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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出来说话!”中年女人突然叱喝,伸手示意要后面的人止步。
“厉害!”前面三丈有余一株大树下,闪出笑吟吟的姚文仲:“一枝春匡六姑,耳目之
锐敏令人无限佩服。呵呵!在下没挡住诸位的道路吧?”
一枝春匡六姑眼都红了,上次被姚文仲从身后出其不意擒住,认为是平生最大的耻辱,
曾经发誓要姚文仲的命,不是冤家不聚头,碰上啦!
“该死的小辈,是你!”匡六站咬牙切齿地咒骂,首先拔剑出鞘:“我要砍你一千剑,
我要……”
“慢来慢来,生气会在脸蛋上添老纹的。”姚文仲的怪腔怪调相当刺耳:“你派冥河妖
巫和地狱九幽魂计算我,彼此的仇怨已经扯平。你如果再向在下挑衅,一切后果和责任该由
你负。”
说话间,六个人已将他围住了。
一名中年人发出两声长啸,可能是呼援。
匡六姑是涤尘庄的内庄管事,武功造诣必定出类拔萃,但她也知道姚文仲武功深不可
测,连银衣剑客也无可奈何,她当然不敢独自向姚文仲挑战。
“你只有一条路可走。”匡六姑不敢立即发动攻击:“投效本庄。不然,你只有死路一
条。”
“呵呵!刚才你不是要砍我一千剑吗?你以为我是大傻瓜,向你们投效任你宰割?你没
睡着吧?”
“你投效之后,本管事气头上的话当然不算数。”
“你连自己说的话都不算数,还有什么可信的?你算了吧!薛少庄主阴谋计算我的仇
恨,我并没记恨在心,我不想与你们涤尘庄结更深的怨,你们走吧!”
一名中年人举剑逼进,剑上发出隐隐的虎啸龙吟,内力御剑劲道十足,看剑势便知是剑
术名家,剑一亮便气势磅礴,无形的杀气令人心虚胆寒。
“你不要逞英雄。”姚文仲冷冷地说:“贵少庄主的伏魔慧剑也奈何不了我姚文仲,你
充什么好汉?不要白白送死好不好?”
“小辈死到临头,还想在嘴皮子上占便宜。”中年人激怒地加快逼进:“你死吧!”声
落人到,剑光一闪即至。
中年人出招并非主攻,主攻是另一位从姚文仲身后悄然扑上夹攻的人。
眼一花,姚文仲背已撞人后面扑来出剑那位仁兄的怀内,右胁挟住了对方的剑,左肘重
重地撞在那人的左耳门上,噗一声肘力及体,右手一紧扭身将人扔出。
正面发剑的中年人更是眼前发昏,只看到人影迎面压到,想收剑变招已来不及了,嗤一
声剑尖人肉,刺人同伴的右胸。
一照面便自相残杀,谁也没看清是如何发生的。
一声长笑,与匡六姑同时扑上的另一位女人,身上发出裂帛的怪响,手中的剑也脱手飞
出丈外撞中树干,外裳被姚文仲从背领撕开,惊叫着跳到一旁打冷战。
人影似电火流光,长剑急剧闪动挥舞,但无法接触快速移动的人影,片刻间围解人决。
匡六姑共挥出八招十二剑,皆无法截住姚文仲的闪动身形,最后一剑走空,这才发现只
剩下她一个人了。
而赤手空拳的姚文仲,正将最后一名青衣大汉一掌劈昏,将人抛出两丈外。
“你……你会妖……妖术。”她心胆俱寒,语声完全走了样,握剑的手抖得很厉害:
“难……难怪冥……冥河妖巫也……也望……望影而逃,你……”
“是否妖术,见仁见智各有见解,你有权认为是妖术,不怪你。”姚文仲轻松地拍拍
手:“我这一双手很快,将人打昏只是大材小用,用手折断人的手脚,或者扭断人的脖子,
不费吹灰之力。匡六姑,丢下剑,我要和你谈谈,手中有剑是谈不出什么结果的。”
“休想,你……”
人影迎面冲来,快极。
匡六姑的剑术十分霸道狂野,惊怒中挥出威力倍增,但见光花连闪,风雷乍起。
人影乍隐乍现,忽左忽右,一连三招劳而无功,眼见一剑中的,却又空无一物。
“你的剑术非常非常了得。”姚文仲出现在她的左后方:“大概薛老庄主教了你几招零
碎的伏魔慧剑,但要想击中我,无此可能。认栽吧!匡管事。”
她怒叱一声,挥剑直上。
姚文仲扭头便跑,速度慢了许多,大概真力将竭啦!
