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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知道笑夫子失踪的事?南昌廖家的廖巧巧姑娘,说你曾经……”
“这件事,许叔曾经听到一些声息。我们通常昼间不赶路,昼伏夜行办事方便。那天晚
间所发生的事,请许叔说给你听好了。”
“其实那天晚上我所见有限,天太黑,仅见声而看不见真实形影。”神鹰似乎在回忆:
“两个黑影在追逐,后面追的人快得不可思议,并不急于将人追上,像是戏鼠的灵猫。我清
晰地听到被追的人情急叫骂,只说了两句话。”
“许前辈,哪两句?”余豪追问。
“他说……唔对,他说:我笑夫子误已不误人,决不找魔字号人物……就这两句,也许
只能算一句半。所以我知道那人是笑夫子,至于追他的人就无法猜测了。”
“会不会是大力鬼王?”余豪信口问。
“似乎不可能。”神鹰摇头:“论武功,大力鬼王比笑夫子高丝毫而已,六怪与九绝彼
此之间,相差都有限,他们是名头辈份相等的一代人物。听说大力鬼王自那年放弃该地别馆
之后,下决心埋头苦练,成就蜚然,很可能真才实学已凌驾九绝之上了。风云会前十年发展
期间,的确在树立声威方面做了许多弱肉强食的事,极为江湖朋友垢病不谅。以后声威已
固,便反用威赫而少下毒手了。六年前该会正是使用威赫手段时期,笑夫子如果能坚持不为
所用,吃苦头在所难免。却不可能被处死。”
“看样子,是非找大力鬼王讨消息不可了。”余豪叹了一口气:“问题是姚兄目下吉凶
莫卜……”
“余兄,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分头追查。”梅英华义形于色:“目下沿湖各地,除了江
左群豪纷纷赶来之外,还有来自天下各地闻风直来、各怀机心的看风色人物,都在候机往姥
山观礼,情势混乱,必须及早追查,迟恐不及。”
“对,余老弟,事不宜迟。”神鹰说:“咱分为三路。第一路,我和小姐……”
“不,我要和余兄走一路。”梅英华断然表示……“许婶,剑给我。”
九华山庄五个人:内庄总管神鹰许纯阳,和他的妻子杨秀芷,外庄执事八方土地周刚,
与庄主的亲信长随晴天霹雳安泰。梅英华是庄主电剑梅涛的最小么女,在诸兄弟姐妹中,她
的武功却是最高明的,美丽刚健极为出色,从小就跟随庄中长辈外出游历,与神鹰夫妇最为
亲近,神鹰夫妇几乎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一般疼爱。
小姑娘对余豪深具好感,坦然地表示要与他同路。她根本就没想到,一位少女与一位刚
打成相识的陌生年轻男人,走在一起会有些甚么危险。
“家小姐有点任性,希望余爷多照顾她。”神鹰的妻子将剑递给梅英华,却向余豪叮
咛:“你会发觉她纯真活泼善良的一面,不要以她任性好动的性格来判断她的为人,好
吗?”
