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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裙再次挥舞,再次逼进。
一声长啸,剩下的三杰用上了连环锥法,神锥八方呼啸而出。最令人防不胜防的旋风
锥,所发的厉啸最为摄人心魄,所走的孤形路线也神奇莫测。
四侍女的腰裙,其实是吸引对方乱对方心神的诱饵,并非用来拍打暗器的,所以在对方
发锥时伏地斜退闪避,而藉机发射银针取敌。
锥雨一发,四侍女立即飞退。
南门灵凤剑术与目力皆高人一等,但她也不敢毫先顾忌地冲进,定下马步剑拍掌挥,刹
那间击落拍偏了五把神锥险象横生。
人影飞射,三杰向北或树林如飞而遁,丢下五位同伴不管,自己逃命要紧,以进为退的
策略用得恰到好处,三两起落便已消失在树林内。
遇林莫人,谁敢人林穷追暗器名家?除非他不想活了,追必定枉送性命。
封一锥刚爬走了十余步,可能血已渗人胸腔,血从口鼻溢出,整个右半身麻木不仁,已
无法站起奔跑。
“我要口供。”南门灵凤拦住了他:“招,我叫侍女替你裹伤,不然……”
“你可以杀我,口……口供,没……没有……”他虚脱地咬牙说,向下一伏,猛烈地喘
息。
“我不杀你,我等你死。”南门灵凤冷酷地说:“等你的人来救你。”
“我……我宁可死……”
“好,这是你自找的。”
四侍女抓住另四杰,但也问不出口供。她们不能对受重伤的人用刑,真无可奈何。
南门灵凤不能向封一锥用刑逼供,她一打手势,五人钻入树林伏在草丛中,静观变化。
不久,东面大踏步来了两个人。
情势瞬息百变,谁也控制不了。
湖滨看不见任何船影,连打渔的小艇也失去踪迹。往来的小船只皆在湖心航行,以姥山
分界,上行(西航)自左面(南)扬帆疾驶。下航自北面向东南冉冉而去,任何船只也不会
理睬七八里外湖滨叫喊的人,在镇上候船的人白费工夫。
因此,到了镇中的各路英豪,只有耐下心等候,相戒停止在外走动,以免碰上仇家发生
意外。
事实上拚搏的事故仍然不断发生,风声鹤唳,只有各自留心,尽可能远离是非。
在镇上,已讨不到任何消息。离姥山英雄大会还有八天,不必操之过急。
会期的前三天,姥山方面会派船过来接人的。
姥山是江左群豪名列领袖人物、五湖水龙神毕至刚的也门所在地,在江湖道上,提起姥
山毕家大院几乎无人不晓,这位爷在巢湖众水贼的心目中,是值得尊敬、而且必须买账的难
惹人物。
毕老爷一句话,虽然比不上金科玉律,至少没有人敢说声不字,份量足以让群雄唯命是
从。
这次江左群豪大会,五湖水龙神是地主,也是公举江左司令人的最佳人选,当选的呼声
最高。
毕家大院有人派在湖滨各镇市任招待,但并不负责排难解纷,人手太过分散,想出面镇
压也力不从心,干脆不管,毕老爷哪有闲工夫管方圆四百里沿岸的事故?
姚文仲不再进镇找消息,知道镇里决难获得任何牛鬼蛇神的协助。
事先他并没和余豪约定,万一发生事故后,应在何处会合。他并没到过长河镇,约定也
无从约起,一进镇口便发生意外,连长河镇是大是小也弄不清呢!
他只好在镇郊打听消息,向一些散落的农舍渔户查问,自然毫无所获。
他深信余豪脱身之后,就不可能再上当了,如无意外,应该已经脱险,目下必定也在寻
找他的下落。
雨露观音对这一带不算熟悉,对余豪一无所知,因此也拿不定主意,只能跟着姚文仲到
处乱闯。
最后,他们走上了西行的小径。
“姚爷,东面的水贼将你掳走,余公子必定也往东寻找,你往西走岂不南辕北辙?”雨
露观音一面走一面提出意见。
“余兄并不知道呀!”姚文仲另有见解:“他比我更缺乏经验,一定像盲人瞎马般四处
乱闯。我们已经找遍东与北两方,只剩下镇西一个方向啦!”
“镇西一带没有水贼活动,全被一群群不明来历的人将水贼赶走了,可得千万小心。”
“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据水贼的眼线所知,很可能有风云会的人。风云会想插足江左,十年前就有
了举动,后来由在南京任职的廖家子侄出面,以官方的压力向风云会提出严厉警告,这才打
消向江左发展的计划。据说,从中牵线的人有两个。”
“谁?”
“湖西的水贼首领神鳌廖志雄,姥山以西都是他的猎食场。他不是巢湖人,他的廖与巢
湖廖是两码子事,只是本家好说话而已。另一个是伏龙太岁杨彪,这家伙后前是西厂十大杀
手之一,名列京师四太岁,与一些官宦人家多少有些门路,搭上南京廖家子侄的线不足为
奇。”
“这个人我见过,六年前他还是一个恶名昭彰的江湖浪人。”
“目下他是姥山五湖水龙神的食客。”
“我不想管这些人的闲事。”
“但不戒禅师去投奔神鳌,你又想到姥山,必将与江左群豪的首脑人物直接冲突。”
“你怕吗?”姚文仲笑问。
“姚爷,别忘了,我这条命是你替我抢回来的。我愿意追随你,水里火里我决不皱眉,
决不会害怕。你再说这种话,我可要恼了。”
“恼了就打我一扁针,再用移经改脉阴功制我?”姚文仲大笑:“哈哈!再制我两次,
我的内功就可以到达三花聚项境界成地行仙啦!”