她大喜欲狂,近了,剑发流星赶且。剑尖闪电似的光临姚文仲的后心。
剑过人影忽沓,右臂和脖子分别搭上了一只大手。
“手到擒来。”她听到姚文仲的语音发自耳畔。
“呃……”她只叫了半声,喉间一紧,想挣扎已力不从心,全身一软,舌头外伸,剑失
手堕地。
唯一未昏在旁用双手掩住破衣遮羞的女人,这才知道大势去矣,正想转身逃命,脖子侧
方已搁上一把冷气森森的长剑。
“你想走?跪下!”身后传来雨露观音的叱喝声。
女人心胆俱寒,颤抖着跪下了。
雨露观音一剑靶将女人撞昏,再加上一脚将人踢倒。
“爷!你这是什么身法手法?”雨露观音摇头苦笑:“你象个鬼,快得不可思议,我栽
得一点也不冤。哎,天下大可去得。”
“是无主团头司马扬的绝技探囊手,六年前他就想收我为弟子。”姚文仲将匡六姑拖至
树下:“人交给你问口供,我不便问。”
“你找对人啦!爷。”雨露观音欣然说:“请回避,女人向女人问口供,男士们不要听
不要看。”
不久,他俩出现在镇中的小街上。
长河镇气氛一紧,象是遭了瘟疫袭击。
自从不久前银衣剑客的大批爪牙入镇,投宿在镇南的长河客栈之后,镇上便陆续来了不
少陌生人。
镇民们不知从何处得到警告,纷纷关门闭户,坐在家中等大祸临头,敢怒不敢言,叫苦
连天。
长河客栈的伙计们,更是提心吊胆。
这是涤尘庄的人初次公然露面,人数约在四十名上下,有男有女,清一色佩带长剑,神
气万分。
店门口,竖起了涤尘庄的庄旗。那是一面幡形的悬旗,长五尺宽三尺六,装饰华丽.流
苏是朱红色,光闪闪的银底,朱红色的庄门楼图案,中间绣了一个大薛字,上端是双剑交叉
的图形。
这些人中,没有银衣剑客在内。
随后人镇的一批人,落脚在镇西街的江左老店,人数也有四十名。
这群人的穿着打扮形形色色,有些穿了奇装异服,所佩的兵刃也种类复杂,比起涤尘庄
的整齐划一,气势上就差了一大截。
这些人没亮出身份旗帜或标志。但据其他客店寄住的江湖好汉中,有人认出主事人是大
力鬼王余天霸,便知道他们是风云会的英雄好汉。
涤尘庄的人入镇,那是南门灵凤被擒约一个时辰后的事。
风云会的人入镇,显然是乱了章法而出此下策。他们并不知道南门灵凤失踪的原因。落
店不久之后,四侍女便由三名高手带回店安顿。
姚文仲与雨露观音一出现在小街上,便感事气氛不对,怎么街上竟然鬼影俱无?
姚文仲与余豪早上在镇口,便发现镇口附近家家闭户,但镇街上依然有人往来。现在,
小街也冷清死寂。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站在街心茫然四顾。
“我和小老鬼暗算你时,镇口的民家接到水贼的警告。”雨露观音说:“现在,不知是
什么人又重施故伎了,很可能是姥山五湖水龙神毕至刚,派人前来做的好事,你可要小心
了。”
“要求一个小小村镇罢市,在地方豪霸来说容易得很,希望他不是冲我而来。”姚文仲
有点冒火:“这家伙未免太过份了。”
一条小巷口,踱出一位褐衣大汉,佩了一把腰刀,粗壮结实流里流气。
“我认识你。”大汉翻着大牛眼说。
“有许多人认识我。”他说:“我不认识你。”
“我,水虎殷宏。”
“少见。”
“你见过了。”
“有何见教?”