“一位勇于道歉的姑娘,任性不算是缺点。”余豪由衷地说:“而且,梅姑娘不需晚辈
照顾,她的武功比我更扎实,出身名门……”
“你别损人了,你才是出身高人门下呢!”梅英华盯着他嫣然一笑:“我穿男装,咱们
兄弟相称;如果改加女装,你叫我的名字好了,反正你比我大。我们走吧!去找那个三寸
钉,我相信知道这小老鬼的人为数不少,他上不了天下不了地的。”
“余老弟,联络处在镇中的六福老店。”神鹰临行打招呼:“有何发现,速返联络,不
可贸然采取行动,切记切记。”
六个人分为三组,分头搜索镇内外与郊区。
丑村妇将姚文仲扛上肩,快得像一阵风,钻入一条小巷,从东面出镇,沿小径飞奔。
姚文仲心中叫苦,阴沟里翻船,这次栽到家了。
他应该在村妇在他脚前跪下时便提高警觉的,陌生人近身是十分危险的事,即使对方是
一个毫不起眼的可怜妇人。
环跳穴首先被制,然后是一种奇异的、令人浑身痛楚麻痹的怪劲沿双腿上升,传到身柱
便全身痛僵了,想凝气行功已晚了一步。
他不知道这是甚么怪功,反正知道劲道传播的速度十分可怕,所经处每条经脉皆剧烈地
收缩变形。这是说,经脉与穴道皆被制住了。
很像传说中的移经改脉阴功,一种十分诡异的邪门怪技,如果下手稍重些,经脉便无法
复原,这辈子算是完了。
再下手重些,经脉崩毁,立即毙命,即使本身内功经过苦练具有抗力,不死也将终生缠
绵床席。
他宁可赌运气,寄望这鬼女人用的是轻手法。
移经改脉阴功并不是不能抗拒的,问题是被制的人本身练的内功,与该阴功是否有相生
相克的作用。像金钟罩与混元气功这种走阳刚路线的内功,就有相克作用,谁的火候精纯,
谁就可以占上风。
他练的是玄门先天真气,玄门内功大多数走的是阴柔路泉,两仪真气与九阴真气都属于
玄门内功,与移经改脉阴功有相成效果,谁的修为精纯,就可以借力导功另找出路而不伤亡
体。
可是,他是在毫无警觉之下受到打击的。
痛楚消失了,但全身麻痹感更盛。鬼女人跑得快,颠动也就更剧烈,女人的鬼肩硬得像
铁,顶得他的肚腹难受万分,好在早餐还没进腹,不然恐怕连胃都要翻出口腔来。
一阵飞奔,他真有点受不了。
如果这鬼女人是银衣剑客派来的,他死定了。银衣剑客已把他看成唯一的劲敌,是称霸
武林的最大障碍,不惜千方百计除去他永除后患,这次可就达到目的啦!他一千条命也丢定
了。
唯一的希望,是银衣剑客还在巢县逗留,鬼女人活擒他,想必是要将活口交差。在银衣
剑客到达之前,他还有求活的希望。
越过一处沼泽区,小径向南一折,显然通向湖滨,茂林修竹间,隐约可以看到三五家小
农舍。
鬼女人的速度慢下来了,狂奔了将近十里地,肩上扛了一沉重的大男人,连体壮如牛的
大汉也会脱力,何况是一个先天体质就不如男人的女人?
“你要将我带到何处?”他获得喘息的机会,忍不住发话了,身躯虽然麻痹,但头部的
经脉不会受制。发话并无困难。
“届时自知。”鬼女人浑身是汗,娇喘声隐约可闻:“你这厮比一条牛还要重,老娘可
被你累惨了。”
“何不放我下来喘口气?”
“不必,老娘还受得了。”
‘女人嘛!本来就天生的得受男人压。”他忍不住用轻薄的口吻讽刺。
“小辈,老娘这一辈了,听脏话听得太多了,你这句一点也不算回事。与老娘斗口,你
嫩得很呢。”
“哦?你到底是那一位雨露遍布的女菩萨呀?”
“届时自知。”
“哎唷!天杀的。”
“你怎么啦?”
“你的香肩长得一点也没有美感。女人以削肩为美,你却高耸得像块大石头,顶得我受
不了。你对付男人的肚子,经常用这一招的?”
叭一声响,女人给他在臀部重重一掌。
“外行。”女人格格笑:“你老爹真该找内行的人来教教你,以免日后娶妻在洞房花烛
夜闹笑话。”
“你最好教教我,如何?”
“可惜老娘没兴趣,而且有人急着要见你。”
“谁呀?”
“还有几里路。”
“老天!还有几里路?你累不累呀?”
“唔!真有点累。奇怪,那小老鬼这半天,怎么还没跟来?敢情是迷了路?”
“小老鬼?晤!我听说过这号人物,你是说你那位小男孩?”
