚文仲就曾经上了当,手一沾体便失去反抗力量。
“铮”一声暴响,匕首架住了剑,左手随身急转,闪电似的拍中五花剑的右臂弯。
这次,她占不了便宜,金刀刀身厚宽,本身就具有大面积的保护作用,加上使刀人刀法
一连七八刀,就把她逼得退出亭外,不但近不了身,而且无法脱出金刀的威力圈。
另一位仁兄的金丝软板带更阴毒下流,像灵蛇般不时抖向下盘,缠腿挑裆吞吐极为灵
活,防不胜防。
片刻间,她迭遇险招,岌岌可危,险象横生。
亭外,九江之虎扶住了坐倒在地的五花剑,五花剑脸色泛紫,开始发抖、抽搐、呻
吟……
剩下的一位仁兄虎目虬髯,相貌威猛,挟了一把沉重的九环刀,一看五花剑的景况,便
知大事不妙。
“要活口,钱兄中了这贱人一毒掌。”虬髯人大叫,一拍刀匣,九环刀跳出鞘,刀环一
阵怪响,立即加入堵住另一面,形成三面围攻。
初加人威力自然不同,一声虎吼,九环刀环声震耳,拦腰一刀横截,挡住了雨露观音的
退向,眼看要将她的小蛮腰分为两段。
“小心身后……”九江之虎狂叫。
九环刀柳不进反退,原来右肘被人从后面扣住了,接着后脑一震,昏昏沉沉向下挫倒。
“当!”金刀磕飞了飞掷而来的九环刀,金刀的主人也脚下一乱,急退。
宝蓝色的身影,恰在这一退的刹那间近身。
“去你的!”
金刀的主人竟然不知手从何来,反正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右胁的腰带突然被抓住,巨
大的抛力传到,身形斜飞而起,翻腾着远出丈五六,砰一声脑袋先着地,头破血流,好半天
爬不起来。
使金丝板带的人,带头立即被姚文仲转身一脚踏住了,攻下盘兵刃被踩住,事属平常。
雨露观音乘虚贴身,她恨透了对方出招下流,匕首光芒一闪,砍掉了对方的右手。
片刻间,三个人全倒了,似是连续比赛看谁倒得快。
“这个是我的!”雨露观音怒叫,奔向救五花剑的九江之虎。
“吕前辈,救命……”九江之虎狂叫。
三个青影飞掠而来,到了二十步外。
“春姑,等一等!”姚文仲叫。
雨露观音止步,匕首指在九江之虎的右颈侧。
三个青袍客在丈外止步,讶然打量场中的情势。
“咦!你们是……”那位身材修伟,怪眼精光四射的中年青衫客讶然问,手已经搭上了
剑靶。
“吕前辈,她……她她……”九江之虎僵住了,想将五花剑放平,却又不敢移动。
“老朽知道,她是……”
“谁都知道我雨露观音汤春姑。”雨露观音冷笑:“尊驾定然是开封义剑门门主义剑吕
鸿前辈。”
“汤姑娘,你们……”
“这五个小丑,倚多为胜围攻,要不是家主人及时援手,这几个小鬼一定把我分尸
了。”
“这……”
“所以,本姑娘有杀他们的理由。”
“不可以,汤姑娘……”
“绝对可以。”姚文仲沉声说:“吕大侠,你准备插手架梁吗?好,冲在下来。”
“年轻人,你……”
“我,小神魔姚文仲。”
“咦,这……”义剑吕鸿吃了一惊。
“你可以拔剑了。”
“姚老弟……”
“你还要问理由?”
“这……”义剑吕鸿心中为难,不知如何是好,毕竟他是一门之主,想出头却又心中发
虚,九江之虎五个人显然理屈,如何排解?
“吕前辈,救……救我……”九江之虎快崩溃了。
“你……你们五人围攻汤姑娘?”义剑吕鸿问。
“我……我没有参予……”
“那是说,四比一比一?”
“这……”
“老朽抱歉。”
“吕前辈,他……他们是与……与水龙神毕大爷作……作对的人,他们……”
“抱歉,这不关老朽的事。”义剑吕鸿苦笑:“毕大爷与人结怨,由他自己担当。老朽
是应朋友之邀,前来姥山观礼的,住在毕大爷的庄院里,并不表示老朽必须要替毕大爷承担
恩怨是非。”
“吕前辈,请不要见死不救……”
“抱歉,你们理屈。老朽不能违反道义插手干预,那对汤姑娘不公平的。要求情,你得
向汤姑娘求,老朽无能为力。咱们走!”
说走便走,义剑吕鸿领着两位门人向原路退走。
九江之虎知道绝望了,脸色死灰。
“你……你要赶尽杀……杀绝吗?”九江之虎似乎要哭了:“你……你要怎……怎
样?”
“我要向你们讨消息。”雨露观音语气中充满凶兆:“你不给,宰了你再问另一个,你
们四个半人,总会有人供给的。”
“甚……甚么消……消息?”
“你们五个难兄难弟,是昨晚到的?”
“不错。”
“今早毕家大院来了报丧的人,报甚么丧?”
“安庆的闹江龙商五爷一行十八人,代表安庆地区的同道前来予会,在湖水入江处的东
口,全船连船共二十八位,在泊舟处一夕之间全部暴死。在东口负责接引船只的人,连夜派
快船返姥山报讯。”九江之虎说话不再发抖,通常直供的人,是不会被处死的。
“原来如此,难怪乱得一塌糊涂。”雨露观音恍然:“还以为发生了甚么古怪大事呢,
所以我们要在此捉人讨消息。闹江龙一向反对外人干预江左的事,连你这对岸的九江群豪,
也在他反对之列,与水龙神聊心不和。你的行程与他相同,莫不是你们几个谋害了他们
吧?”
“这是天大的冤枉!”九江之虎叫起冤来:“赶来赴会的人大多数乘船,人在舱内,各
走各路,谁知道对方船上有些甚么人?我根本就不知道闹江龙的行踪,你怎么红口白舌胡
说?”
亭后的矮林中,钻出三位劲装大汉,脸色不正常,眼中冷电四射。
“闹江龙二十八个人,是被一种奇毒毒死的。”那位鹰目大汉咬牙说:“若要人不知,
除非已莫为,其中隐有极恶毒的阴谋,但瞒不了人的。这位九江之虎如果不说不知道闹江龙
的行踪,他就没有嫌疑,但他竟然说了。”
“你是……”雨露观音讶然问。
“在下无形刀丘有光。”
“哦!闹江龙的知交好友,江湖有名的飞刀圣手。”
“在下与几位朋友,费了半天仔细侦查,不但查出敝友的死因,也查出不少可疑线索。
九江之虎这五个家伙,在池州江面就跟在商老哥的船后面,他们的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