“速离江左。”水虎沉声说:“你象个瘟神,惹来了太多的麻烦,江左不欢迎你,速离
疆界。”
“假使在下不离开呢?”
“江左的豪杰会埋葬你。”
“你呢?”
“殷某是第一个挥刀的人。”
“好,你要答复吗?”
“殷某正立候答复。”
“姚某邀游天下,走遍了大半壁江山,除了不闯私人别业内堂后院之外,爱到哪里就到
哪里,爱走就走,爱留即留,现在,你已经得到答复了。”
“哼!你……”
“我等你挥刀,等你埋葬我。”
水虎举步接近,杀气腾腾。
姚文仲向雨露观音挥手,要她退到一旁。
“他是水贼,号称力大无穷,最神勇的力士。”雨露观音低声叮咛:“他很少用刀,用
双手将人撕裂。千万别让他抓住你身上任何部位,他的手指比鹰爪功还要厉害。鹰爪功必须
运功,他的手似乎是天生的坚硬如铁。”
“谢谢你的消息,退!”他向前迎去。
练武人注重风度与英雄气概,对方如不动兵刃,通常自己也不使用兵刃攻击。水虎虽然
说要第一个挥刀,其实逼近到八尺仍然无意拔刀进击,双掌一分,拉开马步移位找空门。
姚文仲当然不能示怯拔剑,他不能被人看成胆小的鼠辈。
知己知彼最为重要,雨露观音的消息使他不至于上当,对方既然天生异秉双手坚硬如
铁,就可以预先提防避免贴身搏击。
一声虎吼,水虎双手箕张招发猛虎扑羊.挟雷霆万钧之威,毫无顾忌地扑上了。
双手一伸,姚文仲作势硬接对方抓来的双爪。
水虎的怪眼中,涌现得意的狞笑。只要双手一接触,自信必可抓碎姚文仲的一双手。
双爪双掌即将接触的刹那间,姚文仲仰面便倒。
水虎一抓落空,收不住势人向前冲。
“喀嚓!”骨折声传出。
“嗯……”水虎闷声叫,身前一栽。
姚文仲侧滚,一跃而起。
砰一声大震,水虎重重地摔倒在地,双膝碎裂,一双腿成了废物,是被姚文仲踹断的。
这位神力天生的水贼上盘刀枪不入,下盘却脆弱,怎禁得起姚文仲全力一踹?膝骨全碎,皮
肉撕裂,一照面就完了。
刚跃起,雨露观音的叫声入耳:“小心!”
他不稳的身形化不可能为可能,中途扭转斜出,手一抄,奇准地抓住了飞旋而来的腰
刀,生死间不容发。
是水虎的腰刀,这悍贼在地上扭转身向上,翻身、拔刀、掷出,迅速绝他,反噬的一击
可怕极了。
腰刀立即反飞,翻腾两匝,嚓一声贯入水虎的右肩窝,锋尖贯透背部的胛骨。
“噢……”水虎狂叫,重规躺倒挣扎。
姚文仲四顾一周,脸色阴冷。
街上虽然不见人踪,但他知道,房屋的门窗内,有不少人向外偷窥。
“要想赶走姚某的人,”他一字一吐声如沉雷:“你死我活,决不容情。”
两人折入西街,脚下从容不迫,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随时准备接受出头的人挑战。
江左老店的店门是唯一开着的,门外站着四个看热闹的人。其实,街上除了缓步经过的
姚文仲两人外,鬼影俱无,没有热闹可看。
姚文仲不认识这四个人,反正从四人的所佩兵刃上,猜想可能是前来赴姥山英雄会的江
湖人。
为首那位人才一表的佩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