“你这个坏主人可恶!”雨露观音脸一红:“你可要有做主人的风度哦!”
“见了鬼啦!我甚么时候居然做起主人来了?你可不要……”
“咦!那几个家伙在做甚么?”雨露观音讶然轻呼,手向前一指。
前面三十余步外路旁的林前草坡中,五个人正在吃力地互相裹伤。
“唔!好像是受了伤。”姚文仲说,脚下一紧。
雨露观音急步跟在后面,真像个尽责的保镖,任何人想从姚文仲身后偷袭暗算,那是不
可能的事。
内心中,她对姚文仲又增多了几分敬意。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把背部暴露在劲敌面前,
即使这位劲敌已经心诚悦服表示效忠。
距五人还有十步左右,她突然眼中冷电四射。
“小心!”她向姚文仲发出警告:“我看到他们衣尾下露出的革囊,他们是暗器名家。
五个人也看清了他俩,伤势沉重的封一锥眼中,涌起希望之光。
“请救救我们!”封一锥虚弱地求救。
姚文仲不假思索地走近,戒意徐消。他看到封一锥右肩井的创伤,看到另两人替同伴吃
力地从腹部拔出银针,五个人的伤势都十分危急。
“你们有保命止内血的丹丸吗?”他蹲下急问,替封一锥撕破外裳察看创口:“你们必
须在短期间获得高手郎中的救治,不然……”
他听雨露观音冷哼一声,听到雨露观音拔出腿旁暗藏匕首出鞘的轻响,抬头一看,便看
到林缘掠出五个影,快速地接近。
“不要过来!”雨露观音迎面拦胁人沉声冷叱:“站住!”
他心中一跳,暗叫不妙。
五女一字排开,南门灵凤用怪怪的眼神盯视着他。
“原来是你策划的阴谋诡计!”南门灵凤恨恨地说,眼神百变令人难以捉摸她的内心变
化。
“你说甚么?”他听得一头雾水,反问的口气自然不够友好。
“我让你先善后。”南门灵风向后退,四侍女也逐步后撤。
“怎么一回事?”雨露观音也退回,在旁戒备低声问,目光紧盯着远在三四丈外的五
女。
“先救人。”他低声说。
“这几个家伙不值得救。”雨露观音踢开一具解卸在一旁的排形革裹,里面还有四枚旋
风锥露出锥尾:“我认出他们的身份了,他们是作恶多端、令人害怕的神锥八杰中的两个你
目前替他裹创的人,正是他们的老大封一锥。这家伙比我坏一百倍。”
“目下他们是命危的人,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他固执地说:“至少,得替他们先止住
血。”
雨露观音默然,最后像无限委屈地替一个人取针服药并裹伤。
“我们得尽快地脱身。”他低声说。
“为何?”雨露观音惑然问。
“那几个女人……”
“我知道,风云会会主的女儿南门灵凤。消息已传遍江左,我猜得不错吧?”
“是的,我与她结了怨。”
“你没有理由怕她……”
“我不打算与风云会结怨。注意,我说走就走,咱们往北脱身。”
“好吧!我掩护你。”
“你记住,我一定比你快,你只要尽量施展轻功脱身,不必担心我。准备,走!”
两人一跃三丈,如飞而遁。
南门灵凤一怔,知道追不上了,但她不甘心,发出一声咒骂,衔尾狂追。
现场东北角里余的冈上茂草中,三个人从草隙中目击下面所发生的事故经过,他们听不
到语声,只能看到人的举动,从举动中猜测,深感诧异。
他们是逃跑了的另三杰,躲起来等候拯救同伴,同伴是死是活,都需要他善后。
善后必须等南门灵凤主婢走了之后才能回到现场,等得他们心中焦躁,看到五女躲起
来,便知道同伴必定凶多吉少。
姚文仲和雨露观音的出现,带给他们无穷希望。他们并不认识姚文仲,也不认识南露观
音,因为雨露观音已经化装易容,这位江湖名女人平时是很中看的。
姚文仲与雨露观音替伤者服药包扎后逸走,三杰这才发现五杰有救,迫不及待赶抵现
场,掺扶了五位同伴急急逃入镇中找郎中医治,这才明白事故发生的经过。
封一雄是认识姚文仲的,但却不加说明。
故事重演,你逃我追。
雨露观音不相信姚文仲比她快,一进人山林就全力施展轻功掠走如飞。但远出两里地,
她已是香汗澈体,扭头一看。姚文仲正神定气闲紧跟在她身后,向她咧嘴一笑,她这才心服
口服。
后面三二十步人影时隐时现,南门灵凤五女也紧蹑在后。
“这五个丫头好厉害。”她说:“光天化日之下,轻功相等,是脱不了身的。”
“不错。”姚文仲笑笑:“你能不能快一点?”
“再快,我就要断气了。”
“你回镇等我。”
“你……”
“我引走她们,我比你快一倍,甚至三倍。”
“那……”
“有狐洞的活,我叫你躲你就躲,不听话,我可不要你跟在身边,你是个累赘。”
“好,我听话。”雨露观音欣然说。
“在镇上等我。”
林中野草荆棘高与人齐,只有跃起对方能发现逃走的人,全凭听觉追踪。不久之后,逃
的人速度逐渐加快,追的人不甘心也全力穷追,四侍女不久便落后了很多,最后终于失去主
人的踪迹。
穷寇莫追,南门灵凤犯了追的大忌,穷追不舍。她已认定神锥八杰是姚文仲派来计算她
的,激愤之中灵智不够清明。
她也不想想,上次姚文仲如果要杀她或擒她,可说是举手之劳,现在何必再费神计算
她?
又追了两里地,不知身在何处,她已感到香汗淋漓,真力不继,正想用激将法大骂,却
听到前面传出剧烈的拨草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