“对,小男孩。”女人又笑了,笑声刺耳。
“百变诛儒袁昌?”他是个老江湖,一语便道出对方的身份:“我栽得一点也不冤,那
小老鬼是坑害人的行家中的行家。”
“你知道不冤,可知你是一个明时势不骄傲的人,老娘倒真有点喜欢你了。”女人将他
放下:“如果不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像你这种英俊的娃娃,老娘还真舍不得将你送给别人
呢。”
“送给别人,你能得到多少好处?”他四仰八叉躺在地上问。
“替朋友办事,是不能以好处来衡量的。”女人解开腰巾,毫无顾忌地解开衣襟拭汗,
露出雪白的胸脯,与又大又沉的肥乳,一面往回路上眺望:“奇怪,小老鬼可能真出了意
外。”
“出了意外,你岂不是更快意?带着那么一个三寸钉,做你的儿子,你不感到恶心?”
“他是个无主孤魂,我当然不会把他带在身边。”女人转向他注视:“老娘已经四十岁
出头,用不着带一个小人儿在身边,吓走老娘的一些相好。”
“怕人家说你拖油瓶?”
“唔!你不必打主意激怒我,想激我漏口风。小辈,我以为你是真外行,原来不是。”
“怎么说?”
“看了老娘赤身露体,你一点也不在乎。”
“在乎甚么呢?在下几乎走遍了天下每一角落,见过不少地方的女人赤身露体。”
“不错,世间的确有许多地方,女人赤身露体不以为耻,视为平常当然。”
“那些地方的姑娘少女,她们的酥胸比你美一百二十倍,你以为你这半老徐娘养过孩子
的下垂奶袋,会让我在乎吗?要不是牛粪上插花臭美,就是妙想天开……”
这一下可把女人激怒了,狠狠地踢了他两三脚。
“你小子一张嘴刻薄尖酸,不要再激怒我。”女人咬牙切齿叫,凶狠的表情在丑脸上出
现极为吓人。
“再激怒又如何?”他忍住痛大声问。
“我雨露观音汤春姑要你生死两难。”
女人终于克制不住,脱口透露出名号。
他心中一跳,原来是宇内几个武功高强的江湖荡妇之一,二十年前艳名四播的雨露观
音,目下已成了相当丑的半老徐娘。
“人老珠黄不值钱。”他有意拖延,以便争取时间:“汤春姑,你应该改名为秋姑或冬
姑,难怪你甘心替人做跑腿。想当年你艳名满天下,拜倒石榴裙下的人,谁敢不听你的吩
咐?现在你沦落到替人跑腿……”
“不戒禅师是老娘的一门远亲,老娘替他跑腿也是应该的。”雨露观音又上当了,语气
有点怪怪地。
“奇怪,在下与不戒禅师无仇无怨,是银衣剑客烧了他的天龙禅寺,他怎么迁怒到我头
上来了?”
“哼!他已经派人到和州查清楚了。百衲和尚不是死在南门灵凤手下的,而是你先废了
他,他才落在官府手中,不幸死在大牢。寺里的和尚只见到南门灵凤在寺中出现,却没看见
你,所以误认南门灵凤是凶手。不戒是百衲的知交与盗伴,你废了百衲,现身不戒的天龙禅
寺,还会有好事?”
“我确是有意一见不戒禅师,但的确不是因仇恨而去找他。他做强盗与我无关,我不是
侠义道英雄,他的罪行我又不曾目击,我没有理由……”
“你见了他,再和他说理好了……咦!甚么人?给我出来!是小老鬼吗?不要装神弄
鬼。”雨露观音一面叫问,一面迅速掩好衫裙戒备。
腰裙掀动处,躺在地上的姚文仲,瞥见鬼女人的腿部系了一把狭锋小匕首,只消从裙的
侧方掩缝中伸手便可拔出,或者解腰裙时可乘丢掉裙的机会拔取。
小径对面的草丛中,一个戴黑头罩的人从草梢长起上身,一双怪眼特别阴森,腰